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但是要是你话已经说完了,那么就请你走吧。”未其生望着眼前的烛火,淡淡的说道。
轩光转过身,走到桌子边,盯着未其生,未其生丝毫不惧的也望着他,“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你今天说的话,不然以后该后悔什么都不知道。哼,一个一级棋徒而已,小蚂蚁长了翅膀还以为自己雄鹰?蚂蚁就永远是蚂蚁,只能在地上爬,永远成不了雄鹰的。”
轩光放下一个木牌子,转身走去。
未其生望了一眼在桌面上静静躺着的牌子,上面写着的望鱼棋院,在月光中闪烁着微光,触目惊心。他站起来,走到门前,望了一眼外面宁静而深邃的夜,然后轻轻的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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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会破这千里独行了。”未其生终于笑了,麻木了一整天的一张脸突然笑起来,有点别扭。
中年男子不知道该是兴奋还是难过,兴奋的是终于有人替他破解了这残局,扰乱了他多年心绪的一个大问题终于要解决了,难过的是破解这残局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而且只是一个一级棋徒,还名不见经传。最主要的是,他要输掉那二十个金币。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一定是乱说的。”中年男子慌乱的叫着,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像群魔乱舞。
“乱不乱说,马上就能揭晓。”一个恢复一点理智的精壮汉子冷笑道:“别是吹牛鼻子,牛皮吹破了可不好。”
未其生没有理会他们,拿起棋盘的一枚红棋,是一个车,轻轻的往旁边移动两个,“车五平二。”
中年人蹲下来,把黑棋的大兵往旁边移动了一格,“卒七平八”。
他研究这个残局已经许多年了,各种变化他都烂熟于心,他把一切都考虑透了,基本上每一种走法他都试了几百上千遍了。
“车二进一”,未其生点了点头,知道中年人下得棋对红棋来说是最危险的,马上就能把红棋逼入绝境,看似温和平淡没有危险,实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暴风雨就在后面,还是一个吹毁一切,什么都不留的暴风雨。
“卒四平五。”
中年男子风轻云淡的应对着,这两步棋,他都考虑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此刻他觉得对面的小少年就在他的手掌心里,根本跳不出去,任他有三头六臂,还是能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
“小子,你知道我考虑了多少种走法吗?你这种走法我早就试过了,根本没有办法成功。”中年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看来我刚才的担心是我自己庸人自扰的,我还是要赢得老头那十个金币。”
“帅五平六。”未其生平静的下着棋,手指轻轻的拈起一枚棋子,再放在一个新的地方,不管外面的风言风语。
“看他下的很平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走法,这种走法我早就试过了,用不能将对帅的规则,牵制住敌兵而已。这种对于新手来说,看来确实很厉害的样子,而对于我们这些二,三级棋徒来说,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就像小孩子手里玩的玩具,还想用玩具破四大残局,真是笑死人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的小孩子都是一副我行我素,以为我自己是天下第一,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其实根本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受点教训也是好的,可以让他更快认清这个大世界,面对现实,更快的成长。”
“也不是所有少年都是这样的,传说中的洛水古镇洛水棋院里的绝世少年就不是。”
“此话不错,但那毕竟是少数,哪里会天才满街走,妖孽到处跑的。大部分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的走,人贵有自知之明。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传说的。”
“管他呢,我们看戏而已,看着就好。”
“不过那些参与赌注的人要赢了,早知道也去赌一点。”
在周围人的谈论声中,未其生和中年男子一步一步的下着棋,老头则是躺在一旁,嗅着街道上的酒香,咬着手里的果实,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戏一般享受着这个空闲而无聊的时光。
“象七进五。”
“车四平五。”砰,黑方的象被吃掉。未其生移动车的位置,把黑象放在棋盘外。抬头望着震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已经麻木的说不了话,全身神经被一个奇迹刺激着,酥酥麻麻的。嘴唇哆嗦的,身体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有一点茫然。眼睛离不开棋盘了,他伸手摸了摸身旁,摸到一个酒瓶子,打开封盖,咕隆咕隆的喝了两大口。
“一车大战三兵。”未其生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青春阳光,像是初生的太阳。充满光芒却不刺眼。
四周群人一片寂静,片刻过后,霎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喝彩声和鼓掌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于是吸引来了更多人,人们交相询问,早来的人就告知晚来的人发生了什么事,听者再次欢呼,再次鼓掌,于是掌声欢呼声连绵不绝,像是风吹过一样,久久不息,吹遍整个小镇。
“发生了什么事。”望鱼小镇中心处,有一片大庄园,里面美轮美奂,鸟语花香,此刻在园中最高的一处精致优雅的阁楼上,一个威严的中年人淡淡的问道。
阁楼精致的如诗如画,挂满名家的作品,有山水画,有人物画,有绝笔诗。阁楼的中央是一个桌子,一个由玉石打造的桌子,碧绿透明,让人看之则会目不转睛,摸之则会爱不释手。
玉石桌上画着棋盘,棋盘上是一粒粒棋子,棋子也是粉雕玉琢,而且用的玉比玉石桌好上上千倍,异常可爱,拿在手里,圆润舒服。
玉石桌旁坐着一个中年人,四十岁上下,留着一小节短短胡须,修理的很精致。蓝衣飘飘,清凉的让人如沐春风。此刻他手里捏着一枚棋子,久久没有放下,望着棋盘,面色凝重。
阁楼上一个眼神明亮的少年郎望了望喧嚣声传来的地方,看见远处大街上行人流动,百川汇海般全都跑向一处地方。也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望鱼镇很久没有发生这种,几乎让全镇的人都跑去观看的盛事了,除了当年师傅您打败那个棋魔者,成为一个四级棋师的时候。不过当年的盛况可不止这样风光,就连别镇的人都跑来观看。”少年很是自豪般的说道。
“下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别出了意外。”蓝衣中年人依旧云淡风轻的说着,拂袖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按去。
“好的,师傅。”少年退了下去,跑到下面询问。不一会儿就跑上来,恭恭敬敬站着。“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一个小少年,只是个一级棋徒,破了四大残局之一的千里独行。”
“哦,还有这等事。”中年人似乎又想出了走法,伸手推动棋子。“能破四大残局的千里独行,这个小少年似乎不错,待我亲自去看一看。”
“一个小小的一级棋徒而已,可能只是误打误撞,运气好,不小心破了这千里独行而已,哪里值得师傅亲自去看他。如果师傅要见,弟子叫人把他叫来就是了。”少年急道。
“轩光,你的心境还是如此毛毛躁躁的。”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被称作轩光的少年,“下棋不是一件简单的是,也不是一件靠暴力解决的事。虽然如今天道即棋道,下的是魂棋,但是心境还是很重要的,心不静则脑不明,脑不明则必输无疑。”
“师傅说的是哪里话,下魂棋终究看的是你的棋力。”
“棋力只是表面的实力,魂棋还有一种内在的实力。君不见万年来,多少棋力强的被棋力弱的打败。轩光,你还得多多修行。”
“弟子知道了。”轩光低下头。中年人站起身,拍了拍轩光的肩膀,迈步走去。
小巷里站满密密麻麻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一直站到街道外面。喝彩声,欢呼声,鼓掌声此起彼伏,一波接一波,久久不歇。后面的人努力踮着脚尖抬起头,张望着被人群包围的未其生。
“这些金币都是我的啦。”老头眼泛精光,兴奋的扔掉手里的果子,把金币装到布袋里。
“终于,破了。”手里握着酒瓶的中年人颤抖着手,望着棋盘,认真回想着刚才的对局,一步一步回忆起来,清晰而又模糊。
而后他突然疯狂的扔掉手里的酒瓶,不顾一切的翻找到一张小羊皮,认认真真的把刚才的走法记录下来。煎熬多年的心事终于破了,中年人如沐春风,一线光芒破开他心中的丛丛黑幕。纠缠的线已经解开,他知道自己的棋力又上升了许多。
没有人再去管输掉的金币,全都认认真真的记录着。
“四大残局的千里独行被破了,被一个一级棋徒破了,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少年破了。”所有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四大残局了,只剩三大残局了。”
老头拍了拍鼓囊囊的布袋,满足的一抹嘴,往人群中挤去。
未其生急忙跟在他身后,也挤出人群。所有人都在认真的记录棋谱,一不留神,未其生和老头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小子,你跟着我干什么。”老头瞪大眼睛,冲着紧跟着自己,像是影子的未其生怒喝道。“老子我可不认识你,老子全身上下的东西都不认识你。虽然这些金币是通过你赢得,但是是我的东西。”
“老先生,请问怎么称呼。”未其生没有理会老头的胡言乱语,恭敬的问道。
“关你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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