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
哈利接过来一愣,顶着沙哑的嗓子问:“最近又出任务了?”
布雷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哈利皱眉,这才想起来,德拉科明令禁止自己知道任何跟战争有关的信息,顿时又觉气血上涌。
“你看看这些药,告诉我缺什么材料,我好去准备。”布雷斯一脸的促狭。
哈利仔细看了看,眼睛微微张大,疑惑地看向布雷斯:“这些药剂都很普通啊,库存里没有吗?”
“事实上,这些药是德拉科需要的,我觉得你比较了解他的身体情况,单独给他做比较好。”布雷斯耐心地解释。
“他伤又变厉害了?”哈利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随后一愣,立刻一脸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的表情。
布雷斯好笑得看着哈利的反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他恢复的还不错,只是最近太忙,休息的不好,又不怎么吃东西,我让校医给他开了些对身体有益的药。”
哈利的眼睛垂了垂,“我知道了。”
“哦,对了,他最近偶尔还会咳嗽,好像还很怕冷,晚上似乎也睡得不好,眼睛这块乌青乌青的。”布雷斯指了指自己的下眼睑,“他最近纱布换的也挺勤的,好像伤口还没长好,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你看看能不能再配些药,帮他改善一下。”
哈利的脸色白了白,他捏了捏手里的纸,只是点头。
布雷斯忍着笑看着哈利,觉得虽然最近他总是充当给人送饭的角色,但这次却是最开心。
132。
德拉科此时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突然外面响起嘈杂的吵闹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报告翻了翻,就听见咣的一声,办公室的大门被强行打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罗恩心急火燎地冲进来,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马尔福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把哈利的病给说出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别人都怎么评论他?你怎么不想想哈利的心情?”罗恩的脸红红的。
“都怎么说?”德拉科使了个眼色,让追进来的秘书出去。
“说他没用,是大家的累赘,还不如早点回家去。还有人说他只是顶着个英雄名号的空壳子而已,实际上没有任何本事,功绩都是别人的。”罗恩皱了皱鼻子。
“哦?谁说的?”德拉科眼睛一抬,目光瞬间冰冷,罗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晓得哈利现在被气成什么样子了吗?天天待在屋子里只知道做魔药,不吃不喝!马尔福你这叫剥夺人身自由,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德拉科冷哼了一声,目光又放回面前的报告上:“这样总好过他过度使用自己的魔法,不知死活的家伙。”
“你是怎么回事?他要不是为了救你才不会累到昏厥!你知不知道哈利从急救室出来的时候睁着眼睛就睡着了?”
德拉科的眉毛皱了起来,“我用不着他这么做!”
“屁话!如果哈利快死过去了你救不救他?你还有精力吩咐别人应该怎么做?要是布雷斯出事了我肯定立刻就扑上去了!”罗恩彻底炸毛了,“哈利看见你不省人事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要不是我玩命叫他,他肯定都晕过去了!”
德拉科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没吭声。
“他这么拼命地把你救回去,你怎么做的?跟他发脾气,让他在大庭广众下难堪!你有没有搞错!?”
德拉科有些不耐烦地扔了笔,开始揉额头。
“我真是看错你了,马尔福家的人果然都是一群没血没心的混蛋!我这就跟哈利说,还是让他回霍格沃兹吧,省得在这受气,还费力不讨好!”
“罗纳德韦斯莱,你给我站住!”德拉科恼火地喊了出来。
“干嘛?”罗恩不耐烦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不是为了他好吗?如果不把他看住他肯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身上的魔法本来就所剩无几了!他的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德拉科将文件全都推到一边,十分不爽地叹了口气。
“我是知道。但是你这样想哈利,就是小瞧他了。”罗恩盯着德拉科一字一句地开口:“他一直都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而且既然决定了,他一定会坚定的走下去,绝不后悔。也许你真的是为了哈利好,把他关起来,怕他再毫无意义地浪费自己的魔法,但是你这种做法,其实是在侮辱他。”
德拉科有些意外,他吃惊地看着罗恩:“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韦斯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哈利是我的兄弟,别忘了,我们俩一直在一块出生入死,已经有十几年了。”罗恩得意地看着德拉科,这是他唯一一个可以在一个马尔福面前炫耀的资本。
德拉科对此则是嫌恶地翻了下眼睛,不屑地哧了一声。
“其实你的心情我理解,哈利救了你后昏睡了三天三夜,期间盗汗十分严重,每天要换好几次床单和枕巾,严重脱水,因为过度疲劳四肢还有抽搐现象,魔法的大量损耗还引起低烧不退,我在旁边看了差点急死,但他睁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德拉科的情况怎么样了?”罗恩无奈地看了口气,“马尔福,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
德拉科看着桌面,没说话。
“哈利从没有后悔过救你,也希望你别让他后悔。我甚至怀疑,也许他会打算把仅剩的那点魔法用来帮助你。”
“我不需要!”德拉科突然吼了出来。“你说我不考虑他的心情?他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他做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有没有想过被他帮助的人是怎么想的?牺牲自己一个人拯救大家?所有的东西自己一个人扛,他真以为自己是个英雄吗?”
“牺牲自己一个人拯救大家,所有的东西自己一个人扛,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罗恩理所当然地看着德拉科,“他本来就是个英雄。”
德拉科重重地叹了口气,突然平静地开口:“你还记得三年级时霍格沃兹的魁地奇比赛吗?”
“我们获得学院杯那次?当然记得。”罗恩得意地笑了笑。
“哈利骑着火弩箭在天空中肆意地翻转飞驰,完全凭着本能追逐金探子,无论怎么阻挠都没有意义。”
“的确。”
“他飞行的样子我至今都忘不了。”德拉科仰头看向天花板,“也许哈利告诉你他的病还有救,其实只不过是安慰你而已。”
“你说什么?”罗恩突然睁大了眼睛。
“变成哑炮是不可能改变的结局,我只是想尽量挽回他飞行的权利。”德拉科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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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斯坐在作战专用的公共休息室里的沙发上等待罗恩的出现,却看见他目光呆滞地走了进来。布雷斯暗自吃惊,赶紧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魔法衰退症真的无药可救吗?”罗恩抬头看着布雷斯。
布雷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罗恩泄气一般坐在沙发上,胳膊盖住眼睛,声音闷闷的:“我把德拉科惹毛了。”
布雷斯惊讶于罗恩对于德拉科称呼的变化,但只是点点头:“这本来就是我们的目的不是么。”
“哈利怎么这么倒霉。”
“所以他需要有人带他走出困境,或许他想自己独自一人离开魔法世界,但是孤独却会一直跟着他,记忆会永远折磨他。”布雷斯轻轻地把罗恩搂在怀里。
“对了,谁说他是累赘说他没用的?我要揍死他们!”罗恩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布雷斯。
“哦…。。”布雷斯轻轻地笑了笑:“那是我编的。”
“你……”
133。
监视哈利的队员第三天便离开了,哈利被告知不会再受任何限制,他惊讶地眨眼,完全不知道德拉科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食死徒的动向就像德拉科所预料的那样,活动越来越频繁密集,还总是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制造事故。为此德姆兰学院每天都有不同的作战部队出入,当然学院也花了大力加强防守。
哈利很快地投入到治疗工作中,大家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看上去跟以前似乎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在忙碌的时候会有人主动和他换班让他去休息,如果来不及吃饭会有人不动声色地帮他把饭送来,医护人员会先问他应该用什么魔咒治疗而不是让他自己动手,大家看向他的目光中有关心有理解,但是没有怜悯和嘲讽的眼神,这点让他非常安慰。
工作之余想办法缓解自己的病就成了全部重点,不知道为什么,哈利看着眼前这些忙忙碌碌的人和他们严肃又郑重的眼神,总有不好的预感,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没有底,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他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根源在哪里,也许这是他长时间作战所培养出来的直觉。
哈利每天都要吃大量的药物,一点一点地进行魔法恢复练习,隔一段时间还会去圣女湖检查自己的能力。他在德姆兰的禁书区最里层翻到一本书,有记录相关的治疗方法,当初发现时还着实让他兴奋了一阵,但是写得太高深,哈利得用手指头数着字母逐行看,尽管这样依然是看得懂单词看不懂句子。
书里面夹杂了很多的吟唱颂词和对魔法使用的高深论述,看不了几页哈利就会两眼打架,为此他直接把此书列为床头读物,看困了就直接睡觉。
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德拉科了,虽然每天关于他的小道消息是源源不断。其实别说德拉科,他连罗恩都没见着过几次。据说现在的作战计划会因为各种情报线索不断变更,德姆兰和霍格沃兹的力量已经会合起来,正义一方的战线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