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你我第一次见面,谈这样的事未免唐突,好好考虑下吧。还有,赶紧补下妆,”李汾对着陆维钧的方向挑了下眉毛,“我会再同你联系的,放心,我会做得很精细,我也相信你必定不会告诉他这件事。”
他转身离去,林若初怔了一会儿,才发觉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自由,这对于她来说,过分的诱人。
她匆匆去休息室补了个妆出来,走到冷餐台面前,琳琅满目的食物却勾不起她一丁点的食欲。她耳中回荡着“给我想要的,我用自由交换”。她忍不住攥紧手指,偷偷望向在不远处同人把酒言欢的李汾,他也正好看过来,短暂一瞥,目光却含了太多信息,让她不敢多看,赶忙转过头。
陆维钧的声音在身后沉沉响起:“刚才找你,你的人怎么不见?”
她仍然沉浸在窃密交易自由的假想中,听到他的声音,猝不及防,吓得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却也吸引了不少目光。转身一看,陆维钧的神态淡淡的,但是他即使发怒也是漠然的,她身上开始发凉,讷讷道:“陆……陆少,你突然,我……”
“怎么,我很吓人?”
“不……你知道,我,我……”她越是想找理由,大脑就越是空白,四周有些光鲜的女人已经露出讥笑的神情,方才见到她挽着年轻而俊雅的陆维钧,而与会嘉宾虽然是成功人士,却都年纪不小,她们心已经被妒火灼烧得难受,如今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这女人不过是花瓶,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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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出来了,哇哈哈你们都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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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订婚了……
陆维钧眯了眯眼,她脸色涨得通红,凝视着交叉放在面前的双手,大脑飞速转动着,过了一会儿,咬牙道:“刚才……去补妆了,你……你知道我胆小还在我后面突然说话,我……”
第一次说出这种娇嗲的话,她羞愤得恨不得立刻晕倒,连脖子都开始泛红,垂下的眼睫挡住了她眸中的痛楚,她微微低头的样子显得柔美而清纯,陆维钧眼神缓和了一些,伸手替她把鬓边垂下的一缕发丝拢在耳后,说道:“这点事就大惊小怪,今后遇到大事怎么办?”
林若初说不出话,心头却是松了不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
周围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纷纷转过头继续交谈。陆维钧拉起她的手,掌心接触到她纤细的手腕,微微一皱眉,声音很低,却让她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刚才吃饭你又只吃了那么一点,在我面前就那样没胃口?”
林若初摇头:“不……我,我吃不惯日本料理,生鱼片……”
他冷笑:“别人想吃都吃不到,你还挑三拣四,看来我真的把你养刁了。”一边说,一边从甜品区拿了一杯酸樱桃奶冻递给她,“这个你该没话说了吧,这比你最喜欢的cattivo的奶冻做得更好。”
林若初不由得想起曾经和陆桓之一起的快乐时光。当时陆桓之是清贫的研究生,两人去必胜客这样的地方已经是很快乐的事情,那里的甜品也有奶冻,做得很粗糙,可是,她觉得比手中的精致甜品美妙百倍。
想着,眼眶又开始发酸,她连忙收回思绪,深深吸了口气,用小银勺子舀了奶冻送入口中,只觉得微微发苦。
陆维钧盯着她吃完,又逼她吃了一小块蓝莓蛋糕,才拉着她的手走进人群,正和A大一位经济学教授攀谈的时候,李汾缓缓走了过来。
两个男人眼神一触,空气中仿佛有爆裂的声音传来,林若初不由得心惊肉跳。他们露出得体的微笑,寒暄,互相恭维。她想起刚才李汾对她说的那些话,心就像被浸泡在冰水中,冷得发疼。两人互相算计,却能在表面上看起来亲密如朋友,这些人,太可怕。
“听着,别发呆,难道你的目标只是做个花瓶?”陆维钧的声音响起。
李汾微笑:“陆少想把林小姐培养成左膀右臂,事业佳人两不误?”
陆维钧道:“花瓶实在无趣。”
李汾对林若初举了举杯:“恭喜,陆少亲自指点,林小姐前途无量。”
他目光中的深意让她身体发冷,勉力弯了弯嘴角。
李汾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言道:“听说令弟下个月底订婚?”
“是,二十八号,黄道吉日,可惜李总你那时要去新加坡的项目视察,实在是遗憾。”
“唉,只能预备一份礼物,但愿令弟会喜欢……咦,林小姐的脸色不对,不舒服?”
陆维钧转过头,林若初苍白的脸色映入眼中。他心一沉,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林若初慌忙捂了捂小腹,声音虚软无力:“可能是刚才吃了太多凉东西,我……”
陆维钧似笑非笑盯了她一眼,转头对李汾道:“我带她去休息下,失陪,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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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场的都不是酱油……
and,反派也可以很帅的亲~~~
☆、煽风点火
陆维钧的手很热,灼得皮肤相接之处火烧火燎。林若初心跳和脚步一样凌乱,被他拉出会场,在休息室站定,锁上了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陆维钧发话:“林若初,忘记你保证的了?”
她一闭眼,两行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滚。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她哭过,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是骤然听到尘埃落定的消息,她的心依然疼得就像被刀子劈开那样。
陆维钧抬起她的下巴:“你刚才补妆是不是也是因为在一边儿躲着哭过?”
她身子一震,他的手蓦地使力,冷冷道:“是谁刚才保证乖乖听话的?你这颗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我想,肯定没有把承诺,或者是羞耻之类的给装进去。”
“陆维钧,你放开我!”
“很好,都敢瞪人了。继续,再试试我底线?”陆维钧竟然笑了,夜色之下,这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让她的怒火一点点被恐惧代替。
他静静看着她的锐气在面前消融,末了,他贴近她的脸,貌似亲昵,声音却冷如寒冰:“哭丧着脸给谁看?笑,马上。”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深爱的男人同别的女人订婚,她亦沦落成他亲哥哥的玩物,无法脱身,这样痛苦的情形下,这人竟然要她笑!
“我对女人没耐性,林若初,收起你的眼泪,笑,别让我说第三遍。”
她满脸泪光,嘴唇颤抖着努力往上弯起弧度,陆维钧静静看着她,成功让她笑得发僵,终于,他淡淡道:“自从你爬上我的床,什么尊严骄傲,都被你自个扔了,记住你的身份,桓之与你无关,你不过是我的私有物,少在我面前耍性子,好好的伺候我,懂吗?”
他拍了拍她的脸,转身往会场走去,林若初腿一软坐在沙发上,用力揪着手中的小包,上面镶嵌的金属饰物硌得她手疼,可是她愈来愈用力,如果不用这种自虐出的疼痛转移注意力,静下来的自己能否承受这样巨大的痛苦和屈辱?
隔了很久她才止住眼泪,机械的卸去残妆重新描绘,把自己用脂粉面具遮盖。她撑着梳妆台站起来,指甲划过桌面,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她咬紧了牙,一下下刮着坚硬的木头,她恨他,恨这个毁了她的肉体毁了她的精神毁了她的未来的男人!
走出休息室,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廊上挂着镜子,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绿鬓如云,眉目如画,衣着华贵,可是那对眸子里隐隐透出森冷的恨意。
“林小姐,现在好点了吗?”
李汾的声音传来,她回头,平静了几秒才开口:“好多了,多谢李总关心,怎么……”她看到他挽着女伴,手上挂着大衣,一副归去的样子。
“明天清早得飞去兰州,就先回去了,林小姐玩得开心。”他停了停,对女伴使了个眼神,等她走远,他缓缓踱过去,低声道:“林小姐又受委屈了?何必日复一日受这些折磨,自由,加上那个男人受挫的模样,会不会让你开心一些?”
他微微颔首,含着笑离去,林若初毕竟太嫩,回头看他的时候眼中的恨来不及掩饰。这样的恨,只会对他有利。
林若初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报复的心思沸腾了她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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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没有那么笨……
☆、无能为力
她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会场的,也记不清之后陆维钧带她见了哪些人,说了多少话,她脑中被自由和报复充满,脸颊滚热,手却冰冷,直到陆维钧回到公寓对她不咸不淡说了句:“面瘫了?这么久几乎没换过表情,你在想什么呢?”
她抬眼,对上他漆黑的眸子。他的目光清亮而平静,仿佛一面可以照出心中最黑暗秘密的镜子,让她恐慌。她微微垂下眼睫,轻声道:“我困了。”
陆维钧微笑:“今天睡到下午才起来,现在就困了?”
她被他的目光看得全身发麻,又拉不下脸讨好他,脸涨得绯红,过了一会儿索性豁出去道:“陆维钧,我不想再这样了!”
“哪样?”
细长的手指深深陷入沙发里,皮革特有的膻味让她晕眩,她死死忍着眼泪盯着他:“放了我,我……”
陆维钧搂过她的肩膀,神情很平静,甚至嘴角还向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她却恨死他这样的笑容。心中不自觉的比对着陆桓之温柔中带着淡淡忧郁的神情,越想越心冷,这男人即使笑也是在威胁!
她闭了嘴,双手捂着脸,呼出的潮湿滚烫的气息让掌心濡湿起来,她明白,在这个不讲道理的人面前提要求实在是愚蠢,而且她的软肋被他掐着,连豁出去反抗都不可能。
陆维钧见她肩膀颤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慢条斯理拨开她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和道:“等我想放你走的时候,你跪着求我留下你也没用,可是……不是现在。”
听着他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说着如此残忍的话,她憋了很久的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陆维钧挑了下眉毛,手指抹着她的眼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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