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定山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将军!”另外一个副将走到厅中,“死伤名单还在整理中,预计明天一早可以有详细地目录!”
君白衣轻轻点头,脸上现出一抹深沉之色,“所有死亡士兵全部按照军规规定的双倍补偿,另外伤者尽快医治,如有残疾,也按规定双倍补偿,另外,无论伤残全部减免全家一年的赋税!”
“是!”
这位副将也答应一声,转身去操办。
剩下二人便一起走到厅中,向二人行礼之后其中一人便开口道。
“我们搜索的区域,没有发现楚城的痕迹!”
这样的结果在二人的意料之中,可是真的听到,仍是有些淡淡的失落感。
独孤月轻轻抬起手,“再去搜索,向下游仔细找找!”
那样的伤,她自然不奢望楚城还活着,却希望能找到他的尸体,给初星一个交待。
两个副将答应一声,同时退出房去。
起身,走到她的绮边,君白衣的手掌便温和地圈了独孤月的肩膀,“也许,他和我一样,还有生还的机会!”
对楚城,君白衣不能说不恨。
可是这一次,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为了救独孤月而死,心中那抹恨意早已经淡去。
结局:月色如霜,君衣如雪!(30)
结局:月色如霜,君衣如雪!(30)
初星也和独孤月一样,是母亲了,刚刚升级为父亲的君白衣,心态早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从心中,却真正地希望能够找到楚城。
“也许吧!”独孤月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人便靠到了君白衣的身上。
“累了吧,我抱你回房休息!”
弯身,从椅子上抱起那满脸倦色的小人,君白衣小心地将她抱出了议事厅。
一路来到后面寝室,怀中小人儿却已经呼吸均匀,安稳入梦。
将她放到枕上,小心地拉了薄被盖住身子,君白衣却是毫无困意,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仔细安排明天的事情。
此时,东方已经现出晨时的第一抹鱼肚白,夜马上便要褪去。
快马离城,将昭书送到南阳城。
等到独孤月一觉醒来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回来。
南阳城,降了。
楚城已死,大势已去,这些大臣们自然不会用自己的命来对抗这不可能对抗的敌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逝了,臣子却还在。
成王败寇,说的总是王者。
做臣子的,虽不以万人之上,却可以风水流转。
南阳一降,整个楚国便如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传来降音。
不过七日,天下归一。
至于彩云国,很快,独孤月和君白衣便将格列的头,让几个战俘带着回去。
格列死后,他的几个兄弟为了王位争得不可开交,自然也没有人有心情再来理会这大陆上的纷纷争争。
七日,楚城依旧没有消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独孤月和君白衣差匠人画了他的像,分发到各个城镇去,高额悬赏,却没有半点音讯。
月影、天下会……所有的力量都动用,可是依旧没有结果。
这天一早,独孤月刚刚睁开眼睛,便听到一个侍卫急急地跑过来,向厅中的君白衣通知,说是初星不见了。
结局:月色如霜,君衣如雪!(31)
结局:月色如霜,君衣如雪!(31)
听到这个消息,独孤月迅速地坐起身子,然后又缓缓地躺回了枕上去。
脚步轻响,却是君白衣走进来。
“她,终于还是走了!”
“我想,她应该是去亲自找了吧!”独孤月扶住他伸过来的手掌,“罗刹门的力量还在,我们不用替她担心,她也不可能永远留在我们身边,她想过平凡人的生活,就由她去吧!”
坐在她的床边,君白衣轻轻点头。
初星虽然伤势并未痊愈,却早已经没有大碍。
他们不加阻止的话,有罗刹门的帮助,她可以轻易地去自己任何想去的地方,平静地生活下去,生下孩子,给他或者她,一个平淡或安然的人生。
独孤月收紧手掌,握住他温暖的手掌,“这里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也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垂脸看她,君白衣宠溺的笑,“我还欠你一个大婚,也是该还的时候了!”
迎上他的目光,独孤月扬起唇角,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君白衣拉过她的外袍来披在她的肩膀,“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摆平一件事!”
“我想,这件事情,只怕不用你我操心了!”在他怀里,独孤月轻笑出声,“这一回,也该给燕阳一些机会了,反正有无痕在,他们只会赢,不会输!”
“夫人说的有理,我马上修书与他,派人快马送去!”
说着,他便真的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提笔飞快地写下了一封信。
独孤月披衣下床,走到他身侧,看了看信的内容,顿时轻笑出声。
“这下子,只怕赵雷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转身,将墨迹吹干,折起来,君白衣笑着将她的衣襟拉紧,“收拾一下,我们先回问天,待无痕和燕阳凯旋归来,我们也好正式大婚,并且将这王位让于他了!”
独孤月笑着点头,一边便无奈地轻抚自己小腹,“这个小东西,倒把我的出海计划给搁浅了!”
伸过手掌来按在她的掌上,君白衣温柔地压低声音,“也好,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
结局:月色如霜,君衣如雪!(32)
结局:月色如霜,君衣如雪!(32)
君白衣和独孤月安置好楚国的事情,过江重回问天城的时候,越国却已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以燕阳和柳无痕为首的两股大军,分别从北部和中部入侵。
而此时,越国天子越雷,不过刚从温柔乡中疲惫地爬出来,得到的消息却是天下已经大变。
他仓促下令,调兵遣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跟本没兵可用。
丞相不见了,大师不见了。
偌大的皇宫,留下的不过只是被他玩过的女人。
而这些人,此刻只留下全身颤抖地份儿。
这其中,也包括赵雷自己。
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过来,自然无一例外,全都是失败。
两兵分别从北部和中部,一个城池和一个城池地向着越国皇城推进。
和独孤月一样,他们只攻城,不烧不抢不杀戮。
到后面,已经不需要战争,一座接一座的城池便自动挂起白旗,向进攻的队伍打个城门。
那样子,却像是欢迎着他们来解释自己一样。
百姓们甚至还拿出自己家的馒头和鸡蛋来,犒劳这些进攻军。
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反常,事实上却也在情理之中。
这几年,自多越国投降之后,每年都要向楚国进贡大量的钱物,越国本身大部是沙漠和戈壁地带,本就没有多少可耕之地。
而赵雷为了满意楚城的胃口,不得不大肆地搜刮百姓的粮钱。
越国民间,怨声在道。
再加上天下会在各处的鼓动,一个带头,便引得全城轰动。
百姓们早就知道,独孤月和君白衣的队伍,不抢百姓,却是来给大家分粮分钱,减轻赋税,而楚国的几座百姓得到的待遇也证明了这一点。
于是,独孤月和君白衣便自然地成了民心所向。
不过是半个月的时候,两军便在越国的皇城下集结。
赵雷心知胜利无望,亲服毒服自杀在寝宫之中。
知道自家皇帝死亡的消息之后,几个大臣迅速倒戈,开城投降。
结局:月色如霜,君衣如雪!(33)
结局:月色如霜,君衣如雪!(33)
后来,历史上记起越国的一战,都将其称为没有半点血腥的胜利,因为这一次战争,自始至终,都没有死几个人,不论是入侵的柳无痕、燕阳的大军,还是越国的百姓和士兵。
当银月大旗被插上越国皇城的城头,整片大陆,除彩云国和大月国之外,真真正正地皆为王土。
得民心者得天下,独孤月用事实证明了她的观点。
十日后,天下战事皆修。
问天城,破败的皇宫,早已经在这几年中重新修建,重现了昔日辉煌。
独孤月和君白衣的大婚,也进入了筹备的最后阶段。
楚历五百五十六年,十月十五日。
终于,到了大婚这日。
修缮一新的离国皇宫,到处张灯结彩,大红的纱绸将整个宫殿都装扮得一片喜气洋洋。
后面的一间宫殿中,独孤月端坐在椅子上,身上喜袍加身。
几个宫女正在她的身边忙忙碌碌,又是梳头发,又是描眉勾唇,好不折腾。
如墨的发,被小心地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别上一只只精致的珠花。
本就精致的一张脸,经过简单地妆饰之后,越发显得唇艳欲滴,眉目如画,多出几分妩媚之态。
终于,一切完成。
喜娘小心地将那只银色松枝簪子别在独孤月的发间,这才取了凤冠来,小心地戴在她的头顶。
两个宫女扶她起身,然后绣着精致彩凤的霞披便披到身上。
“吉日已到!”
外面,太监高唱。
喜娘们不敢怠慢,忙着将装扮一新的独孤月扶起来,踩着红毯走出门去,一路顺着崭新的红毯行向银月大殿。
大殿内,两侧百官齐聚,燕阳、柳无痕、慕容浅、春语姑娘一众人等俱在。
自然,今天的另位一位主角之一,君白衣也在其间。
一身大红喜服,披挂在他高大的身形上,将一向显得有些冷情的君白衣也映出了几分妖娆之态。
结局:月色如霜,君衣如雪!(34)
结局:月色如霜,君衣如雪!(34)
微侧身,注视着大殿的入口,君白衣的心中却本能地升起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地紧张和兴奋。
七年前,他们曾经拜过堂,不过那天的他就是在夫妻对拜的时候,都在想着如何揭穿她。
事隔七年,再一次拜堂,他与她却早已经有了不同的心境。
她不再是替身公主,而他也不再是勉为其难地求婚。
终于,大殿入口处,一抹红影飘然而至。
看到那人,大厅之中所有人都是眼中一亮,君白衣更是心中一紧,本能地便大步走下台阶去,一步步地走近她。
脸被盖头遮着,看不到他,独孤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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