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瞒山过海,扮成越国公主混入燕国皇宫,这需要经历多少艰险,付出多少心血?
此刻的柳无痕,对于独孤月除了敬佩还是敬佩,又哪里还会责怪她之前的谎言。
乱世之中,人人自危,他当初何尝不是向她说了谎。
他也知道,以独孤月的身份,如果被他人知道是多么凶险。
毕竟,在离国被灭之前,燕国和离国也同样是敌对的身份。
更何况,她还是假扮成越国公主的身份,一旦她暴露,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而且,对于这天下的局势也必然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那,越国公主现在何处?!”
柳无痕直奔事情的关键。
“她死了,楚央的人假扮成流寇杀了她,这件事本是天下会的人所为,因为蓝桥的关系,我才会接触到天下会的人,为了让楚央有所忌惮,我才假扮成越国公主赵月,前来合亲!”
没有再犹豫,独孤月直接说出了实情,她不想再用一个慌言去圆另外一个谎言,那样的日子太累。
做杀手的时候,她每次出现都是虚假地身份,以至于几乎没有自己。
这一次,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PS:今天,到这里吧,大家晚安~~~~~~~~~~~~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5)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5)
“那……现在怎么办?!”
柳无痕语气中也透着无奈,他能理解独孤月的难处,可是君白衣呢,那个一向乖张,喜怒无常的家伙,会不会因为一时气愤而影响全局?!
“事到如何,别无他法,只能放手一博了,回去之后告诉马元等人,密切关注皇宫动静,一旦皇上翻脸,立刻带兵入城!”
独孤月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至于君白衣……他是个聪明人,他应该明白,这个时候,对他最有利的做法是什么!”
注意到竹林中有人影闪动,独孤月迅速抬起手掌,
“快,有人来了!”
柳无痕不敢怠慢,迅速将手中伪装用的人皮面具敷到脸上,独孤月也走过来,仔细帮他整理,确定没有破绽,这才收回双手,走到门边。
竹林中人影已经走上石桥,却是一位小太监过来通报说是时间已到,请君家仆人离开。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们马上便来!”
独孤月顺手递过一锭银子,那小太监得了便宜,顿时眉开眼笑,
“如此我就先回去复命,二位也不要太耽搁了,以免奴才难作!”
小太监的身影重新没入竹林间的小径,独孤月的心中亦已经有了决断,将空包裹送到柳无痕面前,她一脸沉色。
“回去之后,你马上去找春语姑娘,让她安排人手接应我,一旦此事结束,我要立刻离开这里,切记这件事情,万不可让马元等人知道!”
柳无痕郑重点头,“公主尽管放心,无痕自有分寸!”
他欠她一条命,柳家的人,从来不会知恩不报。
不仅如此,对于独孤月这个人,柳无痕从心底里服气敬佩,在心里,他早已经把她当成他的主人,已经下定决心要追随其后。
带了柳无痕行出映月阁大厅,独孤月走了两步,又停了身形,一对眼睛只是深沉看向柳无痕的脸。
“无痕,我如此对你,你不怪我?!”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6)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6)
柳无痕涎脸一笑,故意尖着声音道,“小柳子这命都是公主给的,为公主做事自是理所应当!”
朗笑出声,独孤月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那飘着落叶的池水。
思及与他相识一幕一幕,心中也是微有感概。
谁能想到,那街上偶遇的少年,竟然能成为这片天下第一个信任她的人?
“无痕,如果我真有不测,你就带上谨儿他们到楚国去,继续按照我的方法吸纳那些因为战争无家可归的各国孤儿,用我训练你的方法训练他们,三五年之后,你自然便会有一只勇猛之师!”
独孤月深吸一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你韬光养晦,他日必是楚央心头大患……”
收了不羁之气,柳无痕一本正经截断了独孤月的话头,
“公主不必多说,无痕自会等公主一起共谋抗楚大业,我相信,公主必能逃出此劫!”
侧目看他一睡,独孤月再次朗笑出声。
凶险二字,她已经经历太多,穿越之前,她做的哪一件不是虎口拔牙,龙潭取卵的事情,匹匹一个燕惊云难道还能要了她的命?!
“好,就依你!”
短短四字,自有万般豪情。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我便要楚央闻你我丧胆!”
转身,大步走上石桥,独孤月昂首阔步。
柳无痕站在桥下,仰脸看去,只见她墨发紫裙随风扬起,自有放眼天下,舍我其谁之态。
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柳无痕迅速抬步追了过去,心中有决然地信任。
一位几岁孩童,短短月间便做成如此大事。
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柳无痕相信,她说得出,便做得到!
二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映月阁,共同的遭遇,共同的坚难,将这两颗年轻的心紧紧地牵在了一处。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7)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7)
当着燕阳的面,君白衣和独孤月也不敢有太多暗示,只是吩咐管家转靠家中众人不必担心,待皇上查明真相,他们自可安然返回将军府。
这管家在君家多年,也非常人,自然也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听得通透,又叮嘱了两句,这才恋恋不舍地去了。
管家与柳无痕离开皇宫,重回将军府。
君白衣便和独孤月寻个借口,告知燕阳重回后面映月阁。
燕阳不知大事将至,依旧按惯例到花园习武。
支开随行太监宫女,君白衣和独孤月一前一后重回映月阁,穿过竹径的时候,独孤月几次去摸到臂上的那只短刃。
从那日雨后,他对她已经再无顾忌,甚至连最没有防备的后背,也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他给她的那把短刃一直被她带上身上,早已经染了她的体温,这些天来早已经与她无比熟稔,仿佛她身体的一部分。
独孤月相信,如果她突然出手,便是身手如他,也不可能躲过她的偷袭。
行在前面的君白衣突然顿住脚步,在竹径上转身,一脸温和地向她看来。
“月儿,你好像有心事?!”
“小柳子带来一些消息!”
独孤月迅速看一眼左右,
“咱们回房说吧!”
她向前两步,想要从他身边走过去,脚下石径上受潮生了青苔,脚下一滑,身子顿时趔趄,套着布靴的脚便滑入了竹根处的淤泥里。
独孤月迅速探手抓住旁边青竹,君白衣的手掌却先一步过来,拥了她的腰,扶稳了她的身子。
她几次尝试,那靴子被泥吸住,竟然拔不出来。
“鞋子不要了,我抱你进去!”
帮她把脚从沾满了泥的靴子里退了出来,君白衣顺势将她横抱而起。
独孤月悄悄抬眼,只见他唇边扬着的微笑着,闪烁着宠溺。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8)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8)
独孤月藏在袖中,已经捏住了刀柄的手指,不由地微僵。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她故意为止,她原本是先,先制住君白衣再将这一应真相告诉他。
若他有心为难,她便要了命。
大不了,到时候只管推给皇上的人,反正宫外有马元他们等着,没有人知道真相,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现在,迎上他的目光,她突然犹豫了。
穿径,过桥,行进内室。
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转身取一双柳无痕新送来的鞋子,君白衣竟然自然地抓住她的纤踝,帮她把鞋子套了上去。
直把两只脚子都换她,他这才正色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出了什么事?!”
独孤月抿了抿唇,“燕惊云有所动作,他……他准备找人陷害你是天下会的人!”
“果然,妙计!”
微眯眸子,君白衣目光寒冽,
“将我污为反贼同盟,自然便随意诛之!”
“我刚才已经让无痕传话与马元等人,密切关注皇宫动静,如果燕惊云有任何行动,立刻带兵入城!”
独孤月收起双腿,右手假意整理刚才压歪的枕头,手指却再一次捏住了袖中短刃的手柄,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陷入被动!”
君白衣冷笑点头,“现如今,我这反贼是已经做定了,月儿你这位公主,嫁了我这个反贼,不知道你的父王听闻此事,会作何感想?!”
说到最后这句,他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寒意。
“这个时候,将军还有心说笑!”独孤月说着便要起身,君白衣却先她一步站起身来,高大身影笼罩住她。
“你还要骗我到几时?!”
他的声音阴阴沉沉,人背着光,那脸便看不太真切,只有一对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灼人的光芒。
以马元等人的能力,跟本不可能查探到燕惊云的这些举动,天下会的事情,一个孤苦伶仃的越国公主怎么可能知道?!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9)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9)
猛抬脸,独孤月深吸口气,仿佛是下定了决心。
“白衣,我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你字话音未落,她的右手已经如闪电般探出,藏在袖中的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太明显地光痕。
君白衣左手急吐,在她的短刃靠近他的身体之前抓向了她的衣袖。
他没有想到她会用刀,原本以会抓住她的腕,结果抓到的却是尖利的刃。
这把短刃,原是父亲在他九岁生日那年送于他的,本是顶级雪铁所制,薄若纸,却锋利非常,他这一抓之下,那薄刃立时便割破独孤月衣袖,割破他的手掌。
掌心吃疼,刀割之痛瞬间传入心胸。
“你……要,杀,我?!”
紧握着那刀锋抬起手来,君白衣一字一顿,字字如刀。
“我!”
独孤月吐出一个字,却硬是将后面的话留在了喉咙。
事实上,她并没有想杀他,她只是想要将他制住而已。
不过,这与想杀他又有什么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