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今日怎么会突然过来。”南宫飘雪看了一眼茗烟,示意她给花锦容倒上一杯茶。
茗烟将茶放在花锦容的面前,便也退了出去。
“你是嫌我过来,碍了你的事了。”花锦容没有去喝桌上的茶,一双眸子半眯着,怒目看着南宫飘雪。
南宫飘雪微愣,不解其意的看着花锦容。
“这几日,庄内可是传遍了,庄主夫人与顾惜风,可谓是郎情妾意,琴瑟和鸣的很。”花锦容嘴角挂着笑,讽刺十足。
“庄主,你会在意吗?”南宫飘雪轻笑出声,却也没有想到顾惜风无非隔着两三日给她送些药,看下身子可有恙,入了别人眼中,倒成了苟合。
“南宫飘雪,你既然嫁入落花山庄,就请你恪守本分,别把你的水性杨花带到这里来!”花锦容一把抓住南宫飘雪的右手,将她扯到身前,一字一顿,字字怒气。
“庄主,你爱我吗?喜欢我吗?”南宫飘雪仰头一笑,看着面前生气的男子。曾几何时,她有多么期盼能见到他,如今,就有多么期盼不见他。
花锦容不语,只是微咪着双眼,紧紧的看着南宫飘雪。
南宫飘雪一笑,垂下眸子,不让眼中的赤红被他看去:“既然不爱,不喜。我们何必互相折磨对方,休了我吧,反正这场婚姻本就是利益。放心,你休了我,我们南宫家依旧会帮你的。”
“一个女子竟然让自己的夫君休了自己。”花锦容不敢相信他耳边听到的话语。
“是啊!女子竟然要夫君休了自己。”南宫飘雪话语出口有些空灵,空荡荡的将心窝刨了空。
“你就这么喜欢顾惜风吗?”花锦容握着南宫飘雪的手腕的手不由一用力,目光灼灼。
“花锦容,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知道什么是等待吗?”南宫飘雪扬起眸子看着花锦容,嘴角上的笑意不知是苦涩还是自嘲:“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五年的时间,我日日如此。”顿了片刻,复又笑道:“我不想再等了,所以,休了我吧!”
“南宫飘雪,那我也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但我们注定要纠缠,所以,即便到死,你也是我花锦容的娘子,不会是顾惜风的娘子,死也是进我们花家祠堂。”花锦容眸子重重的一缩,发狠道。
“花锦容,你!”
“即便是折磨,你也是被我折磨,休想离开。”花锦容松开手,目光死死的盯着南宫飘雪。
南宫飘雪因手腕上的力道消失,向后倒退了几步,深吸一口气,抬起的眸子中隐隐闪过一抹泪光:“花锦容,我恨,一个月前,你为何不死去。”但,我更恨我自己,为何看不得你死。
“你……你想我死?”花锦容没有想到南宫飘雪会说这番话,重重一惊。
“呵~对啊!我想让你死,想看你死,想的要命,可你为何不死呢?这样我便自由了。”南宫飘雪目光有些浑浊,神智似乎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南宫飘雪,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会如你这般。”
南宫飘雪不语,只是嘴角的笑任在,伴着苦涩,吞入肚中,疼痛难捱。
可,花锦容,你可知。世上也没有哪个女子同我一般,心被摔的粉粹。
“我今日来,一是告诉你,顾惜风我已同他说过,不会再来你这里,你也断了念头;二是告诉你,我已决定娶司徒柔了,下月成婚。“
“其实,你无非是想娶司徒柔罢了,何必与我念叨这么多。你要娶,便娶,你若还想娶更多,我也可以搬出这院子,让你的美人住,不会让你为难的。”南宫飘雪笑着:“如此,庄主可满意?”
花锦容不语,只是看着南宫飘雪,目光深邃难解,久久之后,才幽幽的开了口:“如此,甚好。”
闻言,南宫飘雪身子一怔,抬起的面容挂着一抹浅笑:“庄主,若没事,我便不留了。”
花锦容看了南宫飘雪几眼,便也离开了去。
待屋内再无他人之时,南宫飘雪的身子才重重的向后倒去,跌落到椅子上,目光空洞,嘴角的笑意方才消失。
她要他休她,只是不想让他看到她渐渐死去的样子。
即便不爱,可也不希望最后在他眼中,她是那么奄奄一息,瘦弱不堪的模样。
却没想到,他对她真的是厌恶彻底,恨的彻底。
互相折磨?必须两个人都交出心才可,你守着心,我交出了心,注定只有我一人被折磨。
花锦容,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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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你可信我
一个月的光阴其实过得很快,即便她不想知道,不想听到,可那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实在很难不让人去看到,不让人去听到。
其实纳妾,无需弄什么,直接弄个房间装点下喜庆便好。可听闻,花锦容曾答应了司徒柔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便也这么风风光光的装点开了。
南宫飘雪走在路上,花锦容答应了司徒柔的事,他记得,可答应她的事,他却忘记了。
多么讽刺的事实啊!
“夫人,前面便是司徒小姐的喜房,如今天色虽晚,可规矩还是该守的。作为妾室的她,待亥时,庄主才会过去,如今还是戌时末,怕是她一人坐在房内。”茗烟看着那灯火通明的房间。
“我们过去看看。”南宫飘雪看着那房间,琢磨了片刻道。她终归还是放不下这颗心。
“可是……”茗烟有些为难的看着南宫飘雪:“夫人你去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可,只是顾神医曾经嘱咐过我,夜寒雾重的不能多出来,而且那碗药怕是已经凉了些,夫人该回去喝药了,我们出来也不过是因为药太烫,夫人想出来走走罢了。”
“要不,你先回去看看那药,若是过于凉了,帮我加温下,我过会便会回来。”
“可是……”
“就这样吧。”南宫飘雪轻笑道,随即便是朝那屋中走去。
敲了敲门,见屋内没有响应。想到新娘子不能开口,南宫飘雪便也没有在意,说了一句我进来了,便是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入眼的一切,摔倒的椅子,床前那一躺在地上,胸前插着匕首,周身弥漫着鲜血之人。
南宫飘雪重重一惊,连忙跑过去,将地上的人抱起,急忙忙的喊道:“司徒柔,醒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视线往下一看,却是瞧见司徒柔手里那一小块黑布,将黑布从她手里拿来,还未打开来看,门口的喊声,将她的动作应声打断了去。
“南宫飘雪!”
一声惊呼,南宫飘雪连忙回头看去,却是见花锦容站在门口,一双眸子双目圆瞪的看着她。
南宫飘雪连忙将司徒柔放下,站起身,急急的解释道:“不是你看见的这样,方才我进来的时候……”
花锦容没有理会南宫飘雪,径直跑到司徒柔的身边,手搭在她的手上,却已脉象全无,面色不由一僵。
齐齐赶来的一堆人,本是准备闹洞房,如今看到这个,各个面面相觑。
“花庄主,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名穿着淡绿色长衫的男子问道。
“这……莫不是她杀了她?”另一名男子指了指南宫飘雪,又指了指地上亦然死去的司徒柔。
“南宫飘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花锦容怒吼道,一双眸子更是染上熊熊烈火。
“这不是我杀的,我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死了。”南宫飘雪急急的解释道,刚想将手上的黑布拿给花锦容时候,却又被一道声音打断了去。
“这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而且插在她胸口上的是匕首,若是杀手的话,必是长剑,又怎会是女人家用的匕首呢?”方才淡绿色长衫的男子复又开口道。
“南宫飘雪,我原以为你虽不喜柔儿,可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却不知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将她杀了!”花锦容语气激动,死死的瞪着南宫飘雪。
“我说过我没有!”南宫飘雪眸子一缩,语气坚定。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人证物证?”南宫飘雪耻笑出声:“谁亲眼看到我杀了她,谁又能说明这匕首是我的?”
“你身上的血,还有这屋内只有你和她,这还不够吗?”花锦容质问道。
“花锦容,你是宁可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也不愿信我?”南宫飘雪指着门口的人,问着花锦容。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花锦容冷声道。
“那你想怎样?杀了我吗?”南宫飘雪笑着指着自己。
“不要以为我不敢!”花锦容怒目道。
“我怎会以为你不敢呢~”南宫飘雪苦笑道,当他选择相信旁人,也不愿相信她的时候,她这颗心便就死了。
“南宫飘雪!”花锦容一声怒吼,腰间的软剑抽出,剑刃直直的指向南宫飘雪。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只可惜,你我的结发,不过是愁怨自相来。”南宫飘雪浅笑着,一双眸子带着少有的平静,一步一步的向花锦容走去,向那把剑靠近。
“你想干什么?”花锦容眉眼一皱,拿着剑的手却是不由的往回一缩。
“自是愁怨,又何必纠缠,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南宫飘雪依旧笑着,眉眼间却是染上空洞,一步一莲花,一步一嗟叹,一步一皆殇。
“你当真觉得,我不会杀你吗?”花锦容握着剑的手不由一紧,不退让的指着南宫飘雪的胸膛。
“我不是司徒柔,我知道你会。”南宫飘雪笑着,连眼角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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