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破奴往前一抡手,手中大砍刀就“砰”的一下砍在了竹木搭建的平台之上,顿时就又砍裂开了好多裂缝。
望着刀锋之下,迅速蔓延开去的好多裂缝,破奴心眼儿蓦地一提。
“切忌暴躁、切忌暴躁……”破奴在心里不停地叮嘱自己万万不能这样暴躁,好不容易终于收敛了满脸的怒火,再把砍刀提到肩膀上面,“你们这么多人都敌不过他区区一个渣滓‘天神’?”鄙夷的目光扫射着前面一群半跪不起的校尉。
那几个校尉纷纷逃避地低下头去不敢接下破奴那么森寒的目光扫射,随后就又七嘴八舌地低声答道:“那渣滓会使障眼法……”
“那渣滓使的不是障眼法,是妖术!”
“他是魔头!”
“不,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哪,这世上哪能有什么魔头?”
看着众多校尉一声比一声高亢的答辩,破奴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转眼间就又要爆发出来……
“可笑,可笑,他不过就是习得一身好武艺,会那么点障眼法就把我们搅得乱了阵脚而已,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的能力问题,呸,天神,亏你们还这般说得出来!”有一名校尉不由得放声大笑,他名叫徐天峰,是破奴的得力部下。
赵破奴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了那么一丁点儿头绪,忙叫徐天峰继续说下去。
徐天峰已经败给了“天神”,虽然心里老大不服气,却还是乖乖从命将那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了,“那自诩天神的家伙名叫御啸天,自己创建了一个什么啸天教,自己再把自己册封成为神明一样的大人物,让一群没头没脑的啸天教信徒为他赴汤蹈火、肝胆涂地,我们并没有遇上什么妖法、什么妖魔鬼怪,就是他那群着了魔似的信徒力大无穷,我们众多军兵蜂拥上去他们都可以以一敌十,还有那御啸天的武功十分高强,单单徒手就可以把我的连环刀法一一接下,正当臣下砍得尽兴,将他逼至他们村落入口处,他便一溜烟地从我眼前消失了,使的一定是这西域大陆广为流传的障眼法,他的信徒们见他消失之后就都一窝蜂地退到了村子里边,那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臣等进攻数次,数次失败。”
徐天峰话说着再扭头去看旁边半跪的几个校尉,大笑着愤愤道:“哈哈哈,可笑至极!”定睛怒视着在旁众人,“那厮说到底还不是凡人一个,这世上哪有什么神明鬼怪?!!”
“吁——慢——”破奴打了个住口的手势,然后面向东南方,呢喃:“不,神明确实是存在的。”
大跨步地走向众多校尉,“都起来吧,本将亲自前去会他一会,看他还有什么能耐可施!”
众多校尉一听破奴要去,接二连三地赶紧起身,许多人还不忘多奉承赵破奴几句,“将军英明,量那破啸天有着通天本领,在将军面前也只能遁为原形,落荒而逃哪!”
“是啊,是啊,将军的威名乃是传遍了整个大江南北,‘雄霸天下、绝世无双’,此人中豪杰定非将军莫属哈!”
“将军,您若前去与之会战,且听臣下几句谏言。”徐天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马上想到一个好点子,于是便三步并做两步地走近赵破奴身旁,对其低声道。
第四章·;啸天神教(下)
破奴听完徐天峰的谏言之后,顿时心花怒放,不由得朗朗大笑,“哈哈哈,你啊你,不愧是本将的得力助手。”抖着手指头朝着其他校尉,责备着道“你们哪你们……”
下了阶梯,部下替破奴牵来一匹披着盔甲的黑色战马,破奴翻身上马,一边继续道:“你们都给我向天峰好好学习学习,打了败战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丢了脑袋的时候却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跟上,驾——”破奴拿缰绳用力一拍马屁股,战马仰天一声长嘶,立即放开蹄子,朝前奔腾而去。
徐天峰等校尉紧跟着就各自下达了集结令。
等到这边众多军兵集结完毕,那边破奴骑着战马早就不知跑到哪个角落去了。
众校尉骑马走到军兵队伍跟前,拔剑朝向苍天,异口同声:“弟兄们,杀——”
“杀——”数万铁骑异口同声高喊出来的口号气势洪亮,真可谓是惊天动地。
破奴骑马跑得远远的都听得清楚,不由得一拉缰绳,放慢了速度,回头去看远处黑压压的一群,正是自己引以为傲的数万铁骑。想不到抢个军粮而已,还犯得着这样劳师动众地倾巢出动。破奴开怀一笑,随后一拍马屁,再次放快速度朝着水莲沼泽的方向奔腾过去。
徐天峰冲着一旁的校尉说了点什么,便独自领着五十轻骑,悄悄脱离了队伍,虽然同样是朝往水莲沼泽赶路,但他所率队伍的阵型却好像是准备兜个大圈绕到水莲沼泽后头。这五十轻骑不久前还帮他轻松拿下了凤雏一城,其中高手如云,个个都是饱经沙场,刀光剑影,带点外伤乃是家常便饭。
水莲沼泽附近的小村落里。
某家构筑简陋的房子里边,一个农夫模样的中年人正躬身在房门前,手舞足蹈的样子十分滑稽,走近一瞧,还听到他的口中念念有词:“高高在上的天神哪,远方妖魔来袭,求您大发神威,铲除妖魔,拯救苍生,广发惠恩哪……”
房子是普普通通的寺庙造型,里面供奉有两尊石头雕像,一男一女,相互搂抱,缠绵悱恻,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貌美如花,真可谓是郎才女貌之绝配。
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所以那手舞足蹈的农夫,说是求人,其实倒还真的像是求神。
村子外面很多忙于耕作的农夫都陆陆续续地赶了回来,各自跑回家中操家伙,经过寺庙时候,还不忘对那手舞足蹈的农夫叮嘱几句,“大师,大师,那些狗娘养的东西快到啦,天神还没出来吗?”
“快了,快了。”寺庙门前的农夫双眼随即紧紧一闭,双手结印放于面前,双腿不停地踩踏地面,看这架势,倒挺像是那些神鬼上身的古怪仪式。
农夫突然双眼圆睁,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纳命来——”尾音拖得老长,看这样子,他倒的确像是被神仙上了身,被神仙控制心智跟肉体的人可是无敌的存在,所以这农夫理论上来说——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无敌的传奇人物了。
他随手捡起脚旁的一根树枝,继续唱喏道:“何方妖孽——纳命来——来,来,来——”唱喏着唱喏着就大跨步朝着村口方向去了。
其他农夫一看,纷纷欢天喜地的大喊道:“天神降临了,天神降临了,大家赶快操家伙,跟上天神的步伐,大家不用怕,我们现在都是不死之身了!!!”
破奴单刀直入,前去阻挡的农夫纷纷都被他三两刀砍下了头颅,刹那间,村口那边众多头颅纷纷飞天而起,血洒得村口遍地都是。
那一幕血腥无比,看见的人无不感到毛骨悚然,赵破奴不愧是领衔数万铁骑之人,大将风范此刻尽显无疑。
破奴将战马一横,大刀往下一挥,定格在斜前方,冲着那群蜂拥过来的农夫大军扯开嗓子朗声道:“本将军不想滥杀无辜,叫你们的天神滚出来,御啸天——”其身上骤然霸气外露,大有“普天之下,雄霸绝世者,舍我其谁”的勇士气概。
破奴的喊话底气十足,传入众多百姓的耳朵里边,都会震得他们耳膜生疼。
不一会,那个被神明附体的中年农夫便挥舞着树枝钻出人群,朝着赵破奴一路舞蹈着过去,口中唱喏依旧是滔滔不绝。
破奴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疯子罢了,“这就是你们一直引以为敬的天神吗?”赵破奴哈哈大笑之余,握刀的右手不免更加用劲。毕竟,万事不能看表面,没准那疯疯癫癫的农夫还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对手呢。
等到那个中年农夫挥舞着树枝窜到了赵破奴战马前边的五米开外,赵破奴便自然而然地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那个农夫根本不会丝毫武功了,只要是个习武之人,必定都会知道这样破绽百出地闯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只能是死路一条。
“你的脑袋,本将拿下了!”赵破奴在心里想着,一边缓缓地抡起大砍刀,轻蔑的笑意在嘴角越发扩大,以至于他此时此刻的面目表情都显得狰狞无比。
破奴眼中杀芒顿现,抡刀的右手用力往下一压,意图用那刀刃把农夫的身体砍成两截,好让那边围观的愚昧百姓们看个究竟!
“信鬼神”,或者“从军令”,一切皆在于他此刻这一刀了。
与此同时,楼兰城里。
街上的行人在经过某对男女身旁时候,都会忍不住回过头去多看几眼,都在心里鄙视着那么一个龌龊少年——御辰夕。
御辰夕并不知道无忧河畔付天涯跟唐柳永在自己“英雄救美”离开人群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一路心花怒放地牵着轻纱少女的稚嫩小手,那小手冰凉凉的,让辰夕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牵着一块冰棍一样。
但他用着眼角的余光去瞄少女的时候,却又清楚看到那是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丽少女,可为什么——她现在的脸蛋苍白如雪,好像面无血色呢?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辰夕放慢了脚步,回过头去问少女。
少女如霜般的嫩唇颤了颤,终究还是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是不是生病了?”辰夕剑眉一皱,关切地再问。
“你是御辰夕?”少女忽然轻轻挣脱了辰夕牵着自己的手,辰夕很会怜香惜玉,所以牵少女小手的时候因为担心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