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的脸。
“你没事吧?”我一边问一边抓住了她的手,皮肤竟然还是光滑的。
本来我是想摸一下,结果朱罗唇用力攥住了我的手开始把我往她怀里拉,我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就慢慢地被她的双臂包裹住了,她那散发着野草淡香的头发甩在了我的脸上,让我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别看她现在变成了美女蛇,但我却觉得此时此刻的她才是最真实的:既有人的温情、感性和渴望,又有蛇的行踪不定、攻击力和韧劲,或许这两种属性才构成了一个具有神秘感和诱惑力的朱罗唇,只是现在她以实物来图解自己的个性。
我正在心里给她打着分,忽然她的唇贴上了我的嘴,她的舌头轻轻伸进了我的牙缝里,一种冷艳之气和脉脉含情交织着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的上半身软了,下半身正好相反。
“咚咚、咚咚”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心跳,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
她将我紧紧地搂住,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加速了流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得多,好像走上了高速公路狂奔不止!紧接着,我也感觉自己有了心跳,跳着跳着,我发现我和她节奏和频率竟然是一样的。
忽然,一条软软的、温热的东西由我的脚下攀到了我的腰间,是朱罗唇的蛇尾,那种感觉像接受着温泉按摩一样,融得我的骨头都快化掉了。渐渐地,我感觉她的下半身向我压了过来……我被放倒在了地上。
“用阳气让她醒过来!”
高琳琳突然在外面喊了一声。
虽然这特么真是破坏气氛,不过也正好点醒了我:朱罗唇说过一旦她使用蛇鬼之力就会让自己的阳性急剧减少,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我这个半活鬼来唤醒她了。
我正琢磨着,忽然感觉朱罗唇下半部的肢体跟我彻底地贴合在了一块,快到让我没有准备就完成了我梦寐以求的那件事。
我多少次幻想这一时刻的到来,可是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以这样的方式,正应了那首歌《幸福来得太突然》!
尽管朱罗唇的声带没有震动,但是我超强的听力捕捉到了她从喉咙里轻轻飘出的低吟。不是那种荡妇的歇斯底里,也不是绿茶婊的装清纯,倒像是在用唯美的声音念诵唐诗宋词,让我如痴如醉地被她彻底征服。
在我和她缠绵的时候,我感觉到体内残余的阳气注入到了她的身体里,她的体表开始逐渐升温,她的瞳孔也有朦胧变得清澈,她嗓子里开始发出了轻声的呢喃,她甚至叫出了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俩终于分开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发现她身上的蛇皮纹又变得清晰起来,她的两条腿也渐渐分离,她作为人的意识好像复苏了。
“刚才怎么了?”朱罗唇揉着太阳穴问我。
我说:“刚才羞羞了。”
她一愣,随后不相信地摇摇头:“怎么可能?!这是干那事的时候吗?”话音刚落,她突然盯着我眼睛发直了。
“咋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脊背顿时一凉:我的整个身子怎么变得这么虚?好像一张透明度被拉成50%的照片!难道是我体内的阳气彻底没了?
朱罗唇看到我这样子似乎相信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扑到我身上抱了我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说:“咱俩不能再这样了,必须马上还阳!”
“开门!”忽然高琳琳又在外面叫了一声,我走过打开门,只见她拿着一块窗帘布走进来,扔给了朱罗唇:“你俩也快活完了,该干正事儿了!”
我有些尴尬地说:“这也不是我安排的……”
朱罗唇披上那块布,高琳琳拿着刀子做了简单的加工,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针线简单缝合好,一件款式简约的粗布衣裳就完成了。
“你们进来吧。”高琳琳冲着门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老范和凌枫押着破水走进来,我看了看那妖道,他这会儿气势上已经弱了不少,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嚣张样了。
范大同对朱罗唇说:“你要想跟蛇皮衣合二为一,就得用还阳血熬成的血膏,所以我们要先让唐磊去除体内的归阴血。”说完他看了一眼破水,破水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去掉归阴血很简单,后面的炼丹室里就有家伙。”
我们押着破水走出茅草屋,果然在后面看到一个石条砌成的小屋,走进去一看发现里面有丹炉,有风箱,有几个大瓮还有七七八八的铁锅铁铲。墙上挂着好几个葫芦和麂皮袋子,可能装的都是丹药之类的东西。
破水指着一个麂皮袋子说:“那里面有祛阴丸,给他吃一颗,一个时辰之内就能排掉体内的归阴血。”
老范拿过那个袋子,打开一看,里面的确有几颗白色的小药丸,他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递给了我。
说实话,我们都不敢确定这东西有没有假,但是又不能随便拿破水做实验,万一把这妖人弄死了就麻烦了,于是我决定赌一把。
“唐磊!”朱罗唇忽然叫了我一声,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心和不舍,我笑了笑:“甭怕,你等着吧。”说完我就将药丸吞进了肚子。
“葫芦里有山泉水,用那个送服。”破水指着一个黄葫芦说,凌枫赶紧拿过来交给我,我“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感觉还不错。
大家将注意力都放在我这边,生怕我有什么异常反应,我多少也有点担心,不过等了半个钟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时,朱罗唇走过来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攥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我忽然感到体内开始发热,全身的血液就像被点着了似的在血管里蹿来跳去,开始我还能忍住,可随着温度升高,我的皮肤变得滚烫滚烫的,朱罗唇不得不松开了手,吃惊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没事……”我刚说了这两个字,就感觉喉咙里像灌进了一口热汤,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范也有些急了,他一把捏住了破水的肩膀:“你要是敢捣鬼我让你死无全尸!”
破水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这是正常现象,你们甭大惊小怪的。”
我浑身的灼烧感持续了有十分钟,终于渐渐地消散了,可忽然间,我的鼻孔一酸,一股血猝不及防地窜了出来!
我脑袋当即眩晕起来,就像中了毒一样全身痉挛,紧接着,我的眼睛也开始往外鼓着,眼珠子像要爆出来似的,没过一会儿就淌出了液体,我以为是眼泪,可是一摸才知道是血。与此同时,我的耳朵也传来了阵阵抽痛,脖子一下子变得湿乎乎的……有血从耳道里流了出来。
这时,我的肠胃突然一颤,像被人踹了一脚似的那么难受,腹压也在瞬间增大,接着我就从嘴里喷出了一口血!
“哈哈哈……”破水面目狰狞地笑了起来。
 ;。。。 ; ; 白箭向我们射过来的一刹那,我冲到最前面,用我手臂的高速运动去拨开那些箭矢,我的眼睛将人类视力的功能发挥到了极限。%d7%cf%d3%c4%b8%f3与此同时。老范也用他的折叠骨刀进行还击,将不少箭矢统统拨了回去。
破水面对我们的反击显得有些无能为力了,他跳出了清风殿,朝着山门口的方向跑了过去,凌枫见状立即追了过去。与此同时,那些箭矢也全部射完。
忽然,朱罗唇跑到我跟前,用手摸着我的身体,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上中了五箭。它们这会儿已经完全石化。
“疼吗?”她问我。冬长见亡。
我摇摇头:“没事,就跟被针扎了差不多。”说完我拽起她跑出了清风殿,去追破水。
在山门口附近,我看到凌枫和破水对峙在了一起。两个人手里各自捏着一张紫色符咒,却一言不发。这时候,老范也赶了过来,他冲着凌枫喊了一声:“别跟他耗费时间,快出手。”
奇怪的是,凌枫就像没听见似的站在原地不动,而破水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上手的时候,两个人突然对着扔出了符咒,那紫色的符纸就像两团紫色的电光迎面相撞,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就在这时,我听到从山门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抬眼一瞧,是一个白衣人骑着一匹黑毛长鬃马飞奔而来。等到他跑得更近一些的时候。我才看清了他的模样……他半张脸露着,另外半张脸被一块青纱蒙着。
“师父,上马!”那人突然冲着破水叫了一声,然后飞身下马冲到了破水和凌枫之间,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指向了凌枫。
看来这小子是破水最后的一个徒弟了,瞅着架势难道他会斩木为剑?
破水纵身跳上了马背。抓紧缰绳扭头就跑,我拔腿追了过去,可是刚跑到山门附近时,就听到凌枫喊了一声:“小心!”我回头一看,只见那白衣人朝我扔过来一根树枝。
那树枝别看个头小,转起来之后竟然带着呼呼的风声,不过我没在意,这尼玛也太小儿科了吧,就伸手拨了一下,结果这一拨才发现,敢情这树枝竟然有千斤的重量,我的手当时就被打出了一个大包,感觉就像砸到了一棵百年大树!
这时,白衣人突然从地上跳起来落在我面前,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追我师父可以,先过我这一关。”
我打量了这小子一眼,从气场上能感觉出他的功力要远超另外那两个徒弟,就是那被挡住的半张脸神秘兮兮的,难道他被毁容过?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他指了指脸上的青纱说:“我叫青藤子。”
靠,这名字真有喜感,再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