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的,这每年采办入府的珍珠香米便用去二十万两银之多!”
离王爷目眦欲裂得瞪着,紧紧绞着帕无言以对的娄雨晴,这丫头的味口也大了,这无本之利她到是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收入囊中。
雪霁仿佛没有看到娄雨晴难看至的脸色,而是继续道,“晴姑娘难道不知,这珍珠香米因年产量有限,朝庭早已下了禁令,每年新米上市除去留种,便尽数送入宫中,严禁私下买卖!
别说两纹银一斗,便是两黄金在这市面上也难买到一斗,更何况是这账本上记载得这么宠大的数字,要知道私自买卖供可是要杀头的!”
娄雨晴刚想开口辩解,想把责任都推到已死的刘管家身上。
然雪霁好像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晴姑娘知书达理,这供不可买卖之事想必一定是知道的,晴姑娘出自王妃母家寿昌伯府,家中也是功勋世家,这种事漫姑娘没有不知之理!”
雪霁步步紧逼,娄雨晴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只微微垂着头,双手紧紧绞着手中的丝绢,恨不得这手中捏着的正是雪霁的脖,她要狠狠将它拧断!
没想到她今日竟被一个小丫头逼迫至此,娄雨晴心中甚是不甘,只是却也无可奈何,这供米一事却是她的疏漏,若不是过相信母亲派来的那位账房,她怎么会连账本也不翻看一下。
如今便是如何悔恨那也是晚了,只是眼下却也想不到任何推脱之法,一张小脸小惨白一片。
。。。
 ;。。。 ; ; 娄雨晴不敢直视离王妃的目光,心知她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中虽慌但却也不是毫无准备的。
“扑通”一声跪在离王妃身前哀泣道,“姑婆,晴儿真不知道,晴儿根本不懂经营之道,只是、只是……心疼姑婆身体不适还操劳家事,才帮忙打理的,若是早知道,若是……早知道会是这样,晴儿说什么,说什么也不该、不该……”
看着娄雨晴又在那做戏,而离王妃似乎马上又要入套了,墨璃顿时火由心生,一把拽起还伏在离王妃膝头哭诉的再起劲,好像受了多大委曲的人。
“晴姑娘,这是做什么?又没有人怪过你什么?墨璃也只不过是随口问问想知道原因而已,你这一哭闹,知道的人说是你因不善经营败了墨家家业而自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墨家人关起门来合着伙欺负你一个外人呢!”
“是啊,晴姑娘你可千万别这样,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那我们小姐的名声岂不是全毁了?”
新荷不知何时已经收起算盘将其挂回腰间,走过来自墨璃手中小心的接过娄雨晴,只是外人看似轻柔,然她这手中的力道却只有她自己和娄雨晴知道。
娄雨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却不敢再哭出声来。
她不是傻,刚刚离王妃还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心疼而是换上了一副冷漠的面孔。
“晴儿,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这动不动就哭上一回的,是嫌我老婆刻薄了你不成!”
若说别的离王妃可能还要为娄雨晴说说情,看到那一脸委曲的模样说不得要心疼一回,但这事牵扯到墨璃的名声,离王妃可就不那么好糊弄了。
娄雨晴一边受着新荷的‘照顾’有苦说不出,再加上这次墨老妃是真的误会她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毁墨璃的名声这一层,只是想把这铺的事给揭过去而已,没想到不仅这事没成,还让墨璃主仆给她编排了这么一个罪名。
娄雨晴这是越想越恨,但面上仍是不敢表现分毫,仍是一副乖顺的样道,“姑婆,晴儿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是晴儿不懂事惹了姑婆心烦,还姑婆责罚!”
若是平时离王妃一定心软,但是现在听到娄雨晴说到这责罚两个字,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这晴儿是真的不懂事,她何时说要责罚她了,她这是明里暗里都在指责自己刻薄她这侄孙女吗?
若真是这样还不如早点把她送回娄家去的好,免得这以后落下什么怨恨可就不好了。
可是看看她那泪汪汪的眼睛,离王妃又有点舍不得,好歹也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这情份还是不同一般,再加上她也不过是和墨璃一般的年纪,就当她是真的不懂事吧!
离王妃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
生活几十年的夫妻离王爷还能不了解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抓着她的手轻轻捏捏。
然这边的戏却并没有就此落幕,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正在开始而已。
墨璃见新荷过来便问道,“账目清点完了?”
新荷一脸得意的点点头道,“回小姐的话,都算完了!账面上没有问题!”
这还不足两个时辰的时间两箱账册都已经算完了,这也神速了吧?墨璃不禁感慨这二人的速。
而一边被新荷扶着的娄雨晴闻言却是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这口气还没出完,便听新荷再次开口。
“不过……”
“不过什么?”墨璃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说话什么时候这般吞吞吐吐的了,“有话就说!”
“就是小姐刚刚提到的那七间铺面全是以一万两的一间的价格卖给了那个姓周的商人,漫姑娘一定不知这七间铺都是千金难求的好铺面,这一万两别说买了,就是付一年的租金也不够的,新荷想想这事觉得有点可惜了!”
新荷越说声音越小,好似是在和墨璃窃窃私语,但却很有技巧的将这音量控制的刚刚好让一屋的人都能听到。
话说这样说,听着新荷似在为娄雨晴开脱一般,但只要是长了个心眼的人都知道,这事里有猫腻,离王爷虽不在乎这点银钱,但他讨厌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耍这种手段。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这七间铺我已经拿回来了!”墨璃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七间铺面的地契、房契在手中抖了抖。
一脸得意的看着离王爷,气得老家伙胡气一翘一翘的,这丫头没事就喜欢打击他,她这是取笑他被一个黄毛丫头耍得团团转都不自知吗?
“小姐!”雪霁一脸惊奇的看着墨璃手中的地契,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小姐真是神了’几个大字,那崇拜之情不用言表。
“璃儿,这铺不是卖出去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呢?”离王妃刚刚从心疼七间铺卖亏了的事中回过神来,以至于新荷故意说的那段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现在听到墨璃说把卖出去的铺拿了回来,便十分好奇的开口问了出来,离王爷看着这个永远比别人少根筋的老妻一脸的无奈!
然墨璃根本不在乎离王妃是什么态,只是笑道解释道,“那姓周的一次以这么便以的价格买下我墨家四间铺,其后又陆续以同样的价格买下另外间,明摆着就是诈骗嘛!报官处理就可以了!”
“那骗呢?”
“当然是在大牢里了,我听说那骗不过就是个地痞,他哪来那么多钱一次性买这么多的铺,我让舅舅和顺天府的府尹打过招呼了,这事还得好好审审!”
墨璃眼角余光不禁悄悄的瞥向娄雨晴,看着她那明明害怕的全身颤抖,还强作镇定的样觉得十分的好笑。
娄雨晴心头震憾,这事万一要是把她牵扯出来,那岂不是她的名声就要毁了,到时离王妃一定不会再留她在身边。
若是万一弄不好再牵扯出娄家,只怕她那亲祖母不知会怎么处置她?
。。。
 ;。。。 ; ; “夫人!”
离王爷一脸苦笑的看着老妻,离王妃这才想起自己把这事给忘了,微微倾身从头上取下一支雕花金簪,递给身后之人道,“红玉,去我房中把东西取来!”
“是,王妃!”
红玉恭顺的接过离王妃手中的簪,迈着细碎的步进了内室,不出一会抱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小匣出来,放在离王妃手边的炕桌上。
离王妃的那支金簪就赫然放在小匣上,墨璃不禁唇角勾起一丝弧,看来那金簪就是取这小匣的钥匙啊!
墨璃不禁偏头看向立在一边的娄雨晴,只见她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心中更是断定她之前一定不知离王妃将东**在何处,墨璃笑着朝她挑挑眉,眼中的嘲讽之色十分明显。
看来离王妃似乎也不是那么宠她吗?至少还没有将这些贵重的东西都交给她保管,而是放心的叫一个小丫头去取,看来这个叫红玉的丫头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是真正得离王妃信任之人。
离王妃缓缓把金簪插回发间,轻轻打开小匣,里面一沓沓的地契上盖着大红官印。
娄雨晴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成一团,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还藏了这么多好东西。
离王妃把东西交到墨璃手中道,“这是墨家所有的产业了,祖母不懂经营,亏了了不少,现在都交到你手中祖母也能轻省一些!”
“王妃说的亏了,说得是这两年间卖掉的那七间铺吧,城东间,一间布庄、一间米粮店、一间杂货铺;还有城西的四间成衣铺!”墨璃目光盯着娄雨晴一一道出这两年经她的手被卖掉的墨家产业。
离王妃没想到墨璃会知道卖铺事,还以为是离王爷告诉她的,只是看到老伴眼中的惊疑,也知道自己是想错了。
她都只知道卖出去的了七间铺面,可真的不清楚是哪七间,离王妃不禁把目光转向一边已经惊呆掉的娄雨晴问道,“晴儿,是吗?”
“晴儿!”
见娄雨晴许久没有应声,离王妃不禁再次唤她。
而离王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