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沐美琪,“我想回家好好补一觉,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沐美琪说:“你不用管我了。”说着挥手拦了辆出租车,钻进车后,一会儿就不见了。
我也打了辆车回了家。
因为闹了一晚上,我回家到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大约在傍晚六点多钟,我被床头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我拿起电话,刚要说话。
方帆影少有的对着我嚷道:“你怎么回事,打了你一天的手机你也不回话?”
我四下找手机,忽然想起来,我的手机可能是被小林秀树那帮人给搜走了,所以不知道方帆影给我打电话。
我说:“帆姐,我的手机让小偷给偷了,没接到你电话,另外,今天好像是星期天吧,我休息。”
方帆影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今天是星期天,不过,我有急事想让你帮我。”
“说吧,什么事?”
“我刚请的那个看安妮的保姆辞职不干了,我现在马上要飞燕京开会,安妮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你能不能去看她一晚上呀?就是上次你去的那个地方。”
我有些诧异地说:“你这是要我当男保姆吗?”
她在电话里笑,“就算是吧,临时性的,安妮很好哄的,只要有人陪她说说话或者讲讲故事什么的,一会儿她就睡了。你先帮我对付一下,我从燕京回来马上就找新保姆,弟弟,帮帮忙嘛!”
她最后的“弟弟,帮帮忙嘛”几个字有点撒娇的意味。
我心头一暖,接着一软,叹口气,“好吧,不过,就这一晚上呀。”
“好好好,那先谢谢你了。”说着她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最近几天,剧组刚刚开机,组里的男二号却不知因为什么撂挑子不干了。方帆影到处找男二号,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她这么急去燕京,可能是跟这件事有关。
我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出了家门,打车去了南山街的那个家。
可能是方帆影跟安妮打过招呼。
我在外面按门铃时,安妮很快就给我开了门。
然后小大人儿似的把我领进客厅,奶声奶气地问我:“喝什么?”
安妮身上穿的绣着许多卡通图案的粉红色娃娃衫
“随便好了。”我说。
她突然问我,“你看过《魔法少女小圆》吗?”
我怔了怔,我只是大略地知道这部日本漫画书是日本很流行,很火的一部漫画,可是我真的没看过。
我摇摇头。
她不解地盯着我问:“那么好看的书,你为什么不看,是因为因为书太贵吗?”
我无法跟着上她的逻辑,只得点头说:“是很贵。”
“你没有压岁钱吗,用压岁钱买不就行了?”
“他们已经多年不给我压岁钱了。”
“我可有五万多块呢,你要是没钱买,我可以借你的。”
“那真得谢谢你了。你的压岁钱可真不少。”
“你喜欢《喜洋洋与灰太郎》吗?”
“噢,还行。”
“你喜欢灰太郎还是喜欢羊村长。”
我觉得自己的智商在急剧地下降,我只得说:“我想我比较喜欢羊村长。”
“可是我喜欢灰太郎,它听话,不犟嘴,我跟我妈都喜欢他。”
“是的,我听说现在好多女人都喜欢他,他可是个好男狼。”
“你有女朋友吗?”
我摇头,“没有。”
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你也不是很差,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呢?对了,你为什么不追我妈?”
我脑袋忽大忽小,讷讷地说:“这个,这个……她是大明星,不那么好追。”
她小大人儿似地摇摇头,“那你就不懂了,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越美丽的女人越寂寞,越寂寞的女人越好追,其实我妈很好追的。”
我觉得我已经崩溃了,这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说的话吗?
我正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这个太过早熟的小女孩儿问题,她好像很怜悯地说:“实在不行,你跟我谈恋爱吧。”
我刚刚有点恢复的大脑再一次崩溃了。
想了半天,我才说:“这个,恐怕不行,幼儿园的阿姨一定不会答应的。”
安妮:“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我:“说得也是,不过……”
安妮:“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
我:“那倒不是,我只是不大喜欢你穿衣服的品味,比如你你现在穿的这一件。”我指了指她身上的娃娃衫。
她低着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颇不以为然地说:“我喜欢,不就得了。”
我作叹服状。“我很喜欢你这种性格。”
安妮:“那就好办了,我负责穿我喜欢的衣服,你负责喜欢我。”
我觉得我已经被眼前这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子给完全打败了,可是我实在是不甘心。
我指了指她娃娃衫上的一道数学题图案(7+8+9=?),问她:“你衣服上的这道数学题你会算吗?”
安妮以一副非常不屑的口吻问我,“怎么,如果我不会算这道题就不能谈恋爱了吗?”
我点头,“是的,不会算算术的女孩子是不可以跟男孩子谈恋爱的,这是国家规定?”
安妮:“……国家规定?”
我点点头,得意地说:“你没见那么多姐姐争着抢着要上学读书就是为了先学好算术,然后就可以获准跟男孩子们谈恋爱了。”
她半信半疑地说:“怪不得她们那么喜欢学算术。”接着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找男朋友就是为了让他帮我算算术,幼儿园的阿姨总是让我们小朋友算算术,真是烦死了。”
我有些沮丧叹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长得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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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导演助理
方帆影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多了。
我正和安妮一人抱着一桶我买的大玉米花桶和一大瓶农夫山泉水,像古希腊时期的贵族在斗兽场看斗兽一样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看我刚白天买的一部最新版的《倒霉熊》。
我和安妮都只是看了略显惊讶的方帆影一眼,表示知道她回来了,就又继续看《倒霉熊》,吃玉米花,并低声讨论着剧情。
方帆景问安妮,“今天一天过得不错吧?”
安妮很平淡地说了声,“还行吧。”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玉米花,继续跟我交流观剧心得,好像对方帆影的打扰有些不满。
方帆影讪讪地进了一间卧室。
安妮见妈妈进了卧室,忽然小声地对我说:“大灰,你能不能帮我到冰箱里偷一块巧克力蛋糕,上面有英文字母的那块?妈妈前天买的,只让我吃了一小块。”
我看看方帆影刚才进去的那个房间的门,有些为难地小声答道:“呃,这个恐怕……有些困难。”
安妮:“怎么?你也怕妈妈不高兴?”
我:“那倒不是,那上面有英文字的,你知道写得什么?”
安妮:“写得什么?”
我面带恐惧地说::“小孩子晚上吃我,牙齿掉光光!”
安妮信以为真,放在玉米花桶,趴在地毯上,两只小手拄着腮作生气和无奈状。
这时,方帆影穿着一件家居服从卧室里出来,见安妮还趴在地毯上,就问:“你趴在地毯上干吗?”
“我在听肚子里的虫虫们说话。”
“胡说。”
“我很饿,想吃巧克力蛋糕。”
“不行。”
“小气的妈妈。”
“你说什么?”
见妈妈一脸的‘气势汹汹’的表情,安妮连忙解释:“不是我说的,是肚子里的虫虫们说的,它们的妈妈也不让他们吃巧克力蛋糕。”
我看方帆影要揭穿安妮,马上打圆场儿,“帆姐,你这次去燕京是为了男二号的事吧,怎么样了?”
方帆影叹了口气,“没谈成,看好的价儿太高,价儿低的又不行,烦死了。”
“帆姐,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中戏的,算是你的学弟了,他演过几部戏,你看要不要我哪天把他找来让你看看?”
“你的朋友?谁呀?”
“他叫乔治。”
“乔治?洋人?”
“纯种的中国人,只不过非常有喜剧色彩地起了个外国名字而已。”
“喜剧色彩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他爸老乔是个知识分子,也是个妻管严;他妈是个纺织女工,以脾气火爆闻名全厂,是个出了名的悍妇。乔治出生后,他妈很少有让他爸给孩子起名字。他爸就给他起了‘乔治’这个名儿。”
“这有什么‘喜剧色彩’的?”
“你听我说完,他妈对这个洋气十足的名字很满意,实际上他爸起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老乔‘调治’女人而出来的产品。这是老乔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和老婆的对垒中占了上风,可是不久之后,在一次难得的酒醉后,老乔交向老婆交了底。他妈在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都没让他爸再‘调治’。”
方帆影笑着白了我一眼,“你就胡扯吧。”
“你先别管我胡不胡扯,你看这事有没有可能?”
她想了想,说:“以后再说吧,我再考虑一下。”
三天后的一天,我开着车送方帆影到市郊的一个外影地。
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