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授红著脸看自己的房子,觉得有些闷闷的,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差是差了些,可还不是你公司给配的房?”
苏陌像是擦了一脚钉子,跳了起来,他说:“我公司配的?怎麽会?公司都是按工龄配的……现在新来的都快给配全了,你怎麽著也可以分一个……呃,70平米的!……我们家从来没刻薄过工人!”
何授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反应过来後微微扯出一个轻轻的笑容,说:“唉,可能还有比我更需要房子的吧……小,是小了一点,不过我也是一个人住……都挺全的。”
苏陌也有些意外的看著何授,然後突然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好欺负。”
何授没说什麽,转身去了厨房,苏陌在背後跟著,笑著说:“喂,要不现在告诉我你叫什麽,我去帮你问问房子的事情。”
何授没有转身,从那个很简陋的小冰箱里面把冻肉拿出来,拿了一个铁碗,盛了凉水,把肉泡在里面解冻,小声的回答:“何授,何是单人旁一个可,授是教授的授。”
苏陌笑了,也不知道到底记住了没有,“你妈当年怕是希望你当有学问的人吧……”
何授点了点头,心里却知道他的母亲现在已经不期望这个了,她现在不过是希望她儿子像个男人——自己又何尝不想。他一边这样想著,一边犹豫著,把那肉取出来,拿出唯一的一把菜刀把周围一圈肥肉切掉了,把煤气打开,发出有些刺耳的叫声,细细的蓝色火苗舔著锅底,何授把肥肉放进锅中,一边切著瘦肉,一边调著火候,用那肉炸出一小滩深色的油。
苏陌在他身後微皱了眉头,想说些什麽,可偏偏何授的侧脸出奇的凝重,凝重到吃肉也是不多见的奢侈,苏陌这样一想就屏住了嘴,专心的看何授的侧脸,发现那人的侧脸还过得去,下巴尖尖的,和主人一样,单薄而消瘦。
何授把炸出来的油倒在一个劣质的青花磁碗里,小心的放在一边,大概是下次用的,在锅里剩了一点,何授犹豫著,又往锅里倒了些油,热著,然後把余下来的瘦肉放在锅里。
苏陌没有近距离的看过别人做饭,因爲何授出奇专注投入的表情,觉得做饭这件事也神圣了起来,这种感觉和在饭馆里等别人上菜完全不同,闻著一点一点的肉香散出来,居然有一些期待和怦然心动的感觉,像是马上要尝到糖果的孩子,苏陌有些兴奋的跑到那张小桌子前坐好。
何授做的菜都是很简单的样式,菜是炒肉上面放了豆鼓,饭是隔夜的饭翻炒,只是苏陌的那碗饭上面加多了一个荷包蛋。何授把饭推到苏陌面前的时候,有些紧张,连筷子都几乎那不住,甚至不敢在苏陌对面坐下,也许他从说出要回家吃饭的那一刻就开始後悔了——山神庙里哪里容的下大神,他工资虽然没有低到这种地步,可除去每月寄回家中的钱後,并不宽裕,他既然养成了攒钱的习惯,只有习惯刻薄自己。
如果你从来没有吃过好的,就不会爲自己吃的不好而苦恼了。这一次,可是把家里能勉强搬上桌的东西都做了——
“不错。”苏陌说。
“啊?”何授几乎是吓了一跳。
“我说做的不错。”
“啊……哦。”何授勉强应了一身,却觉得身体更加紧崩了一倍,他自己知道,他做的东西从来够不上好吃的档次,只是还能吃罢了——男人做饭好吃有什麽用——
“挺好的,和外面那些都不一样……”苏陌笑著咬他的荷包蛋,一双眼睛亮亮的盯著何授困窘的样子,一口白牙咬住黄色的蛋皮,那表情居然有些挑衅的样子。何授看著他的白牙,吓得觉得他想咬的是自己的肉,坐的更加拘束,尴尬的扒了几筷子饭,又觉得实在没有胃口,只好呆呆的坐在那里看著苏陌吃。
就是有这种人啊——杀人如仙人泼墨,吃饭如贵妃尝荔,说话再粗鄙又如何,吃饭的礼仪是改不了的,何授看著他吃白饭的样子,像是优雅的用刀叉切著牛扒,一时不知道说些什麽,觉得黯淡的屋子被他一照成了豪宅,简陋的家常菜变成了烛光晚宴,蓬荜生辉大抵如此,何授自己反而成了客人,手足无措的坐著,眼睁睁的看著苏陌吃完。
苏陌似笑非笑的炫耀他莹白的牙齿,苏陌又说了一遍,“挺好的,做的还不错……”
何授这次是彻底不知道该说什麽了,觉得被苏陌盯过的地方像是要燃烧一般,脸又一次红了起来,苏陌站了起来,走到何授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著他,看著他无所适从、慌张无措,几乎想转身就跑的可笑模样。
苏陌说:“喂,再试一次吧,这次不会弄痛你的。”
14'H,慎入'
何授愣了一下,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好一会,才似乎反应过来的样子,有些苦恼的表情,一缕缕露在脸上。
他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动作,本来像是打算说些什麽,可是又没有开口,就用牙齿呀著半片唇,不是轻轻的咬,而是用力的,将唇咬得一圈惨白,那表情,无措、痛苦、尴尬、惘然,种种都有。
可苏陌看不见,苏陌只是拉了他的手,热切的看著,只要看著苏陌的眼睛,就知道他根本不认爲自己会被拒绝,于是何授也不敢,但他还是沈默。苏陌拉了一会,手上渐渐用了力,他想不明白爲什麽只是拉著何授瘦瘦的胳膊,就开始莫名的激动,苏陌不想再等,他从脑海中搜寻了几遍,然後想起了这个今天刚知道的名字,苏陌喊:“何授……”
何授听到这声,周身震了一震,苏陌见他反应,就觉得这事应该成了,于是把何授拉起来,半拥在怀里,走几步,推到在那张一样狭窄的床榻上,激动的开始撕扯何授的衣服,这次何授连那种蚍蜉撼树般脆弱的反抗也没有了,乖乖的趴著,却是不停的在颤抖。
这种颤抖让苏陌觉得有些心动,于是认真的开始吻何授赤裸的背,瘦瘦的脊背,没有什麽肉,
苏陌咬上一口,都是瘦皮,用一排百森森的牙齿咬著,从轻碾到重,看著那皮肤有些渗红了,再慢慢的松下劲头,放开,就是一圈青紫的牙印。何授小声的呜呜著,苏陌指头很用力的按著,掐著,确不是很过分的那种用力,按几下又送了手,在身上慢慢的游走,一边咬一边掐,再换成吮吸和抚摸,一次一次,何授就已经分不清背上到底是痛还是不痛。
苏陌轻轻的舔著尾脊,一下一下的舔。他突然发现何授其实是个很怕痒的人,只是这样舔著,他就全身颤抖著,喉咙里像是幼猫一样无助的呜呜叫著,颤抖著,扭动著,想从他身下逃开,苏陌不许他逃,于是更加用力的按在何授的腰上,看著那个人瘦瘦的臀和腿踌躇般的扭动,坏心眼的再一次用力的舔著,这个时候听到何授闷闷的哼了一声,全身就软了下来,苏陌有些诧异,把何授微微翻了过来一点,发现那个人居然已经泻在了床上。
苏陌看著何授泻在自己小腹处的白浊,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麽感觉,可没等反应过来後,手指已经伸过去蘸了一点,白色的,滞留在指尖,苏陌把那抹白色抹在何授的嘴唇上,看见何授的眼睛唰的一下红了,一脸很委屈的样子,身子颤抖个不停。看著何授这个表情,苏陌不知道心里面那一块又突然开始犯贱,一边兴奋到不行,一边又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很可怜,居然一时头脑发昏就俯身吻了何授,吻完之後那白色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在何授嘴里,也许在苏陌嘴里,或许在谁的肚子里,谁说得清?
苏陌并不喜欢和别人接吻,觉得下身的放纵和吃饭的嘴不是一个精神层面上的,可和何授的吻居然没有让他感觉到厌恶。而且这个吻的效果似乎还不错,苏陌眼尖的发现何授居然又有了些反应,连脖子都是红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颤抖的拳在苏陌的脖子上,瞳孔都有些散了。
苏陌就觉得喉咙有些干,然後把何授又反了过去,用力的摸著何授的臀部,然後把自己的下面送了进去。
这一次,也许是苏陌自己下面有些湿了,又或是何授没有那麽紧张,结合的时候并不是特别的痛,何授还是僵了一下,苏陌就保持著插入的状态,抚摸的摸了几下何授的脊梁骨,等他颤抖的不是那麽厉害的时候才开始动。这一次,那下面还是很紧,居然开始一下一下的收缩起来,配合著自己的率动,一下一下的收缩著——苏陌几乎是低吼了一声,就狠狠按著何授的腰,玩命一样的做,那里面咬的他发狂,何授不停著呜咽著小声哼,苏陌做了十多分锺,觉得下面精关一松,居然就这样简单的泄了。
15
何授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不是自己的,酸痛的不像话,一时动不了,于是就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埋了一会。苏陌还在,挤在他旁边,侧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何授的珍藏,床底下的书不知道怎麽被他翻出来的,正很投入的看著。
何授想起昨天的事情,越发觉得困窘,把头埋得更加的深,几乎想连呼吸都省了,压根不希望苏陌知道他已经醒了。这时候苏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一首渐渐激越辉煌起来,又重归低诉缱绻的曲子,何授听得有些怔怔的,然後音乐断了,似乎是苏陌已经按了接通键。
屋子里面很静,静到连手机那边的声音都隐约可见。何授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勉强辨认出声音,像是和苏陌一起的那个男人。那人在手机那头,低低笑著问:“从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双双玩翘班,总裁你的好事成的挺久的吗?”
何授有些郁闷的想,他不是故意旷工的,苏陌跟他保证不会出问题的,这时听到苏陌回:“没,我又不是蛋白质注射器,哪来那麽好的精力……”
电话那头先是讶异的叫了一声,然後说:“你还真的玩了啊,我从来不知道你好这口。”
苏陌也是低低的笑著,那笑声压抑著,闷在嘴里,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缠转萦绕,苏陌说:“我好不好这口,在你眼里也是彻底腐败的,还差什麽?我不就是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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