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凉歪着脖子眨巴着眼看着他,红红的脸蛋让人一看就显得萌萌的。“阿情跟我没关系。”
“白白不是叫他舅舅。”或许,他可以趁着她醉了,套到些他想知道的话。
“我娘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阿情是我的朋友,白白可能是叫习惯了,改不了口。”其实可以这么说,阿情是叔叔的义子,长她两岁,她叫他哥哥,白白叫他舅舅也是应该的。不过,谁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亲生的还是不是亲生的,亲生的她可没有。
“你叔叔青邪尊上可在云霓山?”既然她不清楚,他可以问端木情,端木情不知道,他就亲自去问青邪尊上。
“嘿嘿。。不告诉你。”笑嘻嘻的开了口,然后抓起酒坛又猛地灌了一阵子,歪着脖子倒了下去,刚好倒在宫久幽的大腿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宫久幽居然没有推开她。
什么都没有问到的宫久幽,心伤郁闷的又将剩下的两三坛酒拿到面前,一坛接一坛的往自己嘴里灌。喝醉了,他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 ; ; “你不喝?”这女人一直盯着他看,倒是让他觉得她好像有些不正常。
“喝,怎么不喝。”有一丝被抓包般的尴尬,慌忙拿起酒袋往嘴里倒去,却不想酒倒的速度过快来不及咽下,呛得她眼泪直流。
“好辣!”喉咙像被火焰灼烧般难受,出口的话有一丝沙哑。
“呵呵~”真是个讨人愉悦的女人,明明就不喜欢喝酒偏偏还喜欢逞强,现在倒好,弄得如此难受。
“不能喝就别喝了。”放柔语气,收敛身上寒气,伸出手想要抽出她手中的酒袋。没预料到的是,君凉后退一步后脚跟撞到凸起的石头扑腾着往后倒去。宫久幽伸出手一把抓住君凉的手,一个使力,君凉就直冲他的怀抱而去。
手中的酒袋早已不知飞到了何处,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刚才的惊吓瞬间就被接下来的脸红所取代,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低着头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关系,让他感觉她刚才的眼特别明亮,就像一汪清泉,清澈、灵动。握着她手腕的手出人的滚烫,即使隔着衣衫,君凉也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热度。
“能不能松开手?”身体碰到他的肌肤有些悸动,君凉扁唇,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宫久幽见她启唇,放开手,没有情绪波动。自从鸢鸢失踪不知是生是死之后,他的表情就再也没有生动过,就连微笑都是鲜少。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君凉压低声音,语气都是歉疚。
“对不起什么?”侧靠在一边的树干上,手中酒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倒酒。
“那天我莫名其妙骂了你。”君凉说到这,头又低下了,那天的事真的让她羞愧。因为自己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然后骂了他,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的。
“是挺莫名其妙的。”宫久幽接口,惹得她又是一阵懊恼,她已经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你很想得到我的原谅。”不是疑问而是很肯定的语气,说实话,那天的事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若不是她提起,估计他见到她也未必想的起来。
君凉使劲点了点头,谁叫她自己骂了人家,而自己又想在他心里留下好印象,谁叫自己有可能已经喜欢上他了呢。
“还有没有酒。”
“是不是我给了你酒,你就原谅我。”眼里狡黠光芒闪过,语气却显得维诺,她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显得比较小女人一点。明明自己就不是温柔人,却在见到他的时候就想做一个安静温柔的女人。
“可以这么说。”扔掉手中已经空了的酒袋,出奇的想要逗逗她。“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谁叫自己对不起人家呢,要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会在那天把气撒在他头上。
“陪我喝酒,看看谁先趴下。”除了自己借酒浇愁外,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拉着暗呈、暗戾一众暗卫一起喝酒,可是喝到最后,他们全部倒了,只有自己还清醒着。天知道,他最想的就是自己一喝就醉,醉到不省人事,然后就可以短暂的忘记所有的思念和痛苦。
 ;。。。 ; ; 是夜,万籁俱寂,偶尔有虫鸣兽吼,却依旧惊不醒已经疲累睡死过去的云霓山众弟子。
君凉从休憩中醒来,离开倚着的树干,张眼就看见不远处那几乎融入夜色的高大黑衣男人。他总是这样给她一种神秘且孤寂的感觉,让她的心有些纠起,至于原因,不曾得知。
“你怎么不睡?”
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听到她的话眉头皱起,她这算是关心?可他和她非亲非故,并没有值得她关心的地方。
“睡不着。”本来不想搭理她,可还是口不对心的为她给出了解释。
“在想你心爱的女人,是不是。”君凉脱口而出,完全没注意到身边陡然升腾而起的寒气。
话出口的下一秒,君凉猛地打了个寒颤,回过神,她居然去揭人家的伤疤,真的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可是,心里却有些难受,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来的时候没有带酒,所以才睡不着。”独属宫久幽的声音飘进她的耳里,萦绕在她脑海,经久不散。他的嗓音低沉却又不嘶哑,干净悦耳,让她回味无穷。
“为什么你要喝酒才能睡得着?”君凉跨步走到宫久幽面前,仰头望着比她高一个头的俊美男人。他是她见过的除了爹爹娘亲外最绝美的人,优雅高贵、妖娆但却不浮夸,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男人一般都比较阴柔缺乏男子气概,可他却偏偏美与霸气兼得,明耀得可以刺伤人的眼。
“因为失去她的那段时间痛苦得不能入眠,所以只能夜夜借酒浇愁,至此成了习惯。每当睡不着的时候,就必须借助酒精才能入眠。”看着她脸上为他忧心的神色,心情奇迹般的有了些平复。他多么希望在每个不眠夜能陪在他身边的是他的最爱,爱到不顾一切,爱到深入骨髓的女人。
“那你要不要喝酒?”君凉的眼睛晶亮,那颊畔的笑容瞬间迷了他的眼,曾几何时鸢鸢也有过这么灿烂的笑颜,只可惜都成了永远也见不到的风景。
“可惜了,我还想说可以陪着你喝酒的,真的是太可惜了。”君凉还以为他不想喝,或者不想跟她一起喝,失落取代笑意,耸搭着脑袋。
“荒山野岭哪有酒。”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想要将她的笑颜留住,只为更好的回忆记忆中那个让他如痴如醉的女人,那个已经成为他生命里不可割舍却又偏偏割舍掉的人。
“我的空间戒里有。”手间蓝光萦绕,眨眼间手上多了两个酒袋,拿到他眼前摇晃,像个急需得到赞赏的小孩子。“哪,一人一个。”
宫久幽接过,嘴角一个轻微的上扬弧度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打开瓶口,手抬起,让酒液能够顺利的流到他的嘴里,滴滴酒液从嘴角滑下流入衣服包裹下的肌肤里,诱人无比。君凉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为什么见到他,看到他的神情动作她就感觉心跳得好快,脸也总是不由自主的发烫。宫久幽这男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引诱人犯罪。
 ;。。。 ; ; 那边君凉一边带着云霓山弟子往山上行进,一边忧心着白白和轩辕飞燕。宫久幽和骊彦北行走在她身边一左一右,就像护花使者。骊彦北知道君凉就是月神鸢,自然是有意为之,而宫久幽则是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出于一种潜在本能,怎么说君凉也跟他有过那么一夜,甚至连白白都有了,那种本能会不会就是自私的占有欲,自己碰过的就不允许别人再碰。又或许是骊彦北以前喜欢鸢鸢,阻碍他们幸福,他现在见他有喜欢的女人,所以心里不平衡,也想要让他试一试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
“君凉姑娘,白白怎么还没跟来?”骊彦北往她身边稍微靠近了那么一点,宫久幽见了,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兴许他跟他亚瑟叔叔回去了。”君凉说得很不确定,蓝亚瑟虽然看起来整天不务正业,云霓山大大小小的事都丢给阿情来做;但是,蓝亚瑟对他自己的徒弟必然是很严苛的。
蓝亚瑟的风流成性、轻佻、不负责任不仅她知道,就连这朔夜大陆十岁以下的小孩都一清二楚。可是,除了他们这些亲近之人,谁都没有发现他的专情和隐藏在身体里那颗胸怀世人的心。
“那轩辕飞燕不是也在下面。”宫久幽凉薄的声音传来,他就是不想看见他们两挨得这么近,不想听见他们两在他身边对话,一句也不行。
“那怎么办?”君凉这下也不走了,停在原地,脸上都有些焦急。轩辕飞燕怎么说也算是她的旧识,而且时隔十六年她仍然能记得她,她怎么能就这样对她不理不睬。云霓山森林里灵兽遍布,要是碰见喜欢杀戮的灵兽那可就完蛋了,噬魂又不在轩辕飞燕身边,又怎么能指挥灵兽对她特殊照顾。
“你把噬魂派去找她,我和宫久幽护你和云霓山弟子周全。”骊彦北出声,看起来这好像是一个两全之策,不过,噬魂要是走了,那灵兽会不会立马冲上来将他们全部撕碎。
“也行。”宫久幽双手环胸,脸上表情冷酷,看不出喜怒。
“噬魂,你去找轩辕飞燕和白白,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回来。”蹲下身子,抚摸着噬魂的额头,噬魂虽然很不想去找白白,但是这是新主人给他的命令,他也一样会去执行,他爱极了呆在新主人身边的感觉。
噬魂抬起头,忽视一切打量的目光,迈起稳健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