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穿着红马靴,红裙白衫,袖口是她自己绣的的不知名的花草。她说: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她不愿意做那圣洁的雪莲花什么的,她愿意做着开遍草原的野花草。雪莲花要端着,累。野花草,火烧不死,风吹又生,一生长在自己喜欢的地方,不屈不挠,自由自在。
李博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跳起舞来,满脸都溢着幸福,你能感觉到她有多快乐,像是这天地间无拘无束的飞鸟,任她驰骋和奔跑。
阿叶,你一定不知道我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刻,那该有多好。
阿丽叶在风中旋转,她的红马裙飞了起来,像是一朵开的正鲜艳的红花,风声中传出她的笑。
天幕苍穹,无边广阔,少女翩然起舞,红裙飞扬,笑声传千里,笛声荡悠扬。
好!好舞!李博大笑着吹起笛子,今晚我们月下饮酒,跳舞吹笛,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正文 谈话
我不是不想他的,我立在石柱后面,看到李博坐在石凳上饮酒。
我还记得他走的时候,我求他,像个孩子一样拽着他的衣角。那个时候我的哥哥们还活着,即使没有我,胡洛尔家也是可以的。所以我求他带我走,我说:带我走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不要做公主,不要姓胡洛尔,我愿意跟你的汉姓李,你带我走。
我哭着,闹着,求他。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平静的像是一汪泉水,他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头,喝令我松手。我不肯,他竟然举起了剑。
恰巧我二哥冲了进来,一拳就打飞了他手里的剑。我二哥是草原第一的勇士,谁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天我二哥下了狠,李博却没有还一个拳头。
他被打的不停的咳血,我上前把他扑到怀里。我二哥没办法,他扯不开我抱着李博的手,只好恨恨的走掉。
那时候他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满脸是血。我心疼极了,起身去拿药。他抓住我的手,用被打的红肿的眼睛看着我。
滚,离我远点,下次我们相见,我一定宰了你。
他说的太认真了,我吓住了,我没有想到他说这样的话给我听。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什么盟国,不知道什么臣服,更不知道什么是背叛。
我只记得他一个人晕倒在圣湖边上,被牧人捡了回来,我们救了他,然后我爱上了他。
我抽抽鼻子,夜里风还是寒,冷气吸进胃里一阵抽紧的疼。我哆嗦着,不愿在想。扭身要走。
你来了?
他倒是耳朵精明。
过来坐。他起身唤我。
我想了想,如今他还是不是那个李博我不知道,总之我不在是当初那个阿訇那了。
于是我径直向他走去,或许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的朝他来,倒是愣了愣。
我捡了离他最远的石凳坐,其实圆桌配四个凳,再远的位置也还是不远的。
他倒了酒给我,我摆手:“胃里的伤还没好全,今儿个就不喝了。其实我是有事要问。”
事到如今,聊旧情没什么意思,我已然明白我们各自的立场,不如直入正题来的爽快。
“好,公主请讲。”他一饮而尽杯中的酒。还客气的称我公主。
“将军过奖了,现如今的情势来看,我这个公主也就是个名头罢了,国都快不是国了,公不公主也就是个瞎叫。”
我说话的时候真的很仔细的看他的表情,想从中寻找一点点情绪的波动。可惜,什么都没有,他果然变成了中原的李博,不再是唱歌作诗教我识汉字的那个李博了。
“呵,公主过谦了,请问公主欲知何事?”
“以您这么喜欢精心布局百般设计的性子,会不知道我欲知何事?李博,你不要以为这天地间就你最聪明。你抓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干什么?”李博挑眉,总算是抬眼看我。“无非就是多年未见想帮公主你养养伤,顺便。。。。叙叙旧。”
“叙旧?呵,这可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你我之间续鬼的旧。在我心里,你走的那天,李博已经死了。现如今,我是草原王的将军阿訇那胡洛尔,至于你,你只是你那劳什子皇子的一条狗,我们之间,无旧可续。”
“看来我们的公主真是长大了。”李博把酒杯轻轻放在了桌上。
“行了,别说的那么亲,好像我们很熟似的。”我有点厌恶的撇撇嘴,正了音色,“李大人,事已至此,在装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我真是此刻恨不得上前撕烂他那张虚伪的脸。他就是要装的毫不在意,就是要装的自己气定神闲,高高在上。
“到底为何掳我至此,请我来又有何贵干?若无什么大事,在下这就要回去了。”我强压了火,不想和他纠缠。
“硬说起来,其实也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请公主你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
“住什么住,我没闲工夫和你在这瞎扯。我现在就要走,给我一匹马。”
说着我就起身,其实也没什么行李,我都是直接被人打晕带过来的。
唰唰唰,立即就从暗中跳出6个黑衣护卫。把我团团围在中间。
“你什么意思?!”我怒极,冲李博大吼。
“没什么意思,公主住在这里,想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走。”李博也起了身。掸掸身上的霜,看我。
“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从他们手里逃过一次,但我想你应该逃不了第二次。看好公主,不许她出了山庄半步。”他冲我点头。
“是!”六个人整齐划一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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