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时间,刚才足够独孤月杀死楚央。
套上君白衣脱下来的侍卫服,独孤月探手抓起地上楚央的人头,塞到浴室内装脏衣用的木篮子,又扯了她的湿衣服盖上,这才轻拍君白衣胳膊。
“走吧!”
轻点头,君白衣先一步冲出去,为她开路。
二人冲出屋门,便要掠身离开。
呼啦一声,伴着整齐的衣袂破空之声响过,门口四周便多出几条黑影来。
无一例外,俱是黑色的夜行衣,看身形,几个黑衣人并不是很高大,手中俱是持着雪亮的弯刀。
“杀了人,还想走吗?!”为首一人冷厉出声,听声音却是一位女子。
君白衣下意识地展开双臂,将独孤月护在身后。
在他身后,独孤月却是冷哼出声,
“真是报歉,让流云姑娘久等了!”
了字话音未落,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已经如闪电射出,各扑向距离他们最近的黑衣人。
为首的女子显然是没有想到独孤月会认出她,一惊之下,便有些迟疑。
杀手VS杀手,罗刹PK月影!
杀手VS杀手,罗刹PK月影!
高手过招,一刹迟疑,可能便会丢了性命。
刃走流星,剑若长虹。
流云回过神来的时候,独孤月的短刃已经来到近前,距离她的胸口不过半尺之远。
急退,流云险险地躲过她的刃尖,身上的夜行衣却被她的刀削出掌长的豁口,夜行衣和白色中衣裂开去,身上妖娆的红肚兜一角便隐约露出。
若再晚一点,只怕她娇美的身体便要留下永远地印迹。
当!
与此同时,君白衣的长剑也击在流云身侧另一位罗刹门女刺客手中的弯刀上。
那女刺客突兀之下哪里受得他这全力一击,顿时蹬蹬蹬连退三步,手中弯刀虽然没有脱口,虎口处也被震出了几道裂口。
没有给众人回击的机会,二人一击得手之后,不约而同拔地而上,飞纵到大殿的屋脊上。
“追!”
流云低喝一句,人便如影随行地向着屋脊上二人追了过来。
在她身后,十来个黑衣人,影如鬼魅,紧紧追随着独孤月和君白衣,想要阻止他们离开。
远处,突然有独孤月熟悉的类似于鸟叫的笛音响起。
唇角扬起冷笑,独孤月人在半空,右手一探,已经从身上抓出一物放到唇边,用特有节奏吹了几声。
同样的笛音便从她的唇间溢出,很快,远处便有回应,回应的声音迅速靠近。
人影一闪,另外几个黑衣人便来到独孤月面前,同时抬起右手,向她竖起拇指。
那是,月影杀手见到主人时表示尊敬的手势。
为首的月影杀手轻挥右手,身后几人便扑过去,迎住了追过来的流云等人,那人则恭敬向独孤月道,“公主,将军,请随我来!”
不用看他直容,独孤月也听出了他是多儿。
没有犹豫,二个人立刻随着多儿身后向着皇宫西北方急掠过去。
此时,恰好是楚央出生的时辰。
大殿的方向,嗖得一声爆起一束烟花,腾得在空中炸出一个金灿灿的寿字。
一吻销魂!(1)
一吻销魂!(1)
大殿内欢庆的众人,还不曾知道,今日的寿星,楚国的天子,早已经尸首异处。
一众宾客都到外面看烟花了,大厅里,条桌边俱是空荡荡的,只有距离台阶最近的条桌边楚城依旧在缓缓地啜着杯中酒。
身侧,“燕阳”静坐着,看向他的目光里却透着几分恭敬。
“差不多了,你也该走了!”
垂下杯子,他淡淡地看着台阶上金色桌案上之前独孤月包了一半的橘子。
“是!”“燕阳”闻言立刻嚯得起身,向他弯身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大步行出了殿门。
懒洋洋将左臂支到桌上,楚城侧脸看着殿外半空璀璨的烟花。
“小可儿,如此繁华,你便一点也不留恋吗?!”
蹬蹬蹬……
急促地足声从殿外迅速传进来,一位御林军侍卫一脸慌乱地穿过殿外赏烟花的宾客大臣,来到殿中,跪倒在楚城面前。
“王爷,不好了,皇上……皇上……”
“皇兄怎么了?!”楚城微转目,淡淡问道。
“皇上遇刺了!”侍卫抬起脸上,声音颤抖。
“什么?!”楚城呆怔在地,手中精致玉杯嘭得一声落在桌案上,摔得粉碎。
片刻,他才回过神来,急急起身,大声道,“传我命令,封闭皇宫所有宫门,任何人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不得出宫!”
“是!”那侍卫大声答应着起身离去。
呼!
皇宫西北角,突然腾起一片蒸腾的火光,然后便有嘈杂的声音传来。
“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蒸腾的火光将半空中那耀眼的烟花都压得过去,原本看烟花的宾客们顿时顾不得再欢呼,一个个面色惊愕地看向了那片火光。
远处准备着香火等物想要引燃烟花的侍卫也疑惑地停下了动作。
“所有人听着,全部留在原地,没有得到我的命令,如有轻举妄动者,格杀勿论!”
楚央在殿门外的金水桥最高处停处,声音高亢霸道,整个人也是腰背挺得笔直,哪里有半点平日里慵懒的感觉。
一吻销魂!(2)
一吻销魂!(2)
一言罢后,满场静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疑惑向金水桥上的楚城看过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突然如此兴师动重。
“丞相林喜,大将军罗飞,尚书周冶文,随我一同到皇兄寝宫!”
楚城却也看也不看众人,径直走下来,从人群中大步冲出去,奔向楚央寝宫的方向,身后早有侍卫追随过来。
当然,不是御林军,却是十三王府里的侍卫,他的人。
被他点到名的大臣,自然是不敢有半点怠慢,忙不迭地敛了惊色,随上前来。
心中自有好奇,却是不敢多问一句,自然也凭着多年的政治嗅觉,闻到了不平静的味道,三人交换一个眼色,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深沉。
一队人马,急急来到楚央寝宫,不待楚城行上台阶,已经有一个御林军小头目沉着脸迎上前来。
“皇兄怎么样?!”楚城急急追问,脸上语气中满是担心之色。
“皇上他……”那小头目吸了吸鼻子,“我们在浴池中只寻到他的身体,不见头颅!”
“什么!”楚城闻言,呼吸一窒,身子晃了晃,便向后倒去,幸好身后侍卫扶住他的身体,他才没有倒下。
身后几个大臣听了此言,也是一阵脑中发晕,生出几分头重脚轻的混沌感。
刚才还在大殿上有说有笑,片刻一代霸王就这么死了,谁不吃惊,谁不恐惶?!
楚央,那是什么人,楚国的天子,曾经靠铁血一统天下的男人。
虽然好色,虽然对女人有些变态的嗜好,可是论起心智武功那可绝不是普通之辈,要说行刺,他被行刺的次数可是多了,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对方要以得逞,哪一个不是还未见到他的人,便被他身边潜伏的保镖要了命去。
“皇兄!”悲劫地低呼一声,楚城趔趄着奔上台阶,冲进了楚央的寝宫大门。
一吻销魂!(3)
一吻销魂!(3)
楚城冲进浴室,身后三大重臣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楚央的尸体早已经被侍卫们从水里捞了上来,四肢分开地躺在浴池边的白玉石地板上。
曾经的一代霸主,冷血帝王,如今没有了头,没有了身为男人的象征,躺在白玉石地板上,就如同一只褪了毛的猪一般,让人作呕。
目光扫过地上那恶心的尸体,楚城的眼底闪过没法察觉的异色。
那异色中,有厌恶,有快意,更有一抹调讽。
“皇兄!”
虽然心中恨不得狂笑两声,他却依旧是扑到了那半截尸体上,哭得上气不接上气。
其哭声之凄厉,只让闻者也不禁落出泪来,感叹这一对兄弟情深如海。
白玉石砌成的浴池中,被楚央的血染成淡红色的水还没有凉透,微微地晃着,氤氲着刺鼻的血腥味。
许久,楚城终于从楚央的尸体上抬起脸来。
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他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直起身子,身边悄悄抹泪的两下侍卫,忙着冲过来,扶住自家主子。
“刺杀天子,火烧皇宫,我一定要查出这幕后真凶!”垂脸看着地上的楚央,楚城声色俱厉,“皇兄,您放心,您绝不会白死的!”
被手下人扶着走出浴室,楚城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过略显凌乱的床,“可儿何在?!”
“回王爷!”御林军头目迅速走上前来,“我们发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便冲过来,赶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半个人影,除了皇上的尸体之外,还发现了一个全身套着夜行人的太监!”
那御林军轻轻挥手,立刻便有两个御林军将盖着白布的尸体抬到楚城面前来。
楚城轻抬手,其中一个侍卫便挑起了那尸体上的白布。
微眯起眸子,楚城仔细地看了看那尸体的脸,目光便滑下来,落在了那尸体胸口处还带着血迹的胸口上,“是什么样的伤口?!”
“回王爷,是剑伤!”御林军头目恭敬答道。
一吻销魂!(4)
一吻销魂!(4)
“剑伤?!”
楚城微微挑起眉尖,独孤月身上是绝对没有带剑的,那么杀死这个保镖的人又是谁呢?!
眼前猛地闪过一个如雪的人影,楚城的眼中便闪过了阴戾之色。
“王爷,王爷!”
门外,又一个御林军冲进来。
“什么事?!”楚城沉声喝问。
御林军单膝在楚城面前跪下,“回王爷,西宫门附近,发现御林军侍卫的尸体,就在王爷下令封闭几个宫门之前,凌云贵妃已经离开了皇宫!”
“凌云贵妃?!”
楚城眼闪冷色越浓,嘴上冷哼道,
“皇兄有事,她却出行,很明显是与此有关,传令孙泽城,带御林军五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凌云贵妃给我追回来!”
那御林军答应着去了,丞相林喜便上前一步。
“王爷,您看有没有必要封锁整个南阳城,如果此事真与凌云贵妃有关,只怕是那刺杀皇上的人已经逃出宫去……”
“不行!”
楚城不等他说完,已经果断地否定了他的提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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