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返回去,又很不甘心,想探个究竟。只好拼命的,没有方向的,往前游。不多久眼前又一亮。白莲赫然在眼前,然后就见它向上浮去,梁以蔚紧随。
这……这不就是……
看着入眼的瀑布,她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飘下去的呢。
“那,谣河呢,是怎么从谣河到这里的?”梁以蔚问。
于是那白莲再次沉了下去,梁以蔚跟着,按原路返回。梁以蔚潜在水里,心想,如果刚才知道,这个办法可以进去,那么她还会不会去爬石头?很显然,二择其一,她宁愿烘衣服,也不愿手脚齐用……
又回到莲池,白莲处在梁以蔚身边。久久未动。似在留恋一般,一池的花与叶将它,连同她一起,围在水中央。就在梁以蔚想要再次寻问谣河之迷时,那莲突然动了,将自己慢慢往上空升了上去,梁以蔚目光随着它,往上看去。头顶居然是空的?而且那一波接着波荡漾着的,分明是水来着,难道说上面就是谣河?
白莲降了下来,浮在水面上。梁以蔚没看它,而是继续打量浮于头顶上,却没有冲掉下来的水。怎么回事?谣河就是一个死河,她会幸存下来,纯属巧合,还是并非意外?水往低处流,这是不变的永恒。而谣河之水,居然停留在半空中,这很难想象。一定是有什么力量,或者结界将之封锁住的,梁以蔚是这样想的。
还是暂先将这个问题解决了,她抬眼向白莲望去,可是,居然不见了?梁以蔚仔细分辩,这池中的莲花。不在!刚才的那朵白莲不在里面。光念一闪,她连忙打开紫檀扇。赫然显于眼的白莲,居然不知不觉又悄悄地回到扇子上面来了。
梁以蔚把紫檀扇摇了摇,“喂,我还有话要问,出来下!”
白莲未动,分明是个死物,哪里还有先前那动人的生态之影。梁以蔚很烦燥,刚有了点眉目,又断了。出来了就出来了,怎么又回去了呢。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地往后一躺,双臂交于脑后。
“想听?”
“费话!”
“小蔚儿,我可是妖呢,你还赖在这里,愿意让我跟着你?”
“管你是什么,你是我的,总远都是!”
“呵呵。”左丘阜轻笑,“小蔚儿这话可是让我误会了。”
“误会什么,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美人阜!”梁以蔚讲那话时,脑子有些空,好似这话曾经讲过一样。
“就知道你不会是那个意思,真让人伤心!”
“好了啦,快讲!”为何,此时此刻她面对这人的柔颜调戏,竟有了一丝羞怯?
“从哪里讲起呢?”
“从我们分手时开始讲起!”
“分手时……”左丘阜有了恍惚,却又一闪而过,恢复贯有腔调,“小蔚儿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时时都在想着我呢?”
“少贫嘴,快讲!”
“那日,你与蓝月儿离开后,娘亲迟迟不归,便去盘问了老爹,看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所以当即离家,明访暗察,果然发现了可疑之人。于是跟踪他去了郦都。得知此人是闻人流苏,刚揽不久的执管府上的一个助员。虽然看上去他像是,清冷无害的少年。但是此人的内息却出卖了他。仅管他掩饰得很好。却逃不过本公子这双雪亮的眼睛。”
梁以蔚听到此,忍不住赏了他一记白眼。左丘阜也回她一个挑眉,接着说:“你可猜到他是谁?”
“冷冽!”
“不错,就是他。而他呢,面对本公子地质问,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也不否认,于是本公子就与他做了个交易。”
“交易?美人阜你就不能好好做人!”
“我可是妖呢。”左丘阜纠正道。
“那就好好做妖!”
“嗯,本公子一向安份守己的呀!”左丘阜一脸被冤枉的模样。
“后来呢,你是怎么到了人家地牢里去的?”
“后来,我就知道了你与玄镜、梓一同前往云观山了。我本是不想理会那冷冽,但是后来梓带回来的消息,让我改变了主意。你们都去了魔域,留我一人在小周天,岂不是寂寞了。”
“那你娘亲呢?你不管了吗?”
“小蔚儿莫急呀,我正要说了,我早已查出冷冽藏我娘亲的地方,只是没摸清底之前,不敢冒然去救。后来,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啊,你就不能一次性讲完啊!”
梁以蔚开始烦燥起来。
“唉,是我养虎为患了。别院的管家暮月竟然是魔域的人呢。这让我实着伤心了好些天!”
“暮月?”梁以蔚灵光一闪,“是哦,那些日子,我就发现他诡异的很,每到黄昏时,总会失踪一段时间。还有,我曾跟着他到了一个民宅。”
“没错,看来,我们是同时盯上他了。当然梓也算在一起,不过,他却是在我们之后发现暮月的。”
“师兄?”
“对!”左丘阜对着她神秘一笑。“你知道么,梓不仅仅是盯上了暮月,还掳了他夫人。”
“啊!”
“小蔚儿,梓是不是很坏,你还是考虑下本公子吧。你看,本公子比他要帅,而且本公子用情专一,又富甲一方,深得美人青睐呢,你怎么就不为所动呢?”
左丘阜说得直白,梁以蔚听得麻木。不过也只有此人能让她,放下全身的戒备,让她不由自主地靠近。
“别费话了,师兄为何要掳人家夫人?”
“小蔚儿别太紧张,梓不是看上了暮月夫人。他先我一步动手,这一招得使得冷冽狗急跳墙,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乖乖把我娘亲送了回来。”
“再后来呢?”
“再后来呀,再后来梓就跟着那人,暗地护我娘亲周全,而我留在郦都,处理他留下来的尾巴。梓并不知道我也在郦都呢。”
“什么尾巴?”梁以蔚不解地问。
“就是被梓掳来的人啊,梓把她安置在自己床上呢!”左丘阜故意这样说,看着梁以蔚的反应。果不然,就见她,细眉一横,皱得死紧。他忍不住笑开来,“小蔚儿啊,暮月夫人,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呢,也不知梓那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不要听这个!”梁以蔚火大,他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
“那小蔚儿想听什么?”
“你怎么会跑到别人地牢里去了,你还没说?”
“小蔚儿可是在关心我?”左丘阜眼有期待,却又问得风轻云淡。
“算是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样的答案,虽然令他不是很满意,却也知足,心底渐暖。“思前想后,还是乖乖呆在地牢里,才不会惹祸上身,而且冷冽也答应,管我好吃好住,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顺便也可以见见老朋友。玄镜与雾役那小妖,不是常常也窜到我那里去,骗吃骗喝吗?”
梁以蔚听了他这话,忍不住想擦汗,说得跟真的似的。左丘阜又收到她送过来的白眼,他不在乎,因为她那表情,在他的心里实在是太可爱了。
梁以蔚也知道他后面说的话,不全是真话,反正未来的路很长,她应该知道的事情,就算再隐藏,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她不急。
然后她又想到紫檀扇,于是手伸到后面,左腰间一摸。左丘阜顿时眼睛一亮。“怎么会在你这里,我找它好久了。”他欢喜地接过去,宝贝似的捧在手里,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梁以蔚一脸鄙视,“不就是一柄扇子,至于吗?”
“小蔚儿有所不知,这宝贝是人送的。可是大有来头!”
“是吗?”她问得漫不经心。
左丘阜看似要开口解释,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又闭上了嘴。深高莫测的样子,看得梁以蔚很是纠结。不说就不说,什么了不起的。她总会弄明白的。然后,她又想到什么,向左丘阜凑了过去,用鼻子在他身上乱嗅一番。
“你做什么?”左丘阜不解地问。
梁以蔚听着,回他以天真无邪,一记笑厣,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左丘阜在她凑过来的瞬间,其实是有些失神的。她身上那股特有的幽香,让他留恋。
“美人阜,那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梁以蔚接着问。“小蔚儿啊,说到这个,我就很伤心,不是都指望你来救我的么。结果你却自个儿,跑到谣河里玩去了,我也只有自救了。”
梁以蔚听得一阵恶麻木,“玩,要不你也去那里玩玩看。”她狠狠地说。
“那就不必了,本公子不太会游水!”
“哼,别再乱七八糟了,说重点。”
“那好吧。我说,你坠河之后,玄镜就与雾役,就回云观山搬救兵去了。我是在半道上遇到云神的,她告诉我你会来这里,然后我就在这里等了。”
“云神,你见到她样子了吗?”
“没有,仅是一个影子。”
“那声音呢?”
“不是很真切,像是做梦一样。怎么了?”
“引我来的人,是郦都上届城主,闻人季堇。她不是失踪好久了么,我就在想她与那云神有什么关系。”
“听上去,确实有些费解。”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如参观下,你就知道了。”左丘阜但笑不作答。
梁以蔚想也好,就答应了。于是再次穿过那层重叠的红帐,撩开挡在眼前的最后一缕,入眼的就是这样的一片场景。
恬静的月色下,水流悄然无声。他们所在的地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