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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你这贼和尚,又偷吃了什么!恶心死小爷了!”一个翻滚,叶风滚到佛像旁,坐了起来,用大大的桃花眼斜睨着大和尚,一脸不屑的表情“手下败将,何以言勇!还敢赌?”
大和尚“哇哇”一叫,顺势坐到离叶风约两米远的地方,举起酒坛,猛灌两口,说道“赌!怎么不赌!”“好啊,那就赌,赌资你说,至于这赌什么么……”“你放心,和尚我一言九鼎,说了下次听你的就听你的!这次赌什么,你说!”
“好!”叶风一拍双掌,终于睁眼看着大和尚,说道“嘿嘿,大和尚,你先说赌资,别忘了这深山古庙已经是我的了!”
“当然!是你的,和尚我借住而已!但那屋里的酒可是我的!”
“大和尚,你也知道,这酒是那屋里的,恩?上次咱们可说好了的,赌资是这整个山庙,难道不包括这庙里的一砖一瓦,一壶一酒么。”
大和尚听完叶风的话,气的瞪大双眼,狠咬着牙,“好!那今天我们就还赌这整个庙,若你输了,便把整…个庙还我!”
“若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
“哈哈哈,大和尚,上次……”
“好好!,你说!和尚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
叶风闻言,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大和尚那肥的流油的肚子,大和尚想起曾经的往事,猛的用手盖住肚子,喊道“你休想!我教你逍遥行!”
“好,成交!”叶风见大和尚上钩,终于有机会学的那套轻功,想到自己以后逃命不再发愁,不由得大笑起来。
“小子,先别得意,快将赌法快快说来!”
闻言,叶风伸出自己的一肢胳膊,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指着自己的腋下,说“赌它!”
“什么?”
看着大和尚瞬间瞪大的双眼,不由得更加开心。“就赌我这腋下的有多少条毛!”
大和尚二话不说“100条,就赌100条,你说多少条!”
“嘿嘿,101条!”
“好,数!”
言罢,叶风迅速抬起自己的胳膊露给大和尚,自己一条一条的数起来。“一、二、三、四……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数到此时,大和尚看着叶风明显还剩不少的腋毛,瞪了眼“这肯定比一条多很多,哈哈,你也输了!!”
叶风挑了挑左眉,说“是么?你看。”说完,从剩下的毛发中拨出一根,然后迅速的将剩下的腋毛一把拔掉!随手将拔下的腋毛扔掉,对着惊呆的和尚说“快,心决!”
大和尚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叶风,然后突然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好!我愿赌服输!”
第三章 易城相寻
“好小子,和尚我一次次栽到你手里,我也认了,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大和尚大笑着拍了拍叶风的肩,继续说道“心法我给你,但你得跟我三年,我并不是不认帐,只是这轻功看似简单,实则极为凶险,乃是一门极难得的轻功,如不然,也不会在当年引得众多武林中人苦苦追寻,今日给你,乃是你我有缘,再者,哈哈哈,你小子也甚得我心!”
叶风望着大和尚有神的双眼,微微一笑,拿过衣服穿在身上,突然“碰”的跪在他的身前,避开大和尚伸过来的一只手,说道“大和尚,我虽不知你姓甚名谁,但你我相识三年,你也深得我心,我明白,你武功已达臻境,能教我这三脚猫,乃是我莫大荣幸,你我虽以平辈论交,但我心中委实钦佩你,今日不是我叶风不知好歹,乃是我有必须离开的原因,你知道,我在武学上却是有些不求上进,只因我少时经历大难,身体有了大的损伤,加上无人指点,功夫实在难登大雅,再者我是个受不得拘束的人,对这所谓的武林,所追求的武学大成、天下排名甚为厌恶,但现在,我又十分懊悔,文不成武不就,实在不能帮那人什么忙,所以才打起你的主意,心法你给我,我叶风在此发誓,决不让此心法外传,我悟得多少,那便得多少,看命而已,如违此誓,让我父母在天之灵不得安息!”说罢,对着大和尚拜了下去。
大和尚深深的看了叶风一眼,笑道“起来吧,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将心法背与你听,就看你的造化了。”其实大和尚听了叶风的话,已经明白,不论什么原因,叶风不想把他牵扯进去,他知道,叶风是极重孝道的,既然用其父母起誓,便表明,即使没了命,他也不会吐露一个字。虽然他们相识不长,相处更短,但不知为什么,已经经历了几十年武林风雨的他就是愿意相信叶风,更是打心眼里喜欢他,甚至有那么一点点钦佩,至少,他是不肯拔下自己的腋毛的,嘿嘿,也想不出如此绝招。
一晃十天已过,叶风拜别大和尚,向易城方向走去,他走到山下之时,抬头望了望掩映在山林间的古庙。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起临走时,大和尚一副恋恋不舍的摸样,拍着他的头说“下次我们赌你有多少根头发好了,我就觉得,绝没有一百根……”每每想到此处,夜风都不禁一层冷汗,暗暗发愁那一头青丝。
易城是一座沟通东西南北的枢纽城市,贸易方便且繁华,不仅吸引了大量的商客,而且也是武林中各色人物趋之若鹜的地方,因为这里有武林第一大庄—不二庄!莫言在悦来客栈已经住了十余天,但仍没有想到进入不二庄的办法,虽然现在是武林大会前期,人多口杂,但是,没有收到请柬的人,不论来自哪里,都不可能进的去不二庄。若是只想进去探探,以她的功夫,加上现在不二庄内人杂的局面,自不用费力,但是,接近不二庄的庄主—魏天奎,才是她的目的。但现在,仍没有很好的办法,既能进去,又不引起他的怀疑……
坐在客栈角落的桌子旁,莫言一边咬着馒头,一边胡思乱想着,突然一只清秀修长的手伸到盘子上,拿起馒头就要往嘴里送,莫言皱皱眉头,刚想拿筷子去插那人的手,只听那人一声怪笑,说道“好妹妹,不认得哥哥了?”莫言抬起头,一看,居然是那天在易水河畔遇见的男人,正满脸的玩世不恭的看着她,不禁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我不认得你,那天你为何害我。”“冤枉啊,好妹妹,哥哥我实在打不过那群大汉,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在下姓叶名风,请妹妹多多原谅”“你姓叶?叫叶风?”问完这句话,莫言不自觉的摸了摸头上乳白色的翠玉簪,两只眼睛将叶风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细细的看了一遍,叶风看清她的动作,眼内划过无尽的温暖,笑道“云落乌啼,一把秋扇,却似故人来。”
莫言听得叶风的话,顿时瞪大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还活着?叶伯伯,叶阿姨呢?她们、她们是不是,是不是也活着?”说完,满脸希冀的看着叶风,可当看到叶风黯然伤魂的面色时,顿时觉得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全部的力量,瘫倒在了长登上。叶风看了看萎靡在长凳上的莫言,更觉得心痛如绞“言妹妹,她们、她们走的很快,没有什么痛苦,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莫叔叔、莫婶婶,觉得不放心我,我也是上天眷顾,才留得命到现在,你、你莫要伤心了,吃些馒头,我们去房里说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的。”莫言闻言脸上的悲色更浓,抿抿嘴唇,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一点一点咽下,明亮清润的丹凤眼内都是,满满的迷茫,待咽下这口馒头,才轻轻的说“叶大哥,你能活着,能认出我,能来找我,我、我很高兴……”
客栈房间内,莫言无言的坐在床上,叶风对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莫言面无表情的脸庞,苦笑一声,道“言妹妹,那天我看到你头上的翠玉簪,便疑似你。你知道的,你那双大大的丹凤眼,从小便是这个模样,我虽只见过你两三次,但却能肯定就是你。何况那翠玉簪乃是我母亲的贴身之物。两厢一较,便肯定了。”“叶大哥……”莫言轻轻咬了下嘴唇,说道“你是怎样活下来的?”叶风好像被这句话带进了无尽的回忆里,他轻轻地说“被阿嬷从死人堆里拔出来的,我虽活了下来,却受了致命一掌,奇经八脉俱受损伤……言妹妹,你来此究竟想做什么?”
“叶大哥,我是被母亲和父亲趁乱安放在师傅那得,那时母亲和父亲整日里带着我东躲西藏,我虽不知道为何如此,却明白他们再躲一个极厉害的人物,他们怕他,但更怕……我说不清他们怕什么,但我知道,一定和血蚕有关,一定……我连他们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叶大哥,难道你不想弄清楚么,不想报仇么!”“言妹妹,母亲临去之前对我说“不管怎样,你要想法活下去!好好地活着,不许去报仇,不许想着任何有关这件事的任何一件事,不许再提血蚕,阿凤,若是你还能见到小莫言,就替母亲好好照顾她”言妹妹,你说我怎么报这个仇,更何况,我只知道自己的爹娘因为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秘密而死,但这个秘密是什么,我却是不知的,仇人,我不知道那个人算不算我的仇人……”“魏天奎?”叶风闻言苦笑了下说“是,我只隐约知道与他有关,却不知道有何关系。我想着,你来易城,或许也是冲着他来的,是么?”莫言严肃的点了点头“是的,父母临走前,只留了这个名字与师傅,还有一把我父亲花却毕生心血炼铸的一把软剑。”“软剑?”
“是!”莫言站起身,对着腰间银色腰带正中一扣,一声龙鸣,抽出一把宝剑,只见那把宝剑长约四尺,寒光湛湛,迎着阳光,竟是晃得人张不开眼,只见莫言腕抖剑斜,剑锋刷的一下扫过桌沿,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