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不出来,我担心。。。”祁小七还没说完,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一股热流覆盖,湿湿的,黏黏的,这是上面落下的水吗,不对,就算是冰化了,也应该是凉的,不会这么热,这么黏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冰山,你受伤了?!”她挣脱着想要爬起来,“你让我起来,看伤的严重不严重。”
可是离恨却压着她,侧过头躺在她旁边,低沉的声音透着丝疲惫,“没事,小伤,不碍事!”
不碍事,不碍事为什么她的手上那股热流却汩汩不断,他伤的一定很重,都怨我啊,为什么我非要走进来,刚才的担心,现在的悔恨,让祁小七再也控制不住,她小声低泣着,“都怨我。。。”
祁小七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手覆盖,离恨哑着嗓子低语,“不要说话,一会。。。一会就好了!”离恨用另一只手摸着插在自己腹部那个快要融化掉的冰块,皱了皱眉头。
就这样,在这个震动不已的冰洞里,两个人相拥着,彼此之间再也容不了别人。。。
江逻和赛六六坐在那里,一个一脸怒意,一个低头不已,四处是吵闹的劝酒声。
“真不知道江慕白那个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不就是个什么破公主吗,搞什么劳什子的欢迎仪式。”江逻看着不远处那个格尔丹云笙把手伸进自己逍遥哥哥的臂弯里,笑的好不张狂,而自己的老爹却笑的高深不测,气不打一处来。
“江逻,不要这样说了,我知道你这是说给我听,好让我心里好受些,可是,这种情况我明白,所以,我真的不会放在心上的,你放心!”赛六六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眉眼间仍旧是遮挡不住的哀伤。
“哼!”江逻回过头,不再给自己找气受,却把手里的筷子弄得咔咔响。
“你这嘴都可以挂个油瓶子了,谁得罪你了?”云洛擦着脸上的汗水,从外面走到大厅,一眼就看到江逻那撅的老高的嘴唇,很是好奇的走过来问道。
江逻听到是云洛的声音,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却消失不见,她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你这小子,好几天不见,干什么去了?”
“当然是有正事要干!”云洛扬了扬眉,一脸的骄傲。
看着云洛牛气的表情,江逻不屑的嗤了一声,“就你。。。还有什么正事干,切!”
云洛对江逻的讽刺不置可否,他弯了弯嘴角,“不和你一般见识!对了,那个和你的逍遥哥哥站在一块的就是准格尔的公主吗?啧啧,还真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不一样的骄横,他心里腹诽着,这几天他其实是被江慕白请到军营加强对士兵的训练了,当然这也是他师兄离开之前交代他的,所以这几天他一直都和那些士兵同吃同住,虽然心中很想某人,但是却一直忍着,可是今天,他听士兵说有个公主要来,他高兴的以为是某人换回女装过来看他了呢,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才发现一个女人正在对脚底下数十万大军训话,那个气势,给他的感觉说好听点,像个女将军,难听点,就是母老虎,他耸了耸肩,觉着没趣就回了,后来江慕白找到他,说是要给这个公主接风,让他回去凑个热闹,他本来不想来,但是却忽然想到若是回去的话,可以见到某人的时候,这才点头答应。
但是江逻却误解了云洛话里的意思,以为他也被那个破公主给迷倒了,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她气愤的把手中的筷子扔在桌子上,猛地站起来。
周围的人听到了这声响,一下子安静下来,都转过头看着江逻。
“这地方太闹,本郡主最受不了的就是这闹腾,所以就不跟着伺候了。”说完,拉起赛六六的手,“六六,咱们走!”
大家面面相觑,江慕白脸部抽搐了一下,马上站起来笑道,“各位别见怪,大家继续,继续。”
大家听到江藩王这样说,立刻又恢复了闹腾。
格尔丹云笙扬了扬眉,对江允浩轻声说,“逍遥,这就是你们大江国的公主吗,好是刁蛮啊!”
刁蛮?坐在一边的班林青听到格尔丹云笙这样说,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真不知道刁蛮的人是谁?
从开始,江允浩的目光就一直注视着坐在门口的赛六六,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期待能够和一个女人单独见上一面,当时刚看到赛六六走进来时,他就想要走过去,可是却被江慕白拉住,朝着他摇了摇头。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坐在了格尔丹云笙的旁边,想起了中午江慕白对他说的一番话。
中午,他知道江慕白是误会了他和格尔丹云笙的关系,于是在去军营的路上,就把格尔丹可汗把军权暂借给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江慕白,其实他只是想表达格尔丹可汗并不是因为要招他做驸马才会把军权让给他,而是因为他也对杨国忠恨之入骨,所以才会助自己一臂之力,再往深里说,就是说,自己不用去讨好那个公主,格尔丹可汗也会帮着自己。
可是江慕白听完他的一席话,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说:“就算格尔丹可汗把军权让给你,但是毕竟那些军队是属于准格尔的,虽然你拿着令牌,命令他们帮助咱们去与杨国忠对抗,但是你觉得他们会乖乖的替你卖命吗,我想不然吧,他们或许表面上会阳奉阴违,但是如果真的到了生死相搏的时候,我想他们最多的会选择退,而不是攻,但是若是有了这个格尔丹云笙就不一样了,你想,格尔丹云笙是格尔丹可汗唯一的女儿,未来格尔丹可汗的位子传给的也就是她的丈夫,若是那些大军都认为你是他们准格尔未来的驸马,未来的可汗时,你想他们能不用命为你效劳吗,当然,这是我的建议,虽然我也不想让你用这种方法,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刻,当以大局为重,有些事情还是先放下吧。”江慕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允浩,故意加重了有些事情这四个字,但是江允浩却听得出来,他是在说自己的儿女情长。
虽然他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江慕白分析的合情合理,入骨三分,尽管他很不情愿再去伤害那个受尽苦难的女子,但还是选择了妥协,心中不由得自嘲,一向自视甚高,从来不与人低头的逍遥王爷,现在怎。。。还配得上这逍遥二字。
江允浩忍了很久,只是默默的关注着一只低着头显得郁郁寡欢的赛六六,却控制着自己不要走过去,可是现在看到她再一次离开,江允浩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
江慕白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摇了摇头,沉声喝道:“逍遥!”
格尔丹云笙也一脸疑惑的抬起头,“逍遥,你这是要干嘛!”
江允浩低下头,弯了弯嘴角,温柔的朝着格尔丹云笙笑了笑:“公主,本王今日有些头痛,明日还有要事要做,所以就先行告退了,这里,就让堂叔和林青陪着你吧,咱们,明日再见!”说完,也不管格尔丹云笙同意不同意,就把班林青从另一个桌子上拉过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若是放在平时,依照格尔丹云笙的脾气,早就暴跳如雷,可是今日,她却异常的安静,因为江允浩第一次朝她笑了,而且笑得那么和煦,那么温柔,那么的。。。有型,平时那个逍遥王爷总是对她冷着一张脸,对于平时被宠大的她来说多少有些伤自尊,但是这也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征服,而今天,在她毫无设防的情况下,江允浩竟然朝她展开了笑容,所以,她当然不会生气了,格尔丹云笙咧开嘴笑了笑,然后朝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的人们说:“大家继续,继续!”
江慕白这才舒了一口气,向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于是大厅在第二次安静下来后又恢复了热闹。
班林青在心中把江允浩骂的体无完肤,但是表面上仍旧淡定的夹着菜,喝着酒,也不理睬就坐在他旁边的格尔丹云笙。
但是格尔丹云笙心情似乎很好,竟然没有忽视班林青的存在,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忽然开口,“哎,小白脸,本公主忽然发现你貌似很面熟啊!”
班林青差点被刚喝下去的酒呛到,他使劲咳嗽了两声,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稍稍镇定了一下,然后笑道,“公主说笑呢,林青一个平民小辈,怎么会让高高在上的公主面熟呢?”
“哼!”格尔丹云笙冷哼了一声。
就这一声冷哼让班林青的小心肝又乱颤起来,她。。。该不会想起来茅房事件了吧,“公主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声音!”
“当然!”格尔丹云笙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本公主何等荣耀,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下流之辈,但是。。。”
下流之辈?但是?班林青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大,但是仍旧强笑着,“但。。。但是什么?”
“但是我多少也看过些从你们大江国传到我们准格尔的戏曲,你怎么看怎么像戏里那涂脂抹粉的太监,恶心死人了。”说着,格尔丹云笙还不忘抛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呵。。。呵呵。”周围坐着的人忍不住都低声笑了出来。
纵使这格尔丹云笙说的如此难听,但是班林青却在心中感谢上苍有好生之德,他松了一口气,桃花眼里洋溢着媚色,他侧过头朝着她抛了个媚眼,然后转过头呵呵笑着,“多谢公主夸奖!林青不甚感激?”
格尔丹云笙一下子愣了,她记得明明自己是在讽刺她,怎么他不但若无其事,而且还反过来感谢自己呢,“你耳朵没毛病吧?”
“公主说笑了,林青打小身体就健康,怎么会有毛病?”班林青声音里带着丝笑意。
但是格尔丹云笙却不这样认为,她狐疑的转过头看着班林青好看的侧脸,问道:“那。。。你告诉我,本公主哪里夸你了?”
“刚才你说林青像极了涂脂抹粉的太监,但是首先林青从来不涂脂抹粉,而且在林青的观念里,涂脂抹粉一般都是为了让自己的皮肤看着好,让自己看着更漂亮,所以林青认为公主是夸林青生了一副连女人都嫉妒的好皮囊,所以林青不得不感谢公主的夸奖!”班林青低着头,嘴角划过一丝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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