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流,那正是耿营长带领的部队和城里撤出的老百姓,还有一些警察和政府官员。他叫过通信兵与横山勇通上了话,告诉了他这里的情况。
“将军,我们的部队今天下午4时已经攻破县城。”他没有告诉他这里其实是一座空城。
“后生可畏。我会为你记功的。西岛君,你要乘胜前进,尽快消灭那些可能将来重新组合后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支那军人,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请将军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的,我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用所有支那人的鲜血来祭典我父亲的上天之灵。”西岛带着仇恨的语气斩钉截铁地说的话让旁边的王翻译一抖擞,冷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但他无能为力阻止这些鬼子的疯狂,只能看着事态的发展,这不仅让他的心油然而生一股痛,而且为自己就在鬼子的身边却不能结果这些恶魔而感到悲伤,他没有枪,西岛不配给他,他只让他当翻译。西岛恨死了中国人,西岛绝不想去学会说一句中国话,用他的意思来讲就是一听到中国话就烦,就会触发他那根敏感的报复神经。
西岛发出命令,命令骑兵马不停蹄向城外撤退的**追击,如有情况马上向他汇报。鬼子个骑兵个个杀气腾腾、士气高昂高举着军刀向城外奔去,追赶耿营长的队伍。
5有了老百姓的跟随,队伍行走不是很快,大多半都是老弱病残,多少影响了行军的速度,这更让一些士兵不满起来,纷纷叫营长说让他们自己走,不要管他们了。听了这些话,卢杆有点气愤,没等耿营长开口说:“你们这些当兵的,是干什么的啊,光吃军粮不打鬼子的吗?军粮是哪个给你们的,还不是这些老百姓给你们的?你们不保护他们要去保护谁啊?”
油条一把揪住卢杆的衣领,瞪着眼说:“臭小子,找死啊,你他妈的土鳖崽子,你们知道什么啊,啊,带着这些老东西,不把我们拖死才怪,你想找死啊,找死,你就去跟那些鬼子去干啊。老子吃军响是老子的福气,你在这里拽什么拽,显摆啊,没看见我们杀了鬼子吗?给我滚开。”说完用力朝卢杆的胸膛一推,没想,他自己却被卢杆反力一顶,在泥泞的路中后退了好几步,他莫名其妙倒在泥水中,满脸泥浆草叶的狼狈相引来周边的人一阵大笑。
卢杆被他揪住时没有想要发作,但当他在听油条说话的过程中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尤其是油条想推倒他时,趁油条话音未落,暗地一使劲,借着油条的力反将他弹回到了地面上,卢杆望着他,没有说话,跟着小林他们也笑了起来。
有些士兵跟着起哄道:“油条,油条,快起来,继续打啊。”
油条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将手上的泥土甩了甩,又骂骂咧咧朝卢杆走去。他不服气,继续向卢杆打去,被耿营长抓住了他胡乱挥舞的手。
“真不愧是‘油条’,你这么个不禁风的样子,经得起谁打啊。在这里欺负一个学生,算哪根葱?算个什么鸟?等会打鬼子有这么狠,老子就饶了你。”耿营长放下他的手,对卢杆说:“杆伢子,他还想欺负你的话,你就不要给老子留情了。”
卢杆笑笑,走上前把地上的枪捡起递给了油条,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的话,油条倒不好意思了。
就在这时,通信员和贾小麦跑了过来:“报告营长,后面有股鬼子追上来了。”
耿营长一听,命令队伍快速前进,然后拿起望远镜朝县城方向望去,果真,一群黄色的部队正向这边追来,看样子不是步兵而是骑兵,估计离这里还不到五里路。
他把连长和排长们叫了过来,告诉他们想打一个埋伏,但地形太不理想,平坦的田野上,长满了齐腰身的油菜,花蕊金黄金黄的煞是好看。不远处有一些坟堆,耿营长认为在那里可以埋伏,从侧面伏击鬼子,告诉他们不能恋战,打几下就撤,把敌人引开,掩护百姓撤离。
这个任务被二连一排长抢了。他带着一排人正准备穿过油菜地时,被耿营长制止了,他不是担心油菜被踩,而是担心被踩的的油菜地留下的脚印会被鬼子发觉,他示意一排长从旁边绕过去。一排长率队受命迅速地向坟地奔去,各自找好自己的伏击位置。耿营长向他们敬了个礼,带着人马和百姓继续追团长他们去了。
当耿营长发现卢杆和小林不见时已经走出了好远。原来他俩趁耿营长不备,从队伍中溜出,跑到了一排长设伏的地方。
“你们怎么来了?谁让你们来的?耿营长?”一排长脸色难看。
卢杆却是一脸的兴奋,点点头又摇摇头,望着手里的大刀直乐。
“你们不听命令,擅自跑到这里,这叫逃兵。”油条也在这个排。他看见他俩便数落起来,“逃兵是要杀头的。”他对他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还得意洋洋笑了起来。
“我们不是兵,知道吗?杀头没那么容易。“卢杆对油条说。
小林跟着喊对对对,我们不是兵。
卢钢:“到时等我们杀鬼子的时候看看谁是软蛋,谁是逃兵?”
“我说你小子,别看我这身子,老子杀几个鬼子还是可以的,老子手中的枪可不是吃素的。”油条不服气,拍了拍手中的枪。
“都给我趴下来,想暴露目标啊。小鬼子头一个打的就是你们。”一排长叫了起来。他没有让卢杆走,他知道这俩小子的脾气,可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手中没有枪,他叫过一名战士,从他的蔸里拿出二枚手榴弹,告诉他们俩怎么使用。
“一排长,现在快要天黑了,如果打不赢的话,后面有一片林子,这里我熟悉,抄近路,我带你们能赶在耿营长前面等他。”卢杆在一排长耳边说。一排长望身后一看果然有一片林子,听了卢杆的话他点点头,然后对旁边一个战士说:“传我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顶到天黑。绝不能让小鬼子从我们面前顺利通过。”
油条眼尖,他看见了一队黄色的骑兵正沿着前面的这条路朝这里奔来。他告诉一排长。一排长举起枪:“弟兄们,小鬼子来了,听我枪响,都给我往死里打。”卢杆和小林听鬼子们来了,紧张和兴奋起来,将手榴弹紧紧地攥在手中,一只手的食指紧抓着拉环,就等着一排长的枪声了。
渐渐地鬼子骑兵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一排长望去,后面并没有步兵跟上,鬼子骑兵人数也就四十来人,心中窃喜,手中的枪慢慢地端了起来张开了机头。
“打!”音落枪响,一排长射出了第一颗子弹。顿时,枪声大作。
鬼子受到了袭击,开始出现了一阵惊慌,马群开始了骚乱,但训练有素的鬼子在倒下几个鬼子后,重新整合了队伍。只见一个个的鬼子换成了一种姿势,全部都侧卧在马的一边,马背上见不到一个鬼子了,同时好象发现了向他们攻击的一排长他们的阵地,哇噻一声后全部向他们冲来。
“快,打马,打马,一排长。”卢杆和小林甩出了手榴弹后,向一排长喊着,一排长也跟着喊,让士兵们全部都瞄准战马射击。
然而,战马迅疾如飞,如闪电般的越过油菜地冲向了一排长的阵地。油条和几个士兵在射倒了几匹战马准备上膛射击时,另几匹战马上的鬼子军刀已经将他们砍翻在坟地上,没有半点犹豫。
卢杆从坟地上举刀一跃而起,迎接着向他砍来的军刀,往上一顶,顺势朝鬼子腰段上砍去,鬼子惨叫一声一头裁了下来,死了。
一场混战在坟头边展开。杀声遍野,血水泥浆,刀枪碰撞,不管是日军还是**,如临大敌,无畏者胜,弱者力抵。
战士们个个如虎般的英勇,与鬼子骑兵周旋打斗着。
一排长是短枪,撂倒了几个鬼子,几个鬼子见了,红了眼似地向他扑去,一排长边打边退,他不管鬼子听不听懂他的话,大声地喊着:“小鬼子,来吧,你爷爷在这里哩。”他的喊声果真吸引了一些鬼子的注意,也许发现他是一个头目的关系,一提马头纷纷向他奔去,一直追到了小树林之中。一排长没力气了,倚靠在一棵树上,面对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鬼子与高大的东洋马,全身布满血迹与泥土的他笑了,举起枪对准自己的脑袋。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鬼子冲了上去对着他的手猛地一砍,右手掉在林地里,枪还在那只手中。一排长痛得身子一偏,咬着牙又重新站稳了。
鬼子们哈哈大笑,骑兵队长哇哇啦啦几句后,一个鬼子策马而上,一刀向一排长的左手砍去,渗出的鲜血流淌在地面上的枯叶上,随雨水慢慢地向四周散去。这个鬼子还没有停稳,另一个鬼子飞扬着马刀向痛苦大骂的一排长冲了过来,他的胸膛被划破了,他依然挺立着。骑兵队长又一挥手,一个鬼子大叫着策马向前,刀一挥,一排长的脖子滚落到了一片枯叶上,双眼圆睁,仿佛还在怒视着凶残的小鬼子们。
一排长整个身躯重重地倒了下去。鬼子见他已死又向坟堆杀来。
卢杆见小林没有防身的武器,迅速跑到一棵树边砍断一根树枝交给了小林,“别怕,你只管打马脚就是了,知道了吗?还有,不要离我半步,你打马腿我砍鬼子。”小林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照着卢杆的办法执行还果然有效。就这样,小林弯着身子或向躺在泥巴地里朝着马腿就打,马一痛将鬼子甩了下来,卢杆就给他补上一刀,他们杀死了五六个鬼子,正杀得起劲时,他们看见了鬼子把一排长逼到了小树林中,看到了鬼子正一个一个挥着刀向一排长冲击,看到了一排长身首分离的悲状场面,卢杆大叫一声在砍翻一个鬼子后向着树林那里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