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
冉姿见他还不动手,有些不悦,拔起长剑,便朝他刺去,招招狠辣。
“啧啧,辣妹子,择灵,你喜欢不?”景睿坐在择灵旁边,看着台上冉姿狠辣的样子,戏谑地说道。
“其实单身很好。”择灵垂眸,还好他抽到的不是这个女人,又高傲,又狠毒,他很不喜欢。
这一次,就连花泣雪眼里都染上了笑意,今天的择灵真的很逗人。
白圣雨看着冉姿狠辣的招式,眼里划过讽刺,在重重剑影下突然一个旋身,冷哼一声,将扇子展开,抵在冉姿喉咙。
“你!”冉姿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圣雨,刚刚他明明没有动作,而且她也展开了防护罩,他怎么可能这么快便破了她的防护罩,还制住了她。
“你输了。”白圣雨缓缓收手,看也不看她一眼,便想下去。
冉姿心中不甘,抬起剑便朝他身后刺去。
白圣雨面色一寒,挥手给了她一掌,将她丢向风雾年。
“管好你的人。”白圣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闪身下台。
风雾年接住吐血昏迷的冉姿,厌恶地将她丢在地上,面色铁青,这般输不起的女人,简直就是在丢他的脸,若不是在场人太多,他非杀了她!
“什么素质,太恶心了。”白圣雨骂骂咧咧地回来,心里很是不爽。
“哟呵,不是要怜香惜玉?”择灵笑眯眯地看向他。
“你自怜去吧你!”白圣雨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你个死娃娃脸。”
择灵脸一沉,抬起拳头便想揍他,却被一股力量阻止了。
“要打,回去再打。”慕凉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眼里含着威严。
白圣雨和择灵收手,互相哼了一声,狠狠地坐下。
“流月,我一会儿要比赛了。”景睿凑近流月,状似无意地说道。
“我知道啊,你最后一个嘛。”流月睁大眼点了点头,“要加油哦。”
景睿满意地笑了,难得这丫头还记得给自己加油,可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瞬间暴走。
“不过景睿,你真的打的过那个娘娘腔吗?万一他很厉害怎么办?”
“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景睿瞪眼,他若真那么没用,还敢跟着王爷吗?
流月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委屈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实话嘛,万一你真打不过……”
“唉唉,景睿,女孩子是要哄的,不是吼的。”白圣雨看不下去了。
“我哪次哄她,她给我反应了!”景睿冷哼一声,站起来就往台上走,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真是天差地别哪,就拿王妃来说,虽然对人冷冰冰的,可她至少无条件地相信王爷,会为他加油,会关心他,可流月呢?他景睿不是圣人,他也有一点虚荣心!
“感情危机,还是单身好。”择灵抬了抬头,默默地说道。
“火儿,他怎么了?”流月有些委屈,景睿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可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呀。
“咳咳,这个我也不知道,你问问你全能的小姐去。”慕火儿干笑,不知道怎么说,流月神经不是一般的粗,她无从下口。
“小姐?”流月的目光转向花泣雪,“我做错什么了吗?”
花泣雪被问得一愣,想了片刻之后,才淡淡地说道,“你不够信任,不够关心他。”
“对对,流月,你若能把你对你家小姐那份热情分给景睿有点儿,恐怕他就不会这样了,男人很好哄的其实。”慕火儿接口,一副我是过来人的样子。
“很好哄,嗯?”花斩浪挑眉,暧昧不明地笑了笑。
慕火儿缩了缩脖子,谄媚地笑了笑,“不是不是,必须要好好伺候。”
“两个感情上的呆子。”慕凉撇撇嘴,看了眼径自苦思冥想的流月,随即笑眯眯地看向怀里的人,还是他的阿暖好。
花泣雪知道他在想什么,抽了抽嘴角,也没说话。
主子,那个男人笑得真丑,你别要他了,等猎紫力量够了,化为人形,也很好看的!挑红突然出声,趁机推销。
“你们能划人形?”
“妈的,谁丑了!”
挑红,我是你男人!
两人一“花”同时开口。
花泣雪的愕然,慕凉的不爽,猎紫的暴怒……
“你听得见我们交流,猎紫说话我也能听得见。”花泣雪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危险地眯眼。
慕凉黑漆漆的脸色一变,尴尬地笑笑,刚刚他不也是一时没忍住么……他想,猎紫也是一时没忍住……
我、我只是开玩笑嘛……哎哟猎紫,你都多少年没化人形了,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挑红干笑。
好,我不是你男人,这是你说的。一向温温柔柔的猎紫第一次沉声说话,竟是威严天成。
唉,你别这样!挑红有些心虚,可她无论说什么,都得不到回答。
“又来一对感情危机。”慕凉有些无语。
“别转移话题。”花泣雪的纤手抚上他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本是很挑逗的动作,如今慕凉看来却觉得危险重重。
“这个,这个……”慕凉有些发窘,“大不了以后我跟猎紫说话也让你听嘛。”
花泣雪抿了抿唇,这才轻哼一声,放下手。
“嘿嘿,阿暖别生气,来,看比赛。”慕凉指了指擂台,景睿要开始比赛了。
“咳咳,不知道我们有没有那个荣幸,知道你们在跟谁说话?”花斩浪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不好意思,你没有这个荣幸。”慕凉斜睨着他,高傲得不得了,看得花斩浪差点忍不住揍他。
“皇婶,您就告诉火儿嘛。”慕火儿也是好奇得紧,立马撒娇,“而且您孙侄子也想知道。”
“我叫挑红,跟猎紫是主子跟那个男人的护身宝物!”还不等花泣雪花花,挑红已经闪闪发光,然后得意地宣布。
“在外面,老实点。”花泣雪突然沉了脸,将挑红拔下来,冷冷地看着她,她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主子,我错了……”挑红很怕花泣雪生气,当下不敢说话,脸红光都不敢冒。
“我说呢,怪不得皇婶都不带白玉簪了。”慕火儿当初还奇怪,雪雪为什么突然喜欢血玉簪子,原来是神物。
“老头儿临走前给你们的?”花斩浪挑眉。
“挑红和猎紫一直呆在寒池底,师父让我们去试一试。”花泣雪点了点头。
“强者更强哪……为什么咱们这些小虾米总没法变龙虾?”白圣雨叹了口气,很是羡慕地看着挑红。
“龙虾也是虾。”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神的流月顺口而出。
“活该被景睿吼!”白圣雨抽了抽嘴,有些咬牙切齿。
“你们说的修炼,跟它们有关?”花斩浪一巴掌把白圣雨的脑袋打偏,转头问道。
花泣雪点点头。
“第七场,慕国景睿对风国傅利!”
众人的注意力转向擂台,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若慕国还能胜出,那今天便算是造就奇迹了,从古至今,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在第一轮比赛中全胜。
傅利看着面前一脸阴郁的男人,背脊隐隐发凉,他好像没做什么事儿让他生气吧,不由得轻声问道,“景大人,您没事儿吧?”声音细细长长的,还真配得上他那张女人脸。
景睿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那点火气最后熊熊燃烧,运起十成幻力便朝傅利打去,下手又快又狠,颇有风国其他人那种毒辣的风格。
傅利心下一惊,也收起玩笑的表情,专心闪躲着他的攻击,趁机从剑鞘里拔出宝剑,朝他刺去。
景睿像是发了狠,看着剑来了,也不闪不避,直接冲了过去,那样子很是生猛。
傅利心下冷笑,这景睿看上去聪明,可实际上却是个莽夫,这么愣愣地往前冲,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下一刻,他却笑不出来了。
他运足了十成功力刺出的一剑眼看就要刺中景睿的心脏,却见他突然伸手往胸前一挡,直接抓住了剑尖,宝剑再无法前进一丝一毫。
傅利面色一沉,想抽回宝剑,却见景睿的手像是黏在宝剑上一般,心下一惊,想弃剑离开,可景睿不给他这个机会,抬手一震,便将那宝剑震碎,然后朝傅利的嗓子抓去。
“啧啧,第一次见这小子这么狠。”白圣雨惊奇地说道,景睿一般不出手,即便是出手,也不是那种狠辣的类型,这么把人往死里打,他算是第一次见到。
流月紧张地看着景睿,刚刚那剑差点就刺进他胸口了,看得她差点停止了呼吸,她多多少少也看出来景睿那不要命的打法。
“红颜祸水……”择灵再次默默地开口。
“流月,不必担心,景睿不会输。”花泣雪淡淡地看着流月。
“可是他那么……”流月蹙眉,小脸上全是担忧。
“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学会信任。”花泣雪打断她的话,若流月一直不知道全心信任景睿,他们是不会幸福的。
流月咬了咬嘴唇,最后点了点头。
“皇婶,什么时候你也这么会说教了?”慕火儿笑眯眯地看着花泣雪,活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
花泣雪眯了眯眼,却没说话。
“皇婶,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冷冰冰,不说话的!”慕火儿再接再厉,花泣雪的沉默完全没有影响到她。
“我不是天生冷漠。”花泣雪垂眸,淡淡地说道,她若也生活在双亲健在的家庭,也许她不会这样。
想到这儿,那道女音仿佛又在脑中回荡,让她忍不住心痛。
“火儿。”慕凉突然冷冷地看向慕火儿,将花泣雪搂得更紧。
“火儿,别说了。”花斩浪也适时阻止慕火儿的追问,他感觉到雪雪身上的悲伤,虽然只是一瞬间。
慕火儿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乖乖地闭嘴。
“阿暖,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