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救追月……”夜承欢两眼望天,男人,你的护卫都可能已经翘鼻子了,你还不急?
凤苍穹依旧赖在她身上,晶亮的凤眸流动着丝丝慵懒的邪魅,薄唇微勾,吐出讥俏的字眼,“鼠辈这么多,先让他们狗咬狗吧。”
嗯?
夜承欢一辨认,也识出朝他们飞来的人影是两派,互不相让,属于黑夜的浓浓的血腥在马车周围扩散……
夜承欢一阵憋屈,这男人,是故意和她在路上亲热好引蛇出洞吗?
竟然还引来这么多的蛇!
☆、第一百二十七章深夜暗杀
夜色漫漫,巷道静寂,被团团围住的马车旁,打斗的身影纠缠不休。
夜承欢慵懒地靠在马车内,凤苍穹也早已坐正了身体,护卫追月坐在他们的对面,三人一点被暗杀的自觉都没有,悠闲地坐着,竖耳而听。
“阁下是否也是接单索命而来?在下不伤无关之人,收手合作如何?”
马车外,其中一派的头领见久久不能得手,双方又势均力敌,语气间就竟有焦急。
“‘无影楼’什么时候也要和人合作杀人了?传出去,不怕砸了招牌吗?”
远远的,空中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尖尖细细的,雌雄莫辩,听在耳里,透着莫名的诡异。
嗯,这人是谁?
功力竟如此之高!
无影楼,又是什么东东?
夜承欢疑惑地看了凤苍穹一眼,他深邃的眸底涌过滚滚暗流,薄唇一掀,吐出低沉的字眼,“一个以卖消息为主的暗杀情报组织。”
呵,搞情报的?
碰上同行了不成?
夜承欢摸摸鼻子,快速的揭开轿帘一看,秋瞳中闪过惊诧,转而又浮上妖娆的凛然。
那刚刚出声的头领,他们的打扮,不和那日在铁铺碰到的灰衣人一模一样吗?
亏她当时还以为是暗卫!原来,她竟早就被人盯上,买凶杀人了。
奶奶的,这人是谁?这笔帐,姑奶奶先给你记上!
“阁人何人?你可知‘无影楼’的规矩?”灰衣头领被识破了身份,冷然的声音中已然透着杀意,这些人,留不得。
“‘无影楼’不是号称消息第一吗?又怎不知吾等区区小辈!你有你的规矩,在下也有在下的规矩!”空中幽灵般的声音仍旧遥远似天际,又似近在眼前,丝毫不知踪影所在。
灰衣头领冷漠的眼底闪过异芒,“阁下可是‘百花宫’之人?”
“什么宫不宫的,在下不管,在下只知,这马车上的两条命,是有人买了的,收了酬金,就得杀人,阁下若不相让,胜者得之!”
空中的声音变得越发飘渺虚无,冷厉惊悚,一股股的寒气似从地面而来,冰冷入骨。
嗯,百花宫?
想不到这异世,有趣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江湖上的势力,又到底还有多少?
夜承欢斜斜地睨了凤苍穹一眼,这厮竟然敢藏私只坦白他自个儿的,嗯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凤苍穹眸底就有了几分阴郁,这个女人,又开始把白的染成黑的了,她就不能安分的当他的王妃吗?
马车外,灰衣头领一阵沉默,冷厉的眸中闪过几许思量,忽而一个扬手,“杀无赦!”
这人的话,不可信,谁知他会不会是苍王的帮手?楼主可是下了死令!
“敢挡路者,杀!”空中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的渗人,两方人马听令,即刻开始生死厮杀。
股股鲜血的腥味在空中飘扬,只听得掌风阵阵,刀剑脆鸣,被包围在中间的马车,发出一阵阵的颠簸,马儿也似受了惊吓,忽而发出一声嘶鸣……
不好!
夜承欢和凤苍穹几乎是同时沉下了脸色,一个戒备,一个凝眸深思,在心底暗暗的算计着时间。
“嘶……”马儿忽然发足狂奔,凤苍穹凛然飞身跃出了马车,凌空跳到前座就是一个扬鞭,“驾……”
夜承欢手中银针飞刺,身后追来的人马,发出一阵低呼,急起直追的脚步,慢慢的越来越少……
受惊的马车快速的冲过一个拐角,背后的人似是没有再追来,夜承欢悄然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阵阵马蹄之声。
不是一匹,是二匹,前后各一匹!
他奶奶的,还来夹击之术不成?
她正犹自冷笑,前面马上的人儿却忽然发出一声凛然的怒吼,“来者何人?竟敢暗杀本王的四哥!”
嗯?是那个一根筋的八王爷?
夜承欢嘴角噙笑,确定了身份,她也不再担心,转身掀开轿帘就一把飞刀往后直射,那人的身影却忽然在空中暴起,两手挟住飞刀,反手一扔,直直向凤苍?p》
贩扇ァ?p》
“小心!”夜承欢一声高喝,可却已然来不及,属于她的那把飞刀,已然刺中赶马的凤苍穹的胳膊。
凤阡陌怒不可遏,凌厉的掌风向后击去,可却只能看到一个仓惶逃窜的身影。
奶奶的,算你狠!
夜承欢一声低咒,坐回还在摇晃不已的马车,妈的,你这匹傻马,如此沉不住气干嘛?
“四哥,你怎么样?”凤阡陌急急地掠到凤苍穹身前,帮他制住那匹还在狂躁不安的马。
呵,这呆子倒还算个“直人”!
夜承欢跳下马车,一身正气的凤阡陌,已然急急的询问出声,“四哥,你可知他们是谁?”
“八弟,该是‘无影楼’的人。”凤苍穹抚着胳膊,对着欲要瞪他的夜承欢凤眸轻眨,隐有示意。
嗯,这厮是故意受伤的?
夜承欢一阵诡异,凤阡陌却已惊讶出声,“‘无影楼’竟敢杀皇室之人?此事非同小可,四哥,咱们即刻进宫禀报父皇。”
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凤阡陌急匆匆地带着凤苍穹上马离去,夜承欢待在原地猛翻白眼,看着前面不远处几个大大的“陌王府”三字,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声低咒。
呜……为毛这个男人,就算计这么多事不和她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沐浴风波
夜已深,栖霞阁里,一片热雾缭绕。
夜承欢全身泡在浴桶内,闭眼打着哈欠,听到身后男人的碎碎念时又恨恨地别过头,不与理会。
“双儿……”凤苍穹凤眸轻眨,深邃的眸底一片邪肆,隐有狡黠的亮光,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有力地蘀她揉捏着胳膊,带着些讨好地出声,“我受伤了,你帮我……”
“帮你个头,叫护卫……”夜承欢一阵白眼直翻,这厮真是越来越过份了,竟然要她帮他沐浴?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行,我从不让他们看……”
凤苍穹无赖地耍着滑,低低的带着些控诉的语气甘醇如百年老酒,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颈后,如春风吹过,荡起一层涟漪。
呵,你还挺有坚贞意识,当姑奶奶欢喜你的“专一”不成?
你丫个色胚,就知道你不打好主意!
“双儿,好不好?我累了,想休息……”凤苍穹低沉的声音越发的魔魅,带着些诱哄的味道,那只在她肩膀抓捏的手,也滑向她的颈际,温柔地摩挲,偏又撩人的可怕。
“让开,自己洗,要不然,今晚你去望苍阁。”夜承欢直觉头皮发麻,颈间温度直线上升,咬牙就是一声低咒。
嗯哼,得罪了她,还想洞房,想都别想!
“双儿……”凤苍穹还想抗议,夜承欢忽而抬起一只手,秋瞳中闪过狡黠的亮光,隐有恶趣,“想射哪里,自己选!”
她的掌心,赫然是五把薄薄的飞刀,夹在指间,挥指直发。
凤苍穹一阵嘴角直抽,淡然的眸底浮出阴郁,这个女人,竟然沐浴还带着飞刀,果真“黑心”!
后面没有动静,搁在颈间的大手透着魅惑的坚持,夜承欢妖娆的勾起了嘴角,“快点,我数到三,要不然,你小心你老二!”
奶奶的,真当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成?
凤苍穹眉梢浮上黑线,凛然转身走出了屏风后,这个女人,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夜承欢得意地起身穿衣,走出屏风正想出声叫杏儿给他换水,凤苍穹却从屏风的另一头绕到了浴桶边,“扑通……”一声下了水,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眸底也似透着丝丝的满足。
嗯?
夜承欢摸摸鼻子,他竟然和她共用一桶水?就这么想和她共浴不成?
她也懒得理会,径自一把扑到床上闭上眼睛,满足地打了一个哈欠。
真好,终于回来了,终于可以躺在如此舒适的床上!
凤苍穹动作很快,还未等夜承欢熟悉好久违的味道,俊魅的身躯已然站在床前,抓过一支药膏,就给自己上药。
呵,这厮自觉了?
夜承欢偷偷地睁开一条眼缝,见他先是把金创药涂到了胳膊上,而后又掀开了胸膛,往那五个仍未长出多少新肉的可以看到骨头的洞口撒了一些药粉,一股带着清香的药味充溢着整个房间,慢慢地渗入夜承欢的心间。
“我来吧。”原本恼怒的心底忽而褪去了那丝怒意,夜承欢倏而从床上爬起,抓过一边用来包扎的白布,蘀他缠好了胳膊,指法娴熟地打了一个结,很漂亮的蝴蝶结。
凤苍穹眸底就浮出丝丝的晶亮,也不多言,就那样看着她,凤目灼灼,唇角微勾,燃烧的温度,炙热得能把人射穿,近在咫尺的身躯,温热而又浑厚的气息,起起伏伏,魅惑撩人。
呜……
夜承欢猛翻白眼,明知这厮是在耍苦肉计,她竟然还是上勾了。
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声低咒,妖娆的秋瞳闪过恶趣,手中的动作虽然极轻,却是沿着他的胸前后背缠了好几圈。
呸,憋死你!
“双儿,你这样包,伤会好不了的……”凤苍穹也不恼,低目凝视她为他包扎着的手指,墨染的脸贴近他的胸前,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沐浴后的清香,直窜他的鼻间。
嗯?
夜承欢无语了,两眼望天地又拆下几圈,这才认命地打结。
算了,再出气,也不能折腾他的伤口,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会硝烟四起呢。
“你去睡那边。”再次蘀他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满意地拍了拍手后,缩进被窝,惩罚似地一伸手,指向了房内的软榻。
嗯哼,不是有言在先吗?没有她的允许,是不准上床来睡的。
凤苍穹再次头冒黑线,忽而走到软榻边一个用力,房内“轰……”的一声碎响,夜承欢惊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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