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在场三人却是心知肚明。
“君将军忠心保国,皇上他……为何如何?!”马元不甘心地低吼道。
“马元,不要多问,现在你马上去把几位将军全部请过来,我和将军有要事要与你们详谈!”独孤月冷声打断他的话头,“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马元答应一声,急步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君白衣挑眉看向身边的小人,目光深邃。
“我只是想要帮你逃过此劫!”独孤月毫不回避地迎上他的目光,“难道你准备好了,要一人回去,做那皇上案上的鱼肉?!”
不等君白衣开口,独孤月已经唇角一扬,抬起小粉拳击在他的胸口上。
“白衣,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你是怎么想的,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如果你真得是那燕惊云的看门狗,也不会在那日对说出什么‘就算是皇上也不能为难我’这样的话来!”
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
迎上那目光,君白衣朗笑出声。
“月儿,难道你不觉得,为臣之道,就应该是任君所为吗?!”
“哼!”独孤月鄙夷地冷哼,“你为他出生入死,他却卸磨杀驴,凭什么?!”
忠诚,应该奉献给最信任自己最在意自己的人,而不是送给这样的白眼狼。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9)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9)
忠诚,应该奉献给最信任自己最在意自己的人,而不是送给这样的白眼狼。
君白衣脸上笑容越盛,这个小东西,果然是合他的心意。
事实上,早在出征那日,君白衣就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不管他输他赢,燕惊云都不会放过他。
也许,之前是他太过狂羁,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后悔之前所为的时候了。
正如独孤月所说,他从来不是一只狗,他能在大殿之下向他示好主动请婚,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现在,燕惊云却还要得寸进尺,他可不会再退步。
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现在,他降了造反之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答应是肯定的,要么做案上的鱼肉,要么自己去做刀俎,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垂手握住独孤月的纤细小手,君白衣大步走向后院小厅。
“月儿,你可想过,此事之后,你如何向越国交待?!”
独孤月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燕惊云真要对你不利,也不会再去在意这燕越两国的联姻,自然也不会放过我!燕越联姻,本为共抗楚央,这个时候,他却还要自寻死路,弃天下大局不顾,这样自私的人,跟本成不了大事!”
顿住脚步,正色看向君白衣的脸,独孤月语气深沉,“如果说这天下真有可与楚央抗衡之人,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你!”
“你……相信我?!”轻勾住她的下巴,君白衣轻声询问。
“你说呢?!”轻扬唇角,独孤月没有正面回答。
“将军!”
身后,脚步急响。
马元、李广等几位年轻将官已经齐齐赶了过来。
松开她的下巴,君白衣大步走进厅中。
待几人俱是走进厅来,独孤月在他身边停住,他这才正色开口。
“白衣请几位来,却是向几位告别的,此一别,但不知此生可还有机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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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10)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10)
“将军,您不必多说什么了,事情我们都明白!”马元年纪最轻,也最沉不住气,“您就说吧,不管您说什么,马元都唯您马首是瞻!”
“是啊,将军!”
李广也上前一步,沉声附和道,
“李广自幼跟随将军,这些年来将军所受之苦累,没有人比李广更了解,只要将军您一句话,李广便是出生入死,也在所不惜!”
“将军!”
君定山突然提起战袍,矮身跪于地上,
“您就不要犹豫了,咱们提着脑袋上战场,不是为了保卫这样的昏君,鹰骑兵不认什么皇命不皇命,鹰骑兵就是君家的鹰骑军!当年老将军就是因为皇上才得了重病,这样的事情,不能再重演了!”
他一带头,几个副将便也依次跪下,“将军,您就下令吧,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立刻便杀回西京城去!”
虽然眼下这些副将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众人却心知肚明,这君白衣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如果皇上有心动这君白衣,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自幼跟随君白衣的旧部。
与其等着人家宰割,倒不如主动出击,拼死一搏。
这些年轻人,远没有老一代的迂腐,心中也并没有那种所谓的忠君的观念,行事作事凭得就是一腔热血。
听说自家主将有危险,这些年轻哪里还沉得住气。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和君白衣一起出生入死了兄弟,在他们心目中,君白衣就是他们的王,他们的主心骨,自然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哪怕是当朝皇帝!
这些年来,鹰骑军一直没有用武之地,如果君白衣揭杆而起,夺下燕国,再对抗这楚央,戎马争战,那才是热血男儿所为。
注视着自己这一干出生入死的兄弟,君白衣的眼睛里也有了激昂之色。
但是,即使是此时,他仍是保持着冷静。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
上前一步,君白衣弯身将跪在最前面的马元从地上扶起。
“好,既然大家如此信任白衣,白衣就拼上一拼!
白衣即刻起身,定山带上一千身手好的兄弟,装扮成普通商客模样,悄悄混进西京城。
留一万人守城,李广留下。
其他人衬夜色前往西京,由马元带队,昼伏夜行,一路只许走小路,绕行到西京城南的山岭内驻扎。
这件事情,绝不能走露半点风声,如果有必要,可将张彪将军囚禁。”
“将军放心,张彪现在身负重伤,行动不便,我只需将他软禁起来便可,至于之后如何,倒要看他识不识实务!”李广沉声作答,眼睛里闪过阴戾之色。
那张彪为人迂腐,整天的忠君报国之道,李广早已经对他不以为然。
君白衣轻轻点头,“马元,你要记住,无论听到什么消息,哪怕是皇上要斩杀于我,没有得到我的亲笔命令,你也不许有任何轻举妄动。”
“是!”马元抱拳尊令。
“管家来了!”站在厅角观察着外面情况下独孤月轻声提醒众人。
众人听罢,立刻便直起身子,收敛了脸上神情。
“将军!”管家一脸无奈地走进厅来,“张公公说让我来催催!”
“你去告诉他,我和夫人马上便到!”君白衣淡淡答道。
管家转身去了,君白衣这才一一看过厅中几个年轻副将,“如果白衣有幸逃过此劫,必不忘诸位大恩!”
李广沉声开口,一张黑脸上满是感怀之色。
“将军,和我们还客气什么,当年我们几个,哪一个不是在军营里被欺负的角色,如果不是将军,我们哥儿几个说不定早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乌鸦反哺,羔羊跪乳,我们不是像燕惊云那样没良心的人!”
“是啊,将军!”马元也紧随其后开口,“你只管放心随他们进城,咱们兄弟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那狗皇帝动您一根汗毛!”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2)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2)
小厅之内,几个年轻人,目光坚定如铁。
独孤月站在一侧,细细观察着几人的表现,心中也是微有感慨。
战争与杀人不同,如果只是杀人的话,她一人便足够。
可是战争,拼得却不只是个人实力,而是计划运筹,这需要一个绝佳团队的配合。
能有这样一帮兄弟,君白衣够幸运!
眼看着管家再一次匆匆赶来,独孤月知道不能再拖了。
“将军,是该走的时候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再次赶来的管家,君白衣淡淡点头,“好!”
牵住她的小手,他大步走出厅去,步伐不曾有半刻地犹豫。
身后,几个年轻副将并肩走出来,随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的目光,有不舍、有担心、更多的是兴奋。
哪个热血男儿不向往着征战沙场,挥剑刀,舞乾坤,热血筹知己。
这几个人,除了君定山是君家旧部之外,其他几个俱是穷苦出身,是在君白衣的铁腕之下拔出来的头筹,对于君白衣除了软佩之外,还有感恩。
没有骑马,这一回,君白衣和独孤月一起坐车随张公公回京。
四匹高大白马,拉着华丽的白色马车,这马车正是之前君白衣与独孤月初见之时,他乘的那一辆马车。
车箱底部的破损早已经修补好,车内车外俱是换上了新的装饰,尽管如此,独孤月仍是一眼便认出了那辆马车。
扶着君白衣的手掌行上车辕,钻进车箱去,独孤月偷偷在心中笑了一声。
世事无常,一个月之前,她和他还是互相想要对方命的敌人。
现在,二个人却并坐在车上,要共同面对燕皇燕惊云。
那么以后呢,他和她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吗?!
独孤月没有答案,也不想去想答案,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眼下他们在一辆车上,她就要帮他!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3)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3)
燕惊云已经铁了心,失去了君白衣的燕国,对楚央跟本就形不成威胁。
正如她所言,在这片大陆上,现在只有君白衣可以有资格和楚央对抗。
与君白衣合作,帮他对抗燕惊云,保住鹰骑军这个唯一可以威胁到楚央存在,是独孤月唯一的选择。
车队开拔,在御林卫的护送下,君白衣和独孤月的马车迅速离开了守备府,向着西京城进发。
“怎么样,害不害怕?!”从车窗外收回目光,君白衣淡声询问。
“在将军在,月儿什么也不怕!”独孤月侧脸一笑,语气天真地答。
君白衣这边准备,独孤月也没闲着,利用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已经写了一封信,吩咐柳无痕送信到荣记菜铺。
为了保证君白衣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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