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了“形”?!(3)
酒后,乱了“形”?!(3)
“白衣,不要走……”
独孤月挑被追过来,脚被被角缠住,人便失去平衡摔在床下。
啪!
慕容浅随手放在床边的朔月剑,也随她一起落到床下。
受伤的胳膊磕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刚刚愈合的伤口顿时撕裂开来。
疼痛,让独孤月瞬间清醒了几分。
慢慢爬起来,坐直身子,将身边的朔月剑紧紧抱在怀里,独孤月缓缓缩成一团。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将脸贴到剑柄上,她混沌低语,“白衣,你这个混蛋,难道真的就这样死了吗?我恨你!”
————
江上,小船里。
君白衣隔着船舱上的小小破洞,仰望着黑沉沉的夜空。
目光停留在那偶有星辰闪过的夜空,脑海里,闪动的却是一张精致中透着远胜年龄冷冽的小脸。
那天晚上,月儿先他一步到了岸上,后来,他被人偷袭,那么月儿呢,她是否安然?!耳朵捕捉到外面的脚步声,君白衣的心本能地提起来,直到听到老船家那熟悉的有些粗糙的呼吸声,他这才稍放了些心。
“公子,干粮都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开船,您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要不然,我热些剩粥来给您喝?!”
老头干笑一声,脸上有几分羞赦,
“家中穷固,公子不要嫌弃!”
“怎么会!”
君白衣轻轻摇头,本想拒绝,这个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那就麻烦您,给我倒些水就好了,我胸口闷,吃不下!”
“好啦!”
老船家转身出去,不多时便捧了一碗热水来,用勺子小心地喂到他的唇边。
温热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刺刺的疼,君白衣却仍是强忍着疼喝了几口。
“老人家,您最近可听说过,这江边上有人寻人的吗?!”
酒后,乱了“形”?!(4)
酒后,乱了“形”?!(4)
“哎!”
老船家叹了口气,
“每年有这种夜潮,死人总是难免的,刚才买药回来的时候,我还看到一个漂亮得好像九天仙子的小姑娘一脸泪痕地离开江岸,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在寻人呢,她看到我还向我看了两眼,好像是识得我,我想了许久,却想不起在何处与她见过……”
他本是无心一说,听到君白衣耳中,却是响若惊雷。
“您见的那位小姑娘,长什么样子?!”
那天晚上,楚城下过命令,不许任何人载客过河。
这命令原本是为了防止他们过河,却也间接阻止了船家们下水,可以说是变相地保护了不少渡江的人。
所以,听说有一个生得好像仙子的小姑娘,君白衣本能地便想到了独孤月。
“那小姑娘,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生得不仅漂亮,而且富贵的很!”
老船家加忆着独孤月的样子,想到她手中的剑,突然又补充道,
“对了,她手中啊还提着一把剑呢,在她身后,还随着一个年轻人,俊销的和公子您不相上下!”
又仔细向船家询问了那年轻人的样子,君白衣仔仔细细地听完老船家的描述,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从老船家的描述,他不难判断出,那小姑娘和年轻人,应该便是独孤月和慕容浅。
慕容浅与他们分手之后,想来在他们前面过河,先一步到了江北。
当晚,楚城手下发出信号弹,那样的事情,以天下会的耳目应该不会不知道,慕容浅找到独孤月,也是情理之中。
确定她安然,他终可放心。
当老船家再一次将水送过来,他摇着头拒绝了,
“老人家,如果您准备好了,我们就开船吧!”
“哎!”
放下水碗,将他身上的薄被向上拉了拉,老船家转身钻出船舱,解开缰绳准备开船。
酒后,乱了“形”?!(5)
酒后,乱了“形”?!(5)
侧脸,君白衣隔着船舱上的小缝看着江岸上的灯光,一点点地消失在眼前。
心中,幽幽地长叹一声。
“月儿,对不起,我失言了!”
月光,从船舱的缝隙里投进来,在黑暗的舱内投入水银一般的光柱。
那样细腻的颜色,让君白衣忍不住想到那晚独孤月那柔美的肌肤,也是有着这样的颜色。
……
一个漂亮得好像九天仙子的小姑娘一脸泪痕地离开江岸,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在寻人呢……
……
耳边,再次想起那老船家的声音,想着月儿为他伤心的样子,君白衣的手指握紧薄被,突然大喊出声,“船家……”
手指碰到自己的腿,他的后半句硬生生梗在了喉咙。
这样的一个他,该如何见她?!
他知道,她不会嫌弃他,可是,他嫌弃他自己。
还说什么要和她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他这个样子,只怕马都骑不住吧,难道他要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不!
他不想那样!
“公子?!”听到他的声音,老船家忙着钻进舱,“有什么吩咐?!”
“我……我没事!”
君白衣收回目光,他缓缓将脸转入了照不到月光的那一面,不想让老船家看穿他的心事。
那对一向黑沉沉的眼睛,在黑暗中越发显得深沉。
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让这样的一个他成为她永远的累赘,倒不如让她暂时痛苦,然后慢慢地忘了他吧。
大不了,他还做回那个孤单的君白衣。
理智这样决定,情感又岂是说弃便能弃的?!
怕她疼,他又哪里会比她快乐上哪怕一点。
废了腿,对他是巨大的打击,可是还有什么比失去她,更可怕呢?!
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见到她的机会,君白衣的心就如同被一只带刺的手掌握住一样,几乎要疼得不能呼吸。
酒后,乱了“形”?!(6)
酒后,乱了“形”?!(6)
不甘心的,他用两只手搬起右腿,本来是自己的腿,却是那样的沉重。
动作牵动伤口,后背上有强烈地剧痛,君白衣咬紧牙关,唇都咬出血来,却依旧没有办法起身。
后背上一阵强烈地痉挛,眼前一黑,他无法自控地再一次昏厥过去。
————
再痛苦,夜也终究会褪去。
翌日,却是一个大晴天。
独孤月一早醒来,头还因为宿睡而刺疼着,睁开酸疼的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久违的面孔。
坐在她床头的人,竟然是许久不曾见过的春语姑娘。
“春语姐姐!”伤心失落时看到久别的故人,独孤月的语气显得很激动。
“不要乱动!”
春语按住她的肩膀,仔细将她胳膊上的伤口重新清洁包扎,这才抬起脸来,温柔地看向她的小脸,
“事情我都知道了,月儿,我希望你快些振作起来!”
从她的语气中,独孤月勉强地凑到了一些气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春语轻轻点头,语气有些沉重,“你还记得大月国的巴特尔吗?!”
“巴特尔?!”
独孤月皱眉,怎么会不记得他呢。
与巴特尔的一战,是她与君白衣的第一次合作。
也正是那一战,让她和他走近了一大步,也让两个人开始对彼此有了另一方面的了解。
想到当年的战事,想到当年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她的心又是一阵撕扯的疼。
“据我所知,去年巴特尔已经做了大月国的可汗!”独孤月猛地坐直身子,“那个家伙,不是又动了什么坏念头吧?!”
春语面色深沉地点了点,“巴特尔这几日正在集结大军,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极有可能会对汴梁再次出手,今年草原大旱,如果不抢些粮食,只怕大月国这个冬天便要熬不过去了!”
酒后,乱了“形”?!(7)
酒后,乱了“形”?!(7)
“休想!”
独孤月右手抬起,重重地拍在床上。
汴梁城,那可是她和君白衣一起,夺回来的城池。
那里,有她和君白衣的点滴回忆,也就是在那里,他将她第一次拥入怀中,向她保证再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不仅如此,那里还是燕阳现在的家,那样的地方,怎么能容巴特尔染指。
挑被起身,整理好衣袍,独孤月顺手抓起枕边的剑,“我马上回问天城去,调兵前往汴梁城!”
站在床边,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却已经再现出昔日里冷冽的气势。
那个霸道冷情的小公主,终于又回来了!
看着她坚毅的侧脸,春语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起身,走到独孤月面前,春语姑娘抬起双手轻搭上她的肩膀。
轻吸了口气,她微紧双臂拥独孤月入怀。
“你的苦处,我都明白,当年你将蓝桥的死讯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曾经颓废过,甚至觉得人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可是我依旧坚持了下来,因为我知道,蓝桥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而我便要帮他去把这些事情完成!
他一直想要创造一个没有战争,和平快乐的世界,而我现在就在为他的梦想而努力!
月儿,你要记住,在你身上,还有许多责任,离国也好,君白衣留下的朔月以及燕国的大片江山,这些你都不能忽略!”
轻轻点头,独孤月沉声答应。
“春语姐姐,我懂!”
“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松开她,春语姑娘轻轻将她推到梳妆台前,“来,我帮你把头发梳好!”
听话地坐下,对着镜子看春语姑娘将她的头发打散,仔细梳顺。
独孤月只是小心地从贴衣的衣袋里取出了那只君白衣为她设计,用她之前刺他的铁钉打造而成的银色簪子。
酒后,乱了“形”?!(8)
酒后,乱了“形”?!(8)
目光仔细地将簪子从头看到尾,轻轻地婆娑片刻,独孤月这才低声开口,
“春语姐姐,麻烦你帮我把头发盘起来!”
盘头?那是嫁人的女子才梳的发势啊!
春语闻言,眉头微皱,
“月儿,你……”
“我和白衣已经拜过堂,就算他死了,我是君家少夫人的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独孤月语气坚持,“春语姐姐,麻烦你了!”
在心中暗声一声,春语姑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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