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十多人连忙附和。
“我就不相信了,这么一个还是一级棋徒的小少年,能破这四大残局之一的千里独行。”
“哈哈,除非他是传说中的洛水古城里,那个洛水棋院中的少年天才。”
“你也听说过这个人啊。”有人大笑着问道。
“当然,那个少年是绝世天才,谁没听说过。”那个傲然的说道,语气似乎那个少年天才是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儿子。
“喂,老头,到底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中年男子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可没有时间陪着你在这里瞎耗。”
“再等等,马上就好。”老头满不在乎的在金子堆旁大咧咧的坐下,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果子来,喜滋滋的咬着。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见到晚霞满天,天空马上就要黑了下来,骂骂咧咧,“老子不赌了,老子要回去了。”说着就要去拿棋子和棋盘。
就在这时,未其生轻轻的抬起头,望着中年男子,平淡的说道,“放下。”
“你说什么,混账小子。”中年男子彻底被惹怒了,他觉得自己被骗了半天,被坑在这里不能收拾东西回去,这个小子根本不会破这残局,而那个老头则是彻彻底底的骗子,他粗暴的用力把手里的酒瓶子往地面上扔去,轰然一声炸开,碎裂开来,酒浆流了满地,“你们这两个骗子,是不是把老子当猴儿耍。”
“我已经想到法儿破这残局了。”未其生平静而慵懒的声音像是一道闷雷响彻在天地间,天地瞬间回归一片宁静。
“什,什么…”中年男子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十个参赌的人刚想加入中年人行列,骂未其生和那个老头,让他们赔偿自己损失的时间和精力。听到这个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惊呆了。
“什么,不可能。”
角落里的老头嚼着果子,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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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未其生走到墓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小屁孩学着未其生的样子,也有模有样的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爷爷,我会帮你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不让它被那些不懂棋道的人践踏。正如你所说,十六颗棋子,每一颗都是我们自己,我们只是在棋盘的世界里战斗,棋心即我们的心。”
风吹草动,回答未其生的只有风声。可是未其生并不在乎,他可以感觉到爷爷依旧活着,只是看不见而已。他可以感觉到爷爷在对他说,“十六颗棋子,每一颗都是我们自己。”
“走吧,其生哥哥,该回去了。”小屁孩拉起未其生,收拾好地面上的东西。
两个人回到村子里,就看到小屁孩的爷爷何风,何风笑着招呼未其生到他们家里去吃饭。未其生没有吃饭的心,但是他有些事也要和这个何风说一说,毕竟他是爷爷的好朋友,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何其渐的爷爷。
“爷爷,我不吃饭了,给我倒一杯茶吧,我口渴了。”未其生来到何风家的院子里,坐在一张石椅上。
“好叻。”何风慈祥的笑着,走进屋子里端茶。
小屁孩则跑进屋子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就是那本流传很广的天下象棋谱,放在石桌上,咿咿呀呀的读着。什么象棋似布阵,点子如点兵,兵贵神速,抢先入局,弃子争先,宁失一马,不失一先。
未其生看着小屁孩,有点怀念以前自己和何其渐相处的日子,也是这样拿着棋谱打闹学习。只是如今分隔两处,何其渐不知在哪里遥远的地方。在这个棋道为尊的世界里,或许何其渐就是在云端,自己则是在泥土里,那万千尘埃中的一粒。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人何其渺小。
“怎么了,其生,有心事?”何风一句话打断了未其生的胡思乱想。
“何爷爷,三年已过,我想我该走了。”未其生醒悟过来,望着慈祥的何风。
一阵风吹过,浮起万千尘埃,树叶一片片零落,随风漂洋过海。有蒲公英在天空散开,煞是美丽。
“看你刚刚沉默着像是有心事,我就猜到你准备走了。”何风淡然一笑,并没有多少不舍,说什么悲欢离合,一切只不过只是一场梦,自己的孙子不是也走了。在这个世界,每个人有每个人想追求的东西,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总是要出去走走的,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个小村子里。
“什么,其生哥哥也要走了。”倒是小屁孩听到这话,注意力一下子就从象棋谱上离开,大叫了一声。“那我以后怎么办,没人陪我一起下棋了。其渐哥哥走了,其生哥哥也要走了。”小屁孩失落的低下头。
未其生无奈的摇头苦笑,搔搔头发不知道如何是好。
何风笑笑抚摸着小孙子的头,“不是还有爷爷嘛,而且等以后你长大了,也是要离开的,好好努力,去追赶其生哥哥和其渐哥哥的步伐。”
“恩,好。不过,不过…”小屁孩哽咽的说不下去,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在象棋谱上,湿了那一张纸业,而后痛苦的抱起的天下象棋谱,奔回屋子里去。
“呵呵。”何风苦笑着望着小孙子跑进屋里,转过头来冲未其生道:“最后再陪我下一局棋吧。”
“好的,何爷爷。”未其生应道,伸手将石桌上的一片树叶拿起,仍在风中。
两个人在石桌上摆好棋子,未其生持红棋为先方,何风持黑棋为守方。两人随意坐着,没有一点硝烟味,只有淡淡的慵懒味道,一如这午后懒懒的阳光,飘飞的树叶。何风喝了一口茶,长长的白须在风中,他等着未其生先下。两人并没有如一般下棋者那样将灵魂和精神力融入棋子中,而是直接用手移棋。
“其生,你能将灵魂和精神力融入棋将中了吗?”
“已经能了。”未其生伸手将红炮移动,“炮二平五。”红炮移动棋盘中间,正对着大将。
“少年锋利,犹如出鞘的刀锋。”何风笑笑,屡屡胡须,移动了他的黑马,“马二进三。”“不过有时防守才是最强的进攻,深沉如土地,坚固如堡垒,敌人攻不进自然溃散。”
“多谢何爷爷,小子知道了。”未其生恭敬的说道,捻起红车,往前进了一步,“车九进一。”
“你爷爷是真正的棋道高手,他一生研究的就是防守,如龟壳一般,让敌人无从入手。他不想凌厉的进攻,更不想失去一个子,所以很被动,很吃亏。他是一个好棋手,只是不适合下魂棋。”
“为何世人要下魂棋,像我们这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下,不是更好吗?”
“世人之所以为世人,就是因为在于这个‘世’字,天道即棋道,棋道有这么一个平台,人们自然向往,蜂拥而至,像是狗嗅到了肉骨头的味道。况且吃到肉骨头可以让人更加强大,获得这个天道的认可,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受万人敬仰,何乐而不为。”
未其生听完沉默的下着棋,不说话,何风也不打扰他的思考,两个人静静下着棋,就像时光静好一样,画面像是永恒定格在那里,一片树叶挂在半空中。
良久良久后。
“何爷爷,你知道其渐去哪里了吗?”未其生突然问道,捻起的一枚棋子,凝滞在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何风抬头看了一眼未其生,摇摇头道:“不知道,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未其生一步马踏兵,吃掉了何风的一个黑兵,“那天他只是来跟我说了一声他要走了,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
未其生想起几多年前的那一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花朵的香味扑鼻而来。在那一棵老树下,未其生呆呆的站立着,望着何其渐渐渐走远,那个背影深深的刻在心里,是一个痛楚。
他跪了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何其渐走了,他的心也走了。
虽然爷爷没有说什么,何风爷爷没有说什么,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
但是未其生小小的心里自己清楚,他们总是拿他和何其渐对比的,悲哀的是,他永远都必过何其渐。
他的心渐渐的变得敏感,他时刻注意着别人的眼光和语言,只要有提到一点关于后辈实力的,他都会很伤心,很难受,很痛苦,一个人默默的跑到后山角落,独自望着天空发呆。他总是觉得所有人都在说,“你就是个废物,你永远也比不过何其渐的,你永远也比不过何其渐的。”
我永远也比不过何其渐的,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其渐的。这是未其生心中最痛苦的烙印,最可怕的梦。
何其渐很早就成为一名棋徒,早就能把灵魂和精神力融入棋将中,他的领悟力更是高的离谱,一般爷爷未云一讲,他就学会了。
何其渐是个绝绝对对的少年天才。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满足这个小村子,才那么早就要去外面更大更广阔的世界吧。爷爷似乎也很早就说过,他已经教不了何其渐更多了。
“那也无所谓,别在太意,到时自然会见到的。”何风笑着,黑车移动,“将。”
“我输了。”未其生站起来,低着头。望着石桌上刻画的棋盘,红棋和黑棋的棋子剩的差不多,但是已经无路可走了,将已经被逼死了。后有马堵住路,前有炮轰炸着,将直接被车正对着。
“心思不在,是不是急着走,没心思陪我这个老头下一盘棋。”
“不是的,何爷爷。”
“呵呵,开玩笑的。”何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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