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早姑诗云便出门去了寺庙为佟夫人腹里的子嗣祈福,会在庙里住上三日。这佟夫人突然晕倒,底下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来禀告顾梓菡。
顾梓菡眼眸微眯,看来这好戏又要开始了。
佟夫人屋里——
住在府里的付太医已经在为其号脉。
佟夫人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已经昏了过去。
屋里围了许多的人。
芙妃和茗妃都在,还有几名夫人、妾室。
顾梓菡进屋,众人见状纷纷行礼。
顾梓菡走到圆桌前坐下,芙妃和茗妃同桌。
此时,付太医号完脉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顾梓菡看着太医问道:“佟夫人如何?”
付太医面露为难,有些犹豫的样子。
顾梓菡看着屋里众人道:“全都围在屋里烦闷得很,都出去候着。”
“是,菡妃。”众人离开,除了芙妃、茗妃和其身旁的贴身婢女,以及佟夫人的贴身婢女席荷。
顾梓菡看着太医道:“付太医,屋里没有闲杂人等,你大可直言。”
姑诗云去宫里请旨让太医留住府里,景帝听闻佟夫人怀孕轻点了这付太医来,这付太医当是景帝的人。自然知道厉害关系,所以谨慎些。
付太医眉头紧蹙道:“佟夫人气血虚弱,有滑胎的征兆。”
“本宫记得没错,今日早晨付太医才为佟夫人把过平安脉,说是一切正常。何以短短几个时辰便如此?”顾梓菡道。
付太医凝眉对着一旁佟夫人的贴身婢女席荷问道:“今日佟夫人都吃了些什么?”
婢女席荷道:“夫人害喜得厉害,早晨到中午便只喝了几口清粥。”席荷突然想到什么道,“奴婢记起来了,午膳后孟夫人房里的婢女来过,送了些酸梅过来。夫人闻着喜欢,便吃了一粒。”
顾梓菡眼眸微抬看了离愁一眼,离愁走到席荷跟前耳语了几句。而后席荷折身走到一旁案几上,双手捧着个木盒折回道:“这里还剩些孟夫人送来的酸梅。”
顾梓菡一个眼神,离愁接过席荷手中的木盒,而后捧到付太医跟前。
付太医揭开木盒,那了粒酸梅放在鼻尖闻了闻,而后又轻尝了一下。付太医眉头猛地拉拢,又换了几粒细查了一番,而后对着顾梓菡面色凝重道:“菡妃,这些酸梅里都加了麝香。”
“那佟夫人的胎?”芙妃担心地问道。
付太医回道:“好在投放者心细怕加多了出了味,只放了少许。加之佟夫人只吃了一粒,虽损了些元气,但好在发现及时,日后细细精养着当无碍。”
“那便好。”芙妃松了口气庆幸道,“好在佟夫人未多吃几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梓菡眼眸微眯,是放的人心细加得少,还是另有它途倒是结论得早了些。
一旁茗妃一听顿时起了怒道:“这个孟夫人当是胆大,竟然敢做如此的事情。”
芙妃到是平静几许,看着顾梓菡询问道:“菡妃,如今出了这事,王妃不再府里。你看要如何处置?”
顾梓菡看了二人一眼,道:“毒害皇家子嗣不是小罪,至少得听听孟夫人如何说。”
二人明白顾梓菡的心思,于是茗妃对着身后的婢女道:“让人将孟夫人带过来。”
须臾,三人移到厅里。佟夫人需静养,便不做打扰。
佟夫人院里的小三间厅里——
顾梓菡坐在正位的太师椅上,芙妃和茗妃分坐在两旁。
孟夫人被带了进来。
顾梓菡拿起茶杯喝了口,对着孟夫人问道:“佟夫人的事你当是知道呢?”
孟夫人沉着脸道:“菡妃认为妾身会如此蠢笨,要害佟夫人却如此昭告天下。”
顾梓菡放下茶杯嘴角微扬道:“本宫倒不如此认为,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本宫何以断定孟夫人便不是想着众人都清楚害人且得不避嫌的礼走了一险遭。”
孟夫人脸猛地一僵。
孟夫人抬起下颚道:“不管菡妃你如何认为,不是妾身做的。”这菡妃,心思当和寻常人不同。
“既然孟夫人不承认,那便给本宫一些信服的理由。”顾梓菡淡淡道。
孟夫人辩解道:“几日前妾身屋里的奴婢和佟夫人屋里的奴婢起了争执,妾身与佟夫人的关系有些僵,妾身何以会送佟夫人酸梅。”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些许孟夫人是想借此改变彼此的关系,而淡了流言呢?”
 ;。。。 ; ; “你今日在孟夫人跟前可说了让你说的那番话?”假山下的人问道。
小荷点头道:“绿春你交给我的事,我自然会办好。我今日特地和佟夫人屋里的奴婢起争执,而后给孟夫人说了你让我挑拨二人关系的那番话。”
绿春,黄夫人身旁的贴身婢女。
“孟夫人如何反应?”绿春问道。自家主子的意思是让两人相争而坐收渔人之利。
“当是信了。”小荷回道。
“很好,你记住了,黄夫人要的是孟夫人和佟夫人当场起争执。”
小荷点头道:“我知道该如何做。”
须臾,两人向不同的方向离开。
两人方走,假山后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佟夫人看着绿春里开的方向,眼眸低沉,黄夫人没想到最先向自个下手的既然会是她。既然她不义便别怪她不仁。
佟夫人眼里划过一抹很绝,而后一个跃身而走。
佟夫人刚离开,假山后的山洞里顾梓菡和离愁走了出来。
离愁看了眼佟夫人离开的方向,而后看着顾梓菡眼睛眨了眨,掰着手指道:“这黄夫人想要借孟夫人的手除去佟夫人,却不知佟夫人深藏不露看穿了其心思。菡妃,这情节可是比大台子上的戏还好看。”难怪大半夜的菡妃不睡,说带她出来看戏。
顾梓菡看了离愁一眼目光停留在佟夫人消失的方向。
黄夫人的那点诡计她不看在眼里,让她惊愕的是佟夫人竟然会武功。佟夫人是因为虚弱晕倒才会被太医诊断出有孕的。但如若佟夫人是个练家子,便是有孕在身亦不会虚弱得晕倒。如若她想得不错,佟夫人有孕本是想先瞒着,等过了这头三个月的危险期再说的。当是有人发现佟夫人有了身孕,使了计。
顾梓菡眼眸微眯,那使计之人又是如何的心思了。如若是想要佟夫人腹中孩儿的命,却也太大费周折了些。除非是想借佟夫人转移众人的视线。
“阿嚏——”突然一阵夜风吹过让顾梓菡打了个喷嚏。
离愁见状赶紧拉拢顾梓菡的斗篷道:“菡妃,戏也看完了。我们还快回去吧!”虽然入了春,但夜里却也是冷得渗人。如今菡妃没内力护体,如若受了风寒当不妙了。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顾梓菡撸了撸斗篷,看来这看戏的代价便是明日得喝药了。
回到屋里,离愁倒了热茶给顾梓菡。
“菡妃,你说这佟夫人知道是黄夫人要害自个会如何做啊?”离愁好奇道,以往总听姐姐说宫里女子暗地里争斗激烈。如今见这府里的侧妃、夫人、侧夫人、侍妾各个表面为善,背地里却暗自筹划,当是比说书里的还精彩。
顾梓菡喝了口茶暖了暖身体。这佟夫人能如此深藏不露当是个深沉之人,如今知道黄夫人背后算计自个,恐会来个先下手为强。
如今看来这佟夫人却不简单,如此也好,她本是担心该如何保佟夫人腹中四爷的骨肉。如今她自个有自保的能力她却也放松许多。
而当下唯一让她困惑的便是府里那些个流传她欲害佟夫人之话究竟是出自何人的算计。
第二日,顾梓菡果真伤了风寒。
顾梓菡难受地咳了几声,昨夜只是大了几个喷嚏,今日早晨起来便觉喉咙有些发干,到此刻午膳时却痛得难受。
离愁提着午膳的食盒进屋,将饭菜从竹食盒里那出放在矮桌上道:“菡妃,今日厨房备菡妃你最喜欢吃的麻辣蹄筋,你且得多吃些。”
自从四爷走后,菡妃恐是因为思念四爷饭量比往昔少了许多。这四爷走才半月,菡妃便廋了一圈。看着离愁眼里心痛。
顾梓菡眉头紧蹙看着那油辣辣的蹄筋,平日里她是喜欢吃辣的,但如今喉咙痛得难受便是想吃也不敢。
顾梓菡干咳了一声道:“先放着吧,我还不饿。”
离愁还想劝顾梓菡多少吃些,外面奴婢进屋禀告道:“菡妃,冉夫人来了。”
“让她进来吧。”
稍许,吕梓冉进了屋,行了礼在顾梓菡跟前坐下。
顾梓菡打发了离愁下去奉茶。
“你找本宫何事?”顾梓菡看着吕梓冉看门见山地问道。无事,吕梓冉是不会来自个这的。
“昨日我听了些流言心里记挂着便来菡妃这走一趟。”吕梓冉道。
顾梓菡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连吕梓冉都听说了,看来这说她欲害佟夫人的流言当已传得人尽皆知了。
“一些个下人的胡话也值得你走这一趟。”顾梓菡眼眸微抬道,吕梓冉今日来恐不是为了流言。
吕梓冉淡淡一笑,“一些个流言蜚语自然用不着我走此一趟。不管传这话之人背后是何用心,我相信对菡妃而言便也是雕虫小技而已。”
“那你今日来的目的是?”顾梓菡问道。
吕梓冉看向顾梓菡突然道:“月前我二哥回了京城。”
顾梓菡微怔,吕驰回京城了,她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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