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于把血给红葵和蓝精灵,我也不后悔。
咳咳,不是妹子优待。
只是人生地不熟的,没有朋友创造条件也得发展几个朋友,是吧。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我就越发觉得当初的决定实在太英明了。
……一般来说会这么兴致勃勃和我一起闲的蛋、疼围观外面小打小闹的,魔剑里面也就只有红葵了……
红葵虽然总是说自己什么都懂,实际上也就是个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只有打架和那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的张扬个性。对于这种,恩,人性的斗争,她一面鄙视外加评价,一面看的兴致勃勃。
我觉得,其实红葵和蓝精灵还是挺像的。
尤其是这种时候,强烈的好奇心和口是心非,实在有些可爱。
咳咳,怎么觉得跟蓝精灵和红葵在一起呆久了,我那么多年来没有一点儿增长的心理年龄,正在蹭蹭蹭以一种堪称奇迹的速度往上窜呢。
我该说可喜可贺吗?
你妹!在这么下去,我马上就要从‘哥哥’级别的变成‘叔叔’级别的,然后义无反顾地朝着‘保父’级别地大步迈进啊混蛋!
魔剑在它不知道第五任还是第七任主人手上呆了两柱香时间,然后那个拿着魔剑的人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把刀捅了个对穿,轻松易主。
与此同时,看热闹看的起劲的红葵转过脑袋看我,笑的很灿烂地说我的名字叫起来不够亲切,并且单方面决定称呼我为祖哥……
说实在的,尽管名字就是个代号,但是她这么一叫,我实在很想换个代号,真的。
我很温和地表示了抗议,但是红葵这姑娘无师自通了奸诈,在我拒绝的时候把蓝精灵换了出来。于是心地善良的蓝精灵在外面因为争夺魔剑而起的杀戮吓了一跳,然后又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自责不已的同时,听到了她在魔剑里唯一亲近的温和大哥哥,也就是我的严词拒绝……
……红葵,算你狠!
面对着蓝精灵对着我的脑袋顶,还有她那强颜欢笑的声音,以及最后破功了的自责话语——她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情,还是因为魔剑的关系让那些人争来夺去造了那么多杀孽,所以我不喜欢她了,觉得她是个惹祸精之类之类。显而易见,我最后妥协了。
祖哥就祖哥吧,祖哥哥也就祖哥哥吧,你叫着不膈应,我就当自己也不膈应吧,不就是个代号吗,你随意,随意还不行吗?
所以……别哭了……
我不擅长哄女孩子,也不想当很擅长哄小姑娘的奶爸啊……
发现魔剑的士兵大约有二十多个,大混战之后,魔剑增加了七位土著,仍然活着那位躺倒在一堆尸体里气若游丝,好半天没有动静,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魔剑里没有增加的土著数量,我都要想那人是不是撑不下去也死了。
门外的天空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在天边再一次泛起红霞的时候,那个最后的胜利者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很亮,脸上糊满了血,看过来的时候显是露出一个有点病态的奇怪笑容,然后又是仿佛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一样,惊悚地向后倒退了两步。
“嘻嘻~他害怕了呢~”
红葵趴在我身上往我耳朵里吹气,这姑娘越来越大胆了,是笃定我对她这个类型的妹子没兴趣吗!?
尼玛,老子看起来真的这么绅士!?还是说……X冷感……?
妹的,这些日子以来心理年龄成长的后遗症终于出来了,那就是思维方式越来越往少儿不宜的方向跑,并且一往无前义无反顾一马当先一……也就这么回事。
“是啊,我要是他,我也得怕,”
我耸耸肩膀,转头看红葵,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
“多可怕的一把剑啊,是吧。”
喂,姑娘,你这个古代的,作风不要比我那个年代的妹子还彪悍好吧。
不然我会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的。
红葵没说话,不过她好像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笑弯了眼睛把整个身子都趴在我背上。
那个幸存者兼胜利者,后退着往大门走去,他的背后就是一片绚烂的晚霞,明媚而又美好。但是他在离开这个屋子前,停下了脚步。
他在挣扎,但是他挣扎的时候,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魔剑,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诱惑着牵引着一样,哪怕是移开片刻,也会在下一个瞬间不由自主地看回来。我和红葵对视一眼,互相摊了摊手,表示不关自己的事。
或许,这就是魔剑之所以被冠之以‘魔’名的原因吧。
幸存者向后退了一步,又向前走了一步,再向后退了半步,脚跟顿了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浮出孤注一掷的疯狂。就近把一个面朝下的死人翻了过来,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幸存者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停下了动作,眼睛里像是有眼泪凝聚。
那眼泪没有留下来,正如他的动作没有停顿多久,粗鲁的近乎急切地解开那个死人的盔甲,把他的那一件里衣扒了下来。脚步有些颤抖地跨过了一具具叠在一起的尸体,把里衣往魔剑兜头一拢,裹吧裹吧包扎了个结实。
我和红葵在一片黑暗中面面相觑,踏上了新的征程。
大梦初醒
新的征程有点无聊。
我觉得洪荒和神界的那么多年呆着,对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产生了堪称颠覆性的影响。比如说,我现在看到外面那群人为了争夺魔剑打打杀杀,平均每天都会死一到两个人,却从来不会产生心境上的变化。
怎么说呢……就好像看到一群蚂蚁在你面前打架,这边死了一只那边死了一只,但是这并不会让你产生诸如身临其境或者说感同身受的感觉。恩,除了某些比较敏感的人,比如说红X梦中会为了桃花落下而戚戚并葬花还吟出一首甚美的诗的林妹妹。
当然,这不是讽刺,林妹妹更多的也是触景生情想到自身了而已。
而我现在……诶,就像在看一场无比真实的电影。
不同的是看电影的时候我在外面,演员们在屏幕里面,而现在是我在里面,演员们在魔剑的外面。
这样不好。
我觉得这样真的不好。
可是我不知道哪里不好。
红葵说我想太多,他们争抢杀人死亡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想要这把魔剑,想要通过这把魔剑得到更多他们梦想的东西。
红葵还觉得我和蓝精灵都有点儿自寻烦恼,这样看着他们为了不同的欲、望,或者干脆不知道为了什么地争夺着魔剑,将人性中丑陋的地方剖析出来,不是挺好的一种参考吗。
比起蓝精灵,红葵有一种天成的残忍,她所认为的一切确确实实是她心里所想的,并且都是最为纯粹的想法,不糅杂其他的影响因素。就好像一个孩子,将各种纯粹的情绪都最大化了表现出来,讨厌就是很讨厌,喜欢就是很喜欢。
其实我并不讨厌这种残忍,只是也不怎么喜欢就是了。当然,我也不怎么喜欢蓝精灵那样的自责,她把那些争夺造成的杀戮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天比一天还要忧愁。
红葵很不解,她觉得死亡也是一种归属,不清楚为什么无论是蓝精灵还是我,都要为此纠结。
蓝精灵的纠结是因为她善良,那么我呢?
其实我觉得自己早八百年前就和善良挂不上边了,真的。
所以,事实上,我也不清楚。
说起来,很久没有这么迷茫过了,于是我决定好好睡一觉。
蓝精灵对我的决定表示了支持,她看向我的眼神让我很不想去猜测她到底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真不是脆弱到没法接受了……请相信我……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额头上有温热的触感,吓得我连忙睁开眼,看到红葵对我吐了吐舌头,笑的狡黠,好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很开心。
无奈叹了一口气,我再一次闭上眼,准备模拟下上古神祗们陷入沉眠的状态。鉴于没有参考对象,所以我采用了最保守的方法——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方,平躺四方四正——东西合璧互通有无信仰无国界……
希望醒来的时候不要又跑到另外一把剑去了,阿门。
我做了一个梦,梦境很长。
林立的高楼,穿梭的车流,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站在楼顶,俯瞰着这一切。
医院里出生了一个婴儿,皮肤皱巴巴的丑的像一只猴子,哭声倒是嘹亮精神的很,父亲颤抖着手从医生的手里接过这只小皮猴,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什么,古怪的很。医生礼貌性地和他说了一句恭喜,父亲才如梦初醒,嘴角咧开的大大的,抱着孩子凑到还躺在床上的母亲身边。
幼儿园里坐的端端正正的小男孩,趁着老师转身的时候动作迅速地往嘴里塞了一把饼干,然后鼓着腮帮无辜而又可爱地看着转过身来神情无奈的老师。
小学教室里小男孩认认真真趴在桌子上,拿铅笔在本子上写着‘aoe’,字迹圆滚滚的。他身后的男孩伸手捣了捣他,小男孩回头,从他手里接过一只半死不活的菜虫,在课间放到了粉笔盒里。下节课,男孩低着头站在座位上,小男孩乖巧趴在桌子上写着另一份的‘aoe’。放学的时候,男孩和小男孩一击掌,嘻嘻一笑,分了作业本,一人买了一只冰棍舔着回去,还商量了再去哪儿找虫子。
初中校园里,少年转着笔,挑着眉毛写作业,写着写着,眼神溜到不远处笑容甜甜的女孩身上。
高中宿舍,少年坐在床铺上,兴致勃勃地听着其余几个少年眉飞色舞地谈论着篮球啊妹子啊,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话,气氛越发活跃。
然后,这个少年考上了自己梦想的大学,父亲母亲的黑发已经染了银霜,笑容如同最初一样温暖灿烂。少年仰头看着大学的校门,踌躇满志。
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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