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见的好马啊,价值千金……。”
围观的士兵都惊呼了起来,这就是汗血马啊,难怪性子那么的刚烈啊,士兵们都发出了“啧啧”之声。
“所谓绝世好马,必定不轻易被他人驾驭,我木丁走川过省那么多地方,也到过边疆塞外和善驭马的大草原,就是无一人能驾驭此马,我木丁也有一个做买卖的原则,钱财再重要都绝对不做辱没我的马匹的买卖,即便万金来换此马但无驾驭能力的,我也坚决不卖,此马只赠英雄,各位当中若真有真英雄,我木丁双手奉上此马,绝无二话。”
围观的士兵发出更大的骚动,很多的士兵都有跃跃欲试的冲动,或拍胸脯或捋袖。以蔚从那匹马一牵出来,目光就无法移开了,她不会相马,不知道马的好坏究竟如何鉴定,她只看那匹马儿的眼睛,那马儿眼神高傲不羁中掺杂着被制于人的愤怒,用冷眼凝视着围观着它的人群又有着一丝尊严受辱的哀伤,以蔚就是看出了那一丝哀伤,心就泛起了痛来,眼光也就无法从马的身上移开。一匹马儿,失去了驰骋的自由,会是一种怎样的无奈与悲伤啊!
看着这群跃跃欲试的士兵,木丁摇着食指道:“别急别急,我会给大家充裕的时间的,在半个月内,我会让此马在练马场等候大家的试驭,德天军团的英雄们,让我看看你们倒底有什么样的本事吧!”
他的话刚落声,枣红马扬蹄嘶呖了起来,几个小厮拼命的拉扯住缰绳。以蔚看着这匹不驯的烈马,它在示威呢,它在告诉所有的人,它是不可被驾驭的!
 ;。。。 ; ;
第51章 :国灭
他们大规模攻城了,卓冰不自觉的握紧了拳,牙咬的死紧,挥着令剑,卓冰大呼:“投石、射箭、抛火球,一齐上。”
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石头砸下去,箭雨射下去,火球抛下去,也不能折损多少,人不断的涌向前,在护城河处,竟用云梯搭建了简易的过桥,至少有好几万的士兵在用沙袋填河,冲在前面的士兵阵亡了,后面的就踏着前面的那些尸体再往前冲,护城河很快被填出了一条道路,云梯也架了足够的宽度,一些被巨石会砸断,而底下的士兵竟将砸落下来的巨石填进了护城河……。
不怕不怕,卓冰咬着嘴唇思忖着。城墙够厚也不易攀爬,城门为铜铸,且加固并有大量士兵把守,他们就算越过护城河,也克不了城。
正在思忖着对策,突然整个城楼上的士兵大慌了起来,只听士兵凄呖的喊着:“城门被打开了……!”
一阵寒凉窜至头顶,在乍听到喊声时,牙硬是咬破了唇,鲜血流了卓冰一下巴,不可置信的低头看,黑压压的青甲兵正往城内涌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卓冰全身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城楼上的士气完全的溃散了,城内的守卫兵还在做着最后努力的厮杀,有情报兵传来了新的传令,卓冰全身冰凉,麻木的打开令文,看了两遍她才明白上面的内容……。
要下雨了?脸怎么全湿了?她好像感觉打雷了,就那么一下,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身上了。
慢慢的蹲了下去,屈膝抱着抖到不行的身子,完了,城破了,国亡了,父皇殿前自刎了……。
敌军已杀到了城楼上来了,紧咬牙关,卓冰两眼放射着凶狠的目光,恨恨的站直了身子,她说过,她要与城同在的,城未守住,她也要完成她最后的拼杀。
刚站直身子,便看到了敌军的将领冀九领着人步上了城楼,卓冰再次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冀九的身后,是北宫薪!
“你,降敌了?”卓冰直直的盯望北宫薪。
“哈哈哈哈……!”冀九大笑了起来,“小女娃,他这不叫降敌,叫归队了。”
“归队?”卓冰好似听不懂他的话。
“我来告诉你吧,让你更明白些吧。”冀九很是得意,“知道莽卓为什么会在三个月就亡国么?不是你们的兵力问题,而是你们莽卓用人有着很大的问题。”
“磐与莽卓仅休战五年,可是你肯定不知道,磐花了十四年,对莽卓的将才进行了换血,能者皆踢,现在你们的顶梁柱北宫薪,是我们磐安排在莽卓十四年的探子——磐四皇子薪。”
嘴唇有新的鲜血流了出来,她仍不自觉的狠咬着唇,这还真是好笑,这就是她的国家亡国的原因,北宫薪这十几年的忠心耿耿原来也包藏着这般祸心,励精图治原来是为磐剔除异石,对她的情意绵绵却是想颠覆她的国家……。
她现在是真的国破家亡了,她目光狠狠的扫向北宫薪,看着他无一丝的愧色,眼底也再也寻找不着往日的柔情,卓冰只能笑起来。缓缓的御下了自己身上的盔甲,这身盔甲披的真累,而且毫无意义。
“我以我的鲜血诅咒,磐将在不久的将来,下场败落更甚于莽卓!”言毕,佳人一跃,从城楼上飘飞了下去,护城河激起了一朵凄美的浪花……。
“四王子,恭喜你得计还朝。恭贺我磐千秋万业!”从城楼至城下,所有的青甲兵一致高呼着,磐的攻略计划初步实现,且大获全胜!
北宫薪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步至莽卓的主城楼,俯首望着城墙下的遍地尸首,吩咐着士兵将战死的将士妥善安埋,目光,却良久的停驻在已平静无波的护城河面……。
史记:德天总纪年三百二十八年冬,磐克莽都,莽卓灭!
 ;。。。 ; ;
第50章 :破灭
带丝勉强的,卓冰挤出了些许笑容,她请命并不代表她有作战的能力,即便现在身着重甲,立于城楼,她也找不到作战的感觉,来到这里,仅仅是想为父王分忧,为国家尽力……,瞄了一眼北宫薪,还有为夫婿担责!
“你估计他们下一次会何时攻城?”卓冰问道。
“应该会很快,磐已拿下了莽卓的大半疆土,若莽都被克,整个莽卓也就真正的被拿下了,自攻城至今日,磐每攻一城都不会超过半月,连固若金汤的千城,也被磐在十四日之内拿下,莽都再牢固,磐军也不会放慢速度的,必竟快攻对他们有百益而无一害。”
“有百益而无一害?”卓冰喃喃的回应道,侧头看着自己伟岸的未婚夫,不知道为什么,听他的语气并看着他脸上坚定的表情,她带丝仰慕却又有着莫名的不安。
“我们有怎样的胜算?”抿紧唇,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提出这个问题。
双臂环胸,北宫薪表现的一派轻松澹定,“莽都城墙皆由巨石堆砌,墙高足二十五米,外有宽约十数米的护城河,城内粮食丰足,自有的水源不易污染,易守难攻,若不是有人主动大开城门,任磐军如何强悍,也定然进不了城。”
“那就耗着吗?”打仗是这样的吗?守住一座城池就算成功了?
低头想想,也是,除非是侵略者,被侵者不就是一昧的守吗?守住了,不就应该成功了吗?可是,一次两次的未被攻破城池,就真的便是战胜方吗?
“现在,我们就得耗着,能耗过去,便是一番新的局面了。”卓冰迎着北宫薪的视线,他嘴角微微带了许笑容,像是在安慰她?她有些微醺,若在请命前对莽卓的信心丧失大半,在北宫薪水这丝笑容中,心被某种未知名的感觉涨的满满的,像似信心,又状似安心。
城墙上堆满了巨石,投石机静置在各个掷石点,大量的箭枝按最合理的布置摆放在墙侧,貌似一切准备妥当,万无一失!
远处的天空慢慢的青白光亮起来,城墙上的烽火却仍熊熊燃烧着,每隔十米一杆的莽卓国旗静静的立在晨曦中,守岗一晚的士兵半眯着眼等着着替岗,冬日的早晨也听闻不到鸟的啁鸣,一切都很安静,非常的安静。
卓冰将头轻轻的靠上北宫薪的肩,静静的看着远处想跳出地平线的太阳。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莽卓的纪年,又向前迈进了一天……。
地面有震动,而且越来越强烈,城楼上几日无休的岗哨兵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远处的异状让他有片刻的呆愣,那是什么?视线越来越清明,岗哨兵的嘴也越张越大,地面的震动已大到不需要他再传达任何信息,已经有很多的守城士兵大呼了起来;“攻城了,攻城了……。”
攻城开始了,从远处地平线愈移愈近的那一片黑压压的“黑云”,像从地底端不断涌现出来的地狱修罗,是磐的青甲兵,青盾加长矛的重甲步兵列阵前,铁甲骑兵为中坚,后置的是轻甲步兵辅阵,大略的用肉眼估计,此次攻城磐发动的兵力至少约三十万。
莽都的城楼上一片的慌乱,原本还在休息的士兵全部出动,虽原本有按计划安排各自负责的打击点,可是现下大兵压城的恐慌让所有的士兵慌乱的找不到也放弃找到原本的定位点,见到有空置的投石机或箭矢口就随而蹲点,卓冰一路跑上城楼,气踹吁吁的看着已临城下的磐军团,四下慌张的搜寻着,“北宫将军呢?”抓住一名士兵问道。
“不知道。”那名士兵一脸茫然的摇着头。连续抓了好几位士兵,都不知道北宫薪的所在。卓冰焦虑的直跺脚,立于城头,望着下面由冀九所带领的磐兵已经开始攻城,卓冰咬了咬唇,大声呼道:“所有的将士听着,从现在起,所有的人都听我的命令,不要慌乱,如今也不允许我们再败退了,后面是我们的皇城,我们无路可退了,国破家何在,我们今天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誓与城同在。”
城楼上的士兵同时高呼:“莽卓千秋万代,吾等誓与城同在!”顿时莽卓士气大涨,原本的谎乱在卓冰一声重新归位的命令下,各士兵迅速的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