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分手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急切的想知道，这只是一个玩笑。
“实话和你说吧，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现在，是时候结束了，不是吗？”无所谓的表情，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轻松的笑。
“玩玩……而已……？”心，冰封的感觉，是这样吗？
“当然，其实啊，雪瞳，你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在这个花花世界还如此把感情当真……”
“住口……”怒吼，打断那无情。艰难的蹲下。一个，无所谓的站着……一个，心痛的蹲着……夕阳打下，照映着俩人，周围却毫无温暖的气息，那一种不知名的树，静静的耷拉在秋日黄昏里，落叶依旧……
缓缓的站起来，深呼吸，席雪瞳一笑，却只说出了这么三个字。“那再见。”她潇洒的转身，以她一贯的速度，向前走……
那再见！
那再见。
那再见……
只有……这三个字吗？席雪瞳，你不是挺能说吗？你说啊？哪怕你说我混蛋我也认了，你打我两锤，我也认了，你闹闹脾气也行啊，或者，你哭一哭，你知道我最怕你哭的不是吗？你一哭，我一定会心软的，我……我说不定就……就会说，这是个玩笑而已……可你，为什么……只有那三个字……
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文航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风轻轻吹落枝头那摇摇欲坠的叶子，落叶铺满了这一条窄窄的校园小道，遮盖住那一滴打湿水泥地的液体，也遮盖了那两颗碎裂的心。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在乎你，没有人知道，你其实占据了我的心，没有人知道，我曾经默许过一个人一生……如今，碎了，一切都碎了，泡沫般的，瞬间碎了。为什么不待我织好茧，就和我说分手，你知道，现在的我遍体鳞伤吗？——席雪瞳】
文航一直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嘴里念叨着的是席雪瞳说的那三个字……是哪一首歌唱的来着：只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终于回到家“你和她，说了吗？”沙发上传来淡淡的询问。
“分了……”有些疲倦，有些伤感。甚至，文航都没有转过身来。
“……”文航的妈妈没了下话。
呵，这就是母亲……
静静的，就这样躺在床上，眼睛一闭，脑海里，全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回忆……房间，寂静，只有墙上的古钟“铮——铮——铮——”的转动。
“启禀陛下，有人求见……启禀陛下，有人求见……”知道手机铃声响到第五遍，文航才慢吞吞的接起电话，“喂？”
“混蛋，大骗子，下三滥，狗屎，扶不上墙的死猫……有本事带着女朋友啊……我告诉你，老子压根儿没喜欢过你……老子让你玩，不是说只是玩玩吗……老子陪你……”听到声音时，文航是惊喜的，可……她，是在酒吧吗？再听听这些话……雪瞳，你一定是恨我的吧。可是对不起，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比起转学，我宁愿待在你身边，即使不和你在一起……
“……”席雪瞳骂骂咧咧好一阵，终于，“嘟……嘟……嘟……”她，挂了吗……不对，酒吧，要是她是一个人怎么办？不行，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酒吧……
*
酒吧。
席雪瞳早已喝的醉醺醺的，不知不觉的打出了电话，却很巧的打给文航。还没说完，手机就从手里滑落，滑到地板上，脆弱的手机，立马死机，席雪瞳有些愤恨。
几个小混混朝席雪瞳走来，“小妹妹，你一个人吗？”手不老实的搭上席雪瞳的肩，席雪瞳懒得搭理，没说话。青年们看到女孩没反应，以为默许了他们胡作非为的动作，手更加不老实，由背上转移到腿上……
席雪瞳转过头，“爪子往哪放呢，滚。”那个青年缩了缩手，但没有离开，旁边一个顶着花花绿绿的脑袋的青年低低地在席雪瞳耳边说了一句话“小妹妹，那个哥哥强壮着呢，能让你欲仙欲死……”
席雪瞳怒了，敢不把老子的话当回事，手中的啤酒瓶，咣当，留在吧台上的是黏黏的酒液，和大大小小的玻璃残渣。“老子说：滚，懂不懂？”
那几个青年有些蔫了，其中一个还不知死活，“这妞挺倔啊！”嘈杂的酒吧，这些声音根本不值一提。席雪瞳有些晕乎，但绝对狠的朝那青年刺去，那青年一个转身躲过，从背后攥住席雪瞳握着凶器的手，席雪瞳转过头，一笑，倏然，身体旋转，完美的来了个过肩摔。手中的半截酒瓶也滑落了下去，摔碎，只有啤酒瓶柄貌似齐全。
这，吸引了很多人的驻足，但是，世界真的是无情的，没有一个人帮席雪瞳。刚刚的那几个混混，也混到人群中，去“邂逅”其他女孩，早已遗落了这一位所谓的“同伴”。
那青年站起来，骂娘的叫了句“靠，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你当我是吃素的？”青年再次扑身而上……几个回合，都是柔道大师席雪瞳胜，躺在地上的男子摸了摸嘴角的血，伸手触摸到了那残败的酒瓶柄，在一群人的嘲笑的喧闹中，刺向席雪瞳，席雪瞳再快也避不开，注定，那酒柄刺进席雪瞳右肩，血染红白色衬衫……
似乎，这是一个转变，所有人，逃离这个纠缠纷纷的场面。
席雪瞳清楚的感知着肩膀上的疼痛，用左手轻捂着伤口，踉踉跄跄的朝外走，路过的所有人避之不及。直至一个身影扶住了她，早已醉酒又失血的席雪瞳有些晕乎，想要看清来人的脸，却越来越模糊，只来得及听完一句“同学，你留了好多血。”
……
十一点，文航找遍所有的酒吧，都没有看见席雪瞳的身影，游魂般的，飘荡在路上。她应该回家了吧。
*
星期一。
席雪瞳照常上课，她的精干又回来了，老师的问题，她都完美的回答，但下课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同时也在想，那天“救”了自己的人是谁？虽然，她讨厌“救”这个字，但那是事实。
童沐来找过席雪瞳，席雪瞳就搪塞着，当童沐说放学后来找席雪瞳时，席雪瞳拒绝了，她说自己今天要去舅舅家，不顺道。童沐也不勉强。
第二章、分手午饭
已经是第三节课了，席雪瞳煎熬着，再次趴在桌之上睡觉，真的，不是她不想去玩，只是只要轻轻一动，肩膀上的伤口就会痛，幅度大了，还会裂开，so……只能待在位置上睡觉。泪一个……
文航就坐在席雪瞳的身旁，但是，席雪瞳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文航一眼。文航也没有和席雪瞳说一句话，可目光，还是时不时的瞥向席雪瞳那边。
终于，放学了，席雪瞳收拾好书包，单跨在左肩上，向外走去，以前，席雪瞳总是习惯将包包背在右肩上，现在这样，总感觉怪怪的。每走两步，总要提提肩。
迎面几个初中的毛头小子追赶着，一个不留神，撞在了席雪瞳右肩上。
靠，该死的。你大爷我怕什么来什么。右肩的伤口，这下真的裂开了，书包也掉在了地上，额，刚刚没有把拉链完全拉好，就直接导致了现在的……笔都洒了出来。哇靠，席雪瞳，报应啊，让你再不拉好拉链。席雪瞳自嘲着，弯腰，尽可能避开伤口，用左手缓慢的捡起笔，毕竟，流血的事是不能开玩笑的。
“你，没事吧？”头顶的声音让席雪瞳苦涩。都分手了，有意思吗？不是说，只是玩玩吗？那种窒息感从四肢聚集到胸口，闷闷的。
糟糕，我的伤，刚刚那一撞，现在都出血了，校服上已渗出血，浸染了好一块校服布料。席雪瞳低咒。最后，站起，以最快速度将书包跨上右肩，“文航同学，有事吗？”多么公式化的言辞，多么公式化的微笑。
心痛，但不能表现出来。“没事啊，只不过，不知道席同学，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吧，就当分手午饭……”
“没必要。”席雪瞳冷言到，背着书包，从文航身边走过。离开。
“只是吃个午饭而已，都不行吗？”文航在那里自言自语，但他忘了，席雪瞳听力是变态级的。
席雪瞳本来就缓慢的脚步，现在停顿了。转过来，“文航……”看到文航要转过来，席雪瞳急忙阻止“别转过来，否则我就走了。”文航也听话，没有转过来。静静的等待她的下文。
“我不知道你现在做这些是为什么，挽留？免了。博取同情？那就更免了。我们之间，是你说的分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不要再缠着我，我们都是高二的人了，也该成熟些了，这不是写小说，也不是演电视剧，所以，结局应该没有那么好，成人的世界，毕竟就像你说的，当当过客就好，不必太较真，玩玩而已，又何必在乎那么多……至于这顿饭……”
席雪瞳望着文航的背影，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仰头，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又说道“走吧！”
*
火锅店。
一张很大的桌子，冒开的火锅热腾腾的，好似很多，却只坐着两个人，这很诡异，更诡异的是，两个人都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谁也不说话。
文航偶尔抬头看着席雪瞳，又怕席雪瞳发现，很快便将头又低了下来。呵，自作孽说的是我吗？
一顿所谓的分手午饭，就这样在“沉默”中结束。
道路旁的那种不知名的树，将阴影洒向树下一前一后走着的俩人。“雪瞳，你还会考北大吗？”文航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不知道。”是的，不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