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华大学毕业后半工半读又进修了导演班,2002年5月,在w市电视台当助理导演,2002年10月20日辞职,2002年11月3日来到x市,在电视台当导演,2006年7月25日失踪不见。那份资料看不出一点破绽,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失踪。
笔记本看到第三十几页时,更大的疑点出来了。
2005年10月17日
无意间跟母亲提及打算去x市工作,没想到母亲的反应这么强烈,居然说别的地方都可以去,就是不可以去x市。郁闷,越来越不能理解母亲了。
2005年11月23日
跟母亲吵了一架,还是为去x市的事。我又不能跟她说,那边有个人等我,因为他总是不明确关系,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2005年1月19日
他说已经在x市帮我找下工作,是电视台的编剧,现任编剧在农历年底离职,让我在2月中旬去x市。真是太好了,我感觉好开心,生活怎么这么美好。
2006年2月12日
我想母亲是一定不会让我去x市的,只好说y市的同学帮我找了份工作,连车票也先买了到y市的,到那里再转车好了。这是第一次跟母亲撒谎,为了爱,我什么也不顾了。
……
 ;。。。 ; ; 余秋珍、方茹水?这两个名字也留在了上官吟的脑里,颜雪的母亲为什么这样惧怕这两个人?似乎颜雪的命运跟她母亲的命运有牵连,她的母亲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而这些或许就是颜雪成为幽灵祭品的原因。
x市的人口资料库里有这两个人的名字,都是1949年出生,但显示的状态却是失踪人口,方茹水在1967年失踪,余秋珍在1976年失踪,两人至今都下落不明。同样的岁数,失踪的时间却相隔九年,这九年里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吟打算明天去w市,先会会颜雪的母亲再说。有关颜雪在x市出事的事,警方目前还没有跟她的家人联系,主要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失踪,免得他们闹着要寻人,大队长的意思就是可以平静多久就先平静多久。
手机响了,是那个房东,提醒他明天给房租。上官吟看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于是他对房东说:“明天我要去外地,现在要马上去买车票,你到宿舍等我,我买了票就回来。”
手机里传来痛苦的抱怨声:晚上她绝不敢去那个不吉利的房子。最近老是头痛头晕、精神恍惚的,不知是不是被晦气冲着了。头痛头晕、精神恍惚,上官吟马上想到颜雪的中毒反应,连忙逼问对方是不是拿了那间房子里的香水。
对方支支吾吾地想要狡辨,听说香水可能有毒,房东失态地招认了,那天警察查完后,她看到那香水挺名贵的,觉得放在那里可惜,就偷偷拿了。
第二天,上官吟将香水送到警局,通过化验,确定这香水被注入了某种毒,很奇怪的毒,在国内并没有见过。香水里的毒的来源还在查,他现在正赶去w市,躺在车厢的卧铺上,继续看颜雪的日记。
1998年4月5日
清明节,上午上完坟后,下午母亲又偷偷一个人去上坟,她一定有心事瞒着我和父亲。问父亲,父亲却一脸坦然,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母亲就会放下了。放下什么?我的母亲什么都好,就是不愿与人说心事。
1998年5月12日
有个陌生的男人来到家里,母亲对他很客气,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那个男人不是上次跟母亲吵的男人,我没有问,因为我知道,就算问了,母亲也不会回答。
1998年7月20日
十九岁的生日,我很开心,因为顺利通过考试,成为影剧学院的大学生。当一名优秀的编剧,是我的理想,我要努力。
……
又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跟颜雪的母亲有什么关系?似乎这三个人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往事。三个人,是那出剧本戏吗,可那是三十年代的剧本,颜雪的母亲在那时还没出世呢,难道是再上一辈的事?
现在,上官吟渐渐相信这个剧本里描述的故事带有一定的真实性,在过去的时代里,可能真的发生过类似的事,其中一定有个受害的人,如今她的后代开始进行复仇。只是,如果真的发生这种古怪的死人事件,应该会被记载在档案里,可是,没有,资料档案里没有。
笔记本里,正如颜雪的父亲说的,颜雪的母亲会放下,在后面的记载里,颜雪都不再提及母亲的旧事,也没有什么新线索。但翻到第二十页时又有了线索,因为有个人物出现了,那便是陈枫华。
 ;。。。 ; ; 日常用品、电脑、书本、衣服,这些就是颜雪的东西了。香水没有找到,许繁说,她住在他家那段时间里,没有看到过上官吟说的那种香水。香水不见了,是被人拿走了,还是被颜雪自己扔掉了,一个女人在对一个男人失望后,极可能会做出这种举动。
电脑查验过,没有问题,里面的资料大多就是剧本写作方面的,而且很多剧本都是设了密码的,这很正常,这些剧本就是她的个人财产,设置密码进行保护是正确的。还有她的q号,他没办法登陆,这些都牵涉到密码,需要等解码专员的解码。
不多的书本中有两样东西引起了上官吟的注意,一样是那个三十年代的旧剧本,另一样就是她的个人笔记本。那个旧剧本上次他看了,并没看不出什么,这次他特地请考古专家验过剧本的纸张,确实是属于三十年代的东西。
只是那三个人名,的确令人有莫大的怀疑,这世间不会有这样巧的事。是的,上官吟也不能理解的,为什么会有他的名字,他跟颜雪和陈枫华有什么关系呢?放下剧本,他拿起她的这本带锁的个人笔记本。
找不到钥匙,上官吟也只能用粗鲁的办法——弄坏锁。打开后,发现里面记载了许多东西,从很久以前开始,有颜雪个人的灵感思维,也有一些个人日记形式的东西,记载的字数不多,一句或几句话内容,包括她在这段时间里遇到的事情。
上官吟开始认真看这本笔记本,从扉页开始,那里写着四句短语:“我的灵魂里有什么,也许,只有天真的感受。我的感受里有什么,也许,只有天真的灵魂。”第一页写了一排,都是1997年的事,这些事,让他在迷雾中看到另一团迷雾。
1997年7月20日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母亲送了这本笔记本给我,让我开始写成人日记。可我不喜欢写日记,太约束了。写什么好呢,写一切,灵魂里有的感受。
1997年8月3日
我走过母亲的房间时,又发现母亲拿着一张照片在哭,这是我第十次发现她为照片哭了。所以,这次,我走进去问,那照片里的人是谁,母亲却慌忙藏起照片说是一个以前的朋友。一个以前的朋友,值得这样哭吗?
1997年8月15日
有个男人来找母亲,他们离得远远的,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神色好奇怪,好像还在争吵,母亲还失去控制地冲他叫:“以后别再来找了,余秋珍已经死了。”余秋珍是谁呢,不是母亲的名字,难道是那个照片里的人吗?
1997年8月27日
今天,我趁母亲睡着,偷偷地拿了她的钥匙,打开那个抽屉,找到那张照片。这是张少女的照片,而且还是黑白旧照片,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为照片里的人哭泣。翻过照片,背面上写着“方茹水”。
1997年9月9日
又搬家了,这是第八次搬家,真是不明白,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一定跟上次那个来找母亲的男人有关。有时,我真想跟父亲说那件事,可是,又怕闹僵家里的气氛。
1997年9月22日
今天我闯祸了,我问母亲余秋珍和方茹水是谁,母亲居然惊得脸色苍白差点昏死过去,还要我发誓以后都不要提这两个名字,否则她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究竟为什么?
……
 ;。。。 ; ; 剧组正在摄影棚里拍夜内景。一个罩着白色长袍戴着灰白面具的女人,在昏暗的屋内,慢慢移近一个男人的背后。那男人正在与另一个女人相拥亲热,亲热中的女人不经意间看到男人背后戴面具的人影,吓得发出恐惧的惊叫声。
“好。”随着导演的声音,这个镜头通过了。
上官吟打量了一下新导演,这是个很懂得修饰自己的男人,一般的导演都不修边副,而此人却例外。许繁,舞台剧死者的叔叔,他已经从案件里知道名字,很普通的名字,却给他不普通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太特别了,让他产生了疑惑,接替陈导的许繁,真的只是简单的代替者吗。
“你好,能抽时间和我聊几句吗?”上官吟出示了证件。
“可以,请坐吧。”许繁指了一下旁边的坐位。
“废话就不说了,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颜雪的朋友。”
“她,”许繁苦笑着说,“她好像没有朋友,要不然,也不会硬要住到我家来。”
原来她是住到许繁家里,妇女所指的朋友也就是许繁了,他们是朋友,这点上官吟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好像总和导演关系紧密,难道编剧必须和导演成为好朋友。
“你们很熟?”
“不熟。”许繁摇摇头,“就是编导关系。”
“那她为什么要住到你家?”上官吟并不拐弯抹角,很明确地问。
许繁尴尬地作了一个表示无奈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她是个奇怪的女人,硬说一个人住会有幽灵来缠她。我只是帮她而已,没有更多一层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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