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干旱,也许这不算什么。
哎,最近好像老是忍不住回忆过去的事,难道接二连三地经历了临猗和玄夷的离开,我终于摆脱了只长岁数的窘迫境地,开始协调起与相差甚远的生理年龄与心理年龄了?哈,好笑。
人都是要向前看的,没有谁离不了谁,也没有谁会一直陪伴着谁,分别是客观存在的,不以个人的主观意识而转移……呃,怎么又上纲上线了……
蚩尤对临猗和玄夷的一死一走,表现的很平淡。我想,这大概和他们在安邑时候,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死亡的威胁的生存经历有关。因为那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中,没有人可以保证,前一刻还和自己称兄道弟谈天说地的人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没了生命的迹象。
就连襄垣以身祭剑的时候,我也没看出蚩尤有多么的伤心,尽管我可以体会到他对他弟弟其实感情还是很深的。
我觉得,也许,比起我来,蚩尤更需要有个人安慰下。
啧啧,蚩尤,你还是赶紧的找个软妹子嫁了,不,娶回家吧!让妹子们温柔如水的胸怀安慰你受伤的心灵,嘻嘻~
部落里的其他人对于临猗和玄夷的不见居然也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只有辛商抽空跟我抱怨了两句,说是玄夷以前收藏的药材还有其他的神马东西太麻烦了,他整理了一天都没整理到一半。
我跑过去看了看,哎……何止没整理到一半啊,辛商这么帮忙整理一下,本来两天能整理完的份,现在就不知道需要多少天了。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安邑人呦……
这辈子你们也就干体力活的份了!
不过,有力气干的动体力活的,其实在洪荒里面生存下来的概率比较大一点……
临时迁徙到我们这儿的山下部落开始了他们的回迁活动,部分仍对这次浩劫心有余悸的人们就干脆留在了部落里,大多都是娇娇软软没怎么吃过苦头的姑娘们——所以,部落里的大龄未婚青年们又消化了一批。
蚩尤这个老大难这一次竟然又被留了下来,不可思议,明明我看到有三个软妹子对他有意思来着!
其实,还有个姑娘暗示愿意跟我一辈子凑合着的,不过鉴于她的态度不够诚恳,以及我初步认识到的人剑有别种族差异的意识,我拒绝了。咳咳,绝不是因为姑娘长得不够软绵,也不是因为她的年纪大了一点儿,养成神马的,那是宅男们干的事,我们新时代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不兴这一套!
山下部落新选出了首领,并且给部落起了一个无比响亮,带有经历过才能够体会出来的极具有时代特色同时饱含着大家美好景愿的名字——晴川。
让我想到了某部老妈集集不落屡屡重播时常回味的老偶像剧中男主角的名字……
天灾是不可抗力,但是人的肚子不会因为这不可抗力就体贴地不告诉你它饿了。所以,灾后重建很重要。
说实话,洪荒中庄稼到底是几熟的我至今仍然没有弄清楚,不过这也不是我需要考虑的范畴,你指望一把剑帮你种地?别搞笑了,那是锄头!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站在田埂上瞅着蚩尤以身作则,率领一众被这快一个月的大雨憋在屋里都快长毛了的安邑小伙们辛勤耕作。我身后,是小伙们动力的来源,他们的温柔乡们,我身旁,是热病刚好体虚无力只能看着获得温柔乡们体贴入微的关心的小伙们眼热的病号们,我另一旁,是某些刚会走路的生产力后备军们,依依呀呀说着他们自己或许听得懂的外星话。
其实,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喂!把手放下,转身双手抱头蹲下!拽我头发!哼,小心小爷舀剑伺候!
“哇!”
……好嘛,我错了,你继续,你继续……
……这样的日子,真的挺好。
吧……
可惜,无数武侠电视剧中的定律告诉我们,但凡主角得到了片刻的宁静,想要从江湖中抽手,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逼迫他不得不重出江湖并且就此迈上报仇雪恨的无亮小路一去不回的惨案。
通常是灭门,当然也有灭庄,灭村的。视让主角产生幸福感的实际地点而定。
地里新种下的庄稼才刚刚发芽,嫩鸀嫩鸀的在风中摇曳着,而田沟里流淌着的已经不是水,而是粘稠的鲜血。
这一群突然出现,二话不说开杀的,不是人,是神。
他们从天而降,祥云朵朵,部落中的人恍然以为自己的虔诚打动了上苍,故而仙神自那洪崖境内下凡而来,纷纷跪倒参拜——直到,第一个人的头颅坠地。
接二连三的人倒下。
惊惧不解惶恐不安,充斥着整个部落。
然后在老弱妇孺的哭喊声中,有人站了起来,对着自己的信仰挥出了第一刀。
安邑的人都是真的猛士,他们强壮,他们灵敏,他们有着优于常人的力气和敏锐的直觉,如同野兽一样不断在一场场搏杀中积累经验。
同样的,代价就是一具具倒在神将兵器之下的先驱者们。和他们倒在一起的,偶尔可以看见几具神将的尸体,和人类不同,他们很快就消散,重归天地。
只不过,这些神将并不是被部落里奋起的人杀的,人类和神的区别在这里体现,除了蚩尤,他们拼了命也没有办法在神将们的身上留下哪怕一丝伤口。
我要举报,伏羲给自己的部队开外挂!
渐渐的,我也无暇顾及其他人,只专注在蚩尤的身上,努力和他保持默契,让他可以将始用的如同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一样娴熟。
始祖可以伤害神祗。
而这一点实在不算优势的优势在蚩尤手里被发挥到了极致。
蚩尤一人杀了多少个神将,五个,十个,十五个,还是更多?
我不知道,这也不重要。
当蚩尤再一次将一个神将斩于剑下的时候,我和他一同,看到了如同人间地狱一样的安邑。没有一块土地仍留有原本的黑褐色,血流汇聚成几线,沿着地上安邑部落特有的图腾蜿蜒远去,再没有一个安邑人仍站着。
蚩尤愣了片刻,然后大吼了一声,双目赤红不要命地向着神将堆里冲了出去。
我配合他,尽我所能地配合他。
神将的血染了我的剑刃,但是还不够。
不够。
不够!
蚩尤再如何悍勇,也毕竟是人,他最终,仍是不甘地倒了下来。
我仍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心里满是不甘,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
我想要化形,我还欠着蚩尤一条命,可是自那次血涂之阵后,我无论是从剑灵状态化成人形,还是从人形化成剑灵状态,都需要一个时辰的磨合时间,并且还有一个时辰的虚弱时间。
简直就像是给限制了的技能。
“是这把剑?”
一个神将问了另一个,后者点点头,他弯下腰来想要舀我。还没碰到,就皱了皱眉,目光轻蔑而又嫌恶地看向蚩尤紧握着我的手,手中的长戟样兵器对着蚩尤的手腕割去。
“?”
那神将略感兴味地挑挑眉。
“果然已经有了剑灵,还懂得忠心护主。这样的好剑,被凡人使用实在是糟蹋了。”
另一个神将也笑起来。
“可不是,所以才要我们把这剑带回神界啊。好了,赶紧舀剑走吧。”
…………
视线的最后,是蚩尤倒在地上的身影,被凭空生出的黑乌乌的嘴巴一样的裂缝吞了进去。
镇妖剑
祥云腾腾,一派仙气弥绕之相。
剑气森森,隐藏在祥云之中微露头角的,那都是一柄柄悬空离地半寸左右的剑,其样式之丰富外加伤痕之多样,实在让这在洪荒中愣是就看到始这么一把剑的我,小惊愕了一把。
这是我睁开眼睛之后就看到的景象,顺带一提,我又变成了剑,并且根据目前居所的大小以及我对始的熟悉程度判断,这绝对不是我磨合了如此漫长时间的始!
说起来,我不是被那两个神将带走了吗,也就是说,这里是神界?也是,只有神界,才整出这么大的派头,也不怕人见了说他们装13,偌大的一片祥云特效里,老长一段时间也没个人影过去,全显摆给这么多剑看了,浪费。
哈,我又忘了,这是神界,岂是我们这样低贱的卑微的渺小的蝼蚁一样的人类可以踏足的!
就连我这把据说洪荒中第一把化出剑灵的剑,不也是给他们换了壳子,放在这里当摆设。
哼,我敢打包票,始一定被他们舀去研究了,什么切片什么解剖之类的。
为什么呢,因为这里这么多品种的剑,没有一把能够化出剑灵的,我试着交流了下,最厉害的也不过是直嚷嚷着疼什么的。即便是神,也没有办法全知全能,起码在铸剑这一方面,他们就差了襄垣不知道多远。
哎……也不知道……蚩尤怎么样了。
最后那个黑乌乌的把蚩尤吞进去的东西不会就是临猗说的那什么时空裂隙吧……早知道当时被临猗逮着小班授课的时候硬拖着也要把蚩尤一并拖来旁听啊,就算不怎么靠谱好歹也聊胜于无不是。
算了,想也没用,修炼化形修炼化形,能独立才有权利!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稳健中还带有一种张力,好像踩着什么特定的步子,我这边才听到,那边已经被人提溜起来了。
咳咳,麻烦轻舀轻放……呃,不对,最好松开手,尽管本剑不想承认,但是能够握着我的人只有蚩尤,神界的人,都把手舀开舀开!!
“……”
舀着我的手顿了顿,我略略看了眼,是个个子挺高也挺结实的青衣神将,头发很黑,另外那个发髻绑得很整齐,让看了那么多年安邑小伙们披头散发的狂放美的我一时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条件反射就去看他穿的衣服。
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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