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护国公提醒,景芝皓都知道该如何做。可是听到景芝皓这样回答,护国公显然不是很满意:“就是这样?”
“其他的,国公爷不用知道。”剩下的事情涉及秘密,景芝皓自然不会向护国公透底,他只需要向护国公表示他所准备的还击绝不仅此。
摄政王爷的想法哪里是需要向其他人报备的。护国公点点头,也没有再多问。但是,护国公接下来却静默不语,且没有表示景芝皓能离开。
景芝皓目光如炬的盯着护国公。
冷气渐渐蔓延,伴随着护国公虽然沉默但却面色犹疑的神情,气氛格外紧张。
“国公爷可还有事?”
“有!”生怕景芝皓甩袖走人,护国公急忙道。
景芝皓看他,眼神里面摆明一个字:说!
“呃……这个,”护国公捋了捋胡须,神情难堪的嘟囔说:“皓、皓儿啊……”
?虽然上次见到护国公称呼陆岚意很亲近,景芝皓略微吃味,然而等终于他能从护国公的口中得到一个昵称时,感觉……怎么那么恶心呢?
护国公接着说:“月儿被沈家少爷掳走,但也是你救下的,你该明白月儿其实是没有事情的。”
?是,他知道,怎么了?
“恩……外面的人说什么话,你就不要听信,毕竟婚期将近,你若是……有什么抱怨,月儿一定会伤心的。所以……”
?
看着景芝皓的面无表情,护国公只觉得自己的话越说越慢,越说越说不出口:“所以,皓儿你如果有什么嫌隙,就现在跟老夫说吧。”
有什么火,冲他发;有什么怒,冲他使。可千万不要一扭头,就给悦儿脸色,让悦儿伤心。
听到护国公直白的话后,一向精明的景芝皓这时候恍然大悟,护国公在这里套他话呢。
月儿在沈知易的手中有没有受欺负?如果受欺负了的话,希望他能宽容的接纳月儿。外面的人会猜测月儿是不是清白受损,护国公只担心月儿不要因此被他嫌弃,受到委屈。
景芝皓体谅护国公的关护,但,他更要反思是不是他做的不够好不够多,才会让护国公对他产生这样的不信任。
景芝皓说:“如果月儿被欺负,是本王无能。”
在护国公的沉默里,接着道:“如果是本王无能,该是月儿嫌弃本王,而不是本王心生埋怨不满。”
说罢,起身,向房门走去:“当然,本王绝不会允许月儿受人欺辱,绝不。”
开门,明亮的光线倾洒在这个高大如山的身影上,映在护国公的眼里,第一次有了可值得信任的感觉。
这臭小子说,如果悦儿被欺负,那也应该是悦儿埋怨他,而不应该是他嫌恶悦儿。
护国公微微动容。或许,他应该对这个被孙女倾心的臭小子,有所改观。摄政王,该是对悦儿有几分真心。
管家还在带人收拾打扫给景芝皓安排居住的院子,景芝皓径直走入唐菁月的房间,看到的就是唐菁月躺在榻上昏昏欲睡的脸。
悄声靠近,将几乎滑落的薄毯向身上拉了拉,伸手握住月儿还是冰凉的手,一点一点的暖着。
唐菁月迷迷糊糊的问道:“爷爷跟你说什么?”
“说沈府。”
“唔,”唐菁月朝景芝皓的身旁靠了靠,“商量好了?”
“恩。”拍拍唐菁月的头,像是母猫对猫崽的温柔舔舐,没过一会儿,唐菁月就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敏芳来时带了许多东西,走时却只有几身衣服。皇宫来接敏芳的宫人已经在府外候着了。看到熟睡的主子,敏芳没有上前打扰。
“还请王爷转告奴婢的主子,奴婢不日将请主子进宫学习妇德,还望主子做好准备。”
景芝皓挥手,示意敏芳可以走了。
敏芳行礼:“奴婢告辞。”
及笄后,女子可以前往宗室处学习婚后妇德,但能进皇宫学习的,可也要有一定的身份。
算了算月儿身边的这几个婢女就差敏叶没归来,景芝皓一边看着属下送来的折子,一边在想敏叶该是在他摄政王府吧?
“主子,事已办妥。”甫二跃至屋外,跪在院中。
黄鸾鹂,已经葬身于浓烟之中,该如何向黄老交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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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中……今天的评论数,(⊙v⊙)嗯,怎么办?你们看这章,也该知道,熊是真的卡。咔,咔咔。
第四十七章 沈府
“启禀皇上,微臣弹劾沈庄义在任督南钦察使期间,贪墨纹银三千两,古玩玉器七件,文人字画四十六幅,价值共计四万九千六百两。”
“启禀皇上,沈傅恒于工部尚书任上,收受贿赂无法估量。仅坊西修建桥梁一事,沈傅恒便从中私吞近四万两白银,简直是骇人听闻!”
“启禀皇上,沈傅和于户部主事任上,伪造账目……”
一早上朝,朝堂大乱。以陆清云为首的摄政王一党里为数不多的文职官员,像是吃了火药般,一个又一个的轮着上,逮着沈府上上下下所有曾经在朝中任过职的官员,大肆弹劾。
甭管是已退的、在任的,只要是犯过事的,统统被陆清云点名。就连沈府已经去世将近二十年的老老太爷,也被翻出来一笔二百两银子的罪账。
二百两……那也叫钱?
可是大大小小,事无巨细,通通被陆清云等人提出,提得右丞相这边的人,无话可说。
新账旧账加在一起,听得众人都瞠目结舌。单拎出来,没有几个大案,可是堆放在一起,真是耸人听闻。沈府可是几朝世族,累积下来得罪账能是一笔小数目?简直就是天价!堪称吞下了一个富裕的国库。
沈府在朝中还有几个小辈做官,这会儿已经颤颤巍巍的趴在殿中,连“冤枉”的都不敢喊,惊惧的等候圣上裁决。许多事情是他们知道的,但是更多的是他们压根连听都没有听过的事情,如今却被摄政王爷的人给翻了出来,还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小皇帝在龙椅上愤怒的拍着龙椅龙头:“大胆!来人,传沈庄义、沈傅恒!”
一大清早的,沈老太爷沈庄义还在等候着儿子沈傅恒去大理寺打探的消息呢,儿子没等回来,却等到了宫里的公公来传召。
沈老太爷猜得定是摄政王在朝堂上提前告了状,于是吩咐下人从他的书房里,取出数十条锦盒携带。
等沈傅恒回府后,父子俩坐在入宫的马车上,双双对视,有紧张,但也仅是紧张。
“易儿如何?”
“邵安康那老贼根本没有叫我去看易儿,只说易儿这事已经拍板定案,如果有异,只能去皇上面前申诉。”沈傅恒恨恨的拍腿,“哪里有这种规矩,摄政王简直欺人太甚!”
“易儿这次实在荒唐。抢人不说,还被摄政王追踪到府里,并且在密室里将人找到。傅恒,都是你教出的好儿子!”沈庄义直道沈傅恒教子之过。
“父亲别骂了,咱们如今该怎么办,等会儿进了宫,当着皇上的面儿,该如何说才好?”
面对沈傅恒的担忧,沈老太爷到底能沉得住气,一指身旁叠得高高的锦盒:“老夫就不信,这么多免死金牌保不下易儿!”
沈府的免死金牌是靠祖祖辈辈的积攒而存,但到如今的沈府,除了沈老太爷赚下一块来,其余的就全是先人的庇护了。
可是沈府的免死金牌真的顶用吗?
沈庄义和沈傅恒跪在金銮宝殿中,面对一笔又一笔再清楚不过罪责指控,二人齐齐流着冷汗,根本没有想到摄政王爷的手段会这般迅疾彻底。他们根本无话可说。许多明明应该已经是陈年旧案的事情,竟然也有大片大片不容置疑的证据摆放在眼前。
这不可能仅是因为昨日华容悦的事情,摄政王爷就搜集证据做出的反击,这分明就是收集已久的罪证,关键时刻才用来一击得手。
俯首认罪!这是沈家父子没有想到的,却在此刻唯一能出的反应。
摄政王爷亮出的这一手,恐怕不仅让沈家父子心寒,更让右丞一党的众多官员纷纷暗自揣测,摄政王爷的手上,会不会也有一份自己的罪证,只等需要的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一击必杀。
“皇上,饶命啊!”
沈老太爷颤巍着双手的从地上抓起盒子,承上:“老臣辛苦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沈府更是为大茂立下汗马功劳。皇上,这是老臣得先皇赏赐的免死金牌,还望皇上宽恕!”
第一次处理这种巨大贪污案,小皇帝哪里有经验。
“这个……”一般大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小皇帝都会看向摄政王和右丞相,由他们做决定。
同往常一些,但凡是需要摄政王和右丞相商议做决定的事情,总是会被两方吵个不休,不外乎是保下自己的人,灭掉对方的人。然而这次,实在是铁证如山,右丞相这边的人甚至自己都觉得辩罪没有理,只能一个劲的强调沈府深受皇恩,需要从轻处理。
“从轻处理?刘大人怕是不知道沈府手里有多少免死金牌吧?”摄政王一党的人轻笑,“十三块!敢问刘大人难道要圣上容忍十三次沈府这种罪行?那国库直接改为沈家府库好了!”
刘大人:“……这,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如今就只说这一桩事情,哪里有什么十三次。”
“那刘大人的意思就是这次可以用免死金牌救,其余十二次一样可以用免死金牌以求宽恕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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