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看着他，淡淡道：“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不会说谎。”
飞坦反常的没有发怒，金色的眼中划过意味不明的流光：“……你现在，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
“哼！”飞坦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等等。”她快步走到他之前，却被他侧身绕过。她无奈道：“为什么，你们都要问我的名字？”
飞坦皱眉道：“你不知道名字在流星街的意义吗？”
她摇了摇头。
飞坦冷笑道：“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代表了承认对方的意义。在流星街，这是同伴间最庄重的表示，虽然它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冷冷道：“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在醒来的时候，除了一定要找到一串黑色的手链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飞坦愣住了。
“我从来没有名字，又怎么告诉你们？”
飞坦突然冷笑了几声，眼中却是带着几番轻松的意味：“回去吧。”
她惊讶着对方的改变，却也没有违背。相反的，她反而觉得开心了不少
“那本书还在吗？”
“你是说《神语》？在啊，书在这里毕竟是珍贵的东西。”她点了点头：“我一直都好好收着。”
飞坦冷冷道：“回去后，从里面随便翻一个字当自己的名字吧。”
她愣住了。看着面色冰冷的飞坦，忍不住笑了：“嗯。”
“……”飞坦皱眉道：“以后，还是不要笑了。”
“为什么？”
“惹麻烦。”
回去后，飞坦随手翻开那本被他厌弃的《神语》，在里面随意指了一个字。
凛。凛冽寒风的凛。
他们就过着寻找和变强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年。
飞坦的成长都是在实战中训练出来，以性命相搏，以鲜血为献祭，成就无上之路。没有人教过他怎样厮杀，怎样搏斗，怎样使用“念”这种神秘的力量，一切都靠着在生与死之间学会并掌握。飞坦在速度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状态最佳时甚至是凛都有些看不清他的行动。随着他实力的增长，同时变大的还有他的残虐欲。刑讯是除了变强以外，他最感兴趣的东西。
手链的事依旧没有半分进展，但凛依旧没有放弃。直到有一天飞坦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凛好奇道：“幻影旅团？”
“嗯，他们要请我的加入。首领叫做库洛洛，是个有趣的人。”飞坦的眼中充满了兴味：“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他们需要的是强者，你当然可以。”
“库洛洛……”她无声的喃念这个名字，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比当年遇到飞坦时的感觉更深刻。
长时间的沉默引起了飞坦的不满：“你不愿意？”
凛突然笑道：“我不愿意的话，你呢？”
“……”飞坦的眉紧紧皱着，冷冷道：“你若是真不愿，就算了。反正以我们如今的力量，也不用太忌讳什么人。”
凛忍不住笑得更开心：“好，我去。”
飞坦冷哼一声，神色却是柔和了许多：“我去联络库洛洛。”
然而这次一别，却是十一年。
Chapter 11 鲜血
玖凛醒过来的时候，感受到的是无比的疼痛和清醒。
冰冷的眼神，高傲的气势。即使躺倒在地上，她依旧仿佛无法被任何人打败。
神玖凛，回来了。
“希腊的神祇……”玖凛缓缓站起身，冰冷的石壁只是让她更加的清醒。所有的事情在脑中快速回放。
“卡斯托尔……”心里渐渐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恢复了记忆，她和卡斯托尔的交情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再也提不起那种仿佛要毁掉一切的冲动。只是，对于这个为了保护她而死的青年，她确实是感激的。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
“阿波罗，还不出来吗？”
“呵，珀耳塞福涅，你还是那么敏锐。”俊美的神祇显露出身形，他的笑充满了魅力，却让玖凛从心底里厌恶：“即使在现在的环境中，也是那么的美丽，让人心动不已。”
“哼，即使你现在封印了我的力量，也知道你在这里，”玖凛嘲讽道：“太阳神的神殿，这里是唯一不会被众神监视的地方，独属于神的领域。你要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自然会把我带到这里。”
“呵呵，”阿波罗轻笑几声，希腊的麻衣裸｜露半边胸膛和双腿，他每一步行走都仿佛踏在战车上一样，流露出异样的吸引：“那么我也不多绕圈子了，珀耳塞福涅，将你的手链交给我。”
“你……想要得到那股力量？”玖凛笑了笑，然后笑容越发的扩大，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是啊是啊！那样强大的力量，将海皇和万神之王都压倒在脚下的力量，对于你们这些野心勃勃的希腊神明，怎么可能没有吸引力！——阿波罗，你，终于要背叛宙斯了吗？”
“背叛？那个位子，自然是让人眼馋的。我不过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罢了。”阿波罗优雅的笑道，“当然，我不会像他一样，杀死自己的父亲。”
玖凛淡笑道：“你可是宙斯最疼爱的孩子啊，宙斯比任何人都要更疼爱你，只可笑你也是最先背叛他的。我突然很期待宙斯的表情。”
阿波罗皱了皱眉。
“不过，可惜我是看不到了。”玖凛笑着看向他的身后，阿波罗大惊之下豁然回身，然而下一秒，包含着天道之力的长剑轻易的刺穿了神的肉体！
“你……”阿波罗的身体因为疼痛下意识的抽搐，他紧紧握住蓝发男子握剑的手臂，眼中充满不可置信的目光：“为什么，我无法察觉……你的到来……”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力量吗？现在，你感受到了？天道之下，无论是人还是神都是那么的渺小，你又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天道’呢。”玖凛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然而她纤长的手指却狠狠地插在阿波罗的脖颈上，越来越使力，直到指尖都陷进了对方的皮肤：“你杀了他的弟弟，他杀了你，并不过分吧？”
阿波罗已经没有气息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真是好话。”玖凛笑了笑，和波吕丢克斯同时松手，任凭这位高贵的神祇躺在冰冷的地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雅典娜，可以出来了吗？”
“呵，你果然发现了我。”雅典娜的身影在波吕丢克斯的身后，带着惋惜的声音道：“只是可惜这手链的力量还是差了点，没能彻底杀了阿波罗。”
拥有神格的神除了万神之王外无人能够毁灭，肉身的死亡不过是数千年的沉睡。这些时间对于神而言委实太过短暂。
“不是它无法杀死神明，只是你不会用它。”玖凛优雅的笑了笑：“不，正确的说，是你还没有资格拥有它。”。
“那又怎么样？至少它在我的手中。”雅典娜轻笑道：“我不会现在就去推翻宙斯，我还有太多的时间去研究它。这里面的力量，总有一会是我的。”
“……多么的愚蠢啊，皇天机的力量若是这样好得到，他便不是皇天机了……”玖凛突然之间就拥有了一种厌烦，她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一分一秒都不想留下，更不想和面前的人争论半分。
只是，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卡斯托尔的死，不甘心和几位神祇的友谊，不甘心自己的朋友竟然被她的敌人所控制……最无法忍受的是，皇天机留给她的东西在她的敌人手中，而她却没有夺回的力量。
“雅典娜，你要杀了我？”她冷笑道：“你就不怕宙斯他们的报复吗？”
“这算是你变相的求饶？珀耳塞福涅，真是令我惊讶。”雅典娜侧过头看着她，笑道：“看样子阿波罗那个蠢物似乎还是做了有意义的事情，现在的你可比那个傻头傻脑的春神强多了……这样多少让人有点明白，为什么哈迪斯他们会对你情有独钟。”
玖凛冷哼一声。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雅典娜笑道：“特洛伊已经被攻破，看完了这场闹剧，宙斯他们的视线将重新放在，我可不想被追杀。”。
玖凛突然明白：“这场特洛伊之争，重头到尾都是你策划的！”
“不，相争女神留下的金苹果确实是意料之外，不过正好成就了我的计划。最美的女神……哼，那种虚华的外在，是最无用的东西。”雅典娜嘲讽道：“只要我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无上的权力，我自然就是最美的女神。”
玖凛摇了摇头：“我不得不承认，无论是赫拉还是阿弗洛蒂忒都不是你的对手。”
“是啊，早就计划好了的，我要挑起世界的战争。”雅典娜笑道：“这样不仅仅是让我拥有更多更强的信徒和英雄，更重要的是，我知道阿波罗早已想要染指这串手链……只是可惜，他空有力量，却真的很蠢，还自以为聪明。知道为什么宙斯最宠爱他吗？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外表和力量，最重要的是因为阿波罗很蠢，但是在外人看来他又偏偏很聪明。”。
玖凛短促的冷笑一声。“你的冥王发现你的处境。那么，你又可知我为什么会回答你的问题？”雅典娜冷笑道：“就是因为我有必胜的把握。珀耳塞福涅，你的神格不算高，凭借我现在的力量和这个手链，足以让你魂飞魄散。”。
玖凛突然放声大笑：“好！好！好啊！四千年前孤无数次想要死却无法死去，雅典娜，便让孤看看，你怎么完成这孤无法完成的夙愿！唔……”
波吕丢克斯的剑在一瞬间穿透了她的心脏，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站立的男子似乎曾有一瞬间的犹豫和停顿，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鲜血在剑离开身体的刹那喷涌而出，染红了波吕丢克斯的身体，甚至是雅典娜的手腕——那手链之上。
“你的这个宝贝真的很好用。”雅典娜并不恼，她晃了晃手中的黑色手链：“我已经用它屏蔽了众神的视线，也修改了阿波罗和波吕丢克斯的记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