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金吉那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蕾娜塔,摩洛克。”金吉停顿了几秒,然后长叹一口气,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无法开口。
“金吉会长,我们的到来让你很为难吗?”悦欣看着面前这个全身雪白的就犹如圣诞老人一样的金吉会长,“你予我有恩,我也不愿勉强你,如果你不方便说,我们可以马上离开。”
强人所难的事,她从来都不愿意做,既然已经确定了金吉知道这件事情,她自然知道还能在谁那里了解一切。
“蕾娜塔。”金吉见悦欣起身要离开,他急忙站起身,解释道,“我不是不方便说,而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事实上我已经等你们好久了。”
“金吉会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的。”
“我们佣兵团怎么了?”
“蕾娜塔、摩洛克。对你们二人,我很惭愧。”金吉坐在了悦欣的对面,“我让你们两个去了安其拉大陆,却没能替你们保住惜缘佣兵团,我……”
“金吉会长,”摩洛克直接打断了他的废话,“鲁拉在哪?”
听到鲁拉,金吉的心里有些不好受,他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们接受,而他的吞吞吐吐让原本还有些期待的悦欣彻底心凉了。
“鲁拉死了吗?”
“死了?哦。不!他没死。”金吉长叹一口气,“但也跟死差不多了。”
“他在哪?”
“皇宫的地牢里。”
地牢?悦欣的心咯噔一下。
“什么罪?”
“反叛罪。”
反叛罪?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鲁拉会反叛?真是笑话!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
“我的佣兵团呢?”
“被强制解散了。”
“娜丝、派克、还有我的佣兵呢?”
金吉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是谁?”
“什么?”金吉似乎没有明白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摩洛克腾地站了起来,“告诉我是谁?”
“国王。”金吉有些尴尬的看着摩洛克,“其实我帮鲁拉求过情的,可是现在的国王不同于上一任国王,我虽然是佣兵工会的会长,可在同泽大陆,如果我得罪了王室,那我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佣兵工会……”
“你们去哪?”金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悦欣和摩洛克已经起身离开了,他急忙追了出去,“你们等一下。”
“你们千万不要冲动。”金吉挡在了悦欣二人的面前,苦口婆心地劝她们,“我帮不了你们的佣兵团,也救不了鲁拉,可我不能再看着你们两个去送死了。”
“谁死还不一定呢。”悦欣冷笑一声,“不就是反叛罪吗?我可以顺了他的心,让这个罪名成立。”
“你们不能去皇宫。”金吉丝毫不肯让步,“皇宫内高手如云,就算我去,都不能活着出来,你们去了就是送死。”因为金吉看不出悦欣的等级实力,所以他一直以为悦欣什么都不会,只是靠着摩洛克生活,而摩洛克虽说是个龙骑士,可皇宫里那六个大魔导士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新任国王不知从哪请来的法圣,别说是两个大活人,就是两只蚊子也没命见到国王。
“多谢你的好意,”悦欣直接瞬移到门边,“驻地我可以不要,佣兵团也可以不要,但鲁拉和娜丝,我一定要找到。”
“也许鲁拉已经死了,你们就算去了又有何用?”
悦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如果鲁拉死了,我会让整个王室的人陪葬!我说到做到!”
“你们?”看着她们二人从自己的眼前消失,金吉无奈地坐回到椅子上,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骄傲自大吗,冲动是魔鬼,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明白,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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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有我在,你不会孤单的死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有我在,你不会孤单的死去
“怎么样了?他还不肯说?”在角落处坐着的男人腾地站了起来,“今天他再不说,明天咱们就一起掉脑袋了。”
“等牧师来吧,再打他就死了。”拿着鞭子的男人将鞭子扔到一边,坐到了他的对面,“打的我胳膊都酸了,还真他妈的是个硬骨头。”
“我去!”角落里的男人从地上捡起鞭子,恶狠狠地向最深处的地牢走去。“反正明天也是死,我还不如今天就杀了他。”
咣铛一声,铁质的牢门被他一脚踹开,墙壁上挂着的人早已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了,可这丝毫没有引起这个男人的同情,在他跨进牢门的同时,甩手一鞭狠狠地抽在了那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他的每一声呐喊都配着一声响亮的皮鞭抽打声,“那个*子在哪?我在问你那个*子在哪?”
他变卖了家产只换回了这么一个差事,本想干上几年挣点钱,好娶个媳妇过日子的,没想到,他竟碰上这么一个滚刀肉,打骂不好使、威逼利诱更是没有用,而国王已经下令,明天再问不出来,他们就要陪着这个男人一起死。他还年轻、他不想死啊。他把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全都利用鞭子发泄在面前的这个该死的男人身上,一鞭接着一鞭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够了,再打下去,我们连今天都活不过去了。”另一个男人拉住了他的手,“牧师来了,我们先出去。”
两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牢房内只剩下那个被打的不成人样的犯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年轻女孩。
“全能的神啊请您将圣光的祝福赐予您忠贞的信徒吧,让他逃离病痛、免于死亡……”年轻的小牧师眼含着热泪为犯人一遍一遍的施放治愈术。
“鲁拉,你还好吗?”女孩不敢碰鲁拉的身体,不是怕沾到血弄脏了自己的衣裙,而是他那没有一寸完整肌肤的身体实在让她不忍再去碰触。
鲁拉想对着她笑一下,可是抽动的嘴角连带着撕裂的伤口,让他的笑比哭还难看。“你来了。”
鲁拉那堪比拉锯的嘶哑嗓音深深地刺痛了女孩的心。他捂着嘴跪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
“鲁拉,我救不了你,我找不到人来救你。”女孩拼命的哭,却因为害怕让牢房外的人听到,而强忍着悲痛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傻丫头,怎么又哭了。”鲁拉想去帮她擦干泪水,却有心无力,“别担心,我没事。”
女孩站起身,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熟练的用她那白皙的手指沾上清水然后轻轻地点在鲁拉的嘴唇上,在他的嘴唇完全湿润后,她又自己喝了一小口水,然后轻轻地送到了鲁拉的嘴边,利用这种口对口的方式让鲁拉那干枯的喉咙得到清水的滋润。
“他们说,你明天若还不说出娜丝的下落,就会被处于极刑。”女孩利用喂鲁拉喝水的间隙小声地说道,“看来,我明天就可以不用再来为你治疗了。”
“是吗?”
“你都不害怕吗?你难道一点都不怕死吗?”女孩刚刚止住的眼泪再度流了下来,“我求求你好不好,你把娜丝的行踪告诉他们吧,我好怕,我不想你死。”
“唐娜,你知道我不能说的,团长交待过,让我好好照顾娜丝,我不能让她出事。”鲁拉每说一个字,他的嗓子都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死并不可怕,相反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解脱,真会解脱吗?”这个叫唐娜的女孩顺着墙滑坐到地上,“我也快承受不了了,每天都要无数次的把你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然后再让那些坏蛋残忍的折磨你,我时常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不但帮不了你,反而在帮助他们让你反反复复的受折磨。”
鲁拉好像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抱着她告诉她,不是她的错,可是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知道我第一天在这里看到你时,我有多害怕吗?”唐娜靠着墙喃喃自语。“看着血肉模糊的你,我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没想到,第三天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被折磨的快要死掉的人,竟然是我一直都念念不忘的恩人。”
“丫头,你……”
“让我说吧,”唐娜打断了鲁拉的话。“我怕再不说,我就永远没有机会对你说了。”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才十岁,那时的我因为跟父亲赌气,一个人跑了出去,如果当时不是碰到了你,我早就被那只风狼吃掉了,”唐娜回忆着,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似乎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正身处地牢中,忘记了墙上的人明天即将被处决。“那时的你为了救我,自己差点被风狼吃掉,虽然你最后杀了风狼,可是却受了很重的伤。”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牧师吗?”唐娜自问自答道,“因为我希望以后碰到你的时候,能够为你治疗。”
这还是鲁拉第一次听到唐娜说这么多的话,以往她来的时候,不是帮他治疗就是看着他哭泣,这个傻丫头想在自己临死前多陪自己说说话吧。
“可是,那天,我认出了你,你却不认识我了。”
六年前的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果她自己不说,他怎能想到这个亭亭玉立的小美女就是当年那个流着鼻涕的傻丫头。
“因为,你变的漂亮了。”虽然鲁拉的嗓音极其难听,可是这句话却是最动听的。
“真的吗?”唐娜开心地抬头询问鲁拉,可就在她视线接触到鲁拉的一刹那,现实的残酷再度将她的幸福梦击碎,她幸福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痛苦。“当年看着你受伤,我帮不了你,现在我依然帮不了你。”
“你帮了我很多次,”鲁拉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沉到他想马上闭上双眼,可是面前这个一直哭个不停的丫头,却让他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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