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菡暗忖,他们来当是为了如今战事之事。于是退了出去。
如今战事吃紧,四爷无修养的时间。虽然四爷的伤从方才来看当是无什么大碍,但还需调养。知府里的厨娘恐无王府里的心细,所以她还得亲自去厨房一趟。
知府后院厢房内——
吕梓冉坐在木桶里,两名丫鬟伺候着沐浴。
“夫人的肌肤是奴婢见过最细滑的。”一旁丫鬟恭维道。
方才吕梓冉已经表明了身份。
丫鬟知道她是四爷的夫人,自然巴结。尤城因是两国商人交换货物之地,所以虽处边城去也富足。但这皇亲贵胄却是第一次见。
吕梓冉眼眸微低,看了眼靠在木桶边缘的手臂。
另一丫鬟夸道:“便是夫人这般姿色才能入得了四爷的眼。”
吕梓冉依旧不语。丫鬟的心思她自然知道。
方才说话的丫鬟拿起葫芦瓢舀了勺水缓缓地淋在吕梓冉的手臂上,眉头却突然拉拢道:“有一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给夫人说。”
吕梓冉狐疑地看向丫鬟。
丫鬟面露犹豫,踌躇稍许道:“奴婢还是告诉夫人的好。毕竟关乎四爷的名声。”
“何事?”吕梓冉轻声问道。
丫鬟听吕梓冉回自个的话,为巴结立马弯腰靠拢吕梓冉压低了声音道:“夫人,你刚来有所不知。四爷身边有个长得极美的男子,我们都称他为菡公子。不过低下都传言,那菡公子和四爷一路和四爷同吃同住,恐和四爷——”
吕梓冉眼眸低下。菡妃,她果然是从京城便一直跟四爷来此的。当她听下人说顾梓菡去寺庙为四爷祈福时,她便有所怀疑了。
见吕梓冉不语,丫鬟又道:“夫人,且不管传言是真是假,但这话传出去便是对四爷不利。如今夫人来了,当得好好收拾一下那个菡公子。且被让他那般人诋毁了四爷的名声。”
吕梓冉沉了声道:“不得胡言。”
丫鬟见吕梓冉脸微沉,胆颤地低头道:“夫人饶命,是奴婢妄语了。”这大户人家的主子一不高兴要奴才命的多得是,更何况这些个皇亲贵胄。且别攀附不成丢了自个的小命。
吕梓冉低沉着脸看了丫鬟一眼,“如此妄加揣测的胡话,本夫人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
“是,冉夫人。”丫鬟小心翼翼地道。
吕梓冉冷脸看着丫鬟,“行了,伺候本夫人起来吧。”
“是,冉夫人。”
丫鬟转身去拿毛巾。
吕梓冉坐在木桶中看着浮着花瓣的水面眉头紧蹙。
 ;。。。 ; ; 晌午,她被刺眼的阳光和一阵烤鱼的香气唤醒。
她撑起身,盖在身上的外袍滑了下来。
“醒了!”绝杀低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远处绝杀正蹲在火堆便烤鱼。
顾梓菡起身,抱着绝杀的外袍在离火堆甚远处坐下。
须臾,绝杀拿着烤好的鱼走到顾梓菡跟前。
绝杀将插着鱼的树枝递到顾梓菡跟前,顾梓菡接过树枝。
绝杀拿着另一条在顾梓菡身旁坐下。
两人不语,静静地进食。“你准备一下,待会儿我们上崖。”须臾,绝杀吃完鱼,起身冷冷道。
顾梓菡眉头微蹙,“你的伤好呢?”
此处是个山凹,要上去只能用轻功走崖壁,而昨日绝杀流血过多。
绝杀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抬步向山洞外走去。
顾梓菡眼帘微低,须臾,她放下手中的鱼,起身跟了过去。
崖壁下,顾梓菡仰头看了头顶的崖顶一眼。
如此的高度以她的轻功上去有些吃力,不过激进几分应当是没问题。
正想着,腰间突然一紧,绝杀唤住她的腰打算带她上去。
她拒绝道:“你不必带我,我可以自己上去。”
绝杀却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一个提气,借着崖壁上突出的石块着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上到了崖顶。
崖顶上,绝杀放开顾梓菡,生冷的面具泛着白光看着顾梓菡冷声道:“昨日吴越将靖国逼退至尤城百里外。你当可安然进城。”说完,绝杀转身欲走。
“绝杀。”顾梓菡唤住他。
绝杀停住脚步,微微侧头,“还有事?”
顾梓菡眼帘微低,而后抬眼看着绝杀的背影道:“谢谢。”
绝杀静默不语。清冷的背影立在日头下,却给人一阵孤寂感。
“你无需对我言谢。”就在她以为绝杀不会回话时,绝杀低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就便是一句无需言谢的话却让顾梓菡心里添了难过,对绝杀,不知从何开始,便注定了她要欠他的。
顾梓菡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感触。既然心里装了四爷,也便只能亏欠他人了。
“绝杀,离愁——”她刚开口。
绝杀截了话道:“绝杀宫不会动她。”对离愁,即便负了她,她亦留了几分心。
因为——离愁是鸣鸢的妹妹。
“谢谢。”她低眼道。他说不必对他言谢,但她以礼相待便是绝了他的心思,但愿他明白。
绝杀眼眸微低,沉默良久但留下一句,“是他让我来救你的。”而后一个跃身而走。
她的心思,他自然懂。
顾梓菡看着没了绝杀踪影的山头,绝杀最后那句话是何意思。
他是说四爷让他来救她的。她不意外四爷会去找绝杀。但让她意外的是绝杀亲自告诉她这件事。绝杀可以不说的,但便是他说了,她的心才更痛。
绝杀,你如此,她如何还。
和绝杀分别后,顾梓菡来到城楼下。
城楼的侍卫见过顾梓菡,便放了她进去。
她赶回知府衙门。
刚到后院,便碰上从屋内出来的左冷。
左冷见顾梓菡微惊,虽已经面无表情,但眼里却露了惊喜道:“菡妃,您回来了。”昨夜偷袭靖**营时听闻菡妃被人救走,候了一宿却不见她归来,多少有些担心。
顾梓菡微微颔首,问道:“四爷呢?”
“四爷在屋里。不过——”左冷眉头拉拢,“四爷昨夜独自领兵追靖兵,受了剑伤,如今虽无大碍,但四爷他不肯休息。”
顾梓菡眉头紧蹙,微微点头,“我知道了。”而后越过左冷推开房门进了屋。
屋内——
轩辕痕坐在踏上手里摊着羊皮地图正细研着。
顾梓菡走到轩辕痕对面坐下,轻唤了声,“四爷。”
“回来呢!”低淡的声音仿若随口一问。
“嗯。”她微微颔首。
而后彼此静默不语。
一盏茶后,顾梓菡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出声道:“听左冷说四爷受了伤,四爷该休养,不该如此费心。”
轩辕痕沉默不语。
“本王未与靖国周旋,依旧出兵你怪本王否?”就在顾梓菡以为他不会回话,他低沉的声音突然道。
顾梓菡微愕,而后低下眼帘嘴角淡淡一扬,道:“四爷只是做最正确的抉择而已,我何以能怪四爷。”
靖国十六皇子开出是条件根本是不可能。四爷何以能为她而不顾吴越的江山社稷。且即便四爷答应,靖国十六皇子亦会杀了她。
轩辕痕放下手中的羊皮卷,黝黑的瞳孔紧紧地凝视着。
被他看得别扭,她寻了话题道:“方才我一路上听大家赞许四爷。说四爷用兵神速,当是大将的风范。我亦好奇,四爷竟能如此神速地带来许攸的兵。”比她算的整整早了十日。如若不是四爷那日的及时赶到,尤城恐早就丢了。
“本王离开京城时便已修书给了吕驰。吕驰早已带兵秘密而来,本王不过是去接应而已。”轩辕痕低冷的声音淡淡道。
顾梓菡微愕,“原来如此。”他早就想了应对之策,如此攻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四爷当是人中之龙,其谋略让人鞭长莫及。
顾梓菡低头,看着身前矮桌上的茶壶失了神。当下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到本王这来。”轩辕痕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顾梓菡抬头看向他,却见他向自个伸出右手。
她起身,将手交到他手里。
他拉着她走到他身旁,而后一个使劲将她拉入怀里。
她微愕,而后用手抵在他胸口,“四爷,您身上的伤。”方才她突然坐下,且别伤到他伤口了。
他却置若无闻,只是紧紧地将她楼在怀里。
顾梓菡靠在他胸口眉头紧蹙。
“还好你无事。”一阵若有似无的轻叹声在她耳旁响起。
顾梓菡微愕,他圈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稍许,身体被他缓缓拉开,他细长的手指攫住她的下巴,炽热的温度覆盖在她唇上。
身上的衣服缓缓滑下,感觉他的手滑向从她背后滑下。
她眉头微蹙,“四爷,你的伤。”
“无碍!”他低喘的气息吐在她颈间。
“可——”
“唔——”她的话语消失在他唇间。
彼此的气息交融,淡淡的秋风从窗户旁拂过。
 ;。。。 ; ; 靖国十六皇子手摸着顾梓菡细腻的脸颊道:“可惜了,如若你不是轩辕痕的人,本王倒想把你带回府里去。”
顾梓菡冷眸看着靖国十六皇子,冰冷的声音道:“你的手,我迟早有一天会剁了。”
靖国十六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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