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周怡当着众人的面,趁着王陆明拉着邹凌明,结结实实扇了邹凌明一耳光。
打的特别重。
打的邹凌明嘴角当时就破了,流了血。
周怡才盛气凌人的冷笑道:“你这是打算当众勾引我老公是不是?你忘了,他跟你没关系了,他跟苏映真也没关系……”
“周怡够了!”王陆明这才松开邹凌明的手,惊的看着邹凌明道:“你怎么样?凌明……”
邹凌明舔着嘴角还抽气儿,苏映真沉着脸直直挡在邹凌明前面,眼睛盯着那俩夫妻,不准王陆明上前碰邹凌明。
然后冷冷看着周怡道:“我不想说你什么。”
周怡就笑了在跟前道:“就你,你能说什么啊?”
苏映真也是一笑,然后往她跟前站了一步,拿了桌子上那半瓶红酒直接敲在周怡的的脑袋上。
……
然后苏映真特别冷静还把敲碎的半个红酒瓶子放回桌子上,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傻了的李鹤之笑笑道:“鹤之饭吃完了,咱们回去吧。”又看了一眼王陆明说了一句:“陆明,你不用对我俩感到抱歉了,这算扯平了,我也对你感到很抱歉。邹凌明从今往后跟你半分关系也没有了,你送周怡去医院吧,医药费我寄给到她办公室……再见。”
然后拉着邹凌明的手,拉着她就那么直直往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姐姐霸气侧漏了……
☆、允许一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
一直是走到了停车场,苏映真才停下来,邹凌明跟丢了魂似的肿着半张脸,愣愣看着苏映真。
周怡刚才酒瓶子下去的时候直接就砸的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了,王陆明脸都吓白了。她也吓着了,完全没想到……
苏映真停下来的时候才看着她道:“怎么?没见过我发脾气?”
邹凌明想了大概有好几秒,看着旁边一脸淡然特别无所谓的苏映真,摇摇头,想说话,一开口嘴角扯的疼,吸溜又嘶儿了口气儿,嘴角打的青紫了都,周怡那个贱人下手不叫一个恨。
苏映真看着她的模样,皱了皱眉头,道:“还能开车吗?被人打懵了?”
邹凌明嘴角这会儿还有点出血,肿着忍着疼点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映真道:“还能开。没事儿,小伤。她被你打的才是大头,我还以为要出人命了。”
“我有分寸。”苏映真说的特别平淡,还叹口气道:“你去开车吧,咱们回家。”又看那边正跟着自己和邹凌明走过来的李鹤之,对李鹤之招手道:“鹤之,你先跟我们回去吧,房子的事儿明天姐姐帮你找。”
李鹤之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受了很大惊吓,脸色很不好都不敢看苏映真开口说了个:“ 哦。”哦完了,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邹凌明盯着她的嘴角道:“邹姐,你还好吧?”
“我还好。”邹凌明说话声音也不大。跟着从匆忙走时候李鹤之帮她拿着的手提包里取了车钥匙,去取车。等车取出来了,开过来了,就听见外面兵荒马乱像是救护车的声音,红蓝的灯光闪在酒店大门口。
一瞬才清醒了点,让俩姐妹上车。
TT小,又装着那么多东西,李鹤之人小只好窝在后排跟她的大箱子窝在一起,苏映真坐在前排回头还对李鹤之笑笑道:“委屈你了。”
李鹤之摇摇头,状态都还没缓和过来。
邹凌明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已经完全是黑的。
夜色正好,华灯满地。
一车三个人,邹凌明开车,都难得安静。到家的时候有大概二十分钟,竟谁都没说一句话。
到了家,俩人帮李鹤之把衣服和自行车先拿上楼了,书实在是太沉了,还要搬就麻烦了,就先放在TT的后备箱里了。
折腾完也够呛,苏映真烧了水,又拖着箱子帮李鹤之把该整理的衣服都整理了,脏的衣服都丢洗衣机去,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吩咐李鹤之去洗漱睡觉去。
这一次李鹤之很安静,只是看着姐姐,看了好一会儿,苏映真放了手里的家务活也看着李鹤之。叹口气,走过去,伸手摸了李鹤之的头道:“鹤之,姐姐没事儿,对不起,让你想起从前不好的事。”
李鹤之皱着眉头,说不出来什么,看着苏映真,最后点点头,还是把她抱在了怀里,抱的很紧道:“姐姐以后不要这样。鹤之已经长大了,我会保护你的。”
被李鹤之抱在怀里,苏映真反而笑了,嗯了一声才从她怀里起来,然后道:“你去洗漱然后睡吧。我有些话要跟你邹姐姐说。今晚就不赔你了,好不好?”
李鹤之点头了才拿着苏映真给她的睡衣去洗漱。
整个过程,邹凌明就抱着水杯子坐在自己的沙发上,看着苏映真从进门忙碌到最后。偶尔开口说几句话,就是嘴角肿着火辣辣疼,难受。
等李鹤之都去睡了。
苏映真才拿着夹着冰块的毛巾过来,让邹凌明仰着脸,帮她敷上被打的半张脸。
毛巾里都是碎冰渣子,贴在脸上的时候特别冷。冻的邹凌明又缩了一下,难受的看了一眼苏映真。
苏映真只有帮她按着毛巾道:“一会儿就好了。你忍着点。”
邹凌明点点头。
就这么对着坐着,好一会儿,苏映真帮她把毛巾去了,伸手扳着她的脸去看她嘴角的伤。
邹凌明看着她温柔认真的眸子,心里一动,想对她笑笑,笑这个表情又牵动了肿着的地方,就变成了一个比较奇怪的表情。说不上是苦,是甜。
挺难看一个笑。
确实太难看了。
所以苏映真盯着她的脸,也笑了。
邹凌明见她笑了,尽管比较疼,还就保持着自己那个很丑的笑的表情对着她。
苏映真笑到最后,用毛巾去冰她的脸。
邹凌明躲开了,抓着苏映真的手,还是冲她笑。
苏映真小皱眉头看了她一眼。
邹凌明叹口气,委屈的模样,不笑了,拉着苏映真从沙发上起来。然后把她拉进自己的卧室。
壁灯小小一盏。
灯光是淡淡的橙黄。
露台的窗户开着,风吹进来,白色沙织的窗帘像夜蛾的翅膀在轻轻拍动。
夜空是古朴的蓝色,月亮残了一块,可亮亮的,还是晶莹剔透的如水波。
邹凌明拉着苏映真,把她拉到露台边,自己先赤脚坐在在露台上铺着的白羊绒毯子上,然后拉着苏映真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自己从她身后环抱着她,把她拥在怀里,就这么靠在露台。
外面是小区的景色和各色灯火。天空,月,暗云。
抱着苏映真,邹凌明低头吻在她的脖颈,然后依恋极了去嗅她头发上的香气,才笑一笑,在她耳边道:“现在肯理会我了?不生我的气了?”
苏映真在她怀里,依偎着然后侧头看她的脸,邹凌明的眼眸带笑,又都是怜惜温柔的神色,看的人心里都是软的,靠着邹凌明,她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后悔追我?”
邹凌明笑了搂她紧了一点道:“我只是后悔太晚追你而已。”说完了又去拉她的手,把她的手拉到自己嘴边,轻轻的亲了亲,怜爱的抱着苏映真道:“你老是说我爱死磕,你也该少给自己添点儿堵。犯不着和她置气了,把她伤了是她活该,但是把你气坏了,我去那儿补回来。恩?”
声音很软,在耳边说的甜。苏映真稍微侧了身躺进她怀里,整个人伏在她身上,伸手搂着她一只胳膊微微皱了眉头只是点点头。
邹凌明才叹口气,抚摸着她的长头发笑了道:“第一次看你那么凶,我有点怕了,今晚吓的都睡不着了。”
苏映真灵气的眼睛抬头瞄了她一眼,也笑了道:“那怎么办?”
邹凌明亲了亲她的额头道:“那你就要给我讲故事听了。”
苏映真好笑道:“你要听什么?”
邹凌明拥着她万般温柔道:“讲讲你以前的事儿吧,看看你怎么把你表妹吓成那样了。”
苏映真还在笑只是别了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吹着窗台的风道:“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邹凌明伸手帮她捋了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只是凑近了她道:“把你受过的委屈都跟我说说好吗?”顿了顿声线低了一点却充满了温情的蛊惑道:“映真,我知道你爱我,我也好爱你。可你要学着再相信我一些,尝试着把你自己一点点交给我。我会像你不顾一切保护我那样保护你。我们才能好好的在一起。我现在根本不想跟你做什么朋友,也不想跟别人来争你,你就是你,你是我一个人的。我要你做我的爱人,和我在一起。所以你有一些事你要跟我说。”
窗外月色,灯火,暗云,缱绻的温柔。
怀抱又太过温暖舒服,她或许是有些累,所以防备渐渐低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抱着自己的人,那人的眸子神色也太过坚持了一些。她软了,退缩了。
靠着邹凌明,缩在她怀里,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像受惊吓的小猫蜷缩着,憋的难受,才开口道:“我爸……”
“什么?”邹凌明只听了前两个字就心疼她了,因为苏映真的声音都是带着颤音,很艰难一样。
苏映真往她怀里窝的再近了一些,被邹凌明紧紧抱在怀里才小声开了口。
“我妈妈是个很有才的女人,她教我的画画。可是我妈妈去世的早。她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却因为有些原因嫁给了我爸爸。我爸爸是纺织城的普通技工,原来厂上效益好的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后来90年初就第一批改制了,工人都让下岗了,那时候还不叫下岗,叫停薪留职和下岗差不多。我爸爸受了刺激,开始酗酒。喝醉了经常打我妈妈跟我,那时候我小,手臂腿上常年也都是淤青,夏天不敢穿短袖的衣服……”
她声音不大,却伴随着呼吸的时而加重,如鲠在喉。
邹凌明深呼吸,抱着她护着她吻她的额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她更妥善的安置……
苏映真紧紧的把脸贴在她温暖的脖颈道:“我爸酗酒又无所事事就整日在街口打麻将,妈妈是小学老师,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家里。最后就生了病……”
……
“我妈妈去世后有一段时间,我爸好像清醒了一些,去街边找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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