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蔚笑了起来,它还终于想通了,折腾够了吧,肯定是听懂了她的话,再折腾下去,烈马就要变死马了。
以蔚爬上了马背,学着别人的样,抓紧了缰绳,虽然是马儿主动请缨让她上的马背,可是她害怕像叮一样,原先的礼遇变成有阴谋的摔砸。
本来以为驭马也会有一番激烈的挣扎,没想到胯下的马儿只是缓急有速的绕场一周,便停了下来,状似臣服的屈下了前膝。
全场士兵暴发了热烈的欢呼,这匹马被驾驭了,坐在马背上的以蔚在围观士兵的欢呼雀跃中呆若木鸡。
木丁听到了全场的欢呼,一脸莫名的折回练马场,就见很多的士兵竟将一名瘦小的士兵抛举了起来,他不关心这些,他搜寻着他的枣红马,却见那马臣服状的趴在地上,顿时变得目瞪口呆,枣红马被驯服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突然蹲了下来泣不成声。
发现了马儿的异状,以蔚焦急的向正在抛举着她的士兵喊停,一着地,她飞快的向马儿跑了去,枣红马的脖子已向地面歪倒,以蔚焦急的喊着老军医,可是老军医正在替司玉林医腿,而且他又不是兽医,有些两难的来回望着以蔚与司玉林,司玉林催促着老军医先去医马,那匹马也真的让他打心底的佩服着,他抽了它那么多鞭子,流了那么多的血,再不止住,怕是要真正追封为烈马了。
木丁走到以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它是你的了,小兄弟。”他曾经预想过该马会被北方驯马大汉驯服或各国强悍将领所收,就是不曾想到此马会甘心臣服于这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战士。但是不管怎样,这匹马驯服了,汗血马不轻易被驯服,一旦被驯服,便会对驯服之人忠诚不二,现在连他也无法对那匹马行使任何的命令指挥,也没有资格再用他的马厩去关住这匹曾经坚持自由的马儿。
司玉林躺在榻上,诸葛笑嘻嘻的跑进他的营房,司玉林一看见他便皱起了眉,翻了个身将面部向着床内侧。
诸葛也不介意他的冷漠,老弟现在有些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第一次看司玉林吃瘪,像这样病怏怏的躺在榻上,再铁的麒麟也会有受伤的时候,只可惜了他进京一趟,错过了驯马的热闹,一回来听到传闻,心底把老头子一家上下骂了个遍,内讧就内讧,家里人的事老是喜欢把他他这个外人掺和进去,要不是他又找了一撂的事要出来完成,他肯定会继续淹没在那一堆的纷争中。
“我离开这么久你也没想我。不过现在你这样也不差……。”
司玉林撇撇嘴,就知道他肯定会说风凉话。
“接下来的这一撂子的事情,就由我来替你完成,你可以好好的养伤休息了。”诸葛贼贼的笑了起来。
司玉林好奇的问:“你有什么新的任务吗?”
诸葛掩嘴一笑,“本来应该是你的任务,我硬接过来的,而且还真凑巧,老天就让你想接也接不了。”瞟了一眼司玉林的腿,诸葛更是得意的不得了,幸好他的腿伤了,让他逃离老头子那里的借口更加的充分了。
“是什么什么任务?”司玉林握紧了拳,他司玉林的任务何时需要假手他人!
“征兵!五十万!”
“又征?”司玉林呆了一下,这朝庭玩什么,距上次新兵征召才六个月,又进行大规模的征兵,德天一定会卷入战争中吗?
“会的,德天一定会卷入战争中的。”诸葛居然好似能直接窥测到司玉林的想法,顺口接道。“而且快了!”是很快了,快到德天的军备要更加紧张的调配与更加强化的进行训练了。
司玉林呆坐在床榻上,他知道,诸葛的话虽然没有什么实在的根据,他却不得不信。心情有些抑郁,一个军人是不应该排斥战争的,可是他从军有二十年了,几乎已经适应了和平的环境,知道战争的不可避免,也会感觉到莫名的惶惶不安。
“你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征兵的工作也并不如诸葛要求的那样“好玩。”
诸葛扁了扁嘴,半天不响应他的提问。他要找的人没有找到,只能再次寻找,他能肯定的是,龙已让他发现,他老弟可能会是那只麒麟,他所不能预知的,就是一虎一凤了。那一局所蕴含的天机太模糊。
营房里安静了好一会,两人各想着各的心事,良久,司玉林开口道:“我想好了,新兵确实需要给他们更大的发挥空间,我想提拔一批校尉与百夫长,零无限制,以竞技试才,能者皆直接位阶校尉。”
诸葛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手笔了?”
司玉林垂下了头,他才发现,一向威风凛凛的站在千军万马之上的他,有的时候连一个十夫长也不如。
诸葛拍了拍司玉林的肩,司玉林回过神来望着他,此时的诸葛好似变成他第一次见到的模样,一脸的高深莫测,始终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才让他错认为他长他很多岁。
伸手递给司玉林一封折好的纸签,背着双手,诸葛缓缓的踱出了营房外。
司玉林带丝莫名的打开纸签,只见上面写了两行字:
“知君来日维艰辛,纠风结草煞瑟情;欲搅乾坤须宽心,莫要一意偏执行!”
司玉林将此签又折好,放入上衣内口袋,拍了一拍,对着门口啐了一口:“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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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竟然伤人救马
她真的被那匹马给气晕了,叮一身的擦伤,左腿折了,哼哼唧唧的问他半天,他都痛到无法说出话来,终于能说出话来时,第一句就反诘以蔚道:“你不是说跟它打好商量了吗?”
以蔚扁了扁嘴,缩了缩脖子,“我跟它打了商量,可是它没同意……。”
此后,任谁再跟叮说话,他一概不再应答。
李斩是从头笑到尾,他不明白,整个德天军团怎么会没有人看出以蔚不是男的,哪有男的像她这样,整天跑去跟马说话套近乎,还做出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来,不过却煞是可爱。接触到李斩望向她的目光,以蔚莫名的脸红了起来。
当天傍晚,以蔚跑到马厩旁,一跑去就恨恨的拍了马头一巴掌,那马儿也不好惹,冲着她足足嘶呖了一刻钟,惹得旁边的马厮们都小心的翼翼的。
以蔚叉起腰,任它吼完,真不明白倒底是谁该发脾气。
“吼吧吼吧,不想管你了,你让我兄弟可惨了,他到现在还不想跟我说话……,你!”看着那马居然又将屁股对着她,“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拿热脸帖别人的冷屁股了,呸呸,是马屁股,呆马,你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呆马,比驴还不如呢!”
那马将尾巴大幅度的甩起来,以蔚恨恨的抱了一大把干草,扔进马厩里,“本来还想是不是可以有一个马朋友,你不愿意我也就只有一抱薪草的情义了,呆马!”
吃力不讨好了,走了几步,又觉得有些不舍,回头看那马,那马真的不理会她,如前一天一样,拒绝回头示好。
唉!走吧,以后也别看人试驭了,免得伤心不舍。
枣红马在她离去很久后,转过身,看到食槽里那一大摞的稻草,伸起两个蹄子都踹飞了,挣着缰绳,枣红马发出尖锐的嘶呖,前踢后踹,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一直套在它身上的束缚。
以后的几天,以蔚再也没去过马厩,每天操习着她的枪法,或许在操习中心有旁鹜,效果并不理想,进步不大,以蔚在臂力上问题不是很大,她有长久汲水的经历,所以枪扫出去力度还可以,因为她的个头较小,身体也较柔韧,灵活度自然最优,可是灵活度与速度并不能绝对的画等号,她可以在横扫千军与毒蛇出洞这几招上运用的得心应手,却始终做不好第一式风驰电掣,那种将速度转化为杀伤力的能力,她有强烈的无奈感,速度是她的一个死穴,不管怎样,她都无突破身体对速度的限制。
她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式来提高她的速度与爆发力,坐在草坪上,支着下巴的她突然忆及了叮落马的那一幕,枣红马用飞快的速度奔驰,然后在速度达到极至时,骤然的停顿,才将叮飞甩出去,这种道理是不是和“冷面银枪”将稻草一枪挑成可媲作银针的杀伤力如出一撤呢?
细细回想着“冷面银枪”的那一式风驰电掣,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光是快速的一刺,怎会有如此效果?或者,那一刺中,另有玄机?稻草如何向四周飞射?向四周飞射的话,那么定会有那个方向的发力点,如此一来……,灵光一现,以蔚明白了那一枪中的玄机了,天哪,那是一种怎样的速度啊?快到竟用肉眼难以察觉,难怪会有如此这般的威力。
站直了身子,以蔚提起了枪,对着稻草人再次操习起那式风驰电掣,在最后的那一刺,她用最快的速度向前一挑,在快速前挑的同时,飞快的转动着枪身,整个枪头成旋状往草人“胸腹”挑去,顿时稻草四射。
收回了枪,以蔚看着眼前满地的稻草,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个道理啊!细细察看地上的稻草,虽然她明白了那一式的玄机,却始终无法做到像“冷面银枪”那般的速度,稻草的杀伤力显然不够,没有任何一根稻草能穿透杨叶。
站直了身子,以蔚摇了摇头,明白了玄机却没有辅以转化的速度也是枉然了。
轧虎硬拽着以蔚往练马场上走去,以蔚很是恼火的甩着他的手,说了不去就不去,做人得有原则。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最后一天又能怎样?都已经无人敢挑战那匹呆马了,有什么好看的!”不等轧虎说话,以蔚便恶狠狠的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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