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济私,剥削兄长,把哥哥当跑腿儿的使唤……”楚骁颇为不悦的站起来往门口走,楚维维在他背后舞了舞拳头,林若初又好笑,又觉得羡慕,不由得开口:“有哥哥真好。”
楚骁扭头,满脸笑容让林若初在心中大呼妖孽,即使他眼中带着算计,看着竟然也不觉得烦,他返回来看着她道:“这样吧,今后你常常请我来吃饭,我就当你哥哥,我们现场结拜吧,唔……”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三根烟,“暂时没有香,用这个代替香烛向老天爷禀报,怎样?”
楚维维无语,起来把他转了个方向把他推出病房:“快去干活!”
☆
秦风赶去陆维钧身边的时候,他吃了一惊,盯着他问:“你来干什么?若初谁照顾?”
秦风静静道:“她让我来的,我已经让维维去陪她了,女人陪女人,比较合适一点。你整下领带,别这样失魂落魄的,否则出点什么意外,就辜负她一份心了。”
陆维钧点了点头,去洗手间整理了仪容,捧起水洗了个脸让自己镇定下来,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冷峻镇定的样子,同下属交谈着项目细节,或者同与会者打招呼。
之后的一切都相当顺利,景天的实力出类拔萃,而背后陆家的背景也对Nils集团有好处,顺理成章赢得了项目。双方约定了时间详谈,各自返回,陆维钧忧心林若初,便把庆功宴定在了次日晚上,将下属都打发走,对秦风道:“走吧,去看她。”
秦风道:“你刚才好像让司机先走了,自己开车?让他把车开回你家吧,你不适合开车。”
陆维钧道:“我还不至于头脑热到没法控制自己的地步,你夸张了。”
秦风微笑:“那我就让你发一下热,陆维钧,恭喜你,你当爸爸了。”
陆维钧表情倏地凝固,良久才开口,声音微微的发颤:“什么?再说一遍?”
“若初有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问:“真的?”
“我不开这种玩笑。”
陆维钧点了点头:“哦,好,走吧,你开车。”
秦风随着他往前走,发觉他越走越快,自己几乎要跟不上,到了车上,他坐在副驾半天不吭声,秦风不由得有些诧异,扭头看了看他,才发觉他脸涨得通红,嘴角有些发抖,似乎在竭力隐忍着笑。
“这种事情就别憋着了,笑吧。”
陆维钧回过味来,忽的扭头盯着他:“她怎么告诉你却不告诉我!你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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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爸爸
秦风淡淡道:“她让我在你搞定一切之后才说,就是怕你在竞标会上像刚才那样犯傻。言蔺畋罅”
陆维钧同样淡淡的“哦”了一声表示他听见了,继续一声不吭,扭头看着车窗外,免得被秦风看到他脸上竭力隐忍却依然透出来的笑容。
在秦风面前太得瑟了,很伤人。
车遇到红灯停下,秦风给楚维维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病房,载着魂不守舍的的陆维钧匆匆赶去。
楚骁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低着头,直直凝视着自己的手指,夕阳的光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他眼周仿佛染上了红光,像是流过泪茕。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神情郁郁,一言不发。
陆维钧心一跳,喜悦如退潮一般迅速从身体流掉,不安迅速席卷上来。他脑中迅速闪过林若初被劫持的情形,李汾残忍到了变态的地步,她受的惊吓如此大,难道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孩子……
“楚骁,你……你怎么了?”他弯腰,扶住楚骁肩膀,低声问道离。
楚骁声音哑哑的:“难受。”
陆维钧只觉得耳中嗡的一响:“难受?你怎么难受了?”
楚骁揉了下喉咙,就像想把堵在嗓子里的东西给揉下去一样。陆维钧声音越来越轻,甚至有些颤抖:“是不是孩子……”
楚骁睁圆了眼睛:“哦,你说你孩子啊,没事啊。”
陆维钧迅速沉默,空气一点点的凝固,就像水渐渐结冰,彻骨的寒意席卷过来。
楚骁刚想起身,来不及防御便被陆维钧揪起衣领按在墙上,膝盖狠狠的顶着他小腹:“那你做出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干什么!我还以为……”
楚骁痛得冷汗冒出来:“我‘靠!你来真的!我特么的是真难受,和你家林妹妹打赌输了,吃了好几个辣椒,嗓子冒火!”
“多大点事儿!那你眼睛红红的干什么!”
“吃辣椒流泪特么的是正常反应好不好!”
秦风扳住陆维钧肩膀:“够了,这是医院,这样不像话!”
陆维钧沉着脸冷冷道:“楚骁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真的辣坏了,活蹦乱跳才是你风格,你做出忧郁样子,存心来吓我的是吧?”
楚骁讪讪一笑:“快去看林妹妹,诶,你轻点……”
陆维钧狠狠看了他一眼,膝盖更加用力,听到他抽气才松开他,迅速走向病房门口。
秦风想跟上去,楚骁一边按肚子一边说:“我打赌,半分钟之内你就会被轰出来。”
秦风微微一笑:“我就去看看。”
病房里充盈着百合花的香气,夹杂着鸡汤的暖意。楚维维正把一大束百合插到瓶中,林若初捧着一盅鸡汤慢慢喝着,听到声音,两人一起抬头,楚维维对陆维钧眨了眨眼,站起来拍拍手,对秦风道:“我们先出去吧,留着可不合时宜。”
秦风心就像被针尖挑了一下,微微的痛。他垂下眼睫一瞬,又微笑:“也对。”
楚骁抬手看着表,见秦风和楚维维出来,对他扬扬眉:“21秒,请叫我楚神算。”
秦风未及答言,尚未关好的病房门里传来陆维钧的声音,温柔且小心翼翼:“烫不烫?你别自己拿了,我喂你……”
楚骁顿时翻白眼,揉了揉自己尚且疼着的腹部:“啧啧,重色轻友,这德行!还烫不烫呢,狗腿,狗腿。”
☆
林若初的汤盅被陆维钧夺去。
看到他亮得异常的双眸,她脸不由得绯红起来,心扑扑的跳,低声道:“我又不是傻子,烫的话我怎么会拿着啊……”
陆维钧在床边坐下,轻轻把她的头发撩在肩后,抿了抿嘴,温言道:“来,我喂你。”
“我自己……”
“听话。”他舀了汤,自己试了试烫不烫,才递到她唇边。她只能轻轻张嘴,咽下去。
心中千言万语,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两人都沉默,一时间病房里只有勺子轻轻碰击瓷器的声音。
汤喝完,他拿手帕细细的给她擦了嘴,把她拥进怀里。他身上暖暖的,淡淡的香水味被他本身的味道一混合,闻起来格外舒心,她的心跳渐渐趋于平静,说道:“维钧,我……”
陆维钧按住她的唇,柔声道:“乖,你先听我说,好吧?”
她的耳朵贴在他胸前,他的心跳那么快,搏动声一下下撞击着她的鼓膜,她轻轻咬了下他的手指:“还装呢,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陆维钧收紧手臂,低头就吻上来,一边吻一边急切的说:“你今天真是要逼出我的心脏病!我一直想着你,听到主办人长篇大论的演讲我就想把那人给轰下去,哪儿那么多废话!我数着秒,一直在想你是不是还害怕……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孩子的事呢?”
“没说你都那样了,说了你岂不是……项目呢?”她紧张的问。
“既然你发了话,我敢不拿到?”陆维钧微微一笑,又低头亲了她许久。
她见他激动异常,等他平静了一些才告诉他刚才差点被李汾同伙的警察给带走的事。
陆维钧抬起她的胳膊,看着她被包裹起来的手臂,眼里满是心疼,抿了抿嘴,声音发寒:“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他们的,你就安安心心养着吧。”
“可是,孩子……”
他闭了闭眼,沉默了,喜悦之后自然会想起一系列未解决的问题。
“医生怎么看的?”他抱紧她,一边轻抚她的发丝,一边问,“你一直吃药,这算是意外,孩子会不会……”
林若初咬咬唇,低声道:“医生说,这个说不准,我想,先检查着,真的有问题再……可是,就这样生孩子?你家里会不会……”
陆维钧沉声道:“这个你别担心,只要不是孩子本身有问题不能留,就生下。家里的事情我去谈,等会儿就给爸打电话去。”
她见他眉头紧锁,伸手去抚,轻叹:“感觉很难的样子,主要是……你爷爷,你妈……我都无所谓了,可是我不想仓促之下,让他们连带孩子一起讨厌……”
陆维钧想起母亲,良久不语,好一会儿才道:“爷爷讲道理的,你放心,只要是自己的儿孙,他都会心疼,你看,秦风不是……至于妈,亲孙子的话,应该不会……她喜欢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即使有意见,你也别放心上。咱们疼孩子,爸爸和爷爷疼孩子,还有你爸爸呢……”
林若初低低道:“爸爸知道我现在就有了孩子,估计想拿扫帚使劲揍你。”
“挨揍也认了。”他静默片刻,又道,“你用的药国内还没引进,成分不同,我让人带来,找人化验下吧。”
她还没来得及点头,又被他用力抱住:“小猪,我简直想直接把你藏起来,谁都别想碰到你。”
“胡扯什么啊?”
他的头埋在她肩窝,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声音被衣衫滤过,闷闷的:“今后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不想再有任何意外了。要不,带你去什么地方祈福?五台山什么的……”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他揪了下她的鼻子:“你就是个妖精,我好好一个人都被你弄迷信了。”
她咬他一口。
他把她扶着靠在枕头上,俯下去,隔着病号服轻轻的吻着她的小腹,唇上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小小一块皮肤上感觉到的温度迅速扩大,蔓延到了全身,暖融融的。
“这小家伙和你一样坏,来了都不说一声的。”
“说什么话呢。”
他微笑,轻轻抚着孕育两人结晶的地方,声音出奇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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