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狂热的爱恋产生,意欲摧垮一切阻碍的信念……
“这不是还活着吗?”不屑理睬的神情,转身走开。“根本没多严重。”
“……”
重新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醒呢?如果尽可能长久睡眠下去,就不用再次见证自己的世界如何瓦解了。
头痛得似乎要裂开,味觉和嗅觉全叫那天唯一的饮食毁掉。皮肤表层和深入骨髓的灼烧感,比不知道几天前经历的更无情鞭打残存精力和体力。先前只是精神压迫造成对未来心灰意冷,不想给同伴或是jan增添麻烦,现已升级成不可解决的糟糕状态。
也许她会为了不拖延进程,将我丢在瑟兰斯玛城继续战略。毕竟,征服全6才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呀,又睡着了啊?”
“------、”
似乎听到包含担忧抱怨的问话。无意识中,历史出现转折吗?
“整个白天你都睡过去,只傍晚清醒几秒钟?哼、诺快赶上加菲了呢。”杯子递给身边的海勒姆,折断手中银色的纸片,取出其中包裹的什么东西。“那,把这个吃下去。”
嘴里还有少量呕吐过后酸腐苦涩的胃液,估计散的气味一样难闻得要死,不过相比较jan扶起后强塞过牙齿缝隙,坚硬越石块绿色东西的味道,并不足以叫舌头彻底麻痹。
“记得跟你说过,‘人类的身体,不要太勉强自己’吧?嘛……反正我说的话,你从没打算听。”不停说教着,用温水把该不该吞咽的一起送进。“这下好,不用追着我赔礼道歉了,趁机躲过一场严厉训斥。好好谢谢你的笨蛋朋友吧。”
“netes……您不是原谅……”
“闭嘴!我的确不会把你怎么样,可若没有你冲进房间无缘故大吵大闹,也没可能快半城人私下议论!怀疑我们是否表面平和实际矛盾重重!我已经受够了挨个澄清,剩下有疑问的全归你解释。三天后离开这里时候,别让我现还有躲着窃语的!”
象征性指着身后几人中一个,本来预备给我的火气转移泄到那家伙身上。
“只要公开声明一次就可以,非要我去解释……存心为难嘛……明明基尔的错,好心劝你,最后我倒落得……还说……完全丢弃不管……”
这天剩下时间里,菲斯就在其余被通知到的人跑来看望中,一直独自蜷在角落小声嘀咕,埋怨jan故意为难他还有我借机轻松逃脱应有惩罚。即使有人注意他明显的不满情绪,也因为围绕中心是我与jan在场的关系,聪明的选择沉默。
抱歉了,菲斯……只不过,现在也许我能保住自身已经是奇迹……
“jan……”
全部力气花费到语言,结果只是这样令人失望的程度……?
“嗯?”
“我……”
你确实计划过将我卸职吧?
“没事,诺只是饮酒过量的宿醉,两天内能恢复。刚才查过资料,特效药也喂给你了,多补充水分吃些含果糖的水果就行。但是……这边眼下的季节新鲜果实好像很少见,那么叫dordy送些过来吧……另外……a#¥%……”
拳头托着下巴,回答我的话逐渐转为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小。从难得听清的几个词语推测大致内容,可能是说我身上另外有感觉不对劲,抵达下次目标城市后如何行动,以及对手表里的行动怎么应对。
果然她更加倾向世界。我们的生命,国家的命运,一旦脱离历史正轨走入歧途,变成也许导致世界毁灭的,马上就会被你消灭……
你这家伙……长久以来凭着高演技换取、欺骗到的成果……还不错啊……
虚伪的圣者啊,还在假装忙碌而不忘讲究对凡人的守护和信赖?!哪里有比决定全体存亡的掌权者口中,给微小生命承诺保留更虚幻的?!
但我明知是虚假的,清楚其中有多大差距,却无法对你稍微冷淡,一点点将这段本来不该萌芽的情感忘却。从中汲取智慧的源泉,隐藏身上他人看不到的脆弱,支撑匹配你的坚强。
因此,结束了。
历经几番劫难,身体和精神都在陪伴的半年中消耗,竟没有残疾或瘫痪,够好运的……
“大致就这样啦……诺快点好起来吧。”
“我……还有……几天时间……?”
“喂,也太悲观了吧?虽说以后想起来的话,难说不向你讨回这笔帐,但……”微微侧身,朝包括我在内屋里所有享有圣女骑士之名的大声宣布。“听好了!你们十二人,只允许我顾及不到的情况下死在战场上!败坏名誉的因病痛在床上停止呼吸,一律禁止------”
………【04-08】………
人逐个离开寝室。
通篇不理解词语,说了几句应该是安慰的话,jan也离开房间。
没能顺利消除不安的黑暗寂静,极吝惜星光的无活气夜晚过早降临。忠诚爱慕与背弃怀疑两种思想交锋愈加激烈,撕裂胸膛的煎熬着。不知不觉间现头顶隐约可见的天花板不在了,浓黑天际反射着温柔荡漾的水波……
------这里?------
没有声音?
思想浮现的语言直接在空间回荡,从出问题源头扩散至充满世界的水面,挑动身体平稳……
单纯无光并不足够形容,目光所及之地以外也可能是虚无黑暗的天空。没有云朵装饰的阴郁,没有另外生命解释哪怕最小疑惑,仅一种浑浊色彩漂染的水源与空气,装饰万物诞生前哺育等候爆的异样安宁。
------这是?!为什么?------
伴随思虑变动,曳溢依旧。
迅翻身爬起来,试图寻求一个稳定的立足点,紧张观察周围。
没有一件东西是正常的,而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人不可能站在水上,所以并非现实。梦境的话,至少记忆中从来未如此清晰实在感受过。
到底出了什么事?
jan说过我没问题。深知不能过度崇拜那种绝对,但她肯定不会害我。毫不怀疑那边世界拿来的药效果,它对我仅有益处,差异顶多……生效时间而已吧?
------谁在哪儿?!------
感到背后产生风的震荡,转身面对未知地域的危险物,右手下意识抓向腰间的剑柄。
“你想伤害吗?”
没有。明明睡觉时候也携带的两把武器,只剩简单装饰实用的空荡鞘室,收纳的剑与匕不知去向。
“你在敌视吗?”
脚边长起数个柱状液体,里面包裹的人形脱掉液体外衣,站到跟前。
她……竟然是埃茜?!而且仿冒的同本人无异,整天不满足的情绪也复制得相当出众。
“你要背叛吗?”
做梦的人清醒知道是梦,无法对自己的臆想进行控制,哪边的事都不可思议。不过这些是不能伤害我的,随她变化花样谴责吧?平时早听习惯的琐碎唠叨,再多几遍无妨。
仇视吗?厌恶吗?憎恨吗?想逃吗?摒弃吗……
分裂。
每问出一个问题即向虚拟的无限成倍增加,快充满世界,令这其中再也容纳不下她以外的人。相同的脸相同的声音,半刻不停重复不同的问题,平时还算温馨的对话凝结为震聋双耳的庞大音量,从四面八方传过破坏听力的噪音。无数双手争相抓过来,为了夺取属于自己的唯一。
别想自由的思想,不要随意的行走,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简直要崩溃了!难道虚假幻想中的,也不愿停止无休止卑劣索取和重复几千遍的再次确认吗?!我已经------
“你喜欢我吗,诺?”有点调皮的微笑询问。“嘛,想要什么样的幸福,尽管许愿吧。保证帮你实现。”
在最开始面对的方向突显,从稠密人群中容易忽略的角落出另种质疑。真实悦耳声音传到一瞬间,咄咄逼人的其他审问者都消失了……
打破喧嚣的困扰,水天之间唯有懊丧绝望中热切期盼的白色身影。
幸福……?
这个,难道不是我长久以来祈望的幸福吗?国家、亲友、家庭,什么都无所谓,哪个也不需要。仅有全心互相关爱守护的两人,纵使世界荒芜空荡,却能够合力创造一切所需。过此刻的幸福,以外还存在着吗?
“对不起,”显然,您高估了眼前这个过于正直的笨蛋。“我……可以不要与您在一起的幸福,但没法抛下埃茜。终究她还是我的合法妻子。也许以后有机会彻底放开吧?可目前……现在就抛弃的话,以后无法面对很多人……我只是普通人。和您不同,有些事情即使反感,还是不得不在意。”
又开始做蠢事。
没错,这样做是对的,梦以外的现实中我也几番敏感拒绝jan的好意。想获得人们赞许敬佩的目光,就必须虚伪、克制,委屈着自己的过活。接近效仿那个擅长颠覆常识冲破阻碍的人,永远是个美好的憧憬吧?
“哦------?”
得到回答后,表情突然变得异常恐怖。
“这样,你就没用处了……”
------什么?!!------
魔法吗?!单纯语言操纵的力量,可以做到这些?!
融化了,因为一句话否定价值的关系……
清晰的看着手指间肌肤脱落,最稀薄的部分先滴落深色水面,柔白黏糊流淌飘散。没有**维护的骨头自关节处分离,量的肉液从衣袖裤腿向外涌出。努力抬头确认冷漠观看如何分解是否真是她的时候,下颚也开始不争气的脱节。
------救……!------
近距离与唯一有能力从诡异瓦解过程挽回我生命的,但那不可能吧?因她并非合适的求助对象,且刚刚才认定我失去利用价值,为避免制造麻烦果断抹杀。看透性格以来,假如决定叫谁丢掉性命,下一刻……
最低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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