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将军为求自保,有意安徽,只是因为兵少将乏特来寻求张将军相助出兵安徽,日后郭将军据北,张将军据南,两方交好互不相伤!”
屈言此言一出,在场诸人不由相互对视一眼,老谋深算者已经开始思考郭子兴此举意欲何为,既然你自己有意安徽为何还需要求助于张士诚?安徽虽然地广但是也不足以被两者平分。
张士诚眼眸深沉,示意了叶德新一眼。
叶德新顿时会意,问道:“听闻郭子兴现今兵多将广,又兼有屈先生此等文才武略之人,何以不自己侵吞安徽,为何寻求我主相助?”
话说张士诚其实早有意安徽,只是因为江浙未平,只怕他出兵安徽,到时候江浙蒙古人趁高邮空虚趁势出兵,那他高邮必定落入蒙古人之手白白丢失了自己的根据地。不过此时郭子兴相约共同进兵安徽倒也正和张士诚之意,只是张士诚生性多疑,猜疑郭子兴为何不自己兴兵安徽?
 ;。。。 ; ; 第二日,屈言起身前往高邮。
此行虽然谈不上危险重重,不过也需要谨慎对待,毕竟张士诚此人谁也未曾见过,奸雄难测。不过屈言现在自信满满,凭借他现在的身手只要不是真正的高手那么他应该都可以从容退身,假如张士诚身边真的有不出世的高手,那只能自认倒霉了。
离开濠州屈言一路不停歇隐匿行迹向着高邮出发,毕竟安徽现在大部分还在蒙古人手中,而且当初他‘陷害’脱古思的事情应该早就传开了,就算脱古思不找他麻烦,但是下面的人可就说不定了。
不过正如云婉儿所言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或许脱古思对他屈言早已恨之入骨,在安徽早已布置了精兵强将就等他屈言自投罗网了。至于那蒙古公主多兰估计还是早已恨透了他,只怕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了,早已将当日的种种恩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屈言一声苦笑,抬头望去驿道边有一处喝茶休息的地方,便走了过去。
茶馆设施简陋,摆设简单仅有几张供行人歇脚的桌子,零零散散的坐在几个人,其中正有一个两鬓斑白年事已高的老者。
老者风尘仆仆满目风霜之色,似乎是历经了人世间所有的喜怒哀乐,桌上放着一个破败的行囊,里面露出一卷发黄的书籍,正在啃着一个有些坚硬的馒头。
屈言看这个老者越看越是熟悉,可是一时竟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不由得走了过去。
老者似乎也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转头望了过来。
屈言终于看清楚老者的全貌,不由大为惊讶,失声道:“施先生?”
老者看到屈言脸上也涌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喜色,喜道:“小兄弟竟然是你?”
话说这老者不是别人,在当时也颇有盛名,姓施名耐庵。此人十三岁入私塾,十九岁中秀才,三十岁中举,三十五岁中进士,三十五岁至四十岁之间官钱塘二载,后与当时的朝廷政见不合便回归乡野。当年屈言流离失所曾与施耐庵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施耐庵以师傅之名传授他为人之道,可是说施耐庵是屈言幼年时期极为重要的老师。
数年之后再次相遇两人自然是大为欣喜,颇有劫后相遇之情。
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施耐庵正在编写一部关于北宋末年以宋江为首的一百零八位好汉在梁山起义,以及聚义之后接受招安、四处征战的故事。接着施耐庵也问询屈言此行意欲何往,在自己的恩师面前屈言自然也毫不隐瞒将事情如数道了出来。
施耐庵想了片刻写了两封信交予屈言,让他等了张士诚处将这两封信分别交予两个人,卞元亨和罗贯中。
施耐庵之后便收拾行囊潇洒而去,留下屈言独自一人望着他孤单佝偻的背影,心生悲哀。
屈言将书信收拾妥当也不敢耽搁便匆匆向着高邮而去,此行距离高邮已然不远,也就是两三日的行程了。
屈言现在功力颇为深厚,所以感官自然也极为灵敏,这一路上竟然始终感觉有人在背后跟踪自己,跟随了一路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到令他颇为奇怪。此人如果对他没有恶意则好,假如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屈言绝对不会放过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此人很可能是脱古思派遣来跟踪他的人。
假如真是脱古思的人,以脱古思对他的了解,想必此行绝对不简单了。
不过一直到了高邮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请,屈言也放心了下来,毕竟此人如果真的脱古思的人,那么在张士诚的地盘上此人绝对不敢放肆而为。
屈言先是找到了卞元亨和罗贯中的住所,两人的住所都极为简陋,如果不知道的人很可能不会想到这二人竟然都深得张士诚的看重,都在张士诚身侧为官。将书信分别交予二人,天色已晚今日也来不及前去拜访张士诚了,屈言便找了一处驿馆歇息了起来。
大雨瓢泼,南方的天气就是这般奇怪,天日还轻云游荡,而夜间竟然已是暴雨如注。
孤灯在窗户缝隙吹进来的夜晚下忽闪忽闪,隐隐欲要熄灭,可是下一刻却又高傲的燃烧了起来,似乎是耻笑夜晚的不自量力。
虽然大雨如注,可是天气却还是闷热的厉害,躺了一会儿却实在是睡不着,屈言着衣而起来到窗前静立片刻转身向外面走去,打算喝几杯凉茶解解渴。
不料刚走出房门便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便是桌椅凳子碎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正在打斗,屈言心中好奇不禁趴在楼梯口看了起来。
楼下正有两帮人动手,其中两人是女子,都是面盖轻纱,仿似画中仙子;另一帮人则是三个男子,其中一人手持长剑目露凶光望着两个女子,另外两个男子倒在地上凄惨的叫着,桌子椅子碎了一地。
屈言不明缘由也不敢贸然出手相帮,只是在上面静观其变。
只听那男子厉声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假如把本公子惹急了你们别想活着离开高邮!”
两人女子只是冷冷的看着男子不言不语。
面对眼前这两个不识抬举的女子,男子似乎大为尴尬,冷哼一声就要出手,不过就在这时店老板匆匆赶过来低声下气的道:“叶公子,今天您给小店一个面子,事情就这样吧!”
叶肖宇挥手便是一巴掌,将店家闪到一边厉声道:“你tm算什么东西?今天这两人本公子还要定了!”
叶公子又是何人?在高邮倒也有点来头,此人的父亲是叶德新。叶德新又是何人?此人乃是张士诚手下首屈一指的谋士,张士诚的计谋策略多出于这人。
叶德新足智多谋诡计多端,深得张士诚的信任,而他的儿子叶肖宇从小娇生惯养,在高邮横行无忌仗势欺人,尤其是偏好女色。今天和两个狐朋狗友本来出来就打算寻找点乐子,不料正好遇到了眼前两个除尘的女子,顿时心生淫念,有心享受一番,不料这两个女子竟然功夫高强,一时竟难以得手。
叶肖宇显然是也吃了两个女子的亏,一时不敢贸然出手,不过他虽然不敢亲自出手,但是他的爪牙却不少,不一会儿客栈四面就被大批士兵包围了起来。
楼下的客人见到有士兵前来自然是纷纷撒腿就跑,生怕惹火烧身,不过楼下却有一桌人文丝未动,依旧自酌自饮,完全不将眼前的混乱的场面放在眼中。
这二人身形健硕,举手抬足间便有一股无形的气势,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屈言目光在这两人身上停留片刻,眉头紧紧皱起,心知这两人绝非一般人,却不知道来此作甚了。
叶肖宇一声令下大量的士兵就向着两个女子身上扑了过来。
两个女子自然是毫不畏惧,身形婀娜多姿,犹如风中飞燕,犹如落花流水,不一会儿士兵已经伤了惨叫连连。余下的士兵哪里还敢出手,惊恐的望着女子。
“你们tm的给老子上啊,抓到了老子重重有赏!”叶肖宇大声咆哮道。
可是哪还有士兵敢上,毕竟命是自己的,就算你叶肖宇再有钱有势也不可能多给这些人一条命吧。
叶肖宇真是气得够呛,有心动手可是也深知自己不是对手,可是如果就这么罢了他又怎能丢这么脸,眼珠子不由得转了起来开始寻思起奸计了。
“两个姑娘,既然这位叶公子这么喜欢你们,你们何不成人之美就顺了他多好?”一直坐在那里的两个人其中一人站起来微笑道。
屈言目光瞬间冷厉了起来,这神秘的两人虽然不露声色,但是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一股邪意,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女子顿时转头望向说话这人,眼眸微微一怔露出一丝警惕。
叶肖宇却是满头雾水,心道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人,不过此人既然开口了可能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顿时顺势道:“听到了吧,顺了本公子以后吃香的喝懒得保证衣食无忧,何必每天练武受苦?”
其中一个女子估计早已受够了叶肖宇,手中如水长剑已如雨水挥洒般星星点点而去,早已笼罩叶肖宇全身上下。
叶肖宇顿时就慌了,跌跌撞撞的后退,不料撞到背后的桌子上,只听‘咔嚓’一声桌子碎裂开来,而他也顺势倒在了地上,眼看那长剑犹如雨水一般挥洒而来,心中正叫苦不迭,不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
原来是刚才说话那人见叶肖宇遇险挺身而出,双掌翻飞仿似西域某些神佛一些,掌心夹住女子的长剑,只听‘啪’的一声长剑竟瞬间断为两截!
女子一怔立刻退后,脸色难看,惊讶道:“般若劲!”
两个女子双目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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