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你别这样,僵尸你都见过了,还怕多见着一只会说话的小狗吗?”
“你才是狗呢。”
沈楠没说话,白狸气愤的在原地来回走动。
“啊?哦……啊?会说话?我靠,胖爷我******前半辈都白活了。”沈楠的情绪很纠结,随着我给他解释了半晌,他看白狸的目光才稍微缓和了许多,剩下的是“期盼”的目光。
“不要这么看着你白爷我,我喜欢女人。”白狸似乎被看的不自在。
我当即就知道沈楠在想什么,他恐怕是想把白狸也弄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对于生物界有重大突破。
“啊,我知道,您……您是公哒……这个好说……好说,我叫沈楠,狗先生,幸会幸会!”
沈楠的脸很惨白,但是还是露出了他的本性,还伸出手想跟白狸握个手,我甚至都觉得沈楠这人,估摸着要死了,还是改不了这样儿。
这狗先生叫的白狸甩都没甩他,一转身,摇了摇尾巴,踩着猫步儿,说:“走吧。”
沈楠一脸尴尬的放下手,看了我一眼道:“我比较重,你得多费力。”
沈楠勾着我的肩膀,艰难的站起来,我看着他的膝盖露出的白骨,我顿时就心酸了起来,我示意他等会儿。
倒腾了一下背包,看有没有什么硬物能绑在他膝盖上,固定一下,虽然骨头很硬,但是,没有肉包着骨头,在人体生理方面的常识中,骨头很容易受损,到时候,恐怕就没办法治了,说不定要残废,那样的话,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倒腾了半天,我就找到了一根绳,这些都是玉麟给我的,有很多用得上的东西,就好比那黄符,虽然我知道在什么情况下用什么颜色的黄符,至少从进入这里到现在,我是一张都没用上。
硬物倒是没有,我一把拿过沈楠手里的手枪,没等他反应,就用绳固定在了他的膝盖处,他赶紧捂着我的手。
“大姐!您能把弹抠出来吗?”
我一看,这枪头朝上,正好绑在膝盖骨的侧面,万一走火了,那岂不是直接就爆了他的……啊……命根。
按照指示,搞定了一切,白狸在前头拐角处等着我们,沈楠勾着我的肩膀,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每走一步,他脸上都露出拉扯的痛苦表情。
。。。
 ;。。。 ; ; “不小了,过了生日,就十七岁了,干嘛?你该不会以为我准备考什么有关研究生物的高中?接着去上大?”我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手里的手电筒来回晃动着光束,生怕哪个角落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
“那你上挺晚呐?”
“是啊,不但读书读的晚,我还觉得我妈把我生晚了至少五年。”我似有似无的嘟囔了一句,若是我现在二十多岁,或许,玉麟就不会嫌弃我是个孩,兴许,他会爱上我。
“快看!”
我还在想事,沈楠突然指着前面大叫一声,把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我一看,我确定我此刻已经魂飞魄散了,我们才走了一小段,前头拐角处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看到了一片血红。
我颤颤巍巍的说:“它们……怎么,这么快的速?”
“******,这群东西都成精儿了!”沈楠高呼。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吗?那些蜗牛堆积在一起,互相缠绕,形成了一个个雪球状的蜗牛疙瘩,接住群体的力量,大堆大堆的往前翻滚,没翻滚一次,后面的蜗牛又开始堆积,滚动,速之快,在我和沈楠愣神的这几秒钟,他们已经群体潜行了四五米。
“何止是成精了,还团结的要命。”
我后退,沈楠也退后,我们转身就跑,按照他们翻滚的速,我们小跑都不一定能逃掉,沈楠这次没有在我前面自己跑,而是拉着我的手,拽着我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刚才看到了我只跑了五分钟就气喘,才帮我一把,我被他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攥着,在这半封闭的通道内,我们跑的很快,可是,我耳边却一点风都没有。
沈楠突然在这个时候停住了,我的脑袋顺理成章的撞上了沈楠的背,幸好他比较壮实,我刚想问他,为什么不跑了。
话到了嘴边我却生生的发布出来音,我眼睁睁看着前方十米左右的距离,那大团大团的蜗牛“军队”向着这边翻滚。
我能听到沈楠急促的喘息声,我们同一时间回头看身后,大片大片的蜗牛已经在我们时限内以不正常的速向我们靠近。
我突然想到了方才沈楠说的,还有另外一条通道,但是,都经过石室门口,我的心再一次陷入绝望,我抓着沈楠的手在颤抖。
“我记得你包里还有一贯那个能爆炸的东西,把手枪给我,你这么小,有这样的胆识已经让我的老脸没地儿搁了,交给我!”
是恍然大悟,原来沈楠一开始不知道我多大,现在知道我比他小很多,处于男人最根本的强势**,他现在要保护我。
我把手枪和剩下一罐的硝酸钾递给他,他犹豫了半秒钟,把罐往离我们最近的那一个方向丢去,我捏着冷汗,希望他这一枪不要落空,因为蜗牛的速实在快了。
我看着身后另外一波蜗牛,在沈楠开枪的那一瞬间,他条件反射的抱住了我,一股大的冲击力和炙热的火焰瞬间蔓延开来,直达洞顶,紧接着,我的脸上感觉到一丝丝滚烫的液体,沈楠的呼吸很粗重,他被镇伤了吗?
我没来得及去查看,火势中传来霹雳巴拉的声音,甚至还伴着吱吱的惨叫声,转头看向身后另一波蜗牛,他们竟然毫不畏惧,翻滚的速似乎已经越来越快,离我们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两米,那就说明,最前面那团蜗牛只要再翻滚一下,就能扑到我的脚下。
我脑中下意识的就想起了石室内那钻入尸体的蜗牛,那些浮肿的皮下全部都是蜗牛,他们啃食一具尸体的时间绝对是肉眼可见的速,我顿时咬着下唇想哭。
“嘭!”一声枪响,直接打在了那团蜗牛堆里。
蜗牛堆顿时四散来开,翻滚的速即刻受到限制,我这才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液体,映照着灯光,我的眼突然一花,我强忍着自己晕血的思维,告诉自己,这不是血,这不是血……
“你怎么了?”
沈楠似乎感觉到我的呼吸急促,我强忍着笑,无力的说:“晕血。”
“你可能不能晕倒,要不然,我们俩都完了。”沈楠的声音很大,似乎想要唤醒我,他一遍遍的在我耳边急促的说道:“晕血其实是心理作用,是你畏惧的心里影响到了你的大脑神经,你要克制。”
我拼命的晃着脑袋,想着,克制,克制……就在这时,我迷离的双目看向身后的时候,我一下就清醒了,那些被打散的蜗牛堆已经在缓缓的再次凝聚,他们凝聚的速虽然很慢,但是一旦凝聚起来,下一秒,就是我们的死期。
“后面!”我对沈楠说。
沈楠回头又是一枪,再次打散,可是,那么多的蜗牛,即便打算了也是一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再次凝聚,此刻,整个通道内,已经挤满了蜗牛,挤不下的蜗牛都挂在墙上,他们兼职呈现了铺天盖地的趋势。
“还有两颗弹。”沈楠的身沉重的告诉我。
“妹,来,我拖着你,上面的石板能挪开,你试试,挪开一块石板,我托你上去。”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紧张,还是受了内伤,他的话语断断续续,说着,就蹲着身把我托了起来。
我一下就感觉他应该是个好男人,以后,他会很爱很爱的自己的妻,就像我爸爸爱我妈妈一样,以至于我的妈妈出身不错,家境不错,又是独生女,还是嫁给了从十四岁就流氓的孤儿(我爸爸)。
他扶着我的腿,我的一抬手就够到了头顶的石板,沈楠嘴里发出压抑的吃力声,我赶紧试着使劲去拖石板,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挪动分毫。
可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些石板的缝隙都不是紧密相间的,能伸进去一根手指头,而且方形的石板一看就是经过人工打磨的,而且,石板的两侧还有卡槽,像是一块块拼在一起的积木,就像磨坊一样,我一下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沈楠,这些石板是活的。”
。。。
 ;。。。 ; ; 声音在寂静的通道内以及石室内回荡,震耳欲聋,在我转身逃走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的听到石室内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静止了,好像我和沈楠将它们惊动了一般。
我们慌不择,原本在赵家庄地下“地府”没有道的地方,在这里,有了一条条通道,我们奔跑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我的肺部实在受不了了,呼吸像乡下锅灶上装置的风箱一样,互斥互斥的喘息。
喉咙干涸的有些生疼,我们的脚步渐渐慢下来,从包里掏出剩下的一瓶矿泉水,我先喝了一口,又递给沈楠,在这时候,我们似乎都不计较为不卫生的事了,他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又看了看矿泉水瓶里剩下小半瓶的水,似乎还想喝。
“就这些水了吧?你先收着。”沈楠拧上瓶盖又递给了我。
“你要想喝就喝吧,我想不多时,就有人来找我们了!”
我说着,就把瓶递给他,用手电光束照了一下腕表,我们从进入洞内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玉麟说,一个多小时的样,他就会找到我,我很相信他,不管我在哪里,我都相信,他能找到我。
“谁会来这种地方找我们?”沈楠还在粗重的喘息,灌了一口水,似乎心烦气躁的把纯净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