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忍对宫崎的态度始终是难以化解的敌视,
算了……
展令扬心中有点奇怪,为什么要用那么复杂的眼神望着我?和外公,小舅舅,展御人他们都不同却又和他们都有一点相类,喜欢?心疼?厌恶?悲伤?释然?……
“……展家的少爷我都知道一些。”边说着边抽回展令扬手中的腰带,若非讨厌见血;说不定我也会试试用软剑的,起码不会出现被人拽住的情况,除非那人存心要废了自己的手。
——展家的少爷?我也算?恐怕最适合也最想要这个称谓还是展御人吧。
看到展令扬眼中的自嘲,碎月不由自主地开口道:
“你想要活得长久些就不要像今天这样让外人轻而易举地看穿你的想法,而且有能力虽是一件好事,但有时过于张扬会引来不必要的祸端。”说完乘展令扬低头思索的空隙,跃上树干径自离开。
“等等,你叫什么?” 展令扬回过神来,急急出声。
“。。。。。。觞莲”丢下任务时用的代号;娇小的身影飘然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碎月无痕。。。觞莲虚妄。。。。。。
。。。。。。。。碎月。。。。。。觞莲。。。。。。。。。
有些人有些事,只需要点道而止; 说得多了未必是好事。
更何况他已经感觉到暗处隐藏了的气息;那人从一开始就在看戏; 要不是自己忍不住出手了; 大概必要时刻他也会救展令扬的吧。
如果没猜错; 是你吧,墨莲——拓。
……觞莲并蒂…生死两面……
……半生缘起…半生缘灭……
作者有话要说:碎月小时候那一次为了展令扬用了一张“往生”。(‘往生’:没一朵彼岸花都有的赦免暗杀对象的权利。‘夺魂’:组织对暗杀对象下达的必杀命令。)
暗夜,散落纷飞时
Cos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ing with U 。
I just can't stop it; I just can't help it 。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no matter what I do 。
You taking me to heaven with everything you do 。
So I'm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and baby that's the truth。
But except sorrow。
what do I still have got ?
………
………
*************
——不记得是谁告诉我,若是离开一个人久了,你便是永远离开了他。
前任黑龙的寿筵终于结束了,几天的不眠不休终于把帝国这几天堆积的文件处理完。回到黑龙落,宫崎耀司把自己扔进水里,温度适宜的水翻滚着波浪一波一波的冲击在紧绷的皮肤上,舒缓心中异样的情绪,紧张、无错、甚至是淡淡的哀伤外的另一种奇异的情绪,想理清,却寻不到踪迹。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放任自己在温水中浸泡着,高于体温又不灼人的水在身体周围微微荡漾,被冲洗抚摸的皮肤放开了紧绷,这样的感觉好像回到母体一样。
窗外,淡月昏黄,沉夜生凉。竹影横斜,风过微响。暮秋时分的夜晚,清冷的竟让人觉得有些寂寞,那曾经如影随形的寂寞,似是许久不曾袭来,如今在这沉沉秋夜,再次造访,将让人心微微的有些犯痛。
只是,近来似乎竟经常想到那人……好几天,都没有看见寞昔吧……
心下惘然,捂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从浴室出来,斜靠在暖榻上,指尖抚着手中的细瓷茶杯,凝视着桌上昏黄灯光映照下堆放得书籍出神。心思轻转,这几日来,那总是在心尖上打转的怅然的感觉,陌生的让人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披了件衣服起身关了窗户,正要熄了灯,却敏锐地发现有人在门外。推开纸门,只见织田无声无息的站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倒是让宫崎耀司意外了一下。
“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转身让织田进屋,如果不是要紧的事,织田是绝对不会晚上的休息时间来打扰他的。
“总长,我想和你谈谈。”织田深吸一口气,走进屋里对耀司说道,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
“什么事?是帝国,还是……白龙?”
“是有关千夜少爷的事。” 织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寞昔?” 从那次之后,想到寞昔,最先想到的就是月色下双流转着温暖光晕的翡翠色眼眸。很好奇,如果从平日里那双温柔的翡色眼睛里滑落出一滴泪。。。会是什么样的颜色?
“千夜少爷已经几天没有来帝国了,今天因为有一个企划案需要他的亲自签名,所以,戴维斯打电话和千夜家的管家查理斯联系,获知他这些天都没有回本家,而私人别墅的电话也无人接听,手机始终处于忙音状态。并且有影卫报告,在那天总长与千夜君分别之后,千夜君好几次去了银座的那家‘忘川’,据说,当时千夜君的情绪看起来十分不对劲。但是,因为在‘忘川’周围似乎有特殊势力阻挠,双龙会派遣的影卫无法继续跟随……(因为伊藤忍和碎月见过面的缘故,宫崎耀司担心忍会迁怒碎月,所以特别派了双龙会的影卫保护他。由于耀司不知道碎月和伊藤忍的一些渊源,而碎月隐藏实力的能力的确高明,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真正实力有多少。。。。。。君某:碎月的外貌太有欺诈性了。)
对于千夜碎月,织田是十分有好感的。那个温柔随和的少年,既有让人不容忽视的能力,又让人无法对他反感有一颗为人着想的心。十分关心耀司,帝国和千夜财团的合作因为他进展的十分顺利,总长也因此多出了很多休息时间。他对总长的关心,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得到。相比伊藤忍,那个谦逊又温和有礼的千夜少爷,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
只是,几天前,让他撞见了伊藤忍来帝国闹事,虽然当时千夜也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个少年表情让人感到有些……不对劲。
之后的几天,那人没有出现,而帝国的工作明显增加了许多。可以感觉得出,总长其实是很习惯千夜君的陪伴的,只是目前,他自己还没察觉到而已。唉……总长的心里,永远就只有一个只会惹麻烦的伊藤忍。
现在看来千夜倒是和总长的情形类似,注定在某条路上要走的很辛苦……
“总长,要不要……?”织田忍不住开口问道。
“织田,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去找他。” 说罢,耀司抓起一件外套,向外走去。说不清为什么如此着急,明明知道千夜碎月不可能是像他外表一样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之辈,然而就是觉得要找到他,无论如何要找到他。
仿佛是来自契合的灵魂的呼唤……
“总长,总长。。。。。。”织田看着耀司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终是叹了一口气。
——耀司,希望你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情,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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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没有黑暗,
…那么光明就不再有华丽的外衣。
如果没有坏人,
…那好人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们的存在,
……不过是为了让好人活的更加心安理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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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凌晨,已经打烊酒吧后巷
自从接到那个麻烦的任务,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此刻的翡眸少年,就不得不为眼前的情形而皱眉——七八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把巷口围堵住了。
这算什么情况,让人深深的感到不适和无奈。
心脏随着耳边令人厌恶嘈杂的调笑声,“怦——怦”剧烈撞击着胸膛,久违的嗜血因子在体内躁动不安,兴奋与压抑,理智与疯狂,不间歇的混乱着大脑。
“离我远点……”不然的话,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他不想杀人。
“呵呵,瞧瞧我看见了什么?一个极品啊”
“哟!这双眼睛长得,颜色真好看啊”
“小美人,别怕,哥哥们会怜香惜玉的宝贝你的……”
……欲望…贪婪…邪恶…肮脏…毫不遮掩的罪恶的气味…无法忍受……
“……真脏。”如此糟践自己的生命!——没有碰触过死亡的人,永远不回知道活着的可贵……
月迷离,星半垂,明明是黑暗肮脏的死角,却赫然盛开一朵迷夜之花,以骨为源,以血为食,肆意张扬着缠绕迷乱气息的藤蔓,在昏暗光线下映成满墙乱舞——一曲群魔之舞。
赛壬的歌声绝望的响起,死亡的乐章无奈的展开……
没有人……
可以抵挡往生之路上,那朵彼岸花的诱惑…………
独立在危墙阴影下的人半侧着身子,仰头迎接月光。外套不小心被撕裂了,白色的衬衫把身体勾勒的纤毫毕露。背上微微突出的肩胛骨像是被斩断的羽翼。颤抖的身体,在四周男人们充满□的笑意下像极了无助的恐惧。
于是男人们狞笑的更加得意。
这不是源于恐惧的颤栗,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的颤抖……
永恒的黑暗中亮起了流星一样的银色光芒,符合着流星古老的寓意——诅咒,灾难之星,魔鬼张开了饥饿的獠牙。撕裂与吞噬,不过是一场毁灭与泯灭。当银色光芒划过颈侧,血肉横飞,喷射的血液还带着人体的温度,腥热的,粘稠的。
死亡是饕餮的盛宴,取走的是一生的罪恶。一切归于宁静,只剩下一个依旧仰望的人。滴滴答答的血迹顺着指尖的银质刀刃散落在地上,瞬间被泥土吸收,留下或深或浅的暗色印子,在凌乱的肢体边——最后的献祭。
——杀戮者仍在伫立,然而没有人,听见他的哭泣……神已经远去,而魔鬼说——‘在黑暗中踏着华丽的舞步旋转吧,不要再试图仰望那纯洁的天空,比善良更加纯粹的你已经无法回到那复杂的