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六六不敢相信一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冷血,连一丝悲天悯人的同情心都没有,她忽然寒了心,冷冷的问:“你什么时候换成的阿诺?”
她娇媚的笑了笑:“要是说起来,应该好久了,我得好好想想,”她用食指点了点头,接着说:“记得那一次我冒充厨房大娘的小丫鬟叫她出来的,好像当时那位祁小姐还在场呢。”
“那一次?”赛六六脸变得惨白:“那么久了,我竟然都没有发觉!”
“这不怪你,哈哈,我模仿起别人来那可是惟妙惟肖,从没有人会发觉的。”她骄傲的说,忽然目露凶光:“好了,你问我答的节目已经结束,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你最好配合,否则,我的手可是不长眼的。”她伸出手扬了扬,威胁道。
赛六六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抹视死如归的冷笑,她知道自己听到了这么多秘密,终归逃不了一个死字,又何必多说话害了小七。
见到赛六六一脸鄙夷,她有些恼怒,走上前去,抓起赛六六的头发,一个耳光扇过去,狠狠的说:“我告诉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有你好受的。”
赛六六别过头,冷冷的瞪着她,脸被打的红肿,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说!祁小七信中说的回归仪真的能够探测血玉的方位吗?”她撕扯着赛六六的头发,冷冷的问。
赛六六笑了笑:“你过来,离这么远我怎么告诉你?”
“你不要耍什么花样,”她俯下身子,耳朵凑近赛六六,忽然一阵吃痛,她连忙松开抓着赛六六的手,后退了一步,捂着流血的耳朵,恶狠狠的说:“你竟然敢咬我!你不想活了吗?”
“活?”赛六六凄然的一笑,然后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就算我不咬你,不也不能活吗?那我为什么还不赚一点?哈哈哈。”她笑的恐怖,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绝望的笑,混合着鲜血的味道,竟让人觉着心慌。
门忽然打开了,杨国忠走了进来。
“义父!”捂着耳朵的女子急忙跪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问的怎样?”杨国忠扫了一眼揽月,虽然这样问,但是看这种境况他也料到应该没有问出什么结果。
“这女人嘴太硬了,月儿会继续问,直到问出为之!”揽月心里紧张,唯恐杨国忠发威。
“不用了,”杨国忠瞥了一眼赛六六接着说:“准皇后失踪可不是一件小事,你现在快回去,模仿她的字把这封信写下来,然后把她的衣服收拾起来烧掉,弄成她逃跑的样子。”
“是!月儿遵命!”揽月站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闭着眼睛假寐的赛六六,退出房间。
待揽月走远,杨国忠走到赛六六面前,阴狠的说:“没想到挺弱一女子,嘴倒是挺硬,不过,”他蹲下来,右手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总归是有办法要你开口的。”
迷迷糊糊中,赛六六睁开眼睛,忽然闻见一种奇异的香味,淡淡的,混合着药材的味道,错觉吗?赛六六有些晕眩,模糊中她忽然瞄见一个镰刀的形状。
嗜血蹲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对杨国忠说:“主公,鼻息很弱。”
“哼哼!”杨国忠站了起来,拉了拉有些上窜的衣袖,拍了拍手,冷冷的说:“那就让她先休息一晚上,明日继续问。”说完拂袖而去。
嗜血也跟着走了出来,他锁上门,四处看了看,然后随着杨国忠离开了。
夜很深了,凉风习习,时而传来一声乌鸦的尖叫,甚是恐怖,忽然一个黑影冲入了这墨色的夜空,探头探脑的四处看了看,伸出手,可还没做出下一步动作,忽然一个急速的脚步声踏了过来,黑影连忙一闪躲了起来。。。
第250章 心神不宁为哪般?
柴房门被打开了,赛六六睁开眼睛,朦胧中她看到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黑影在渐渐变亮的烛火中越来越清晰:“杨小姐,没想到你还有用铁条开门的能力。”她虚弱的嘲讽着。
“哼!死到临头了,没想到还这么嘴硬。”杨怀玉冷血的笑了笑:“感谢苍天给我这么个机会让我抓住你这个贱人,以报我心头之恨,哈哈哈哈。”
赛六六连眼皮也不抬,声音飘渺的几不可闻:“要杀要剐,随你便,给我来个痛快吧!”
“痛快?!”杨怀玉冷笑:“我可没那么好心,知道我要干什么吗?”她蹲下来,手里把玩着一个很亮的匕首,眼神一凛,抬起匕首放到赛六六脸上。
“你要干什么?”赛六六全身都疼,已经没有力气大声说话。
“猜不出来吗?”杨怀玉手中的匕首顺着赛六六的脸颊划了下去,待赛六六吃痛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阴森的笑着:“你用这张脸蛋迷惑的皇上要娶你,江允浩也为了你取消了婚约,你一个人,哼哼,毁了我和姐姐的幸福,你说我要干什么?”
赛六六脸上流着血,面前的杨怀玉现在看起来像一个发了狂的恶魔,阴森恐怖,她有些胆寒的向后缩:“你不要过来!”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杨怀玉一步一步挪向赛六六,直到把她逼向了墙角,冷酷的一笑,蹲下身来,“还想逃吗,省省吧!”说完又把匕首放在了赛六六脸上,一刀一刀的划着。
“啊!”赛六六疼痛难忍,凄厉的尖叫着,回荡在夜空,让人听了都不由竖起汗毛。
杨怀玉忽然有些紧张,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去关紧门,然后折回来,狠狠的说:“虽然我听到你的惨叫,心中无比愉悦,但是我可不想因为此事招来我爹。”她眼珠子一转,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倒上水,往水里放上一些乳白色的药面,走到赛六六身边:“喝下它,你就叫不出来了,喝!”杨怀玉睁大了眼睛,甚为恐怖,她一只手抠开赛六六的嘴,另一只手把茶杯的水一股脑的灌进她嘴里。
“咳咳。”赛六六呛得直咳嗽。
“谁在里面?”屋外有人大声喊道。
“嗜血!”杨怀玉吓得跳了起来,杯子也掉在了地上,手忙脚乱的想要逃出去,却不小心撞在了桌子上,她顾不得吃痛,连忙打开门落荒而逃,蜡烛掉在地上,不一会,火势蔓延起来。。。
柴房被烧的只剩一片废墟,杨国忠脸上阴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咬牙切齿的看了看四周:“谁干的?”
“看身影很像杨小姐。”嗜血低声回答。
“胡闹!”杨国忠冷冷的哼了声。
“王爷,从废墟里找出一具焦尸,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一个黑衣人禀报:“应该是昨日的那个女人。”
“死了?”杨国忠恼怒,背过手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嗜血丢下句:“清理现场,不得留下一丝痕迹,还有,务必在半天之内把这里恢复原貌!”便急匆匆的跟上杨国忠的步伐。
杨怀玉伸了个懒腰走了出来,刚站定,就发现杨国忠正一脸阴森的盯着自己,她心猛地一缩,忽然娇笑道:“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不知道吗?”杨国忠哂笑,脸上笼罩着一股杀气。
杨怀玉干笑着:“爹,玉儿不明白你。。。你是什么意思。”
杨国忠冲上前去,掴了杨怀玉一个巴掌,然后冷声道:“知道违背我的命令后果是怎样的吗?”
杨怀玉知道自己昨天做的事情已经败露,连忙跪下大声哭泣着:“爹,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狠她了,所以就趁你们问完话,想要教训她一下,爹,饶命,玉儿再也不敢了。”
“你走的时候,屋里只有赛六六,没有别人吗?”杨国忠冷哼了一声,问道。
本以为杨国忠会质问下去,没想到他忽然转了话题,杨怀玉愣了一下,连忙摇头:“爹,我离开之前,屋里除了我就只剩赛六六了,我敢肯定没有别人。”
“那么死的肯定就是赛六六了。”杨国忠喃喃的自言自语,眼忽的一亮。
“死了?”杨怀玉呆了呆:“我没有杀她呀。”
“哼!”杨国忠不屑的笑了笑:“你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走后,是不是把蜡烛撞到了地上,现在赛六六已经被你烧的成了干尸了。”
杨怀玉捂住嘴啊了一声,“我。。。我只是想要教训她一下。”
“好了,你的事情我暂时不追究,不过你要记住,若是以后—”杨国忠声音忽然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再犯,格杀勿论!”说完拂袖而去。
“主公,赛六六死了,我们的线索也就断了。”嗜血紧蹙眉头,严肃的说。
“死了倒好!”杨国忠眼中闪过一丝阴光:“哼哼,现在皇宫怕是乱了套了吧,赛六六失踪,江允浩去了前线,宫里只剩下那个没用的小皇帝,我看过不了时日,这个大江国就要易主了,哈哈。”
沧寒山庄
一大清早,祁小七的右眼皮一直不停的跳,弄得她心里惶惶不安的,右眼跳灾,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六六,祁小七心忽然一沉,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这里,她顾不得吃饭,连忙向曲公的住宅跑去,留下陆紫烟在身后叮嘱着她跑慢点。
“曲老头!”祁小七使劲拍打着曲公房子的门,大声喊着。
门被打开,云洛一脸不耐烦的走了出来:“臭丫头,一大早就不给人安宁,跑来这里鬼叫什么?”
祁小七顾不得和他斗嘴,紧张的问:“曲老头呢,我找他!”
云洛终于察觉到气氛的异样,马上收起自己慵懒的样子,站直身子问:“发生什么事了,紧张成这样,师傅和师叔在师兄那里,我马上就要过去,你跟我一块过去吧。”
“好!”祁小七连忙拉着云洛跑了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你让我拿了药浴再去啊。”云洛转过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功夫,手里拿着一个药袋子走了出来:“走吧。”
“曲老头!”刚到了离恨那肃穆的住宅,祁小七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大声叫喊着。
“我说姑奶奶!”云洛腾出一只手,捂住祁小七的嘴,“你不想活了,在我师兄这里大喊大叫的。”
“呜呜。”祁小七挣脱开云洛的手,转过身,蹭蹭的走上楼去。
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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