《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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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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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道:“你去,把这府里所有的丫头都给我叫来。”

第一次传话的是冬忍,第二次说是苏夫人和苏毓来的却是新来的小丫头。冬忍一向和苏岑不离左右,她不在,那苏岑人呢?

清明跑了,孟君文朝着苏岑的屋子一步一步走近。

每走近一步,他心中难言的刺痛就多一分。明知道那里关着的是一只凶狠的怪兽,他却不受控制的挪动脚步,要看看这怪兽穷凶极恶,血色獠牙的一面。

身后有脚步声,夹杂着轻微的细碎的喘息。孟君文蓦的回身,血红的眼睛里映衬出一个畏畏缩缩的小丫头的身影。这小丫头孟君文在琅琊的院子里见过,他立刻问:“怎么就你一个,其余的人呢?你家姨娘呢?”

小丫头一见孟君文那样子,像是要把她活活吞下去,双腿一软,立时就瘫倒在地上,吓的嘴唇哆嗦,浑身抖如筛糠,结结巴巴的道:“奴,奴婢,不,不,不,知,知,知道。”

孟君文眼神一紧,那小丫头索性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清明从外边跑进来,道:“大爷,姨娘不见了。”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清明,神色慌张,还带了些局促与尴尬,似乎不忍见到这样一个事实掷到孟君文的面前一样。

孟君文猛一扭头,厉声道:“什么话?”

清明硬着头皮,掠过地上昏倒的丫头,道:“大爷,不只姨娘不见了,这府里的丫头一个都……呃,除了这里还有一个……”

都不见了

孟君文就觉得脑子嗡了一下,心口被重锤一记猛砸,疼的他呼吸有些费力。冥冥中所有的预想都没落空,他就像一个最悲情最惨痛的战士,没死于战场,却死于后方自己人的惦记。

他一言不发,直朝着苏岑的房子走去。他的步伐前所未有的坚定,没有一点犹豫,只恨不得两步并作一步,这短短的又漫长的距离不需要这样难熬的时刻就能一步到达。

门是从外锁着的,黄澄澄的铜锁是全新的,鲜亮刺目,直白的讽刺着他被人活活耍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当着他的面,来个金蝉脱壳。

更可恨的是,该消失的没消失,不该消失的反倒不见了。她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院子里,一个不留,统统都杀人灭口么?

她用这迷障还有什么用?以为一把大锁就能蒙混过关,把他挡在门外么?她到底是太天真幼稚无知蠢笨,还是她以为他就是那蠢笨无知幼稚天真的毛头小子?

孟君文没那耐心开锁,抬脚朝门上猛踹。门板摇摇晃晃,吱呀吱呀的发着撕心裂肺的呻吟。

清明也上来帮忙。

终于,吱呀一声,那门呻吟着倒进房里,门缝里年久日深的烟尘扑鼻而来,透着一股腥味。孟君文顾不得抹去脸上眼角的灰尘,他径直冲了进去。

屋子里安静的如同鬼魅,一切死寂的照旧死寂,那曾经活着喘气的女人不见踪影,只留下一片虚空,冷寂的狞笑。

孟君文大步走进寝房。青蓝色厚厚的床帐严严实实的垂落下来,挡住了他凌厉的视线。他伸手,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蹦跳,他一把攥住帐子的一边,狠力的往下撕扯。

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紧紧密密的包裹着,只能从那隐约露出来的曲线上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怎么?害怕了?发抖了?这会才知道恐惧是不是太晚了?

孟君文揪住被子的一角,想着就快揭开苏岑的狼狈面目,心头掠过一抹疼痛着的快意。可他很快就停住了。太匪夷所思了,苏岑不是那种老老实实被动受死的人。这么些日子以来她的安份、知命,现在想来完全就是个假象。这里面不可能是她。

孟君文缓缓的拉开了被子,里面躺着雨泪涟涟的琅琊,嘴里堵着帕子,被捆的结结实实。甫得自由,便泣道:“大爷,苏——奶奶,走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40、人去

140、人去*

'正文 141、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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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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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阳光浓烈却不灼热,晒在身上,怡然而又温暖。

苏岑坐在门前的一张竹制摇椅上,悠然自得的翻看着手里的帐册。玫瑰笑呵呵的端着茶盏出来,道:“姑娘歇一会吧,看了一大早上,眼睛都要酸了。”

苏岑精神饱满,气色红润,眼角眉稍的那抹轻愁荡然无存。她从善如流的放下帐册,接过玫瑰递过来的茶碗。

一股泌人心脾的香气袭来,苏岑笑弯了眉眼:“好香。”吹去水面上飘浮着的葱绿的叶子,苏岑抿了一口,笑笑放在一旁的几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天气真好,要是能出去转转就好了。”

玫瑰抿嘴一笑,道:“从前您是最贞静安静的性子,如今倒好,越活越回去了,像个淘气的小孩子,一刻都坐不住,奴婢劝您还是好生安分的待着吧,小心别被人拿刀堵在门口……”

没等苏岑说话,就见冬忍走过来,道:“玫瑰,你说话顾忌着些,别有的没的都混说。你打量着姑娘好性,就可以口无遮拦了不成?”这丫头从前就是个爱说的,现在没了长辈们的管束,没了拘束,她就更放肆起来了。

玫瑰啐道:“还说我,昨个是谁把姑娘逗的合不拢嘴?都只当你是个闷葫芦,怎么才几日不见,你也步了我的后尘了?”

冬忍气的直跺脚,道:“看我待会不撕烂你的嘴,你还拿什么来编排人。”

玫瑰笑嘻嘻的躲到一旁,口中叫着“姑娘救我”,却还不甘示弱的向冬忍挑衅:“有本事你现在就来,干吗要待会再撕?莫不是背了姑娘的面,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不成?”

冬忍却不理会玫瑰的调笑,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正正经经的朝着苏岑道:“姑娘,有客到访,非要见您不可。”可真是讨债的来了。

见她果然有正事,玫瑰也不敢再说笑,轻手轻脚的站好,和苏岑一起望向冬忍。她们搬来有些日子了,除了秦夫人叫人过来问可有什么短缺的,就是苏毓悄悄来过一趟。

除此,还没人知道她们住在这。就是苏老爷、苏夫人,只怕这会还蒙在鼓里,以为她们还住在孟家。

究竟是谁这么手眼通天,能查访到这来?

玫瑰忍不住想,是不是……秦将军?毕竟,秦夫人毫不掩饰她对小姐的喜欢,试想非亲非故,这种喜欢,定然是因为爱屋及乌。

秦将军始君未娶,小姐……唉玫瑰忍不住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和孟家彻底了断了才好呢。不然,现放着的大好姻缘都要被生生阻断了。

苏岑见冬忍一脸严肃,便知道来者不善,故意轻松的道:“是哪方来客?有何贵干?”

冬忍道:“贵干不知,不过确实是拿着刀来的……”

玫瑰眼皮一跳,脱口而出:“孟君文”

冬忍瞪她一眼,心道: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当着小姐的面也敢直呼其名。

玫瑰缩了缩脖子,却仍然咄咄逼人的回视过去。她就叫他的名字怎么了?谁让他男人不像男人,居然动手踢女人。这仇她记一辈子。

不过,他怎么就找到这来了?还刀剑相向,是要拼命怎么的?小姐一分一毫都没带走孟家的,还把苏家的陪嫁都白送给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苏岑没注意到两人的眉毛官司打的火热,只管径自低头出神。孟君文是为着什么来的,她心里有数。他不会再故技重施,只怕这回要来威逼的,用武力迫她屈服。

真是,他自己是小孩子心性,也就拿别人当小孩子来待。哭时给两块糖哄哄,再不听话就骂两句,忍无可忍了便给两巴掌。

他从来不会真的站到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也从不考虑对方的感受。所有人于他来说就是障碍,他耐烦的时候哄哄,不耐烦的时候便简单粗暴的一脚踢开。

关键是,只许他把别人踢开,绝对不许谁把他甩开,哪怕这甩开是为了彼此解脱,彼此清净。

她才不要见他。

苏岑抬头,对冬忍道:“就说我不在。”已经撕破脸了,索性就大家都没脸,她不必要顾着两家的颜面再容忍他再迁就他。

她已经做好了被苏家除名的准备。

冬忍为难的道:“只怕,不是那么好推脱的。孟……呃,孟大爷说,他去过了制衣店和珠宝店,也在店里都留了人守着,不管姑娘您在哪,他都会等您回来。”

呵,真是好笑。他还死缠烂打上了。他以为堵着她出不去,揭穿她的谎言,她就必须老老实实的见他?

既然折了颜面登门了,就学学刘备如何礼贤下士,三顾茅庐吧。

苏岑吩咐玫瑰:“你领孟家大爷去立雪亭坐坐。”

玫瑰有些怔,问:“咱家哪有立雪亭?”

苏岑忍笑,不答反问:“我叫你读书,你不是前儿个才读到一个典故叫做程门立雪吗?我今天再给你讲讲禅宗二祖立雪断臂的典故。”

慧可原名神光,他到少林寺求见达摩祖师。可是大师时常面壁端坐,并不加以教诲。神光于是便在寒冬大雪之际,彻夜立正侍候在达摩祖师身旁。直到天明,地下积雪已经过膝,神光侍立的愈加恭敬。

达摩祖师这时乃回头问他:你长久立在雪中,所求何事?

神光道:“惟愿大师慈悲,开示像甘露一样的法门,藉以广度众生。”

达摩祖师不喜反加斥责道:“诸佛无上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劳勤苦。

神光听了这番训斥,就当下取出利刀,自己砍断了左臂,送到大师的前面,表示自己求道的恳切和决心。于是达摩祖师认为他可以为担当大任的法器,又为他更改法名叫慧可。

玫瑰舒展开长眉,道:“奴婢懂得了,这就叫人把院子那座枕流亭改成立雪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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