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笑道:“奴婢是说波斯进供像这么大的刚玉只有这么两颗,其实各位贵夫人、小姐们手里未必没有,不过大家都只当个稀罕物看看,不如美玉、翡翠、金银等更得人心罢了。”
苏岑还在推辞:“不然去和娘说一声罢。”
长春便道:“大*奶果然礼数周全,奴婢这就去跟夫人回禀一声。”
果然不一会长春就回来了,满面是笑,道:“夫人说了,大*奶只管拿去。奴婢就说夫人对大*奶不比寻常,莫说只是这么一块石头,就是再值钱的东西,夫人也会痛痛快快的,不眨一下眼……”
苏岑便一迭声的道谢,将这块蓝宝石用帕子裹了,交给玫瑰:“替我好生收着,我有大用处。”
又和长春商量了穿什么衣服,果然没有合适的,长春又叫人从库房里拿了几匹上好的面料,任由苏岑挑了,选定了日子,叫府里的绣娘去给苏岑量体裁衣。
苏岑都商议定了,这才辞了长春,带着玫瑰回了碧叶居。一进屋,就叫着玫瑰:“快把蓝宝石拿过来我看。”
玫瑰忙把帕子裹着的蓝宝石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递过去,道:“大*奶,刚才长春妈妈不是说这叫什么刚玉吗?您怎么叫什么蓝宝石?莫非您认得?”
苏岑拿在手里摆了半天,这才答道:“刚玉是它的学名,它的俗称就是蓝宝石,怎么样,漂亮吗?”。说时放在自己的脖颈下面,摆给玫瑰看。
玫瑰点点头,道:“不过就这么光秃秃的一块大石头,也不好看。”
苏岑笑道:“自然不能只挂这么一颗宝石在这,要用细银穿成链子,挂在这里才好看。”
玫瑰便道:“它既叫刚玉,定然是坚硬无比,可用什么穿成孔,把银链子穿过去呢?”
苏岑收回手,摸了摸齐着脖颈的领子,不由的叹了口气。就算做成项链也没法戴出来,就算戴在衣服外面也不好看,她是不可能穿那种鸡心领,露出修长脖颈的衣服的。
况且玫瑰说的这个也的确是个问题。
一般的刀石钻子,是割不动蓝宝石的。
但她又实在喜欢。蓝宝石是九月的幸运石,而她就是九月出生的,对蓝宝石早就心生向往,难得有此机缘,浪费了实在可惜。
做成项链放在衣里带着,这不是让明珠蒙尘吗?
苏岑摸着自己的领子,忽然有了主意,道:“我有办法了,把这颗宝石就嵌在这,好不好?”
玫瑰拍手道:“敢情好,乍一看还以为是颗扣子呢。只是怎么弄上去?”
苏岑道:“这倒也不难,拿细丝金线缠个络子,回头嵌紧不就成了?”
玫瑰说了声好,道:“奴婢去找金线,这就帮奶奶打条络子。”说完飞快的转身跑了。
主仆两个分线,苏岑特意的将一根金线分成了四股,这样打出来的络子又紧又密,乍一看倒像是嵌了一层金边在外面,只露出了那一抹心形的蓝宝石。
玫瑰叹道:“奶奶真是心灵手巧,这样一来竟比做什么都好看了。”
蓝宝石物尽其用,得到了解决,苏岑又想到一件事,对玫瑰道:“你尽快给堂少爷送个信,叫他有时间过来一趟,我有事要问他。”
玫瑰伶俐异常,问苏岑:“奶奶是不是要问这个刚玉的事啊?”
苏岑笑着一点她,道:“鬼灵精的丫头,凡事都瞒不过你。”
玫瑰便去找人传话,打算请堂少爷有空的时候尽快来一趟。
谁知她找的这个小厮转身就去了青云阁,将话一五一十的都汇报给了孟君文。
孟君文一听,就是一声冷笑:她倒不安份,这才几天就闲不住了,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传递消息,定是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当下就命令小厮:“不许去给什么堂少爷送信。若是大*奶问起你了……”
小厮忠诚的道:“小人定不会说是大爷嘱意。”
孟君文瞥他一眼,一挥手:“算了,你这几天且去外边帮着清明跑跑腿,等过几天消停了你再回来。”
小厮得了他的嘱咐,自然就将此事隐瞒下来,利落的应了一声“是”,兴高彩烈的下去自找清明不提。
026、藏锋
026、藏锋*
'正文 027、作梗'
027、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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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玫瑰一直等不到有人回来送信,不由的心里发急。她再三嘱咐,送完了信儿就派个丫头过来说一声儿,怎么就没音了呢?
出了碧叶居,玫瑰便去找昨天的那个小厮。可是找了一圈,竟是怎么也找不到,问了旁人,都遮遮掩掩的,费了半天劲才套出话来,原来那小厮是被大爷孟君文派出去办事了。
玫瑰一边气这小厮不守信用,一边恨孟君文多事,怎么巧不巧就找上了他,只好再托人去给苏悦送信。
谁知又等了一天,送信的人还是没有回音,竟似石沉了大海。
玫瑰这下等不及了,一连延误了两天,若是苏岑问起,她该拿什么话回?明显是她办事不利,就算大*奶是好性不呢,也没她这么不中用的。
当下便又去了二门。
自然她托的那个小厮又不见了,这会是去给孟老爷办差事去了。
玫瑰这会读出点意味来了,跟着守门的小子说了办天话,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消息送不出去,竟是被孟君文给拦了。
玫瑰气呼呼的说不出话来。
守门的小厮不过**岁,人生的倒也俊俏,一双机灵的大眼睛嗗碌碌的转着,小声道:“玫瑰姐姐,我是看你一连跑了两趟都白跑了,这才不忍心告诉你实情的,你可千万别把我卖了啊。”
玫瑰倒忍不住笑起来道:“你一个孩子家,知道的倒还挺多,一人做事一人当,好端端的,我干吗白白的把你折进去。你嘴严实一点,只当今天不知道这事就行了。”
给了小厮几个铜子,道:“拿去买零嘴吃吧。”
玫瑰回来跟苏岑说了这事,犹自气愤难平:“大爷也真是的,连这么点小事都为难奶奶。”
苏岑乍听之下也很生气。她又不是孟家的犯人,再没地位,也不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吧?不少字与外面没有消息往来,这不是把她往疯路上逼吗?
不就是欺她初进孟府,府里没有她自己得用的人?
她托一个人,他便撤换一个人,有劲没劲?她不过是往外送个消息,他都这样阻拦,是不是如果苏悦上门来,他便有本事把苏悦撵出去?
还真有这种可能。
林之春来,孟君文不敢拦,那是因为林之春素有盛名,而且又师出有名。可是苏悦就不一定了,说是远房堂少爷,说到底也不过是仗着姓苏,是打秋风的。
说好听的是珠宝行的二老板,可其实就是个管事,是给苏岑打工的,地位身份都在那呢,高也高不到哪去。
苏岑肯说一个“请”字,那已经是对他的无限肯定和抬举。可是孟君文若是坚持不让他进门,他就是连孟家门槛都迈不进来。
苏岑半天才把胸中这口浊气咽下去,道:“算了,我再想办法。”
玫瑰道:“奶奶出门不方便,堂少爷要来也多有不便,不如等着明天奴婢亲自跑一趟,跟堂少爷把奶奶吩咐的事交待清楚不就得了?”
苏岑却摇头:“不成,第一次出手就被打压成这样,毫无还击之力,只怕以后处处都要被动,事事都要掣肘了。”
“那怎么办?奶奶总不好去找大爷兴师问罪,毕竟没理没据的……还是别撕破脸的好。”玫瑰又是担忧,又是关切。
苏岑笑着瞪玫瑰:“你当我就是那没脑子的人么?吵闹一次也就罢了,不到万不得已,谁总使这陈腔滥调。”再者使的次数多了,他们也就麻木了,效果大打折扣,使出来也白费。
玫瑰便不好意思的笑笑,并不承认她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苏岑吸了口气,道:“这事不急,早晚会有解决的那天,等我从候府做客回来再说。”她倒不是怕了他,只因为这两天事情多,她忙的很,没空理他罢了。
她这边偃旗息鼓,孟君文那边自然也就得到了消息,他是欢欣鼓舞。暗地里对苏岑叫嚣:怎么样,想跟爷斗,你还嫩了点。
不上两天,特意叫清明把二门这些个**岁的小厮都缕顺了一遍,拣那些精明伶俐的,私下买通,全变成了他的耳目。
他就不信,这苏岑还能变成一只鸽子从这府里飞出去不成?
不是他非要跟苏岑置气,而是这苏岑着实可恶。也不知道她使的什么邪法,春柳和夏莲两人竟先后去了她的碧叶居,回来后两人就对上了。
先是夏莲在晚间伏着孟君文的千娇万宠,撒娇撒痴的背后数落苏岑:“大*奶行事不公,说出去也是大爷面上无光,您就这么看着也不管管么?”
那会儿孟君文才从夏莲的身上滑下来,大手还搭在夏莲酥软的丰盈上,轻一下重一下的捏着,听这话便从鼻子里发了个音,问:“怎么不公了?”
夏莲便伏上孟君文的胸膛,将自己的丰盈往他的大手里又递了一递,这才道:“她对奴婢和对春柳,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待遇,凭什么?”
三言两语,如竹筒倒豆子般把她如何去给苏岑请安,苏岑只叫玫瑰把她打发了的事说了一遍:“大*奶说身子劳累,奴婢也不敢有怨言,就是玫瑰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奴婢也不和她计较。这倒罢了,怎么奴婢前脚走,春柳后脚来了,她就起身笑脸相迎了?”
孟君文懒的断这糊涂帐,便道:“这又能说明什么?人跟人要看缘份的,你没事往她那去做什么?”
夏莲便扭着身子不依不饶的道:“怎么不能说明什么?这说明她瞧不上奴婢。奴婢又没惹她,不过是因为大爷在奴婢这多歇了几宿。她分明就是妒嫉”
孟君文的手在夏莲柔软的腰肢上掐了下,道:“她妒嫉她的,关你什么事?”
夏莲扭的更厉害了,道:“可是她诚心拉拢春柳,叫那小蹄子看奴婢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万一她们俩合起来欺负奴婢可怎么好?大爷,你可要公平一致,不能不管奴婢啊。”
孟君文被夏莲撩拨的欲、望又起,便将夏莲拖过来按到身下,敷衍道:“管,管,你叫爷怎么个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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