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宸不让她杀人···
凤眸一紧,滚滚灼热红浪扑面而来,犹如猛虎下山!
风梨若释然一笑,仿佛胜券在握。热浪当前,她却转瞬消失。隐身飞上擂台上空,如鹰般俯瞰慕紫炎。
“隐身?!遭了···”见到对手突然消失,她有些紧张的防御起来,在场之人,除却王长安,全都不知道那银发女子去了何处,睁大眼睛到处观望。
别说慕紫炎,几乎人人都害怕隐身这个技能!
凌空俯视,这也是风梨若第一次犯了难。
有时候杀比不杀容易,她早已看破慕紫炎的攻防套路,杀她的方法在风梨若脑海里不停涌出,同样属于高攻击的体质,防御不见得会有多高。风梨若有把握,稍加诱导之后,三层的无羁履只要怒踢一腿,莽撞的对手必死无疑!
可她却换了轻巧的三层双弩,朝着地上猛射起来。
金光道道细而密,如大雨倾盆!
红发少女感到至上而下的攻击,赶忙高举长刀舞动起来!土质擂台被这密布的箭雨扫过,顿时尘土飞扬,黄浊浊一片更是让人看不清!
台下众人只看见赤色的离火斩越来越火红,饱满地挥动着犹如一轮红日,对方的攻击明明是箭矢,却像针一般无力。挡,损失魂力;不挡,又会被击中!真被烦死!
慕紫炎好歹是训练多年,她心中暗喜,隐身之人百密一疏,这箭雨早就暴露位置!先前退缩其实只为了等离火斩加热!
慕大小姐怒虎长啸,滚烫的离火斩几乎现出原形,云浪激增!
只听到虎啸,台下人都沸腾起来,碍于老师在场不敢呐喊助威。
“乒亢!”从天而降的细密箭矢居然尚未靠近,就被全部震碎!七零八落地坠地,箭矢仿佛被融化了,金光从上面消退,都变作细针一般。
再猛劈出一道烈火,红光直击半空之人,箭雨果真停下来:“躲躲藏藏算什么?暗器,隐身都是小人用的技法!”
“管用就行。”
轻冷的回答来自耳畔,接紧接百钧之力朝慕紫炎胸口踢去!
 ;。。。 ; ; 次日,正式上课。
一大清早,所有学生都到了神武堂集合,老师分别带领本班学生进入铜板画后的立术魔境。风梨若所在班级由王长安管理,说来也奇怪,即便是同一块铜板画,但是印章不同,所开启的空间也会完全不同。
“轰隆隆……”铜画门大开。上次九环蟒盘阵的“刺激”战斗至今还深刻印在众人脑海里,大家任然心有余悸,即便出了这个门,死了也会复生,但疼痛与疲累可是真实的。
王长安率先迈着大步子进入,魁梧的身板几乎和门等宽高:“所有人跟上。”
被罚挖了两天泥巴石头,背砖修路,这些公子小姐们终于学乖了,谁都不反驳,就连一向傲娇的君艺倾此刻也埋头不语,偶尔有几人交换下眼神,都进入立术魔境中。
这片空间是一望无际黄土高原,沟壑纵横,稀稀拉拉几棵枯树,仰望天高不可测,低俯厚土载万吨,哑叫的秃鹫盘旋于天,或停在枯黄的枝干上,这些食腐猛禽含钩的眼发出阴鸷的狠光,打量着来者。
众人面前是一块长方形土坯擂台,半丈高,长约四十丈,宽三十丈余。
“你们在九环蟒盘阵中的表现良莠不齐,之前是团队作战,看不出一些人的能力。今日,你们要一对一比武,按照魂力等级高低分配对手。”
王长安拿出测魂镜,这件法宝能够快速辨别魂力等级,他挨个看过所有学生,每日检查学生魂力等级是他的习惯,现在离入学的魂力测试不过才几天,按理说等级不会有大变化。
当视线扫过风梨若时,王长安眼中突现惊喜与疑惑之色,他认真观察再三,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他落到风梨若身上。
“哈哈,风梨若,你之前在压等级?”
“算是吧。”众人好奇地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
先前观看各个学生闯关情节回放时,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学生就让他大吃一惊,当其他学生都在按照常规一个一个石盘打怪时,她利用地形与环境就轻松闯过一关,不过,这个学生的缺点也很明显,比如:自负,不合群……
可她居然突破了四境界!此刻王长安除了惊喜还是惊喜,他浑厚的声音响起:“等级暂时排名一二的人分别是:“风梨若,四境界三阶;慕紫炎,三境界七阶。”
台下一片哗然,最多的惊叹自然是对风梨若。这素来沉默的姑娘居然力压一众大家族子弟,等级跻身神才魂者!更何况,同为神才魂的君临十八岁,独孤酌十六岁,而她年仅十四!
“怪不得前些天风梨若敢独闯九环蟒盘阵,原来是艺高人胆大啊!”
赞许艳羡来自四面八方,风梨若不知道如何回应,颔首低视沉默状,更让人觉得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深不可测。
“好了,我也不多废话了,风梨若,慕紫炎上擂台吧,切记!比武,点到为止,掉下擂台就算输。”
慕紫炎和风梨若同时登山擂台,两人的魂力都尚未恢复,一银发一红发,一冷漠一热烈。
风梨若虽说元魂等级均高于慕紫炎,但她没有学防御,恢复魂力,提高攻击等等心法,所以是个发展极度不平衡的体质,她很清楚,自己连慕紫炎一击都接不下来!
台下议论纷纷,他们只见过慕紫炎霸气狂烈的离火斩,那猛烈的攻势只是想想都觉得灼热,却不知道那位冷漠天才的元魂是何物。
慕紫炎礼貌抱拳:“在下慕紫炎,魂力三境界七阶,元魂离火斩。”
风梨若看着她,也缓缓抱拳:“风梨若,魂力四境界三阶,元魂钻。”
 ;。。。 ; ; “是的……啊……不是不是!”鱼上善慌忙摇头摆手。
“你不是喜欢他吗?”风梨若靠前一些,打趣着她。
“不敢……我……”
风梨若一把抓住她摇摆的手,凤眼盯上若水瞳,一字一顿认真地说:“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敢不敢?”
鱼上善依旧唉声叹气:“我虽然想治伤,但是若若你治伤比我……况且,独孤公子有朴小姐,她可比我厉害多了。”
“对了,你既然入了鏊霄堂,就和他们是平等的,不要再叫什么公子小姐了,一直这样说你心里就会产生暗示,自然觉得低人一等。”
“嗯嗯,你说的对,我记住了。”鱼上善想想还真有道理。
风梨若开心地笑起来:“我是钻石,是光,治伤技能只是一时应急,哪能和你们水元魂源源不断的治疗效果相提并论?至于厉害与否,那和敢不敢有什么关系?我很弱的时候,那人说,只要我有为他治伤的那份心就够了。”
“那人是谁?”
这是头一次谈起及这个话题风梨若却没有生气:“是我养父。”
鱼上善琢磨着这句话,但多年来的压迫让她始终无法将一厢情愿与实力脱节。
“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风梨若收起书,拉着鱼上善跑出锁妖塔。
一直跑到白炎瀑下的一小块岩石上,这里极其空旷,唯有云雾缭绕,再往前就是万丈深渊——天渊隙。
“鱼上善,把你的愿望叫出来!”
“我不敢……”鱼上善一不小心踢下块小石头,久久听不到回音。
风梨若笑起来,眉眼如画,霸气又少女,启樱唇露皓齿,放声对着天渊隙大叫:“我,风梨若,一定会找到那个人!”
“一定会找到那个人……”
“一定会……”她的回音在两壁之中回荡不绝。
风梨若转头看着鱼上善:“喊出来好多了,到你了”
“我,鱼上善一定会变得很厉害……”鱼上善越说越小声。
“鱼上善,玄策城据此万里之遥,你有胆子来,为什么没有胆子正大光明爱一个人?说出来吧,这里只有山,云雾,还有我,我们都会给你力量。”
“我……”
“加油!”
鱼上善向来谨小慎微,勤勤恳恳地为奴为仆,说话轻言细语,自是不敢大声叫喊,她有些犹豫,即便这里空无一人,可心底的那份自卑总在提醒着自己,什么是该做的,什么事不该做的。
风梨若知道她的思考,就在旁边静静看着,希望自己的那份勇敢能分给鱼上善些许。
等待有些漫长,直到风梨若的激情都被深渊来的寒风吹散,她以为自己苦心白费,正欲带鱼上善离开,谁知鱼上善颤巍巍开口了,起初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是很快,她大叫一声,走到岩石边上,望着黑压压的天渊隙大喊起来。
“独孤酌你给我听好了!我鱼上善既然敢从玄策城追到鏊霄山,那么,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敢继续追下去!”
“啊!!!”鱼上善又补上一声呐喊,她一下豁然开朗,不愉快和胆小都在一次次回声激荡中弱化。
“若若,我有一个想法,要不,我们结拜吧。”
“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我们会成为姐妹,彼此照顾,相互帮扶。”
“那结拜该说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去查查书。”
“不用了,怎么想的怎么说吧。”
风梨若面对深渊云雾,竖起三指,郑重而严肃地说::“我,风梨若,以我体内元魂起誓,即日起与鱼上善结成异姓姐妹,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若若,是有难同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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