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脸色不由得泛上羞耻愤怒的潮红,咬了咬牙,说道:“他撒的谎,瞒着的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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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钧握住林若初的手,在她唇上一吻,温言道:“别担心,我会早点回来的,晚上给你打电话。”
她整了整他的衣领,手指扫过他脖颈,微微的凉。
“还担心?就这么信不过我?”他说着,蹲下去对着她小腹道,“你妈瞧不起你爸,你说怎么办?”
林若初不由失笑,跺了下脚:“你讨厌,她懂什么啊?再说,哪儿有向孩子告状的?”
“我讨厌?”陆维钧眯了眯眼,扭头看了看VIP候机室里的其他人,只能克制住揉她的冲动,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暗自在她腰上一捏。
林若初痒得笑出声,又很快收住笑,狠狠瞪他一眼,又不方便激烈反‘攻,只能拧着他胳膊泄愤。
工作人员上前,提醒他准备登机,他点头,吻了吻她:“我走了,在家等我。”说完,又轻轻摸了下她小腹,“你也等我。”
林若初被他的话逗得心一暖,又很快泛出不舍来,勉强笑了笑,叫他下飞机了给她打电话,看着他消失在登机口才返回。
飞机终于落在大理机场,陆维钧给林若初打了电话报平安,又拨了父亲的电话,得知已经有车停在了机场外。他循着指示找到了车,往别墅赶去。
天气晴好,风光旖旎,他却没什么欣赏的心思,思索着等会儿可能发生的情况,还有应对措施。
车停在别墅门口,他下车,理了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进房里,佣人迎上来,低声恭谨道:“老爷子在二楼阳光房。他点头,上楼找到长辈。
房间有一半都是玻璃建成,阳光洒满室内,南国植物散发着异香,陆戎生负手站在窗前凝视粼粼水面,头也不回,只淡淡道:“关门。”
陆维钧依言照办。
“你爸昨天和我说了不少,简直出乎我的想象。我甚至不愿意相信,现在我来求证一下。”陆戎生顿了顿,问道,“她认识你,是刻意吸引,还是无意为之?你和她的事情,到底是强迫,还是交易?”
陆维钧思维迅速回溯。
初遇已经离现在有两年有余,可是每一件细微的小事都历历在目。
她化着冶艳的浓妆在台上唱歌,见到他时眼前明显的一亮,她抱住他胳膊,醉意朦胧依偎在他怀里,那样乖巧,唇角扬起的微笑透出全心全意的信赖,这种表情,怎么会是一个初次出卖自己的女人能装出来的?
她眼神朦朦胧胧,脸颊泛出醉后的潮红,整个人已经意识不清,又不知道陆桓之有他这样一个双胞胎哥哥,让她迅速分辨,实在是不可能。
再后来,她终于发觉了认错人的事实,解释,哀求,可是当时他不信,觉得荒谬,或者是说,他根本不愿意信。
曾经那么多女人见到他,都飞蛾扑火一样扑过来渴求他的垂怜,他没法容忍被自己看上了的女人拒绝的失败。
所以他刻意忽视她痛苦的排斥,听到陆桓之的诋毁他立刻信任,他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理由罢了。
陆戎生听他说完,缓缓回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沉默许久,走到他背后,他不敢回头,忽然听到破空一响,啪一声,背后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疼得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呐喊叫嚣,冷汗涔涔而出,濡湿了鬓发。
陆戎生又扬起手中藤条,狠狠打在他脊背上。
背上疼痛处滚烫之中又感受到一丝凉意,他知道,衣衫已经破了。
陆戎生狠狠把藤条扔在地上,深深呼吸,胸膛剧烈起伏,白发映衬之下,额头青筋显得极为突兀。
“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从不让家里烦心的孙子,竟然真做出***这档子不入流的事!好好一个女孩子就被你这样毁了!不仅如此,她和秦风一起的时候,你也纠缠不休!你不是一直痛恨他的出身,厌恶他涉黑的过往?那我问你,他对人家以礼相待,视若珍宝,你肆意羞辱,禁锢自由,你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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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三)
陆维钧感觉到血液的渗出,痛楚的汗水也沁出来,流到伤口上,更是痛得钻心。言蔺畋罅
“说话!”
陆维钧眼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声音微微的涩:“我对不起他们。”
“对不起?有用?现在态度那么好,当时又怎么那么下作!你有才有貌,金钱地位都是人中翘楚,追求女人的资本有的是,真对人有意思,好好的追求有那么难?非得像土匪一样抢?既然一眼就看上了动心了,又怎么舍不得花功夫?又有谁规定,人家女孩子一看到你就必须喜欢你?你再怎么高高在上,也只是个人!别把自己当神仙了!”
“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不仅对若初,对秦风……对其他人,我也会改掉不必要的傲慢。”陆维钧转过身,忍着疼,凝视着陆戎生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很坚定。
“说得响亮,可是这不是靠说就行的!”陆戎生冷冷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她那样厌恶你,现在听说又和你很要好,这变得也未免太大了,她又怎么想通的?”
陆维钧顿时一怔,两人的过去是禁忌,太荒唐,太疼痛,他小心翼翼的避免让她想起过去,她也本能的把这些埋在心里难以触及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他后来的诚意和温柔打动了她嚅。
或许是因为爱情是最不讲理的。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他不想寻根究底她到底是怎样想通的,他只觉得庆幸,兜兜转转,伤害过,赎罪过,终究还是得到了她。
陆戎生的白发在阳光下显得极为明亮,刺得他眼睛一疼,目光略微下移,对上老人锐利如初的目光,他眼睛更疼了,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没问,我怎么问?但是,爷爷,绝对不是你担心的事。她不是图钱的人,也不虚荣,她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仅此而已。”
陆戎生静静看了他许久,说道:“她长得很像她妈妈,所以,说实话,我真是不想见到她。”
陆维钧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不自觉的收拢手指,死死攥紧街。
“我知道,你这次也铁了心了,即使我有意见,你也会继续下去。”陆戎生停了停,淡淡道,“既然她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就不多说了。听说有孩子了?”
陆维钧虽然背上极痛,心却轻飘飘的,虽然知道此时最好严肃应答,但是脸上仍然不由自主透出欣喜的神色:“有了。孩子很乖,都没让她害喜什么的……”
陆戎生瞪他一眼:“笑!没结婚就弄出个孩子,传出去,丢人!”
他立刻敛去笑容。
“害喜和孩子乖不乖有什么关系?纯粹是看孕妇体质罢了。”
陆维钧连忙点头。
陆戎生冷冷一笑:“瞧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滚出去自己乐去,别在我面前笑!”
“那我回房间了,爷爷您有事就叫我。”陆维钧转身就走,到了门口,陆戎生又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林知闲对林若初很好?”
“这个当然。”陆维钧有些诧异。
“可惜了,太难得。但愿这丫头比她妈懂得惜福,别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说罢他摆摆手,又道,“好了,出去!……叫人看看你的背!”
陆维钧应声,轻轻掩上房门,自己先回房看了下。血已经把衣服沾在了身上,脱衣的时候撕开了刚刚结痂的伤口,痛得钻心。
陆戎生鞭打他的时候显然是怒极,下手毫不留情,伤口高高肿起,破皮处一片血痕。他叫来佣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伏在床上给林若初打电话。
她很快接起:“维钧,你没事吧?”
陆维钧支起身子,牵动了背上的伤,吸了口凉气,有气无力道:“被爷爷打趴下了。”
“啊?”她显然急了,语无伦次道,“你,你伤得严重不?赶紧去医院呀!我……”
他轻轻一笑:“好了,吓你的,是挨了打,不过只是两鞭子,外伤而已,擦了点药酒,过两天就好了,别担心。”
她沉默片刻,咬牙道:“你本来就该打!才两鞭子,便宜死你了!应该吊着打的!”
陆维钧扬扬眉,笑道:“呀,刚才是谁担心得话都说不清楚的?”
她怒:“谁担心你!你就是把满清十大酷刑尝了个遍我也不担心你!”
“小骗子。”
“你才骗子!”
“我是专门骗小骗子的骗子。”他说绕口令一样的说了一大堆,她咬牙,“就是!你专门骗我,你就这样对我的!”
“瞧,这不是承认自己是小骗子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被他绕得中了计,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笨死的,果然是小猪。”
“你!你欠揍!你爷爷太纵容你了,两鞭子就打发了,就算舍不得打人,也该让你跪在太阳底下的石子上思过,头上还要顶碗水……”
“嘘,小声点儿,万一爷爷听到了,说不定真让我这样做呢。”
她被他逗笑了,清脆柔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让他的心就像外面的洱海一样,洒满阳光,荡起柔软波涛。笑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端不住架子,柔柔的问:“是不是很疼?会不会感染?”
“哪儿那么容易感染?只是睡觉只能趴着了。”
“趴着睡也很舒服啊。”
“前提是得有垫子。小猪,来当我的肉垫子吧。”
“去死!挨了打还死没正经!”她停了停,轻轻问,“你……你兴致那么好,是不是……”
“我说过,爷爷是讲道理的人。”陆维钧温言道。
“可是……你妈妈……”
陆维钧心上就像被阴霾笼罩,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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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重要】
“维钧……”林若初的声音透出忐忑的意味。言蔺畋罅
陆维钧回过神,说道:“别怕。的确,要说通妈妈,非常难,她对外虽然说得冠冕堂皇,说要我喜欢就好,但是,她真正能接受的,是维维那种家世的女孩儿。我没有抱过希望,也不会要求你怎样容让她,虽然她是我妈,但我也不会放任她压制你。你今后见她的机会少,一般就逢年过节的时候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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