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有旨,宣六王爷、永安公主、君将军晋见!”
三人这才得以进了这御书房的大门,独孤月放缓步子,尽显大家作派,心中却也禁不住好奇这燕国的一国之君空间是何等模样。
随在燕阳身后走进去,独孤月淡淡抬眸。
只见红木书桌后,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镶着流金边的素色锦袍,四十几岁的年纪,美髯飘飘,文质彬彬,与燕阳有几分神似。
虽然已经人近中年,却依旧余着几分年轻时的逼人俊逸。
“永安见过皇上!”
独孤月盈身行礼,心中却是微有些惊讶。
本以为这燕国皇帝必然也是一代帅才、马上皇帝,没想到,却是这么儒雅的一个人。
“公主不必多礼!”燕国皇帝燕惊云笑着虚抬手掌,身子便离了椅子,“听闻公主远来,无奈国事烦先,不能亲迎,还望小公主不要见怪!”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3)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3)
燕惊云笑得温和,独孤月却是寒由心生。
她是什么身份,说好听点是合亲的公主。
说的难听点,那就是越国送来的人质,只要对方翻脸随时可以把她像蚂蚁一样碾死。
对方没有来个下马威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这样温和可亲,这只能让独孤月平地生疑。
“皇上您太客气了!”
心中思绪电转,独孤月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份惶恐,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受宠若惊的孩子。
“你初来宫中,只怕一个人寂寞,就先和阳儿一起住到温阳宫去吧,待朕决定由哪个王子合亲之后,再做定夺!”
笑着拍拍独孤月的肩膀,燕惊云的目光便转到了燕阳身上。
“这一次来回跋涉,辛苦了,去吧,先公主回宫去,好好洗去风尘,休息休息!”
“多谢父王!”
燕阳点了点头,便自然地牵了独孤月的手掌,带他走出了御书房。
君白衣只是站在,静静地目送二人渐渐远去,脚步声也听不到了,这才重新转脸看向了面前的国君。
“皇上,您密信中提及,召臣回来,有要事要做,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心急了?!”燕惊云扬唇一笑,突然问道,“你看这越国公主如何?!”
君白衣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看对方温和笑着,他只是想不通对方想听的究竟是什么,沉吟片刻,方正色答道。
“容貌精致,心智非常!”
“心智非常,此话怎讲?!”
燕惊云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君白衣微拱手,“不过十岁年纪,孤身一人离乡背井,却仍有如此淡定,实属难得!”
点了点头,燕惊云目光里有一抹君白衣看不懂的莫测。
“听你语气,似乎对她很是欣赏?!如果我将她指婚与你,你意下如何?!”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4)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4)
君白衣一怔,旋即便是一笑,“皇上,取笑为臣!”
燕惊云面色一肃,“堂堂越国公主,难道配不上君将军吗?!”
后背一寒,君白衣忙着挑起袍摆,单膝跪地。
“请皇上不要动气,末将并未此意,末将只是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与越国公主合婚!”
“你是我大燕的天之娇子,百战不败的镇北大将军,如果不是年纪尚幼,早已经封王拜候,怎么就配不上一个小小的越国公主?!”
燕惊云深吸了口气,语气便转而凌厉。
“朕说你配得,你便配得!”
“皇上圣明!”君白衣垂着脸,“若皇上真要与白衣赐婚,白衣必尊令而行!”
“哈……”
燕惊云大笑出声,弯身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甚至还伸过手掌去,将他本没有半点灰尘的膝盖拍了拍。
“刚才的事情,朕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话说回来,你也有十七了吧,也该是成家的时候,跟朕说说,朕这么多公主之中,可有你忠意的人?!”
“皇上明鉴,这些年臣一直以国事为重,这成亲之事还没有想过!”
君白衣恭敬答道。
“所谓成家立业,成家方可立业,这婚事,可是耽误不得!”燕惊云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这一路劳顿,你也累了,现在就回去休息吧,待明日早朝,再议合亲之事!”
君白衣行礼出来,贴身中衣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透。
以他的心智,自然明白,皇上巴巴地用密信把他召回京来,绝不仅仅是想要问问他有没有心上人这么简单!
父亲君天赐临终之时,特别叮嘱他,要低调为人,就是怕他太过狂妄,惹来众人非议。
当年君白衣只是年轻气盛,不以为然,今天他这才意识到,父亲的话绝不是随便说说。
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没错!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5)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5)
两顶软轿,缓缓穿过偌大皇宫。
究竟,拐了几道巷子,转了几道弯,就连柳无痕都已经记不清楚了,轿子内的独孤月却是清楚明白,甚至发现了几处侍卫的盲区。
终于,老太监抬起手掌,两顶软轿这才再次落了地。
温阳宫,与翱天宫完全不同。
翱天宫内,以玄金两色为主调,大气威严。
温阳宫内却是暖黄和白色为主调,给人一种家的温馨感。
燕阳拉了独孤月的手,还不曾走进温阳宫的大门,早有两个生得清秀伶俐的宫女从门内迎出来,齐齐向他福了一福。
“见过王爷!”
温和的笑着向二人挥挥手,燕阳的脸上笑吟吟。
“给你们带的好吃的一会儿就拉过来,这会儿先去帮月儿将映月阁的房间打扫出来,月儿乃是越国公主,你们一定要照顾周全!”
“是!”二个宫女齐齐答应,便齐齐向独孤月转过身来造福,“芙蓉(锦色)见过公主!”
“以后要叨烦各位了!”
独孤月淡笑着向二人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公主的架子,说着便抬手从耳上取下那两只玉质的环子来,一人一只送到二人手上。
“路上遭了流寇浮击,一应行李全部化为乌有,这玉质耳环二位姐姐就收了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月儿一点心意。”
两个宫女推辞一番,也就接了。
那玉质耳环玉色通亮,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小公主一来就这么大方,脾气又好,自然是立刻便赢得了这两个丫头的喜欢。
看二人满意地笑着收下,独孤月这才随着燕阳走进了温阳宫。
她做事一向周密,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小人物便颐指气使。
独孤月一直谨记着她的杀手导师告诉过她的话:很多事情,成败就在小人物身上,所以永远不要看清小人物!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6)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6)
更何况,从燕阳与这二人的态度一眼便可看出,这两个丫头深得燕阳宠信。
因为同是女人,芙蓉、锦色对于精致的小丫头独孤月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这宫里最不缺的是什么,不是金银不是宝器,却是公主。
越国皇帝燕惊云为人风流,后宫佳丽三千,王爷不过只生了四个,这公主却是遍地都是。
但是,随在独孤月身后走上来的柳无痕,却是让二个丫头眼前一亮。
这也难怪,这柳无痕本就生得俊逸,再加上并不是真太监,身上的那股英气自然远胜那些宫里的太监。
这芙蓉、锦色二个一小入宫,除了这些王爷将军,哪里见过什么真正的男人。
一见之下,难免惊艳。
“小柳子见过二位姐姐!”
在这二位面前,柳无痕行事作派,不羁而洒脱,完全不似在独孤月面前的吃鳖
相。
独孤月走在前面,悄悄转脸观察,只看二个小宫女在柳无痕前半娇含羞的样子,眼底便有了一抹淡淡笑意。
这样的结果,她十分满意。
有这两个宫女帮忙,相信以后的事情会顺利得多。
“你们两个,还不去帮月儿打找房间?!”感觉到独孤月的目光,燕阳也转过身来,半嗔半怒地说道。
两个丫头吐吐舌头,答应一声,急步要走,柳无痕忙着主动要求帮忙,随着二人一起走到后院去了。
看着三人的身影渐远,燕阳这才轻轻摇头,“白衣总说我把他们宠坏了,月儿,你觉得呢?!”
“六王爷是好人!”独孤月含糊地给出一个答案。
若是她,断然不会像君白衣那样薄性冷血,却也不会向燕阳这般任手下人作威作福。
“好人?!”燕阳有些失礼地重复着这个词,一对温润的黑眸里,却是闪过无奈之色,“人善被人欺,月儿,其实我更喜欢像你这样活着!”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7)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7)
“像我?!”
独孤月仰脸迎上燕阳的目光,眼波中闪烁着超过年纪的深沉。
“小小年纪便寄人篱下,难道是王爷向往的?!”
“我指的不是这个!”燕阳抿了抿唇一向总是爱着灿烂笑意的脸,那一刻,却是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郁,“出生便害死了娘,每日只知道做乐,月儿,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废物?!”
映着身后一丛繁花锦树,那如玉王子的忧郁,让人心疼。
“怎么会?!”
抬起小手扶住燕阳的胳膊,独孤月仰着脸庞,笑得比那花树还要灿烂。
“六王爷只是不想去参与这天下纷争,看清名利,如果六王爷想争,这天下王爷尽可随手翻云覆雨!”
“你真的相信?!”注视着那个矮他一头的精致女孩,燕阳的眼中渐渐有了亮色。
独孤月郑重点头,“我相信,事在人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可能的事!”
她的目光,清澈如湖水,写满了坚定。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这是独孤月的信条。
在她的面前,没有完不成的任务,杀不死的人!
她如此说,自然不过就是想要安慰燕阳一番,只是敷衍而已。
此刻,在独孤月心中,燕阳确实也和废物差不多是同等词。
此时的独孤月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这一句肯定,对于燕阳来说意味着什么。
出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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