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菁月给了护国公一个不赞同的目光:“爷爷,以后府中再有事,就不需要给唐府发帖子了,护国公的门槛太低,怕唐夫人看不见摔着了,到时候咱们还得赔罪。”
如果说方才还有些不明白唐菁月的态度,那么唐菁月的这句话说完之后,秦氏立刻就变了脸色:“华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唐夫人一把年纪活到土里面了?”唐菁月不假思索的驳斥道。
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华容悦会对唐府的意见这么大。秦氏连反驳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出言轻重。
“护国公府的规矩微免太差,难怪华小姐需要从外面抢教养嬷嬷回护国公府呢,我看,是的确需要!”秦夫人重重道,拣唐菁月前一段日子从黄府抢夺敏蕊嬷嬷的事情出来说。
相比于秦氏还在话里伤人,唐菁月已经不愿意忍耐的直接讲话说得非常直白:“护国公府不欢迎唐夫人这种人,还望唐夫人能转身朝我护国公府的大门走出去,好走,不送。”
景芝皓紧紧的握着唐菁月的手,感受着唐菁月狠狠的握着她自己的力度,很心疼。他很少听月儿提起唐府的事情,哪怕是过去月儿也极少讲过。月儿只是会简单的说一些“母亲的病又重了”或是“秦氏着实可恶”,现在想来,他对月儿的理解,真是让他羞愧。
看月儿恨得极,景芝皓忽然意识到,他对月儿了解的远远不够。这个秦氏,究竟和月儿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华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气,真以为我唐家人愿意登你护国公府的大门似的!”秦氏怒极反笑,转向看护国公,“敢问护国公爷,您也是这么想的?”
见秦氏问向护国公,唐菁月静静站立,没有说话或做动作去干扰护国公的想法。
护国公哼了一声。在护国公看来,唐夫人简直就是盛气凌人。因为悦儿,他被众人误会转投摄政王一党,他自觉愧疚唐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唐府对护国公府的轻视小看甚至于侮辱,就会忍气吞声!
况且,唐夫人的表现也实在是让他不喜。
“老臣可不敢怎么想,毕竟是妇道人家的事情。”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躲避或踢皮球的意思,只将事情推在了唐菁月的身上,但是仔细一琢磨便明白,护国公这也是表明态度了:妇道人家的事情,他不插手,那就是听唐菁月的吩咐了,护国公府不欢迎唐府。
秦氏真是怒了:“也不知我手上的这请柬是哪条狗送来的!”
众人静默。
不用主子说话,夏莲忽然跟紧道了句:“送给狗的?”她没听清,什么“送给狗的”,唐夫人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连护国公府的一个小丫鬟也敢对她冷嘲热讽,秦氏真的要被气吐血了。
今日是抱着能和护国公好好说,就和护国公好好说的想法来的,最好能让护国公答应将华容悦嫁给唐诺行。可是一看今天这对祖孙俩的反常,秦氏还气了呢。让她去讨好护国公和华容悦?别逗了!本想和护国公来软的,既然不吃,那她就带着诺行给护国公府整一出硬的,让他们再嚣张!
其实,秦氏也是很奇怪护国公和唐菁月今日为什么说话如此挑衅的,但一看见摄政王爷站在他祖孙身边,就立刻明白了。不要脸的护国公果然是叛变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忠诚老臣,呸!~!
“既然护国公这样说,”秦氏仿佛根本没有听出护国公表达的意思,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表情,“那我可要带着诺行,在护国公府里好好的转一转了。”
秦氏笑着,说罢,连声招呼也不打的转身就朝堂外走去。
唐诺行倒是比较奇怪的冲着护国公和唐菁月很是和善的笑了笑,道歉:“护国公和华小姐不要介意,我母亲的性子比较急,望护国公和华小姐见谅。护国公举办武赛,晚辈期待万分,过会儿定会好好捧场!”
护国公就是属于别人对他客气,他就对别人客人的性子。别看方才对秦氏有多不爱搭理和动怒,这会儿见唐诺行礼貌客气的与他说话,心里的气倒也消了一些。
“唐公子言重了,请自便。”
唐诺行文质彬彬的给护国公和华小姐分别行了礼后,才走出堂去,去追母亲。
这一幕,让不了解秦氏的人只会觉得右丞夫人趾高气扬,而唐诺行则还算是彬彬有礼,可是,深深了解秦氏的唐菁月和敏蕊二人,立刻同时将眉毛狠狠皱起。
反常,太反常了!
秦氏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也不是易发脾气的人。一个能从小妾一路爬到当家主母位置上的女人,怎么可能耐不住唐菁月和护国公这两句像是毛毛雨的挑衅。而唐诺行又怎么是儒雅有礼,哪里会是秦氏教出来的孩子。
同样察觉有怪异的景芝皓,已经吩咐人去暗地里监视着秦氏了。
秦氏从迎客堂离去后,堂内压抑的气氛才缓和些。
众人偷偷摸摸的互相咬耳朵:“看来护国公爷肯定是和右丞大人府闹僵了。”
“也是,有了摄政王爷当靠山,铁靠山。”
“华小姐也是好手段呐。瞧瞧这一番功夫,已经出现了多少状况。”
众位宾客已经全部到来后,下人们领着各位主子一一前往护国公府的练武场,那里已经安排下了观赛的座位,并且准备了茶点零食。
武赛分为两场,上午是混战,等到下午就是各个小组的魁首进行对决。中间午膳的功夫,护国公府会准备待客宴,到时候,就又会是一番觥筹交错。
唐菁月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和景芝皓打了一声招呼以后,跟着敏蕊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人在哪儿呢?”方才忙得头晕,竟一时把元红幡这个麻烦精给忘记了。
夏莲没听懂:“什么人?”
敏蕊带着唐菁月,打开了唐菁月小院里面的下人住处,只见里面的土炕上正躺着一个被脱得精光的女子,任何衣物都没有遮蔽!
夏莲尖叫了一声就捂住脸:“啊,小姐,这是谁啊?”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元红幡。”唐菁月道。走上前去,从炕床边扯了一床被子给元红幡盖上。元红幡没有半分动静,像是睡熟……不,是昏迷了过去。唐静检查了一下,确定元红幡已经不省人事。
“怎么给人脱成这样?”问向敏蕊。不过是换衣服,也至于脱光不穿了?
闻言,敏蕊撇撇嘴,一向沉闷的神情也带了抹嫌恶:“谁叫她一直大喊大叫,满口脏话。还硬说什么要沐浴。我让她沐浴!趁她沐浴的时候,把她的衣服全部都拿走了。”
……
夏莲惊,敏蕊嬷嬷好坏呦。
【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七郎是谁
敏蕊有些得意洋洋,掩盖在沉稳的面皮下,有些孩子气:“换衣服?奴婢这里只有下人的衣服。她还一直喊着‘我不穿华容悦的衣服’,呸,想得还挺美,谁给她穿!”
“所以元红幡的丫鬟回元府拿衣服了?”
敏蕊点头:“是。”
看着敏蕊像是年轻时候耍小聪明的模样,唐菁月不住的笑。
这会儿,夏莲终于听明白了,可她还是不明白:“那为什么元小姐晕过去了,而且会在这里,不应该是在客房吗?”
“傻丫头,”敏蕊瞧着夏莲,“有的人醒着,还不如她睡着。”
“唔。”
看来是敏蕊用了什么药让元红幡昏迷了。不过这样也好,今天护国公府来了诸多宾客,麻烦自然能少一个是一个。最后只怪说元红幡自己不上心睡着了,与护国公府又有何干系?
“找女医检查过了吗?”
“都敢沐浴,哪里还需要女医。”敏蕊说话带着讥讽。这位元小姐之前在迎客堂里,那叫声真像是杀猪似的。
唐菁月点头:“那好,派人在府门前拦着她的丫鬟,别叫进来就好。想丢脸,就一次性丢个够。”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不穿衣服的元小姐……敏蕊和唐菁月相视而笑。而夏莲小丫头看着主子和敏蕊嬷嬷的表情,有点心怯怯的吞了下口水。原来她一直都不了解主子,主子现在做起坏事来,简直一点也不违和!
护国公府的练武场颇有威名。护国公府的建立还是在护国公身强力壮之时,对国家朝廷的功劳也是一等一的,护国公府便建造了一块相当大的场地来作为操练场。只是随着护国公府的权势败落,这练武场基本上也就是府中护卫时不时的游嬉之地,早已经配不上这般大的场地。
难得令练武场再发生机,护国公是打心底的高兴。
最东方是看台,今日前来护国公府的观赛宾客将会被安排坐于此处。基本上是两座共席,相距合适,既方便宾客们的讨论交谈,也方便下人们添置茶点时的来去穿梭。
唐菁月稍作歇息后来到看台处时,众位宾客基本已经落座。护国公同阿皓一席,显然是以下官的身份作陪。可是见到唐菁月来以后,护国公便好像没事人的从座位上离开,对着唐菁月招呼:“来,悦儿坐这里,爷爷去招呼其他人”。
随意的口气令唐菁月不禁迷惑,护国公何时这般不拿阿皓当外人?
有些奇怪的落座,问:“你和护国公……?”
景芝皓淡淡说:“我只说若不离去,便当众求亲。”
!
夏莲默默在心里给摄政王爷竖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摄政王爷,就是果决!
本次的武赛,以三十岁的年纪和五年的进府时间来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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