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清脸色暗了暗:“我觉着她是阿珠。”
“阿珠?”阿拉嬷嬷一脸震惊:“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她现在应该在她父亲那里啊,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阿拉嬷嬷,你看这个。”李冰清从她袖口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阿拉嬷嬷,接着说:“这是从里面那个女孩身上掉下来的,你仔细看看。”
阿拉嬷嬷接过来,瞧了一会,忽然抬头:“这不是。。。”
李冰清点了点头:“对,这是我临走时留给阿珠的,所以我才怀疑里面的女孩是阿珠。”
“这件东西说不定是阿珠送给她的。”阿拉嬷嬷想着其他的可能性。
“希望如此吧!”李冰清叹了一口气,“先不说这个了,你说情况不是太好是什么意思。”
“她的脉象很虚弱,而且她脸上的伤痕应该是被带毒的匕首所划,很难治愈,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让她毁容。”
“谁这么狠?”李冰清抓着胸口的衣襟,脸色有些苍白。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阿拉嬷嬷神色极为凝重。
李冰清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忙问:“还有什么?”
“她腿好像被什么硬物压住过,所以骨折了。”
“骨折?”碧雅在旁边失声喊道。
“对,而且她身上还有多处烧伤。”阿拉嬷嬷深深叹息了一声。
可怜的孩子,李冰清闭上眼睛,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摇了摇头,忽然抓住阿拉嬷嬷的手,“阿拉嬷嬷,她的这些伤能不能治好?”
“不好说,我只能尽力试一试了。”阿拉嬷嬷不太坚定的回答,“所以冰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冰清点了点头,指着房间问:“我现在能去看一看她吗?”
“进去看看吧,她现在还没醒。”阿拉嬷嬷应允道。
李冰清走了进去,走到床边,轻轻的坐下,美眸里掺着丝忧虑,她握住女孩的手,轻声问道:“你是阿珠吗?是谁,是谁弄得你这么惨?”说着,她想起了好多往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一定是阿珠,要么你怎么会有我留给她的手链,都怨我,要不是因为我当初丢下你,你肯定不会这样。”
忽然女孩的手动了动,李冰清定睛细看,只见女孩缓缓睁开眼睛,眼睛向四周转了转,然后定在李冰清的脸上,她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一句声响,啊,声带就像撕裂般疼痛。
“阿拉嬷嬷,你快点进来!”李冰清见到女孩那么痛苦,大惊失色,连忙朝着门外大声喊道。
阿拉嬷嬷忙走了进来,嘴里问道:“怎么了,冰清?”
李冰清站起来,拉住阿拉嬷嬷,让她坐在床边,“她好像不能说话。”
阿拉嬷嬷听到李冰清这么说,忙伸出手拨开女孩的嘴巴看了看,然后又摸了一下她的脖子,看了一眼李冰清说:“不是先天的,应该是后天被人毒哑的。”
李冰清的心脏已经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急火攻心,然后就晕了过去。
“宫主!”碧雅忙扶住李冰清,紧张的喊道。
“快!快把她扶到椅子上让她坐下!”阿拉嬷嬷嘱咐道。
碧雅扶着李冰清坐稳后,过了好一会,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碧雅一脸担心的面容,轻轻喊了声:“碧雅!”
“宫主,你可吓坏我了。”碧雅见李冰清醒了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倒了一杯水,说:“宫主,你喝些水吧。”
李冰清接过茶杯,轻啜了一口。
女孩似乎很坚强,身上忍受着那么巨大的伤痛,居然咬紧牙关没有呻吟一声,这反而让人看了更加心疼,阿拉嬷嬷有些担忧的说:“冰清,我现在也拿不准了,虽然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她的这种倔强的性格倒是跟你年轻的时候很像。”
“阿珠!”李冰清听到阿拉嬷嬷这么说,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
“碧雅姐!”外面忽然有人喊道。
碧雅听到有人在叫她,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李冰清后,走了出去,在外面逗留了一会,又折了回来,站在李冰清身旁,眼中浮现出一丝犹豫。
“碧雅,有什么你就说吧!”李冰清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清了清嗓子说。
“宫主,”碧雅考虑着字眼,慢悠悠的说:“你让我打听的那个人我打听了,他的女儿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和他吵了架,离家出走了,现在还不知所踪。”
李冰清蓦地站了起来,扑到了床边,泣不成声:“阿珠,你是我的阿珠,阿珠。”忽然一个岔气,再一次晕了过去。
“来人,快把宫主扶到床上去。”碧雅忽然扬声喊道,声音里夹杂着慌张。
几个女孩子走了进来,配合着碧雅把李冰清扶走了。
阿拉嬷嬷待她们离开以后,同情的看着女孩:“阿珠,我接下来要为你接骨,可能会很痛,你要忍耐一下!”
阿珠点了点头,眼睛里透着份坚毅。
阿拉嬷嬷双手合并,拜了拜菩萨,伸出双手。。。
“啊!”嘶哑的呻吟声响起,沉闷的让人感伤不已,或许因为太痛了,阿珠一下子昏睡过去。
接好骨后,阿拉嬷嬷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算太热,于是走了出去,打算为她煎药。
而沉睡中的阿珠仿佛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不断变换着,一直摇着头,嘴巴张着想要发出声音,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沧寒山庄
一直处于惊恐中的赛六六在祁小七悉心的呵护下,终于恢复了平静,虽然她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已经不再排斥任何人了,尤其是对祁小七,她相当依赖,简直是祁小七走到哪,她就跟到哪,虽然祁小七笑着打趣她是一个跟屁虫,但是任谁都能看出祁小七是多么的心痛,尤其是陆紫烟,深夜醒来时,总能听到她压抑的低泣声,她的眼眶这几天一直很红,想必晚上睡得并不好,但是当她面对可怜的赛六六时,总是强颜欢笑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
“这丫头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对六六好的没话说,却不知苦了自己,整天没日没夜的,早晚会熬坏了自己的身体。”曲公疼惜的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云洛也在一旁摩拳擦掌的,恨不得自己有本事让赛六六马上恢复过来,好让祁小七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番。
离恨听到曲公这样说,脸色微微暗了暗,转过身便走开了。
可是辛婆婆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一句意见,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显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曲公终于发觉到,转过头问:“师妹,我看你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为了六六的事情担心啊,若是这样,大可不必,六六除了记不起事情外,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辛婆婆摇了摇头,只是说了句我还有些事情想不通便离开了。
“咱们庄里的女人,一个一个的,哎!”云洛叹了一口气,忽然啊了一声,委屈的看向曲公:“师父,你为什么打我的头?”
“咱们庄里的女人怎么了,说别人可以,不能说我师妹,那是你师叔,知道不。”曲公嘟着脸气鼓鼓的说完,背着手也走了。
云洛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曲公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咱们庄里的男人怎么也那么奇怪?”
第257章 商量个事呗
夜已深,祁小七照顾赛六六睡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到床上,透过窗户看向夜空,眼泪又止不住冒了出来,六六,你不是应该好好的呆在逍遥王府吗,可是为什么却在离逍遥王府那么远的地方落了崖,究竟,你究竟经历了什么?都怨我,都怨我不该把你独自一人留在那里,我当时若是强硬一些,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哭着哭着,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过来,祁小七忽然觉得眼皮很沉很重,慢慢的,慢慢的,她开始打起了瞌睡。突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他扶着仍然保持着坐姿却已经睡着了的祁小七平躺在床上,祁小七似乎睡得香甜,翻了个身,面朝着黑影的方向。
黑影伸出手掌轻轻摩挲着祁小七的脸颊,站立了一会,轻轻说了句:“睡个好觉吧!”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整个沧寒山庄都被惊动。
曲公衣冠不整的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空罐子,大声喊着:“是谁,是谁把我的迷逸香给偷走了,一点都不给爷爷留。”
云洛伸着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的问:“师父,大清早的,你大叫什么,把我吓了一跳!”
“我能不叫吗?”曲公吹了吹白胡子,气鼓鼓的说:“你看,这罐子都空了,迷逸香那么珍贵,五年我才收集了那么点,平时我炼药时都不舍得多放,这倒好,一点都没给我剩!”他看着空罐子,简直欲哭无泪。
云洛也恢复了清醒,连忙凑过来接过罐子,向下倒了倒,“真的,一点都不剩了!”
曲公猛的一跳,伸出手拍了一下云洛的头。
云洛连忙捂住自己的头,不满的叫喊:“师父,你又打我的头!”
“臭小子!”曲公瞪着他,眉毛一抖一抖的:“本来罐子里就没有了,你还往下倒,连渣都不给我剩。”说完,爱惜的从云洛手中夺过空罐子,哭喊道:“是谁这么心狠,我的迷逸香啊!”曲公很忘我的哭泣着丢失的迷逸香,踉跄着走进了屋里。
云洛摸着自己的头,欲哭无泪:“师父,能不能不打我的头了,再打我就成傻子了,呜呜。”
祁小七扶着赛六六走了出来,见到陆紫烟正在弹着古筝,眉开眼笑:“紫烟姐,早!”
陆紫烟转过头,看到祁小七二人,也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小七,你的精神看起来很好!”
祁小七摸了摸头,笑道:“是吗?你还别说,我昨日一夜无梦,中间都没有醒,睡得真的很好哎。”
“那就好,睡得好才有精神。”陆紫烟站了起来,扶住赛六六另一只胳膊,把她带到座位上:“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盛些粥来。”
赛六六站起来,走到古筝旁,轻轻抚摸着,不小心碰到弦,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声音,她连忙收手。
祁小七站了起来,走到赛六六身旁,笑着说:“六六,知道这是什么吗?”
赛六六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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