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贺!
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
……
人已死,唐菁月再伤心也无济于事。看着敏蕊红肿的脸颊,唐菁月不忍心的别开眼,看向松神医:“给她拿药消肿。”
“是。”
眼瞧着敏蕊离开,敏枝小心翼翼的看着主子的脸色。敏枝也时常照顾天宏,然而毕竟只有这几天的功夫,是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的,所以对于主子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孩子而重重的责罚敏蕊,敏枝想不通。
主子一直盯着宏少爷的尸体看,毕竟不好。敏枝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就听到了主子的吩咐。
“敏枝,去准备后事,”
摄政王府的罗管家肯定是操持不了了,敏蕊又是顶着两面红肿的脸颊,后事安排便只有敏枝负责了。况且敏枝也擅长安排杂事,交给她,唐菁月还放心一些。
取了干净的葛巾,浸泡过热水,一点一点的擦净天宏脸上的血迹。这几天好不容易才养回来的一些白嫩,转眼间就变成了青紫。
本该是一国之君的宏儿,短暂的一生却几乎一直生活在苦难里。如今就连丧事,也不能按照一国之君的规格。皇陵,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入。
唐菁月感到难以自我原谅的愧疚。
她辜负了自己的诺言。先帝唯一的子嗣,没了。
究竟是谁害了天宏,她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碎尸万段!
敏蕊在脸上抹过药之后,便不敢偷懒半分的又回到了主子身边。
看着愧疚的敏蕊,唐菁月皱眉思索。除了敏蕊外,罗管家也不应该是容易掉以轻心的人。天宏生病的消息没有外传,怎么会被人得知,又怎么会引来他人暗下毒手?况且,天宏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谁会想着对天宏下手?
唐菁月问道:“罗管家可有说那大夫是因何找上门的?”
“说那大夫是路过王府时,闻到了药味和病气。”
“真是一派胡言!”唐菁月大怒,“这种话罗管家也会信?你也竟然让一个江湖郎中为宏儿诊治!”
敏蕊再次“扑通”一声跪地:“是奴婢疏忽。然而奴婢想着只是让他为宏少爷把把脉而已,而且还让那贼人沐浴更衣过,在把脉之前也搜了身。可是奴婢万万没有想到,如此这般后,那贼人竟然还能对宏少爷下了毒手!是奴婢大意,奴婢该死!”
之前敏蕊并没有提过让林大夫沐浴更衣的事情,这会儿听到敏蕊提起,唐菁月蹙眉凝神。
这毒药藏得这样深,可见是了解天宏周围保护严密的。
“松神医?”
屋外一直候着的松神医进屋:“老奴在。”
“宏儿中的是什么毒?”
“迷童散。”
迷童散……唐菁月心中一跳,只是听这个毒药的名称,就能猜出是针对孩子的:“详细说。”
“是。”松神医细细解释道,“迷童散,顾名思义,迷惑孩童,这毒药对大人没有多大的影响。孩童的身子骨弱,抵御不了毒性。况且,其毒性可不止是迷惑这般简单。毒药遇水后,涂抹于七窍,会渗入七窍之中,堵塞七窍。不仅堵塞,毒性还会通过七窍传遍身体各处,使七经八脉断裂,暴血而死。”
松神医说时,也带着不忍心。将一个孩子活生生的憋死,最后死相七窍流血。能想到用迷童散这么一个法子,也可见下毒者心思缜密。
闻了松神医的解释,唐菁月将手紧握成拳。该死,竟然这般残忍到对付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敏蕊因为谨慎而要求的沐浴更衣,反而促成了那贼人下毒!可恶,这般了解皓月院的严密,绝对不是临时起意。
想到此,唐菁月忽然想到天宏一直居住在皓月院,是和自己与阿皓有直接关系的。如果有人要对付自己或是阿皓,那便很有可能去拿天宏开刀!因为天宏在外人的眼中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病童,并不是皇上!
或许,天宏是受了她和阿皓的牵连……
这个想法让唐菁月感到窒息。再细细想下去,如果他人要对付阿皓,不会轻易的对天宏下手,但想要对付她的话就不一样了。天宏一直居住在皓月院,如果有哪个侍妾想要让她不舒服,天宏便会成为其对付的目标。对付一个孩子,总比对付一个大人要简单的多。更何况,天宏对她很是重要。
如果真的是后院侍妾做鬼,她……
唐菁月一掌拍在床头!
“迷童散都是拿什么药材配制而成的?可有比较特殊的草药?”
松神医回道:“有一样,毒水草。这种毒草正是遇水现毒,是迷童散里不可或缺的。而这种毒草生长于悬崖峭壁等避水处,难见踪影,所以很是特殊。”
有特殊的就好办:“城中药铺可能买到?”
“很难。”
好!很难就意味着药铺伙计一定会有很深的印象。
“麻烦松神医到城中各药铺探查一番,如果有药铺曾经售出过毒水草,就向伙计询问清楚买这毒草的人是何模样打扮身份,一定要问个透彻。”
对松神医吩咐罢,唐菁月又招来几名暗卫,让他们去城外寻找经常入城卖草药的百姓人家。贼人的毒水草有可能是从药铺购买,也有可能是直接从药农手中购买,更有可能是亲自采摘。现如今,能排除一个可能,都能缩小抓捕贼人的范围。
将命令都吩咐下去后,唐菁月亲自抱着天宏,为天宏净身更换了寿衣。看着天宏毫无生机的模样,心如刀绞。
时间慢慢的过去,天色已黑,皓月院里灯火点燃,可是却寂静无比。在这清冷的夜,也不知宏儿的魂魄现在飘在何处,可有远去。不,不要远去,就留在皓月院,看她手刃恶凶!
看着干坐枯等的主子,敏蕊小声的问道:“主子,用膳吧。”
唐菁月摇头:“王爷呢,还没有回来吗?暗卫呢,还是没有一个有消息吗?”
敏蕊摇头道:“没有。”
没有半分讯息,唐菁月哪里有心情去用膳。
见到主子又不再说话的坐着,敏蕊正想再劝一劝,忽然:“主子,松神医求见。”夏莲在屋外禀报。
终于等到消息了。唐菁月心中一喜:“快请进。”
神色疲惫的松神医跨过门槛而入。今日巡查各大药铺可谓是马不停蹄,松神医连饭也没有吃,一口水都没有喝,一回到摄政王府便直奔皓月院而来。虽然在他的眼里,景天宏的死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等死和被人害死,自然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进了门,正欲给唐菁月行礼,就被唐菁月急切的打断:“免了,快说,可有什么发现?”
明明气温很低,可是松神医仍旧有一头的热汗。听到王妃急问,来不及擦掉汗水,便赶忙回话:“老奴探查了辅天城内中等规模以上的医馆药铺一共二十一家,均没有过出售毒水草的记录。”
不等唐菁月失望,松神医又道:“可是老奴有另外的发现。有一家药铺有出售药材登记在册的习惯,伙计查看簿册时,老奴瞧见了有一笔出售的药材除了没有毒水草,其它的全是配制迷童散会用到的草药!而购买的人则是居住在东北扁祥巷的一个妇人。”
这可是非常重要的消息!
唐菁月急忙问:“有住处?”
松神医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递给唐菁月:“这是老奴誊写下的买药人住处。”
唐菁月接过,借着晕黄的灯光一看,果然是非常清楚详细的地址。买药材的人记录是“贾氏”。
贾氏?唐菁月想不到自己的身边有没有过这种姓氏的人。不过既然如此相符,就绝不可能是巧合!
猛然站起,唐菁月快步向屋外走去:“备车!”
敏蕊一惊,拿起斗篷紧追上前。
城中的东北角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摄政王府豪华尊贵的马车在夜色的掩饰下,不引起任何注意的缓缓在一座普通的宅院门前停下。
君乐抓着缰绳,固定好马车,敏蕊下车为主子打起轿帘。阿贵已经猴精的去敲响这座宅院的大门。
“砰砰砰。”
寂静的巷道,一丁点的响动都带着回声般被无限放大。头顶着明亮的月光,阿贵毫不收敛的敲门引得周围一片狗吠声起。而面前的这座宅院里面,也有狗叫。
“汪!汪汪汪!”
听声音,还是很凶狠的狼狗恶犬。
阿贵被吓得后退一步,而后又因为有主子在自己的身后而非常有底气的再次上前,狠狠敲门:“开门!有人没,快开门!”
片刻后:“谁呀,大半夜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被人打扰的不悦。
阿贵收了手。随着透过门缝的灯笼光线的临近,有一个妇人站在了院门的那一边,高声而又厌恶防备的问道:“谁呀?”
阿贵说:“找人的。”
“小孩?小孩找谁?”
年纪小的阿贵说话不由得让人放下一些戒备,可是却没有可信度。见之,敏蕊上前,说道:“找你当家的。”
并没有证据表明买药的人和那贼人郎中是夫妻关系,可靠近这家宅院而闻到的浓浓药味足可以说明买药的贾氏和那郎中关系匪浅。
听到是找自己当家的,在吱吱呀呀的开锁拉栓的响动过后,院门被一个妇人打开了一道小缝。不过门里面还有铁链子连着。
“你们是谁,找我当家的干啥?”妇人潦草的披穿着衣服,声音带着被人打扰的恼怒。
这时,身披金丝斗篷的唐菁月冷着脸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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