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坚不可摧?平日里严谨的军队作风是否能给德天在战时带来莫大的裨益?这些他原本已不为考虑的可能性,经诸葛一提及,他开始对自己的坚持有所怀疑。
“军队壮大能代表什么?代表在战场上有更多可供牺牲的工具?我想玉统军希望的并不是全军不被全歼这样的消极想法吧?你有没有想过如何让军队强大?每年的征召和这次的大规模扩招,倒底潜藏了多少的人才,你是否有给予他们足够发挥的机会?并且让他们的长才传技与军中?”
“太多的规则,就会缚束人的手脚,手脚不能自由的伸展,长才也是发挥不了,更惶论相传于他人,整个军队的进步也就会被拖沓。”
“所以眼下你需要并不是整天挥舞着你的铁鞭,而是发挥你的慧眼识人本事,搜寻出军人才能超群之人,好好的利用,我现在向你推荐人才,你居然以你的军规律令排之门外,要知道你身上背负的不是你个人的德行操守,是关乎着整个德天繁荣兴衰,凭什么以你的个人妄断扼杀能为德天效力的人才?”
司玉林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德天的害群之马,足以剖腹谢罪,他知道眼前他兄弟的辩才,他不认真则已,一旦认真,唇可作箭,舌可匹敌,黑白是非尽可颠倒,让人无从反驳。
“但是方姑娘并无带兵打仗之经验,她常年居于深山,研习的是奇门遁甲,并未熟读兵法,你若说她具备特殊才干可带兵,我是怎么也不能信服的。”一事就一事,要有才干不是靠嘴皮子说的算。
“好好,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就是要一个测试吗?看看方言的才干究竟是否适合带兵吧?”
诸葛真的不好打发,司玉林靠说的定是说不过的,诸葛即然提议给方言一个测试,那么他就顺水推舟的让方言试上一试,不好的话,他才有拒绝的借口;真的好,用也无妨。
司玉林给了方言三天的训兵时间,她所带的兵为新征召的南一线新兵第四百八十团,共一千零二十四人,四百八十团训练三天,届时由方言主帅与司玉林所指定的老兵兵团对阵,而司玉林所指定的老兵兵团便是已入军操习两年的第二百团。
第二百团是什么团?除了德天特别培训挑选组成的精兵敢死团外,是整个兵部统最强悍最有纪律的兵团,而且最擅兵阵变幻,两年来的对阵无一兵团可以破其兵阵。
方言有得整了!
诸葛瞄了瞄远近,不知第几次将折成半截的箭头扔向笔筒,还是没进。
“不管怎样,该说的我都说了,想要带兵还真得有带兵的本事,你自己看着办,究竟能否让你有机会调遣德天的兵力,看你自己的能力了。”再扔一枝,还是没中,诸葛鼓了鼓颊,将坐椅与笔筒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我知道。”一直埋首于石子摆弄的方言用平静无波的声音答道。
哈!诸葛感觉是不是自己在一头热,方言不管如何都热不起来,若真要带兵的话,所带的士兵会不会跟她一样热不起来,到时候哪来的杀敌热血啊?诸葛开始担心她所带的士兵会不会被她将士气全给消磨掉。
不经意的再将手中剩下的最后一枝断箭也投了去,正中笔筒!
挑了挑眉,玄机!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诸葛细喃道,将会有新的收获呢!
七七七九排与七七*排皆属于第四百八十团的编制之下,方言在接到测试通知后便召集了第四百八十团的十六位十夫长进行了会晤,告知将需要各新兵排如何配合,并请各十夫长努力协助。
第二天方言便出现在操练场上。
新兵在方言的出现有短暂的议论纷纷,必竟南一线对方言并不是完全的陌生,半边的铁面让人过目不忘,只是大家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作为铁面女的测试工具。
对这次对阵的结果,第四百八十团所有的新兵都认为没有什么信心,败是必然,除了对手是强到令人咋舌的第二百团,对铁面女,他们存有鄙夷的心态。
新兵的状态好像不是顶好。诸葛跟着方言,一大早就搬了他的太师椅端坐在较场一侧,看着方言如何操整。现在新兵的状态让他发觉事情非常的棘手,棘手的好玩。
司玉林有铁鞭树威严,方言的那个铁面,不知道效果和铁鞭差多远。想着想着,诸葛“扑哧”一笑,估计她把铁面脱了,才会达到铁鞭的效果。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阴损了,阴损了。
她睨着新兵,好像他们有情绪。
“对我没信心?对你们自己也没信心?”方言淡淡问道。
没人回应她的话。方言抿了抿唇,那就是啰!
“行,我们先来一个对阵,有没有一个排愿意借我使一下?”
半晌没有人响应。这下可好了,方言低下头,略带丝自嘲的笑了起来。一开始就吃瘪,这三天要怎样的进行训练?
感觉有人出列,方言抬起了头。
“七七七九排十夫长梁以蔚率七七七九排愿听从方姑娘调遣。”方言的这一测试从一开始,点燃的还有以蔚心中的希望,有机会可以帮她也出一份力,即便会招致全排的不满,她也再所不惜。
方言冲以蔚淡淡一笑,表明对她的感激,她要抓住的就是这一线的希望,发钓千军。
方言的一笑,让诸葛又挑起了眉,她居然会对新兵笑!难得!再将眼光投向自愿出列的十夫长,这人不错,有前途。可是在将视线移至这位十夫长面部时,他愕然了。观其面相,此人的面相,竟是潜龙欲啸、凤凰涅磐之相,颊削满额,初时会晦涩愁苦,多有磨难,但经琢磨必成济世救国之才,怪哉!
再细细的打量,诸葛的注意力全部被这位看起来弱小的十夫长集中起来了,虽然感应不到她的异常气机,但是直觉此人真的非常值得研究。
随便挑了两队看起来比较强壮的新兵排,作为突围方,等待与七七七九排对阵。
另辟一地,方言开始教授七七七九排她的应对阵法。以一排围攻两排,只要两排能突破围攻的这一排,围攻排便为败。
七七七九排的人不敢相信方言在说什么,她把对阵当小孩把戏了吧,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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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排兵布阵的女人
沙旦摸着下巴思索着,不能再进行再次投票,形势明显对他不利,必须转换一种竞选方式,而以蔚跟他比较起来,明显会在体力力量方面弱很多,但是从这方面下手的话,会落个胜之不公的名声,也不大好。
想来想去,挑一个以蔚常干的而又肯定会输给自己的竞技项目,便是汲水。
打定主意,沙旦歪嘴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向军督提出了比试定夫长的建议。
“汲水?”以蔚一听需要再与沙旦试技,倒不觉着什么,只是却挑她的惯常工作,感觉对方会有些吃亏。
“吃亏些就吃亏些吧,我也无所谓。”沙旦一派大将作风。犀牛与李斩等人皆对此人嗤之以鼻。
军督见二人再无其他异议,也没有更好的竞选办法,于是从伙房搬来了两口最大的储水缸,等大水桶四只,将储水缸摆放在距内湖五百米处,不限时竞技,水缸先满者获胜。
捶了捶胸部,沙旦一脸的必胜,挑衅的向以蔚展示自己肌肉贲张的双臂。
以蔚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投自己的票,如今因高票推上了再次竞技的台阶,好歹也是对自己的一番挑战,在军中,尽力而最终落败者不为耻,耻者为不战而退之人,要比试,她就准备尽全力而拼。
一声令下,沙旦便抢占了先机,拎着桶就往内湖跑了去,以蔚呆愣了一下,在周围鼓气加油的战友的催促下,也马上拎着桶子朝内湖走去,还未到内湖,便遇上了已拎满两桶水返回的沙旦,沙旦箭步如飞,得意的冲以蔚一笑,迈着大步往水缸处走去,速度之快,负荷之轻松让七七七九排一直为以蔚加油的战士焦急不已。
以蔚也加快了速度,却一直被沙旦远远的甩在身后,差距从一趟,二趟,水缸水过半缸时,差距变成了三趟。
战士的焦灼从暗暗的咬牙跺脚变成了大声呐喊,每次以蔚将水倒进缸中时都会引来其他士兵的大声叫喊。
原参酌兵也会替沙旦打气加油,还有一部分是明着支持沙旦,暗地里却倒向以蔚的,就默不作声静静观望。
五百米的距离不算近,来回便是一千米,再加上有一趟会是负荷至少五十斤的水,十几趟之后,沙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胸腔开始有刀刺火灼感,呼吸也必须仰仗嘴部大口的吞吐,双臂已经开始有肿胀麻痛之感,再来个几趟,原本轻快的双腿开始不听使唤的踉跄。
以蔚看得出沙旦的不济,他犯了她也犯过的错误,汲水也是一项重体力活,但是不能过于急进,否则体力消耗太大,而军督所选的两口水缸过大,绝不能以速度来取胜,其实比的是耐力。
在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战士们的加油打气,她有一段时间的专注速度,在发现自己急促的气喘后,她就开始放慢了速度,保持惯常速度,而自己在一个多月的汲水磨练后,双臂对提着五十斤重的水并不觉得难以负荷。
趟数已经计算不了了,也没有人再去注意趟数,但是两缸水却持平了,沙旦一着急,也顾不得稍稍的歇息,赶着快步来回汲水,中途居然腿一软,一头载了下去,两桶提到一半的水全给洒了。
以蔚见状停了一下,本想是否需要去扶一下的,但是转念想了想,又继续迈开步子将拎得满满的两桶水倒入了自己的水缸。有时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